第2章 替身契约
水珠顺锁骨滑落，渗进一道半月形咬痕：“颜老师失忆了？
需要我帮你复习‘验货’现场吗——”闪回三年前，“炽焰”艺术展后台暴雨砸得玻璃穹顶嗡嗡哀鸣。
19岁的颜晚浑身湿透杵在更衣室门口，怀里护着的画稿被雨水晕成抽象色块。
门被猛力推开，蒸腾水汽中，沈屿腰间松垮系着浴巾，水痕从腹肌沟壑没入阴影。
“滚出去。”
他扯过毛巾擦头发，喉结滚动如刀锋。
颜晚踉跄逼近，酒精让瞳孔里烧着两簇火，脚下一滑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一整缠绵中吃痛的她发狠咬住他锁骨，铁锈味混着酒气在唇齿间炸开。
现实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剪影“锁骨上这道疤。”
沈屿捏她下巴迫使抬头，“颜老师觉得，该算利息还是本金？”
颜晚指尖划过咬痕冷笑：“沈总保鲜疤痕三年，就为今天碰瓷？”
手机屏突然骤亮，王胖子的新短信弹出猩红感叹号：三百万！
今晚不见钱，烧画廊！
沈屿夺过手机拨号：“清掉画廊门口的垃圾。”
挂断后从浴袍口袋甩出合同，纸页拍在调色板上溅起钴蓝飞沫：”替身契约“甲方：沈屿 乙方：颜晚核心条款1. 每周三/五/日扮演林秋意（黑缎裙/栀子香/左手戴珍珠链）2. 公众场合配合亲密行为（限肢体接触）3. 甲方代还乙方300万债务+注资画廊500万血字禁忌禁止动心｜禁止追问林晚死因｜禁止私藏栀子香钢笔塞进颜晚掌心时，沈屿犬齿擦过她耳垂：“签了它，或者明天头条是《新锐画家葬身火海》。”
颜晚签完名笔锋刺穿纸背：“等戏散场，沈总可别把假戏唱成单相思。”
钢笔尖刺破纸张的刹那，手机炸响《最炫民族风》彩铃。
公放传出变调狼嚎：“屿哥！
老爷子逼我娶母夜叉！
你游艇借我出去逃婚啊啊啊！”
颜晚挑眉打量沈屿黑透的脸：“您这位兄弟的嗓子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顾琛。”
沈屿掐眉心，“再嚎就把你赛车道填成化粪池。”
电话那头传来机车轰鸣般的抽泣：“别！
我新改装的帕加尼还没下赛道…等等！”
背景音哐当巨响，“你那边怎么有女人喘气？
是不是找替身了？
我早说秋意姐的替身得按我标准——”电话被掐断前，颜晚清晰听见嘟囔：“胸围不到D的都不够还原啊…”门铃炸成蜂鸣，一颗粉毛脑袋挤进门缝。
苏妙抽动鼻尖突然扑向沈屿浴袍：“***！
这牙印是晚晚独家防伪标！”
转头痛心疾首捶颜晚：“姐妹通享卡还没到期！
点鸭子不叫我？”
沈屿慢条斯理系腰带，腰间被砚台磕出的淤青赫然在目：“建议这位小姐挂神经科查查幻嗅症。”
“啧，服务态度这么差？”
苏妙突然掏手机对准沈屿领口扫描，“滴！
沈氏集团CEO？”
她瞪圆眼拽颜晚衣角，“你点鸭点成了财经频道？！”
颜晚扶额：“这是债主…”苏妙恍然大悟拍大腿：“三百万就包到沈总？
这性价比血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