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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电梯门在身后合拢,发出沉闷的叹息,像一口终于盖上的棺材。空气骤然变得滞重、浑浊,

带着点陈年灰尘和金属冷却后的铁腥气。

傍晚的昏暗光线透过轿厢顶部的通风格栅吝啬地漏下几缕,

勉强勾勒出对面那个人的轮廓——路风。路风堵在唯一的出口前,像一尊浸透了煞气的门神。

那身洗得发白的黑色校服外套随意敞着,露出里面深灰色的T恤,胸口沾着几点暗红,

早已干涸发硬,像凝固的劣质油漆。那不是他自己的血。他刚从哪里打完架回来?或者,

把谁打成了那样?一股浓烈的不安,

混杂着劣质烟草、汗液和一种极淡的、属于新鲜伤口的微甜铁锈气,蛮横地钻进鼻腔。

许知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后背紧贴着冰冷光滑的轿厢内壁,指尖微微蜷起,

试图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凉意,压下心头那点不该有的波澜。这感觉太熟悉了,像附骨之蛆,

每次路风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它就如影随形。“呵,”路风鼻腔里挤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往前逼近一步,那双狼一般的眼睛在昏昧的光线下亮得慑人,

死死钉在许知的脸上,仿佛要在上面烧出两个洞。“许大才子,躲我?”路风声音不高,

却带着砂纸摩擦般的粗粝感,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子砸过来,“躲得掉吗?”许知没动,

也没回答。视线越过路风的肩头,盯着楼层显示板上那个固执地停在“3”上的红色数字。

这台老掉牙的电梯,又卡住了。真会挑时候。每一次相遇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灾难,

这一次更是被直接困在了一个无法逃离的金属盒子里。“许知,”他又叫许知的名字,

这次拖长了调子,咀嚼着,带着一种刻骨的恨意。路风猛地抬手,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粗糙滚烫的手指像烧红的铁钳,狠狠攥住了许知校服衬衫的领口,

布料在巨大的撕扯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你爸,”他咬牙切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磨出来的,带着血腥味,“毁了我全家!”领口骤然收紧,

勒得喉骨生疼,呼吸瞬间变得困难。在许知的视野里,路风的脸变得模糊而狰狞。

他的心脏在肋骨后面沉重地撞击着,不是因为恐惧,

更像是某种早已预料到的、终于落地的重锤。“现在,”路风的声音压得更低,

几乎是贴着许知的耳朵灌进来,滚烫的气息喷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轮到你了。

”路风攥着许知衣领的手猛地发力,像是要将许知整个人提起来掼在墙上。

那股力道凶狠、蛮横,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啪!

”头顶那盏苟延残喘的白炽灯,猛地炸开一小团刺眼的电火花,发出一声短促的爆裂脆响。

紧接着,整个轿厢彻底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稠如墨的黑暗。绝对的寂静瞬间降临,

只有两人骤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碰撞、回响。许知瞳孔骤然收缩,

适应黑暗前的瞬间失明带来了强烈的不安全感。身体的本能反应是绷紧,

准备迎接那预料中的、来自路风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然而,预想中的拳头或撞击并未到来。

几乎在灯光熄灭的同一刹那,一股截然不同的、带着巨大冲击力的力量猛地撞在许知身上!

不是攻击,更像是……一种强硬的保护?

许知的后背被重重地抵在冰冷的电梯内壁和路风滚烫的身体之间,

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横亘在许知的胸前,

以一种绝对防御的姿态将许知死死地按在角落最深的凹陷里。

路风的身体在许知面前形成了一道屏障,带着一种近乎狂暴的、不容置疑的强硬。

许知的脸颊被迫紧贴着路风外套粗糙的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他胸膛剧烈的起伏,

心跳快得如同失控的鼓点,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沉重地擂在耳膜上。

咚咚咚……那声音里除了剧烈运动后的急促,

还掺杂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一种近乎窒息的、濒临崩溃的颤抖。

这太不对劲了。路风?恐惧?这个认知像冰锥一样刺穿了许知的思绪。

那个永远横冲直撞、仿佛无所畏惧的路风?“操!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从路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狂躁。

紧接着是“砰!砰!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就在许知的耳边炸开!那是路风用拳头,

也可能是用整个身体,在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撞击着紧闭的电梯门!

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金属痛苦的***和轿厢剧烈的晃动,整个空间仿佛随时会散架。“开门!

他妈的,快开门啊!”路风嘶吼着,声音因为极度的紧绷和恐惧而完全变了调,尖锐得刺耳。

那不再是平日里充满威胁的低沉嗓音,更像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发出的悲鸣。

撞击声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绝望。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除了路风狂乱的心跳和嘶吼,

还有他身上那股血腥味混合着汗水的气息,此刻正无比清晰地笼罩着许知。但更强烈的,

是路风身体传递过来的、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每一次撞击电梯门,

路风的身体都随之剧烈震动,连带着被他死死按在角落里的许知,

也无可避免地感受到那源自路风灵魂深处的战栗。

一种冰冷而清晰的认知瞬间攫住了许知:“幽闭恐惧症。路风有极其严重的幽闭恐惧症。

这狭小、黑暗、与世隔绝的金属盒子,正在将他一点点拖向崩溃的深渊。

”2路风撞击电梯门的动作已经开始变形,力量在衰减,

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混乱的喘息,像是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那声音里充满了溺水般的窒息感。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

路风说不定会把自己活活逼死在这里。“路风!”许知提高音量,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试图穿透路风混乱的恐惧,“冷静点!听我说!”然而,

回应许知的只是更粗重、更痛苦的喘息和又一次徒劳的撞击。此刻,

路风的手臂依旧死死地横在许知的身前,但那份力量正在随着路风精神的崩溃而迅速流失,

只剩下僵硬和颤抖。“不能再等了。”许知深吸一口气,在浓重的黑暗中,

凭着刚才被路风按在角落时感知到的方位,他猛地抬起右手。指尖带着破釜沉舟的精准,

循着路风手臂内侧的肌肉纹理急速向上摸索,掠过因用力而绷紧的肱二头肌,

越过剧烈起伏的胸膛侧面,最后,

准确无误地按在了路风左侧颈根下方一个特定的凹陷处——曲池穴。

中医基础理论课上学到的知识,此刻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手指下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按揉!“呃——!”路风身体猛地一僵,像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撞击的动作戛然而止。

一声短促的、带着痛楚和惊愕的闷哼从他喉咙里挤出。“有效!”许知毫不放松,

手指持续用力,在那穴位上施加稳定而深透的压力。黑暗中,

他能感觉到路风绷紧如铁的肌肉在自己的按压下开始产生一丝微弱的松动。

那狂乱如擂鼓的心跳,似乎也稍稍减缓了一点疯狂的节奏,虽然依旧沉重急促。“呼吸!

”许知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清晰地传入路风的耳中,“跟着我的节奏!吸气——!

”许知刻意放缓了呼吸,深深地、缓慢地吸了一口气,胸腔扩张。短暂的僵持后,

许知只感觉到身前那堵颤抖的“墙”也跟着极其艰难地、尝试着吸了一口气,

虽然短促而破碎。“对,就这样。呼气——!”许知缓缓吐出浊气。

路风紧绷的身体又跟着微微一颤,呼出的气息灼热地喷在许知按穴的手指上。黑暗里,

只剩下许知和路风两人努力调整的呼吸声。

路风粗重的喘息渐渐被刻意拉长的、模仿着许知的深呼吸所取代。虽然依旧不稳,

虽然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但那足以摧毁一切的恐慌狂潮,

似乎被这简单的指令和穴位按压强行按捺下去了一丝。

许知的手指依旧牢牢按在路风的曲池穴上,不敢有丝毫松懈。

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皮肤下脉搏的跳动,从之前的狂飙突进,慢慢变得稍微规律了一些。

汗水浸透了路风的T恤,也濡湿了许知的指尖,黏腻而温热。

时间在绝对的黑暗中失去了刻度,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

只有他们彼此粗重又刻意放缓的呼吸,在这狭小的金属囚笼里交织、回响。

“你……”路风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难以置信的困惑。他没有挣脱许知按着他穴位的手,

反而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身体的重心无意识地又向许知这边压了压,

寻求着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支撑和稳定感。“……你怎么知道……”路风喘息着,似乎想质问,

却又被巨大的疲惫和残留的恐惧堵住了后面的话。“安静。”许知打断他,声音依旧平稳,

没有多余的情绪。解释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维持这脆弱的平静。就在这时——“哐啷!

”一声极其突兀、极其刺耳的金属断裂声毫无预兆地从他们头顶上方炸响!

尖锐得几乎要刺穿耳膜!紧接着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重物体高速下坠时撕裂空气的呼啸!

根本来不及思考!一股巨大的、毁灭性的力量正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当头砸下!“操!

”路风的反应快得超越了本能。就在那死亡呼啸降临的前一瞬,

路风那原本因恐惧而僵硬的身体,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按在许知胸前的手臂猛地发力,

不再是防御,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狂暴的推力!

许知的后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掼在电梯内壁坚硬的棱角上,尖锐的痛楚瞬间从脊椎炸开!

眼前甚至冒出了金星!但下一秒,一个更沉重、更滚烫的身体,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绝,

猛地覆压上来,将许知整个人严严实实地笼罩住!他的脊背,像一面骤然竖起的盾牌,

死死地挡在了许知和那未知的坠落物之间!“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在耳边爆开!整个电梯轿厢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

发出濒临解体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

剧烈的震荡让许知和路风像狂风中的落叶般被抛起,又重重摔落在地!

无数细小的金属碎屑和灰尘如同暴雨般劈头盖脸地落下!世界在疯狂地旋转、轰鸣。

巨大的冲击力穿透路风的身体,再传递到许知身上,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狠狠震离了原位,

他的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此刻,许知只感觉被撞到的后腰剧痛无比,几乎让他窒息。混乱中,

许知的脸颊紧贴着路风侧颈滚烫的皮肤,

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直和那一声被硬生生压回喉咙深处的、极其短促而痛苦的闷哼。

那声音轻微得几乎被金属的哀鸣淹没,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了许知的耳膜。黑暗。

死寂。浓重的灰尘味和……一股更浓烈的、新鲜温热的血腥气,

在狭小的空间里迅速弥漫开来。3“他……替我挡住了?”这个念头冰冷地滑过脑海,

带着一种荒谬绝伦的刺痛。“……路风?”许知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在死寂中显得异常突兀。

没有回应。覆在许知身上的身体沉重得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那浓烈的血腥味,

正是从路风身上散发出来的。“……路风!”许知提高了音量,

夹杂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促。依旧死寂。许知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后腰的剧痛还在持续,但此刻却被一种更陌生的、冰冷的恐慌所覆盖。

他艰难地试图挪动被压住的身体,手指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摸索着,

指尖很快触到一片黏腻温热的液体。是……血。“路风!”许知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因为恐惧和疼痛而变了调。就在这时——“哐当!哗啦——!

”一阵刺耳的金属切割和摩擦声猛地从电梯门的方向传来!紧接着,

一道强烈到令人瞬间失明的白光,像利剑般粗暴地劈开了轿厢内浓稠的黑暗!“里面的人!

能听见吗?坚持住!”一个焦急的、通过扩音器传出的声音穿透了金属的阻隔。救援!

强光***得许知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几秒钟后,他艰难地睁开一条缝,

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轿厢内一片狼藉的景象。扭曲变形的天花板上,

一块巨大的、断裂的金属支架结构歪斜地垂挂着,边缘锋利如刀,还在微微晃动。

刚才那致命的呼啸,就是它发出的。而这块沉重的、带着锯齿般边缘的断架,此刻,

正不偏不倚地砸在……伏在许知身上的路风的左肩和后背!

深色的校服外套被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下方的T恤更是被直接划破,

露出下面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鲜血正汩汩地涌出,染红了布料,也染红了冰冷的金属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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