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粉色卫衣撞冰山我盯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慕烟集团总部,
指节在真皮方向盘上敲出轻响。副驾的林晓晓抱着平板电脑,
屏幕上《豪门姐弟恋爱观察》的logo闪得刺眼。苏总,真不用我再跟爷爷通个电话?
她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黑框眼镜,卡通卫衣上的小熊图案随着说话幅度晃悠,
您可是连续三年蝉联金融圈『冰山女王』奖,去跟一群明星凑综艺热闹……
奖是谁评的?我打断她,转弯时打方向盘的动作没带一丝波澜。
林晓晓噎了下:就……财经八卦版读者投票……我扯了扯西装袖口,
遮住那块价值七位数的百达翡丽。苏老爷子昨天把股权转让书拍在我桌上时,
雪茄烟雾在他花白的眉毛周围打转:要么去录完这档综艺,
要么让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回来接班。车刚停在民宿门口的鹅卵石路上,
就有摄像机怼了过来。我推开车门的瞬间,闪光灯在眼前炸开一片白。
节目组导演举着喇叭喊:苏总这边请!江彻老师已经到了!江彻?
这个名字最近三个月像病毒一样侵占各大榜单。我扫过林晓晓发我的资料——25岁,
唱跳俱佳的顶流歌手,粉丝叫彻糖,应援色是甜腻的粉色。转过爬满蔷薇的拱门,
我看见庭院中央站着个穿粉色连帽卫衣的男生。阳光透过他微卷的发梢,
在锁骨处投下细碎的光斑。他手里捏着支马克笔,正在给围过来的工作人员签名,
侧脸线条柔和得像精心打磨过的玉。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猫系眼尾微微上挑,
笑起来左边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这张脸确实担得起甜系天花板的称号,
连我这种对娱乐圈绝缘的人,都恍惚觉得像在哪见过。苏总?他几步跑过来,
运动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快的声响,我是江彻,久仰大名。我伸出手,
指尖刚碰到他温热的掌心,就被他轻轻握住晃了晃。他的指腹带着薄茧,
像是常年练乐器磨出来的。幸会。我抽回手,西装袖口的褶皱都比我的语气有温度。
他却像没察觉我的疏离,从帆布包里掏出张签名照递过来。照片上的他比现在更奶气些,
背景是演唱会的粉色海洋。给您。他笔尖的墨还没干透,以后请多指教呀,姐姐。
姐姐两个字被他说得黏黏糊糊,像裹了层蜂蜜。周围的摄像机立刻压低角度,
捕捉我可能出现的任何表情。我接过照片塞进西装内袋,刚要开口,他忽然哎呀一声,
身体朝我这边歪过来。我下意识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掌心触到卫衣下紧实的肌肉线条。
不好意思,鞋带松了。他仰头冲我笑,发旋在阳光下泛着浅棕色,苏总身上好香,
是某种木质调的香水吗?摄像机的红灯疯狂闪烁。我松开手时,听见身后有工作人员窃笑。
江老师很懂香水?我扯了扯领带,试图找回霸总的气场。他蹲下去系鞋带,
帆布包的拉链没拉严,露出个银色的钥匙扣——是只蜷缩成一团的猫咪,
脖颈处挂着个迷你月亮吊坠。我的呼吸顿了半秒。那个钥匙扣,是我去年匿名给烟烟姐
粉丝后援会设计的周边,全球***三百个。略懂一点。他系好鞋带站起来,
手指不经意地把拉链拉好,毕竟要研究舞台造型嘛。对了苏总,
您为什么会来参加这档节目?爷爷的意思。我言简意赅。
他眨了眨眼:那真是太巧了,我是因为……想认识苏总呀。
这句直白的调侃让林晓晓在旁边噗嗤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装咳嗽。我没接话,
转身往民宿里走,高跟鞋敲在实木地板上,像在给自己敲警钟。办理入住时,
导演举着合同跟我确认:苏总,按照流程,您和江彻老师要住对门的套房,
方便拍摄日常互动。江彻在旁边帮腔:苏总放心,我睡觉不打呼,还会做早餐。
我签完字把笔扔回笔袋:不必了。进房间的瞬间,我反锁上门,把所有摄像机隔绝在外。
落地窗正对着庭院,江彻正坐在秋千上跟周舟说话。那个寸头经纪人表情严肃地比画着什么,
江彻却晃着秋千笑,阳光把他粉色的卫衣染成透明的橘色。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林晓晓发来的微信:苏总,江彻的粉丝已经把刚才你们牵手的图刷上热搜了!
#粉色卫衣撞冰山#爆我点开热搜,
今日份营业打卡~期待和苏总的合作@慕烟集团苏慕烟配图是他举着那张签名照的***,
背景里刚好能看到我转身离去的背影。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我点开那个熟悉的灰色头像,
切换到烟烟姐的账号。编辑框里敲下一行字:遇到黏人精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点击发送的瞬间,手机弹出一条新通知——用户『江彻』赞了你的动态。
我盯着那行字,忽然觉得庭院里的蔷薇香,好像顺着门缝飘进来了。
2 烫伤的糖第2章 烫伤的糖早餐桌上的吐司还冒着热气,
林晓晓已经把今天的任务卡拍给我了。上午挑战:情侣厨房,合作完成爱心蛋糕,
获胜组能获得神秘大奖!神秘大奖是苏总您公司旗下新出的钻石项链!
导演举着喇叭喊,镜头扫过我和江彻中间的空位,看来今天的冠军归属很有悬念啊!
江彻穿着节目组统一发的白色围裙,正踮着脚够橱柜最上层的面粉。粉色卫衣的帽子滑下来,
露出一小片白皙的后颈。需要帮忙吗?我靠在料理台上,
看他像只偷东西的松鼠一样蹦跶。他转过头,鼻尖沾了点面粉:要!
我走过去抬手拿下面粉袋,他忽然凑近,
热气喷在我耳侧:苏总今天喷的还是昨天那款香水吗?比实验室的试剂好闻多了。
我后退半步,把面粉袋放在台面上:专心做蛋糕。他笑嘻嘻地开始打鸡蛋,
蛋黄落在碗里的瞬间,他忽然啊了一声。我循声看去,他的手腕正贴着发烫的烤箱门,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别动。我拽着他往水槽跑,打开冷水冲在他的伤口上。
水流哗啦作响,他的手腕在我掌心微微颤抖。我低头吹了吹那片红肿的皮肤,
听见他倒吸凉气的声音。很疼?我抬头时,鼻尖差点碰到他的下巴。他的睫毛很长,
垂下来能遮住瞳孔里的情绪:有一点。顿了顿,他忽然笑了,但姐姐紧张我的样子,
比止痛膏管用。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摄像机恨不得怼到我们脸上。我松开手时,
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发烫——不是因为水温。江彻自己找了烫伤膏涂抹,
塑料软管被他捏得变了形。我转身继续打鸡蛋,
却听见导演在跟工作人员咬耳朵:这段一定要剪进去,太好嗑了!蛋糕糊进烤箱时,
林晓晓偷偷塞给我个手机:苏总快看!有人匿名爆料说您耍大牌,让江彻老师当助理!
屏幕上的营销号截图里,赫然是刚才江彻够面粉的照片,
配文:某金融女总参加综艺摆架子,指使顶流明星做苦力,真是资本的傲慢!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有江彻的粉丝在控评,也有赵曼公司的水军在带节奏。
我认出那个爆料账号的IP地址,和赵曼的公关公司在同一个城市。在看什么?
江彻忽然凑过来,呼吸拂过我握着手机的手背。我锁屏递还给他:没什么。
他却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直播软件:既然大家这么关心我们,不如开个直播吧。
直播间瞬间涌入几十万人,弹幕像瀑布一样往下掉。江彻举着手机转了圈,
把厨房的场景拍了遍:刚才是我自己笨手笨脚够不到面粉,苏总还帮我处理烫伤呢。
他特意把手腕凑到镜头前,红肿的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你们看,
他对着镜头笑,梨涡里像盛着糖,苏总其实人很好,就是外冷内热。弹幕瞬间反转,
心疼哥哥苏总好飒的词条刷得飞快。我看着他认真解释的侧脸,
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慈善晚宴上,他也是这样挡在被记者围堵的我身前,说姐姐只是太累了
。那时候他还没出道,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站在宴会厅的角落像株营养不良的向日葵。
蛋糕烤好时,江彻非要在奶油上挤两个歪歪扭扭的心。他的手指沾了点粉色奶油,
趁我不注意抹在我鼻尖上:这样才像情侣蛋糕嘛。我刚要擦掉,他忽然低下头,
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温热的触感从鼻尖传来,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
只有摄像机的沙沙声在响。他直起身时,嘴角还沾着点奶油:有点甜。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转身去拿纸巾的动作差点撞翻椅子。林晓晓在旁边用口型说:苏总,
你脸红了!节目组宣布我们获胜时,江彻把那条钻石项链塞进我手里:姐姐戴着好看。
项链的碎钻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他眼睛里的星辰。我攥着项链走出厨房,
听见周舟在教训他:你小子刚才是疯了?直播呢就敢耍流氓!
江彻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这样,怎么让某些人知道她是我的人。风吹过庭院,
蔷薇花瓣落在我手背上。我忽然想起烟烟姐昨晚收到的私信,
有个匿名用户问:喜欢的人总对我冷冰冰的,要不要主动一点?
当时我回复:主动才有糖吃。原来他说的糖,是这个意思。
3 夜谈的破绽真心话夜谈的场地设在民宿的露台,挂着串昏黄的小灯,
像把星星摘下来挂在了绳上。导演举着题词板:接下来请各位嘉宾轮流提问,
必须如实回答哦。江彻坐在我左手边的藤椅上,卫衣帽子蹭到我的肩膀。
他戴着副无线耳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敲着什么。江彻老师在听什么呀?
对面的女嘉宾好奇地问。他摘下一只耳机,
笑盈盈地晃了晃手机:在听一个很喜欢的情感博主直播,她叫烟烟姐,推荐给大家。
我的手指猛地攥紧了玻璃杯,冰块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露台上格外清晰。哦?
那烟烟姐最近有没有说什么金句?导演立刻来了兴致。江彻侧过头看我,
猫系眼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亮:她说,判断一个人喜不喜欢你,
要看他会不会记住你说过的话。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认真,那我想问苏总,
如果有人总在你面前装冷漠,其实心里很在意你,该怎么追呢?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我盯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感觉脸颊在发烫。这个问题,
和烟烟姐直播里那个匿名用户问的,一字不差。不知道。我抿了口冰水,
试图压下喉咙里的干涩,我对追人没兴趣。江彻没追问,只是笑了笑,重新戴上耳机。
露台上的话题转到别处,我却总觉得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夜谈结束时,外面忽然下起了小雨。江彻抱着枕头站在我房门口,
卫衣帽子上的绒毛湿漉漉地耷拉着。苏总,我怕打雷。他可怜巴巴地仰着脸,
像只被淋湿的大型犬,能不能让我在你房间打地铺?林晓晓在旁边拽我衣角,
用口型说:导演在拍!我侧身让他进来,听见摄像机在门外关掉的声音。
他把枕头放在地毯上,忽然从包里掏出副扑克牌:要不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幼稚。
我靠在床头翻文件,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他自顾自地发牌。就玩一局。
他举着红桃A晃了晃,我输了,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输了……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粉色。我合上文夹:我不讨厌粉色。
那你为什么总穿黑色?他眨了眨眼,难道是为了显瘦?可苏总已经很瘦了。
我抓起个抱枕砸过去,被他稳稳接住。他顺势躺在地铺上,开始哼起一段旋律。调子很熟悉,
是首冷门的法语歌。上个月我在烟烟姐的私信里,跟那个匿名用户推荐过。这歌不错。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他翻过身看着我,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的:是吗?
我也是听一个很重要的人推荐的。雨声敲打着落地窗,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我起身去给他盖毯子,却发现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烟烟姐的主页,
关注列表里只有我一个账号。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我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
却怎么也睡不着。凌晨时分,林晓晓突然发来微信,
带着哭腔的语音条差点把我耳膜震破:苏总!我把您写的烟烟姐手稿弄丢了!
就是您分析姐弟恋心理的那几页!我猛地坐起来,江彻的地铺已经空了。推开房门,
看见他蹲在走廊的垃圾桶旁,手里捏着几张纸。晨光透过窗户照在上面,
隐约能看到我写的安全感缺失与年龄焦虑几个字。他转过身,手里还捏着那几张手稿,
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姐姐,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在我耳边炸开,
原来你就是烟烟姐。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我看着他手里的手稿,
忽然明白那些看似巧合的瞬间——同款钥匙扣,秒赞的动态,法语歌,还有那个精准的问题。
他早就知道了。而我,像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还在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秘密。
江彻朝我走过来,晨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他的眼睛里盛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像藏着整片星空。那你……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问什么。他忽然笑了,
梨涡里像盛着清晨的露水:姐姐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吗?
4 霸总护短现场晨光把走廊染成蜂蜜色时,我攥着那几张手稿的指节泛白。
江彻站在三步开外,粉色卫衣的帽子被晨风吹得轻轻晃动,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与其说是愤怒,
不如说是被戳穿秘密的狼狈。他把面包塞进嘴里,
腮帮子鼓成小仓鼠:去年您在慈善晚宴上,给粉丝后援会捐了批定制书签。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手稿上的签名,这个月牙形的落款,和书签上的一模一样。
我忽然想起那个深夜,林晓晓兴奋地说烟烟姐的粉丝里藏着大神,
把您设计的钥匙扣炒到了天价。原来那个大神就是他。走廊尽头传来摄像机的动静,
江彻忽然拽住我的手腕往房间跑。他的掌心温热,带着面包的麦香,穿过门缝时带起一阵风,
把我的心跳吹得七零八落。今天有外出采购任务。他把我按在门后,
手指还搭在我的手腕上,赵曼肯定会来搞事,别单独行动。
我甩开他的手:我不需要你保护。
他却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微型耳机:周舟说这是防***的,戴上。
阳光下他的猫系眼闪着狡黠,就当……交换秘密的条件?
采购地点定在市中心的奢侈品商场。节目组给每组发了个任务卡,
要求用有限的预算买齐清单上的物品,最后结余最多的组获胜。
江彻拿着清单在前面蹦蹦跳跳,粉色卫衣在人群里像个移动的信号灯。苏总快看!
他举着支草莓味的棒棒糖冲我晃,这个算零食吗?周围的路人已经掏出手机开始***,
我压低帽檐:江彻,我们是来做任务的。他忽然凑到我耳边,
热气扫过耳廓:可是姐姐,你昨天脸红的样子,比棒棒糖还甜。
耳机里传来周舟的咳嗽声:江彻你适可而止,别吓到苏总。我刚要反驳,
就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赵曼穿着酒红色吊带裙,指甲涂得像血一样红,
身后跟着两个举着相机的记者。这不是苏总吗?她故意提高声音,
香水味像有毒的藤蔓缠过来,听说慕烟集团最近资金链出了问题,还要靠参加综艺捞金?
江彻往我身前站了半步,粉色卫衣的帽子蹭到我的下巴:赵总消息真灵通,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我们公司安了眼线呢。记者们的闪光灯立刻对准我们,
赵曼冷笑一声:我可没闲心管别人的闲事,倒是听说苏总挪用公款,
给这位小明星买奢侈品?她扬了扬手里的照片,正是昨天江彻帮我拎购物袋的画面。
照片被截掉了价格标签,看起来像是我让他拎着大包小包的奢侈品。
赵总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掏出手机点开银行APP,把转账记录怼到她面前,
这些都是江彻自己买的,而且——我顿了顿,视线扫过商场顶层的巨幅广告牌,
那是慕烟集团旗下的产业。整个商场都是我的,刷脸就能免单。我收起手机时,
指尖不小心碰到江彻的手背,需要我现在让经理来给你讲讲会员规则吗?
记者们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赵曼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江彻忽然从购物袋里掏出个毛绒兔子,
往我怀里一塞:姐姐,这个兔子长得像你。兔子玩偶的耳朵上还挂着价格牌,
五十九块九。周围爆发出一阵笑声,连记者都忍不住低下头。我们还有任务。
我抱着兔子转身就走,听见赵曼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喊你们给我等着。进电梯时,
江彻忽然按住关门键。镜面倒映出我们的影子,他的粉色卫衣和我的黑色西装像幅撞色画。
刚才很帅。他的手指在电梯按钮上敲出轻快的节奏。
我把兔子塞进他怀里:你早就知道赵曼会来?
他眨了眨眼:周舟查到她昨天就住进了隔壁酒店。电梯门缓缓打开,
他忽然拽住我的手腕往反方向跑,快走,我知道有家隐藏款甜品店!
甜品店藏在商场后巷的老房子里,木质窗台上摆着盆薄荷。江彻点了两份提拉米苏,
勺子碰到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其实三年前慈善晚宴,我不是故意要挡在你身前。
他忽然开口,勺柄在手里转了个圈,那天你被记者围在楼梯间,高跟鞋卡在台阶缝里,
我刚好路过。我想起那个狼狈的夜晚,黑色礼服的裙摆被撕开,
是个穿白衬衫的少年蹲下来帮我拔鞋跟。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淋过雨。
你当时说……我咬着勺子,声音轻得像叹息,姐姐只是太累了。他抬起头,
阳光透过薄荷叶的缝隙落在他睫毛上:因为我知道,你前一晚为了救公司,
在办公室睡了三个通宵。耳机里突然传来周舟的惊呼:江彻!
赵曼的人把苏总弟弟堵在停车场了!江彻手里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
5 爷爷的助攻局赶往停车场的路上,江彻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一边跑一边接电话,
粉色卫衣的帽子跑掉了,露出被汗水打湿的发卷。让法务部准备律师函……对,
就说他们非法拘禁……不用通知苏总弟弟,我来处理。他挂电话时,
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敲了串数字,周舟,把备用资金转到这个账户。
我忽然想起林晓晓昨天说的话:江彻的工作室背后好像有大金主,上次他被黑粉攻击,
对方一夜之间就被扒得底朝天。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苏明宇被两个壮汉堵在角落,
***版跑车的车门被踹出个凹痕。他看见我就喊:姐!他们说你欠了赵曼三千万!
江彻突然把我拽到身后,卫衣口袋里露出半截黑色的东西,像是某种证件。他挡在我面前时,
背影比平时看起来高大许多。赵曼给你们多少钱?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和平时的甜系嗓音判若两人,我出十倍,现在滚。壮汉刚要上前,
就看见江彻亮出手机里的转账记录。那串数字后面跟着好几个零,苏明宇的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