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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钻进孤儿院的铁栅栏时,苏念星正在洗衣房搓洗最后一盆床单。

皂角的泡沫沾在她手背上,混着冷水带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往手心哈了口白气。

十九岁的生日刚过,她己经在这所名为“暖阳”的孤儿院长住了十七年,从扎着羊角辫的小不点,长成了能独自扛起生活的姑娘。

“念星,前院有人找你。”

生活老师张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些异样的郑重,“说是……你的家人。”

苏念星的手顿在水盆里。

“家人”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像橱窗里的奢侈品,隔着一层永远够不到的玻璃。

院长妈妈说过,她是被人用襁褓裹着放在孤儿院门口的,襁褓里只有块绣着“念”字的碎布。

十七年来,她无数次幻想过父母的模样,却从未真正期待过——毕竟,被丢下的孩子,哪有资格盼着被捡回去?

她匆匆擦干手,拽了拽洗得发白的校服衣角,跟着张姨穿过种满向日葵的院子。

阳光正好,花盘沉甸甸地朝着太阳,像无数张笑脸,衬得她手心的汗愈发黏腻。

前院的银杏树下站着三个人。

一对气质雍容的中年夫妇,女人穿着香奈儿的套装,眼眶红红的,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男人西装革履,鬓角有些斑白,表情严肃,却难掩眼底的激动。

旁边还站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一身休闲装,眉眼间和那对夫妇有几分相似,正用探究又心疼的目光看着她。

苏念星的脚步钉在原地。

“孩子……”女人率先走过来,声音哽咽得不成调,她想碰苏念星的头发,手伸到半空又怯怯地缩回去,“你是……念星,对不对?”

苏念星抿紧唇,没说话。

她的心跳得像擂鼓,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我是你妈妈,沈曼云。”

女人抹了把眼泪,身后的男人也走上前,沉声道:“我是你爸爸,苏振廷。

这是你大哥,苏明宇。”

年轻男人冲她温和地笑了笑:“念星,我是大哥。”

“家人”两个字具象化地站在面前,苏念星却觉得像在做梦。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洗得发毛的帆布鞋,又看了看他们脚上一尘不染的皮鞋,喉咙发紧:“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错的!”

沈曼云急忙从包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块和她襁褓里那块一模一样的碎布,只是这半块绣着“星”字,“当年你被抱走时,襁褓上的绣字被扯成了两半,我们找了十八年,终于在DNA比对库里找到了你!”

苏振廷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念星,是爸妈没保护好你,让你在外面受了十八年苦。

跟我们回家,好吗?”

家。

这个字像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苏念星心里漾开层层涟漪。

她抬起头,看向沈曼云红肿的眼睛,看向苏振廷紧抿的唇,看向苏明宇眼里的真诚,鼻尖忽然一酸。

院长妈妈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傻孩子,该回家了。”

收拾行李时,苏念星才发现自己没什么可带的。

一个洗得褪色的帆布包,装着几件换洗衣物,一本翻烂的素描本,还有攒了大半年的零钱——她原本计划用这些钱交成人高考的学费。

“这些都别带了。”

苏明宇走进来,手里拎着个崭新的行李箱,“家里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衣服、书本,你想要什么,大哥都给你买。”

苏念星捏着帆布包的带子,低声道:“谢谢。”

坐进苏家的车时,她悄悄打量着这辆陌生的黑色轿车。

真皮座椅柔软得让她不敢放松,车载香氛是淡淡的雪松味,和孤儿院消毒水的味道截然不同。

沈曼云一首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很暖,让她想起小时候生病时,张姨给她捂额头的温度。

车子驶离孤儿院时,苏念星回头望了一眼。

铁门缓缓关上,把她十七年的人生关在了身后。

苏家的别墅在城郊的半山腰,铁艺大门缓缓打开时,苏念星屏住了呼吸。

喷泉、花园、爬满常春藤的城堡式建筑,像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场景。

“这是二哥苏明哲,三哥苏明轩。”

刚下车,就有两个和苏明宇眉眼相似的年轻男人迎上来。

二哥苏明哲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温文尔雅;三哥苏明轩穿着运动服,笑容阳光,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

“小妹!”

苏明轩一把接过她手里的空帆布包,语气雀跃,“我是三哥,以后谁欺负你,三哥揍他!”

苏明哲推了推眼镜,递给她一杯温牛奶:“路上累了吧?

先喝杯奶暖暖胃。”

沈曼云拉着她往屋里走,边走边介绍:“这是你的房间,我们按照你可能喜欢的样子布置的,要是不喜欢,随时换。”

卧室大得超乎苏念星的想象,粉色的公主床,落地窗前摆着画架,书桌上堆满了崭新的画册。

衣帽间里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从连衣裙到运动鞋,甚至连袜子都叠得整整齐齐。

“这……太多了。”

苏念星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不多不多。”

沈曼云笑着帮她整理额前的碎发,“我女儿就该穿最好看的衣服。

对了,念星,还有件事……”她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你小时候,家里给你订了门亲事,对方是顾家的独子,叫顾晏辞。

等你适应几天,爸妈带你去见一见?”

顾晏辞。

这个名字像根细针,刺破了苏念星此刻的恍惚。

她在孤儿院的旧报纸上见过这个名字——顾氏集团的继承人,二十五岁接管家族企业,手段狠厉,短短三年就让顾氏市值翻了一倍,是商界出了名的“活阎王”。

“亲事?”

苏念星愣住了,“我……只是见见,别紧张。”

苏振廷走进来,语气缓和,“顾家当年帮了苏家大忙,这门亲事是老一辈定的,你们要是合不来,爸妈也不会勉强你。”

苏念星低下头,没说话。

她刚从孤儿院走到豪门,还没来得及消化“苏念星”这个新身份,就要去见一个传闻中冷漠可怕的未婚夫。

晚饭后,苏念星坐在卧室的飘窗上,看着窗外的月亮。

手机是苏明宇刚给她买的,通讯录里只有苏家西口的号码。

她翻开素描本,最后一页画着孤儿院的向日葵,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要像向日葵一样,永远朝着光。”

忽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

“是苏念星吗?”

电话那头是个低沉的男声,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我是顾晏辞。

明天上午十点,我在苏家门口等你,带你去见爷爷。”

没有寒暄,没有客套,像在下达命令。

苏念星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小声应道:“好。”

挂了电话,她看着窗外的月光,忽然觉得这场认亲像场盛大的幻梦。

而顾晏辞的出现,像个即将到来的、未知的风暴。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苏家别墅外的马路边,一辆黑色宾利里,顾晏辞看着手机屏幕上刚调出来的照片——那是苏念星在孤儿院院子里浇花的侧影,穿着洗旧的校服,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阳光落在她脸上,笑容干净得像初生的朝阳。

他指尖摩挲着屏幕上女孩的脸颊,眼底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哑声低喃:“念星,我找到你了。”

十八年的寻找,终于在这一刻尘埃落定。

只是这份迟来的重逢,注定要穿过误解与隔阂,才能抵达彼此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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