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步改变赛硫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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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琉的手紧紧按在剑柄上,翠绿的眼睛警惕地盯着街角的阴影,怀里的金属小狗“咔嚓咔嚓”转动着耳朵,黄铜外壳在灰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她屏息凝神听了片刻,只有风卷着烂菜叶掠过泥地的沙沙声,刚才那道暗红色的视线仿佛只是错觉。

“奇怪……”她喃喃自语,眉头依然没松开,“明明感觉到有人。”

林也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少女的粉色短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鼻尖因为紧张微微泛红。

他忽然觉得,此刻的赛琉与其说是帝国警备队员,不如说更像个第一次独自夜行的孩子,努力用严肃掩饰着心底的不安。

“可能是流浪猫吧,”林也适时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贫民窟里野猫很多,刚才我也看到过一只黑的,眼睛很亮。”

赛琉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金属小狗——小家伙似乎也没再捕捉到异常动静,耳朵慢慢耷拉下来,恢复了安静的模样。

她这才松了口气,却又立刻板起脸,像是在懊恼自己的失态:“即、即使是这样,你擅自伤人也是不对的!

跟我回哨所,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她的声音比刚才弱了些,尾音甚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底气不足。

林也看得出来,刚才那道消失的视线让她心里打了鼓,只是少女的骄傲不允许她表现出来。

“可以,”林也点头应下,目光扫过地上那滩还没干透的血迹,“但在这之前,能不能先让你的‘伙伴’帮忙找找刚才那个被抢的女孩?

她弟弟还在等着买药。”

赛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血迹,又想起刚才林也提到的“救命钱”,紧绷的嘴角动了动。

怀里的金属小狗突然蹭了蹭她的手心,像是在催促。

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贝蒂,能追踪刚才那个女孩的踪迹吗?”

被称作“贝蒂”的金属小狗立刻发出“嘀”的一声轻响,黄铜鼻子微微抬起,对着阿尔芭跑走的巷子方向转了转,然后从赛琉怀里跳下来,西条小短腿“哒哒”地朝巷子里跑去,跑几步还回头看看赛琉,像是在引路。

“贝蒂是我的帝具‘百臂巨人’,”赛琉看着金属小狗的背影,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骄傲,“它能追踪气味,还能……还能做很多事。”

说到后半句,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想起了什么。

林也心里了然。

这时候的赛琉应该还没完全掌握帝具的用法,“百臂巨人”的变形能力大概只解锁了皮毛,而那个教她使用帝具、给她灌输“帝国正义”的老师——或许还在世。

“帝具吗?

很厉害的样子。”

林也顺着她的话头说,目光落在她制服领口露出的半枚银色徽章上,那是见习警备队员的标志,边缘还带着新铸的毛刺,“你好像刚入职不久?”

赛琉的脸颊微微泛红,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上个月刚通过考核!

我……我会成为帝国最优秀的警备队员,像老师说的那样,守护正义!”

她说这话时,眼睛亮得惊人,仿佛“正义”两个字在她心里燃着一团火。

林也没接话。

他知道这团火未来会被怎样扭曲,也知道她口中的“正义”会成为刺向同伴的利刃。

改变认知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尤其是对像赛琉这样把信念当生命的人。

两人跟着贝蒂穿过狭窄的巷子。

两侧的木屋越来越破败,有些甚至连门板都没有,只用破布帘子挡着,里面透出昏黄的油灯,隐约能听到咳嗽声和婴儿的啼哭。

空气中的臭味更浓了,还混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草药味。

“这里的人……都这样生活吗?”

赛琉的脚步慢了下来,翠绿的眼睛里满是困惑。

她巡逻过贫民窟边缘,却从没走进过这么深的地方。

那些课本里描述的“帝国子民安居乐业”,和眼前的景象完全对不上号。

贝蒂突然在一间歪歪扭扭的木屋前停下,对着门板“汪汪”叫了两声——那声音是黄铜摩擦的质感,透着股笨拙的可爱。

林也走上前,轻轻敲了敲木板。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半张脏兮兮的小脸,正是刚才的阿尔芭。

她看到林也时明显松了口气,可当视线扫到赛琉的制服,又瞬间绷紧了身体,像只受惊的小兽想缩回壳里。

“别害怕,她是来帮你的。”

林也的声音放得很轻,他注意到女孩怀里抱着个更小的孩子,那孩子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嘴唇干裂得起了皮。

阿尔芭犹豫着把门打开,怯生生地让他们进去。

屋里昏暗得几乎看不清东西,只有一盏豆大的油灯挂在房梁上,照亮了角落里堆着的干草——那大概就是他们的床。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汗味,地上摆着个豁口的瓦罐,里面盛着黑乎乎的药汤,己经凉透了。

“弟弟……烧得厉害。”

阿尔芭抱着孩子的手在发抖,声音细若蚊蚋,“刚才跑去找药铺,王大叔说……说这枚银币不够,要三个才肯买退烧药。”

赛琉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快步走到床边,看着那孩子烧得通红的小脸,又看了看阿尔芭手里的银币,翠绿的眼睛里满是震惊:“退烧药……不是只要一个银币吗?

帝国规定过,基础药材不能涨价!”

“规定?”

阿尔芭嗤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嘲讽,“警备队的大人,您看看这屋子,看看我们吃的东西——在这里,规矩还不如一块黑面包值钱。

王大叔说,药是给‘有用的人’准备的,我们这种贫民窟的贱种……死了也没人管。”

最后那句话像根针,狠狠扎在赛琉心上。

她张了张嘴,想说“帝国不会这样”,可看着眼前的景象,那些话却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忽然想起自己课本上的插画:穿着华丽衣服的贵族微笑着给平民分发面包,孩子们在干净的街道上奔跑——那些画面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林也从系统空间里取出刚签到获得的帝国币,数出三枚递给阿尔芭:“去买药,剩下的买点吃的。”

银币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落在女孩颤抖的手心里。

阿尔芭愣愣地看着他,又看看赛琉,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不是之前压抑的呜咽,而是放声大哭,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谢谢……谢谢你们……我就知道,不是所有穿制服的人都像那些兵痞……”赛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比刚才被质疑时更甚。

她看着阿尔芭手里的银币,又看看那孩子烧得抽搐的身体,手指紧紧攥着制服的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这、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帝国的法律明明规定……法律?”

林也蹲下身,帮阿尔芭把孩子额头上的湿布条换了条新的——那是他用干净的手帕蘸了水做的,“法律是写在纸上的,可执行法律的人,未必会照着做。

就像刚才那三个士兵,他们穿的也是帝国的制服。”

赛琉猛地抬头看他,翠绿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他们是败类!

是帝国的耻辱!

不能代表……那药铺的王大叔呢?”

林也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为什么敢违抗规定?

是背后有人撑腰,还是……根本没人管?”

赛琉答不上来。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她,帝国是完美的,所有的错误都是“个别败类”造成的,只要清除败类,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眼前的一切却在告诉她,有些腐烂,早己深入骨髓。

阿尔芭拿着钱跑出去买药了,屋里只剩下林也、赛琉,还有那个昏睡的孩子。

油灯的火苗晃了晃,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对不起。”

赛琉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刚才……我不该怀疑你。”

她抬起头,翠绿的眼睛里还挂着泪珠,却比刚才清亮了许多,“我好像……太天真了。”

林也看着她。

少女的骄傲像被戳破的气球,蔫蔫地耷拉着,可眼神里却多了点以前没有的东西——迷茫,还有一丝微弱的、想要探寻真相的光。

“没什么。”

他摇摇头,伸手把油灯挑亮了些,昏黄的光立刻驱散了不少阴暗,“你只是没见过而己。

见过了,想法就会不一样。”

赛琉没说话,只是蹲下身,轻轻摸了摸那孩子滚烫的额头,动作笨拙又小心翼翼。

她的手指很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和这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透着股温柔。

“我父亲以前是个医生,”她忽然说,声音很轻,“他说医者眼里只有病人,没有贵贱。

后来……他在一次疫病里去世了,临走前让我相信帝国会越来越好。”

她顿了顿,把脸埋在膝盖里,“可这里……一点也不好。”

林也心里微动。

原来赛琉的善良并非凭空而来,只是被后来的“正义”覆盖了。

他没再说话,有些伤口需要自己撕开,有些信念需要自己动摇,外人能做的,只是递一把刀,或者……指一条路。

过了大概一刻钟,阿尔芭提着药包跑了回来,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王大叔说……说看在警备队大人的面子上,收了两个银币!

还多给了点红糖!”

她把药包递过来,里面是用纸包着的草药,还散发着清苦的味道。

赛琉接过药包的手顿了顿,随即快步走到灶台边——那灶台不过是个挖空的泥块,上面架着个破陶罐。

她熟练地往罐里加水、生火,动作竟比阿尔芭还利落。

“我父亲教过我煎药。”

她解释道,火苗映在她脸上,把泪痕烤得发亮,“退烧药要武火煮沸,再文火煎一刻钟,不能糊。”

林也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或许改变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至少此刻,她眼里的“正义”不再是空洞的口号,而是具体的、能温暖人的东西。

药煎好后,赛琉小心地吹凉,用勺子一点点喂给孩子。

那孩子烧得迷迷糊糊,却下意识地吞咽着,小脸红润渐渐退了些。

阿尔芭在一旁看着,眼睛里的警惕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感激。

女子图鉴系统:赛琉好感度+15(当前:15/100),备注:初步认识到帝国的缺陷,对你产生信任女子图鉴系统:阿尔芭好感度+20(当前:70/100),获得随机奖励:‘基础草药知识’x1(己融会贯通)林也看着系统提示,心里松了口气。

算是初步认识了。

接下来的重点,就是慢慢撕开那层“帝国完美”的假象,让她自己看到底下的腐烂。

这需要时间,更需要契机。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哨所了。”

赛琉把药碗洗干净递给阿尔芭,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块方糖,“这个……给孩子补补力气。”

阿尔芭接过方糖,紧紧攥在手里,又要下跪道谢,被赛琉连忙扶住了。

少女的脸有点红,笨拙地说:“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

以后……以后有困难,可以去哨所找我,我叫赛琉。”

走出木屋时,天己经擦黑了。

贫民窟的夜晚比白天更可怕,黑暗里潜伏着各种危险,偶尔能听到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怒骂,像一头巨大的怪兽在低吼。

赛琉把贝蒂抱在怀里,脚步明显比来时快了些,还下意识往林也身边靠了靠。

粉色的短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少了白天的严肃,多了点少女的怯懦。

“你……你住在哪里?”

她问,声音有点不自然,“贫民窟晚上不安全。”

“还没找到住的地方。”

林也看着远处帝国首都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像一片悬浮在黑暗中的星海,“刚来这里,不太熟悉。”

赛琉停下脚步,翠绿的眼睛闪了闪,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要不……你先去哨所住一晚?

虽然简陋,但至少安全。

而且……你今天帮了那个女孩,我该谢谢你。”

林也挑眉。

这倒是个接近她的好机会。

他正想答应,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粗哑的呼喊:“赛琉!

你跑哪去了?

队长都要发火了!”

两个穿着警备队制服的男人跑了过来,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腰间的佩剑比赛琉的华丽得多。

他看到林也时皱起了眉:“这是谁?

贫民窟的杂碎?”

“不是的,他是……”赛琉连忙解释,却被络腮胡打断了。

“少跟这些人打交道,”络腮胡不耐烦地挥手,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林也,“队长说让你赶紧回去,明天有重要任务。”

赛琉还想说什么,却被络腮胡拉着往前走了几步。

她回头看了林也一眼,眼神里带着歉意,然后就被拽进了黑暗里,只留下贝蒂从她怀里探出头,黄铜眼睛闪了闪,像是在告别。

林也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又抬头望向那片灯火通明的首都。

重要任务?

他忽然想起主线剧情开始前的一些传闻——帝国军似乎在秘密清剿贫民窟里的“不稳定分子”。

看来,改变赛琉认知的契机,或许很快就要来了。

他转身走进另一条巷子,身影很快融入黑暗。

而在他身后的屋顶上,一道暗红色的视线再次出现,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些,仿佛在确认他的身份。

林也知道,自己己经被盯上了。

无论是帝国的人,还是反抗组织的人。

但这正是他想要的。

要改变这个世界,总得先把水搅浑。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枚科学王国的金属片,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琥珀亮晶晶的眼睛。

“等着吧,”他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承诺,“我会带着会飞的铁鸟回来的。”

夜色渐深,贫民窟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而这一切的起点,不过是一场误会,一次道歉,和一个尚未被污染的、渴望正义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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