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敬临眉峰下压,训斥我:
走开你不知道她见不得白色吗?
我当然知道。
10 年前,于文露偷偷跟着季敬临进雪山。
却遭遇人贩子,被绑架卖到冰雪常年不化的西伯利亚,患上了雪盲症。
被找回家后治好了,却对白色产生了应激。
于是于文露所到之处,不能出现任何白色。
包括我天生的白发。
因为这个,我忍着头皮溃烂的疼痛,三天一染头。
但再怎么染,新发还是会长出来。
季敬临俯下身就要抱起于文露: 我带你去医院。
于文露捂着耳朵痛哭: 不要,我要她把头发剃掉不剃我就不去
我下意识拒绝。
我是疆北雪山的一只白鼬,蜕变成人后,满身的皮毛变作了发尾一点黑的雪白秀发。
对我来说,剃光头发无异于***衣服。
于文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季敬临眉心紧拧,目光落在我脸上,嘴里吐出犹如毒药的一个字: 剃。
我咬紧嘴唇,不自觉后退一步。
曾经,他知道我爱惜头发,每月都要请沙龙大师给我做护理。
他收集起我掉落的发丝,与他的缠在一起做成同心结。
他说:
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不同意也行。
我心中一喜,却听他道:
不同意,我也没兴趣陪你玩什么主人下人的游戏了,立刻滚出这个家,我跟你再无瓜葛。
眼眶瞬间充血,泪珠滚落。
我想起 9 年前找他讨封的时候,我立下承诺:
求求你,说我是人吧我当你 10 年的仆人,伺候你,报答你
承诺既下,天地为证。
一旦失约,轻则人形溃散,重则身死魂消。
被他带回家后,他却从不让***活:
谁说仆人就是伺候人的?我季敬临的仆人,只需要做好一件事: 听我的。
就这样,我成了全天下第一个被主人伺候的仆人。
直到 9 年后,他搂着于文露回家,将我的东西从主卧丢进了佣人房。
我沉默地忍受着。
洗得红肿的手、弓得酸痛的腰、累得打颤的腿让我明白,真正的仆人是什么样的。
咽下锥心的苦涩,我拿起剪刀抬手。
一片片头发,像雪花般飘落。
啊太慢了,我要死了马上剃掉,快
于文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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