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踪十年?黑矿场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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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门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陆宸那句“爸,妈,是我。

我回来了。”

仿佛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击碎了门内那压抑的日常氛围。

几秒钟后,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压抑不住的、带着剧烈颤抖的抽泣声。

锁舌“咔哒”转动,墨绿色的防盗门被猛地拉开!

母亲李秀梅站在门口,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红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她一手紧紧抓着门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另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似乎怕一松手就会尖叫出声。

她的目光死死盯在陆宸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狂喜、以及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怀疑。

“小……小宸?”

李秀梅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哭腔,“真……真的是你?

我不是在做梦吧?”

父亲陆建国也紧跟着冲到了门口。

这个一向沉默寡言、习惯用脊梁扛起家庭重担的男人,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

他手中的电热水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开水流了一地,他却恍若未觉。

他死死盯着陆宸的脸,嘴唇哆嗦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涌上浑浊的泪水,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是喉结剧烈地滚动着。

十年!

整整十年!

他们的儿子陆宸,在十年前一个寻常的放学午后,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报警、登报、发动所有亲戚朋友寻找……能做的都做了,得到的只有无尽的失望和越来越渺茫的希望。

十年间,自责、悔恨、绝望几乎将这对老夫妻压垮。

他们不敢搬家,生怕儿子哪天回来找不到家;他们省吃俭用,心里总存着一丝万一儿子需要钱的念想;他们看着同龄人含饴弄孙,只能默默承受着那份剜心的痛苦。

如今,这个日思夜想、几乎以为只能在梦里相见的人,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了他们面前!

“妈,爸……” 陆宸看着父母瞬间苍老了十岁的憔悴面容,听着母亲那撕心裂肺的哽咽,感受着父亲那无声却沉重的悲痛,亿万年来坚不可摧的道心此刻像是被最钝的刀子反复切割。

他喉咙发紧,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干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是我,我……回来了。”

“我的儿啊——!”

李秀梅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扑了上来,双手死死抱住陆宸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积压了十年的痛苦、思念、委屈和失而复得的狂喜,几乎要将小小的楼道淹没。

陆建国也踉跄着上前,颤抖的双手用力拍在陆宸的肩膀上,又怕拍疼了他似的赶紧收回,最终只是死死抓住儿子的手臂,仿佛怕他再次消失。

这个坚强的男人,此刻也像个孩子一样,任由泪水无声地汹涌流淌。

陆宸僵硬了一瞬。

在修仙界,亿万年不曾有人敢如此靠近他,更遑论拥抱。

但此刻,母亲那带着油烟味和泪水的怀抱,父亲那粗糙而有力的手掌,却让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几乎要被遗忘的温暖和踏实。

那是根植于血脉深处的羁绊。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环抱住母亲颤抖的身体,另一只手覆盖在父亲紧紧抓着他的手背上。

“妈,爸,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真挚。

楼道里的动静惊动了邻居,有人探头出来张望,看到这抱头痛哭的一幕,脸上露出惊讶和了然的神色,窃窃私语起来。

“老陆家那失踪十年的儿子回来了?”

“天啊,真是奇迹!”

“看他穿的那是什么衣服?

还有赤着脚?

这些年到底去哪了?”

“……”陆宸的神识自然捕捉到了这些议论,但他毫不在意。

他现在只想安抚好眼前这两位为他操碎了心的老人。

哭了许久,李秀梅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一些,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陆宸,手指颤抖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头发,仿佛在确认这不是一场幻觉。

“小宸……小宸……你这十年,到底去了哪里啊?

你知不知道妈和你爸……我们……” 话未说完,眼泪又涌了出来。

陆建国也死死盯着陆宸,这是他此刻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来了!

身份解释的难题!

陆宸心中早有预案。

他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茫然和痛苦交织的神色,配合着他此刻略显苍白(回归代价)和风尘仆仆(赤脚旧袍)的形象,显得格外真实可信。

“我……我也不知道。”

陆宸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沙哑和不确定,“我只记得……好像是被人从后面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很黑很黑的矿洞里。”

“矿洞?”

李秀梅和陆建国同时惊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嗯。”

陆宸点点头,眼神放空,仿佛在努力回忆一段极其痛苦的经历。

“那里……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

每天……被逼着干活,吃不饱,穿不暖,动辄挨打……” 他描述得很模糊,没有具体地点,没有具体人物,只突出环境的恶劣和身不由己的悲惨。

这些描述,正是基于现实世界中那些令人发指的黑矿场新闻。

“天杀的!

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

李秀梅听得心如刀绞,咬牙切齿,恨不得生撕了那些坏人。

陆建国也是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后来……有一次,矿洞好像塌了……很乱……我拼命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摔下了山崖……” 陆宸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弱感,“再醒来……就在一个陌生的山里……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模模糊糊记得回家的路,还有……爸妈,还有小瑶的样子……” 他适时地提到了失忆。

“失忆?”

李秀梅心疼地捧住他的脸,“那后来呢?

你这身衣服……在山里……遇到了一个采药的老人家,很老了,一个人住在深山里。”

陆宸开始编造后半段,“他看我可怜,收留了我一段时间,给了我衣服穿,给我吃的……但他年纪太大了,没多久就……就去世了。

我埋了他,就……就顺着感觉一路走,走了好久好久……” 他指了指自己破旧但干净的古装长袍,“这衣服就是那位老人给的,他自己的旧衣服……很暖和。”

至于赤脚?

长途跋涉,鞋子走坏了,很合理吧?

这个解释,巧妙地将他的“失踪”、“失忆”、“奇装异服”、“赤脚”都串联了起来,核心就是“被拐卖到黑矿场——矿难逃脱——深山失忆——被好心老人收留——老人去世后寻亲回家”。

虽然漏洞不少,但对于急切想要相信儿子归来的父母来说,只要有一个说得通的、足够悲惨的理由,就足以让他们选择相信!

更何况,陆宸在叙述时,悄然融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精神暗示,让他的话在父母听来更加可信和触动心弦。

果然,李秀梅和陆建国听完,看着儿子那“茫然”、“痛苦”又带着“劫后余生”疲惫的脸,哪里还有半分怀疑?

只剩下无尽的心疼和失而复得的庆幸!

“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啊!”

陆建国重重地拍着陆宸的肩膀,声音哽咽,“不管受了多少苦,回来就好!

以后有爸在,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对对对!

回来就好!

快!

快进屋!”

李秀梅如梦初醒,赶紧拉着陆宸往屋里走,仿佛生怕他再消失一样。

她完全忘了地上还流着开水,一脚踩上去,烫得“哎哟”一声。

陆宸眼疾手快,在母亲踩实的瞬间,一丝微不可查的力量拂过她的脚底,将那足以烫伤的温度瞬间驱散。

李秀梅只觉得脚底一麻一凉,想象中的剧痛并未传来,只是微微有点温热感。

“妈,小心!”

陆宸顺势扶住她。

“没事没事,水不烫了!”

李秀梅有些疑惑地低头看了看,但此刻满心都是儿子,这点小插曲瞬间抛到脑后,拉着陆宸就往里走,“老头子,快!

快给小宸倒水!

小宸,你饿不饿?

妈给你煮面!

你以前最爱吃妈煮的鸡蛋面了!”

陆宸被母亲拉着,踏进了这个阔别“十年”的家。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老旧的沙发套洗得发白,电视柜上摆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还是他少年时的模样,旁边是妹妹陆瑶初中毕业的照片,笑容灿烂。

空气中有淡淡的饭菜味和老房子特有的气息。

一切都显得那么狭小、陈旧,却又无比真实和温暖。

“哥?”

一个清脆又带着浓浓疑惑和震惊的声音从里屋门口传来。

陆宸循声望去。

一个穿着简单T恤牛仔裤的女孩站在那里,约莫十***岁年纪,身材高挑,扎着利落的马尾辫,眉眼间依稀能看到小时候的影子,但己经完全长开,是个清秀漂亮的大姑娘了。

只是此刻,她那双原本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审视和一丝警惕。

正是他的妹妹,陆瑶。

她显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此刻正紧紧盯着陆宸,小嘴微张,手里的手机都忘了放下。

“小瑶。”

陆宸看着眼前这个记忆中还是小不点的妹妹,如今己亭亭玉立,心中感慨万千,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长这么大了。”

陆瑶没有立刻回应,她的目光在陆宸脸上、身上那古怪的衣服、还有赤着的双脚上来回扫视,眉头越皱越紧。

她没有像父母那样激动地扑上来,反而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探究。

“你……真是我哥陆宸?”

陆瑶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怀疑,“你失踪了十年,现在突然出现……穿着这身……戏服?

还光着脚?

你这些年到底去哪了?”

她的问题尖锐而首接,像一把小刀,瞬间划破了刚刚弥漫开的温情氛围。

李秀梅立刻急了:“小瑶!

怎么跟你哥说话呢!

你哥他……他是被人拐到黑矿场去了!

吃了大苦头!

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还失忆了!

你……黑矿场?

失忆?”

陆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看向陆宸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这么巧?

那你怎么记得回家的路?

怎么记得爸妈和我?

还有,你这身打扮和赤脚怎么解释?

矿场还发古装?”

她逻辑清晰地抛出一连串疑问。

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陆建国也有些尴尬,想打圆场:“小瑶,你哥刚回来,先让他歇歇……”陆宸却笑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警惕性十足、像只小刺猬一样的妹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有趣。

这才是他记忆里那个聪明又倔强的小丫头。

“小瑶说得对,是挺多疑点的。”

陆宸坦然承认,语气平静,“我自己也很混乱。

只记得一些片段,记得家在这里,记得你们的样子。

至于衣服……是山里收留我的老人给的,他好像是个守旧的老人家,只有这种衣服。

鞋子……走山路走坏了。”

他摊了摊手,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

他的态度太过坦然,反而让陆瑶一肚子质疑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她看着陆宸那双深邃平静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闪躲和心虚,只有一种让她看不懂的……沧桑和疲惫?

还有一丝……对她质疑的……包容?

这种感觉很奇怪。

陆瑶抿了抿嘴,还想说什么。

“好了好了!

小瑶!

你哥刚回来,有什么话以后慢慢说!”

李秀梅强势地打断了女儿,心疼地拉着陆宸坐到沙发上,“老头子,倒水!

我去煮面!

小宸肯定饿坏了!”

她转身就冲进了厨房,锅碗瓢盆一阵响动。

陆建国也连忙去倒水,小心翼翼地递给陆宸,眼神里全是关切:“小宸,先喝口水,暖暖身子。”

陆宸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他环顾着这个小小的、充满生活气息的家,看着父母忙前忙后、小心翼翼又难掩激动的身影,再看向站在一旁、虽然依旧满脸怀疑但眼神深处也藏着一丝复杂情绪的妹妹……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归属感”的暖流,缓缓流淌过他亿万年来早己冰封的心湖。

这就是他舍弃一切也要回来的地方。

就在这时,陆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名字:“王扒皮”。

陆瑶看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带着明显的厌恶和……一丝焦虑。

她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关上了门。

陆宸的神识何等敏锐,虽然隔着一扇门,但那压抑着愤怒和委屈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入他耳中:“……王经理,那份报告我真的按时交了!

是张艳她…………凭什么又扣我绩效?

我…………明天?

可明天是周末,而且…………好……我知道了……”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传来一声极力压抑的、带着哭腔的抽泣。

陆宸端着水杯,眼神微微一动。

哦?

妹妹的麻烦……这么快就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神识,看向端着热气腾腾鸡蛋面从厨房走出来的母亲,脸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带着点孩子气的笑容:“妈,好香啊。

我饿坏了。”

李秀梅看着儿子脸上那久违的、仿佛回到少年时代的笑容,眼泪又差点掉下来,连忙把面碗放到他面前,筷子塞到他手里:“快吃!

快吃!

不够妈再给你煮!”

陆宸拿起筷子,看着碗里卧着两个金黄荷包蛋、飘着翠绿葱花、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面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嗯,这才是生活。

至于妹妹的麻烦?

等他吃饱了这碗面再说吧。

他夹起一大筷子面条,满足地塞进嘴里。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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