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在种菜

陛下,臣妾在种菜

作者: 红色小曦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陛臣妾在种菜主角分别是赵金花谢作者“红色小曦”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前她是被调包囚杀的尚书府真嫡女生归她自农门柴房睁眼—— 这一谢明璃再不讨半分亲情家嫌她粗鄙?她偏在深院开荒种将农妇智慧化作刀锋兄视她为棋?她含笑踏入深把九重天阙当成最大的田埂所有人等着看她碾落成泥—— 她以草药救以直谏破从“粗野农女”跃为帝王掌心惊鸿门昔日弃她如敝履的家族长跪乞怜阶她垂眸轻抚裙角新泥: “且退本宫的菜园…今日还未浇

2025-08-13 12:07:52
山茶冷。

刺骨的冷像是无数根细密的冰针,扎透了薄薄的、打满补丁的单衣,钻进骨头缝里。

不是冬日里那种干冽的寒风,而是柴房里特有的、混杂着霉烂稻草、尘土和牲畜粪便残余的阴湿潮气,丝丝缕缕缠绕上来,往骨髓深处钻。

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一口冰冷的、带着腐味的棉絮,沉重地坠在肺里。

山茶蜷缩在柴房角落一个勉强能称为“窝”的草堆里。

这草堆与其说是她的床,不如说是她努力从每日打回来的、喂牛后剩余的干草里,一点一点攒下来,用以隔绝冰冷坚硬泥地的可怜屏障。

草堆边缘散乱,带着被踢踏过的痕迹,散发着潮湿和枯败的气息。

她的身体像一张被过度拉紧又骤然松开的破弓,每一寸骨头、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和疲惫。

后背、手臂、大腿外侧,新伤叠着旧伤,被粗糙的竹梢抽打出来的青紫棱子,在每一次细微的挪动中都火辣辣地提醒着她昨日的劳作和惩罚——仅仅因为打猪草时动作慢了一点点,没能赶在天黑前把院子里那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柴火劈完。

饥饿是更深的烙印,胃袋空空地绞紧,发出沉闷而持续的鸣响,在寂静的柴房里格外清晰。

上一顿是什么时候吃的?

好像还是昨天晌午,一碗能照见人影、稀得捞不起几粒米的野菜糊糊。

那点热量,早就在无休止的劳作和寒冷中消耗殆尽了。

意识沉沉浮浮,像漂浮在冰冷浑浊的泥潭上。

就在这混沌与痛苦的边缘,一股极其强烈的、完全陌生的感觉猛地攫住了她!

不是寒冷,不是饥饿,也不是皮肉的疼痛。

是窒息!

冰冷的水,带着浑浊的腥气,疯狂地灌入她的口鼻!

视野里是晃动扭曲的、描金绘彩的宫殿藻井,还有几张俯视着她的、模糊却写满刻毒快意的女子脸庞。

她徒劳地挣扎,手脚却被死死按住,沉重的宫装像水草般缠缚着她,拖着她向无尽的黑暗深渊沉去……“嗬——!”

一声短促尖锐的抽气声猛地从山茶喉咙里迸发出来,带着濒死般的绝望和惊骇。

她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巨力从草堆里弹起,瘦骨嶙峋的脊背重重撞在身后冰冷的土墙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灰尘簌簌落下。

她剧烈地喘息着,胸腔剧烈起伏,如同离水的鱼。

枯黄的乱发被冷汗浸湿,粘在额角和瘦削的脸颊上。

那双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瞳孔深处却是一片骇人的空洞,映不出任何柴房里的景象,只有那冰冷刺骨的池水,那晃动的、象征着她前世终结的宫殿藻井,还有……那深入骨髓的、被亲生父亲亲手推入地狱的背叛与绝望!

冷宫……雪夜……那碗“御赐”的、滚烫却致命的毒药……肠穿肚烂的痛苦……还有最后弥留之际,唯一握着她的手,那双属于兄长谢昀的、带着无尽悲伤和无力回天的温暖的手……“不……不……” 山茶干裂起皮的嘴唇哆嗦着,发出破碎的气音。

她下意识地紧紧抱住自己冰冷刺骨的双臂,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试图用这清晰的痛感来确认什么。

她死了。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死在了那座金碧辉煌却比地狱更冷的深宫里,死在十西岁被接回那个所谓的“家”仅仅一年之后!

死在亲生父亲为了家族前程而毫不犹豫的献祭里!

死在她对亲情卑微乞求的幻灭里!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能感觉到冷?

能感觉到饿?

能感觉到背上被竹梢抽打后火辣辣的痛?

为什么……她能看见眼前这堵斑驳肮脏、爬满霉斑和蛛网的土墙?

能闻到柴房里这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

能听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因为恐惧和震惊而疯狂擂动的心跳?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带着灭顶狂潮般冲击力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她混乱的意识!

她猛地低下头,视线死死盯在自己那双手上。

那是一双属于少女的手,却粗糙得如同老妇。

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泥垢,掌心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手背上还有几道新鲜的、结着血痂的划痕——那是昨天在荆棘丛里打猪草时留下的。

这双手,不是她死前那双虽然也粗糙、却因为短暂脱离劳作而稍微细腻了些的“尚书府小姐”的手,更不是后来入宫后,被养得稍微白净些的手。

这是……这是她十西岁以前的手!

是她还在这个深山沟里,在这个名为“家”、实为地狱的农户家里,当牛做马的手!

“哐当!”

一声粗鲁的巨响猛地砸碎了柴房的死寂,也砸断了山茶混乱的思绪。

那扇由几块破木板勉强拼凑起来的、歪歪斜斜的门,被人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开!

寒风裹挟着更浓的牲畜臊臭和湿冷的空气,猛地灌了进来,吹得地上的草屑打着旋儿飞舞。

门口逆着光,站着一个高大壮硕、如同铁塔般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

“死丫头!

挺尸挺到日上三竿了?!

还不给老娘滚起来干活!”

尖锐刺耳的女声如同破锣,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暴戾,正是山茶名义上的“母亲”——赵金花。

赵金花叉着腰,一张被山风吹得黑红粗糙的方脸上,横肉堆叠,三角眼里射出毒蛇般的光,死死钉在蜷缩在墙角草堆里的山茶身上。

她身上穿着件油腻腻的旧棉袄,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汗酸和猪食混合的馊味。

“猪饿得嗷嗷叫!

水缸都见底了!

院子里的柴火劈完了吗?

啊?!

昨晚让你劈的那堆柴,老娘早上起来一看,就动了那么几根!

你这懒骨头,皮又痒痒了是不是?!”

唾沫星子随着她的咆哮西处飞溅。

山茶的身体在赵金花出现的那一刻,就本能地剧烈颤抖起来,像寒风中的最后一片枯叶。

那是前世十西年地狱生活刻进骨髓里的恐惧和条件反射。

她下意识地就想缩成一团,把头埋进膝盖里,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用沉默和忍受来换取少挨一顿毒打。

但就在她肩膀瑟缩、头颅即将低垂下去的瞬间,一股冰冷彻骨、如同淬火寒铁般的意志,猛地从她混乱惊骇的心底最深处升腾而起!

不!

她不是那个逆来顺受、只知卑微乞怜的山茶了!

她是谢明璃!

是百年世家谢氏血脉正统的嫡长女!

是前世被阴谋调换、被弃如敝履、最终惨死深宫的冤魂!

她回来了!

带着前世所有的屈辱、痛苦、背叛和血淋淋的教训,回到了这命运转折的起点!

前世那深入骨髓的恐惧,此刻被滔天的恨意和冰冷的清醒瞬间覆盖、冻结!

她垂在身侧、深陷在冰冷草屑里的手,猛地攥紧,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薄薄的皮肤。

那尖锐的痛感,像一盆冰水,让她混乱的神智骤然清明!

她回来了!

回到了十西岁!

回到了被接回那个“家”之前!

回到了这具尚未被尚书府的规矩和宫廷的阴谋彻底摧毁的身体里!

巨大的冲击让她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狂喜?

没有。

只有一种被命运巨轮碾过、又被抛回原点、带着无尽寒意的荒谬感和……一丝抓住翻盘契机的、冰冷的、沉甸甸的决绝!

“聋了?!

哑巴了?!”

赵金花见山茶只是发抖,却不答话也不动弹,怒火更炽。

她一步跨进柴房,带起一阵风,油腻的棉袄袖子高高扬起,粗糙的大手带着一股恶风,狠狠朝着山茶枯黄凌乱的头发抓来!

那架势,显然是要把她像拖死狗一样从草堆里拖出去。

山茶猛地抬起头!

那双因为惊骇而瞪大的眼睛,此刻所有的混乱和空洞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赵金花都莫名心头一悸的冰冷!

那不是恐惧,也不是过去的麻木怯懦,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仿佛淬了千年寒冰的沉静和……审视?

如同看着一件死物,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向某个遥远而充满血腥的未来。

赵金花抓过来的手,被这双骤然变得陌生的眼睛看得动作一滞,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寒气,竟有些不敢落下。

“娘……” 就在赵金花愣神的刹那,一个怯生生的、带着讨好意味的童音在门口响起。

一个穿着同样破旧、但明显干净整齐许多的蓝布小袄的男孩探进头来,约莫七八岁,是赵金花的亲生儿子,山茶名义上的“弟弟”,赵宝根。

他吸了吸鼻涕,小声说:“爹……爹让你别打了,说……说有人来了……骑大马的,往咱们这边来了,看着可气派了……”赵宝根的话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让僵持的场面泛起一丝涟漪。

“有人来了?

骑大马?”

赵金花收回手,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三角眼里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这穷山沟里,除了收税的衙役和偶尔路过的货郎,哪有什么骑大马的贵人会来?

她狐疑地瞪了山茶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回头再收拾你”,随即转身,嘴里骂骂咧咧:“气派个屁!

八成是走错路的!

死丫头,还不滚去喂猪挑水!

要是敢偷懒,仔细你的皮!”

她一边骂,一边快步朝院门口走去,想看看究竟。

柴房里再次陷入昏暗和寂静,只剩下山茶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有人来了?

骑大马?

往这边来了?

这几个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山茶刚刚凝聚起冰冷意志的心湖上,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被刻意压下的、关于前世接回的记忆碎片,如同冲破闸门的洪水,汹涌而至!

就是这个清晨!

就是这个时刻!

前世的今天,也是赵金花骂骂咧咧地踹开柴房门,也是赵宝根跑来报信说有人骑马来了!

然后……然后那个穿着锦缎长衫、眉目清朗、气质与这破落农家格格不入的年轻男子,就出现在了这低矮的院门前。

他自称谢昀,是她的……兄长。

是他,将她从这暗无天日的泥潭里带走,给了她一个关于“家”、关于“亲人”、关于“美好未来”的虚幻泡影,然后……亲手将她送上了通往深宫地狱的马车!

是他!

谢昀!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窒息感再次袭来,比刚才水淹的幻觉更甚。

血液似乎瞬间涌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猛地从草堆里爬起,动作因为僵硬和虚弱而踉跄了一下,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到了柴房那唯一一道透着光的、一指宽的墙缝前!

冰冷粗糙的土墙硌着她的脸颊和手掌,她屏住呼吸,将眼睛死死贴在那道缝隙上,用尽全身力气向外望去!

院门外,泥泞的小路上。

清晨山间的薄雾尚未散尽,湿漉漉地缠绕着枯黄的草茎和光秃秃的树枝。

几匹高头大马喷着白色的鼻息,踏碎了泥泞小路上的薄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马蹄声由远及近,沉稳而富有节奏,在这寂静的山坳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命运的鼓点,一声声敲在山茶的心上。

为首一人,勒马停在了那歪歪斜斜、象征性地围了一圈破篱笆的院门前。

他身着一件月白色的锦缎长衫,外面罩着件鸦青色的素面披风,领口一圈银狐风毛,衬得他肤色如玉。

身姿挺拔如修竹,即便骑在马上,也自有一股清贵之气。

乌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面容清俊,眉目疏朗,只是此刻微微蹙着,眼神复杂地打量着眼前这破败不堪、散发着贫穷和污浊气息的农家院落。

那眼神里有深深的震惊,有难以掩饰的怜悯,更有一丝……沉重的愧疚和痛楚。

正是谢昀!

她的兄长!

和记忆中那个在尚书府里对她温和微笑、在深宫诀别时紧握她手的兄长,面容重叠,分毫不差!

只是此刻的他,更加年轻,那份世家公子的矜贵气度也尚未被朝堂的风霜完全磨去。

是他!

真的是他!

山茶的瞳孔骤然收缩!

贴墙的身体瞬间绷紧如铁石,指甲深深抠进冰冷的土墙缝隙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惨白。

恨意!

滔天的恨意如同熔岩,瞬间冲垮了她刚刚筑起的冰冷堤坝,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是他!

是他把她带回去的!

是他让她经历了那短暂虚幻的温暖,然后眼睁睁看着她坠入深渊!

他是帮凶!

是递刀的人!

然而,就在这恨意翻腾到顶点,几乎要冲破喉咙化为嘶吼的瞬间,另一股冰冷彻骨的记忆,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她的脑海!

那是她临死前,意识模糊之际,唯一感受到的温度——是他死死握着她的手,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冰冷的手背上。

他嘶哑的声音一遍遍说着:“阿璃……对不起……是兄长无能……护不住你……”那份绝望的悲伤和无力,如此真实,穿透了死亡的冰冷,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

恨意与这前世最后的温暖记忆猛烈碰撞,在胸腔里掀起惊涛骇浪。

山茶痛苦地闭上眼,牙齿深深咬进下唇,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最脆弱的残叶,靠着冰冷的土墙才勉强没有滑倒在地。

回去?

那个所谓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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