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咖啡杯的意外咖啡杯砸在地上的声音,在死寂的会议室里炸开,格外刺耳。
滚烫的褐色液体像条不听话的毒蛇,猛地窜出去,溅湿了崭新的地毯,
还捎带上了旁边某位倒霉同事擦得锃亮的皮鞋尖。“嘶——”那同事倒抽一口凉气,
五官瞬间挤成一团,硬生生把后半截惨叫咽回了肚子里。所有人的目光,跟探照灯似的,
“唰”一下,全钉在了我身上。那眼神,混合着震惊、同情,
还有一丝藏都藏不住的“哥们儿你完了”的幸灾乐祸。空气凝固得像块冰坨子,
呼吸都带着冰碴子味儿。我僵在原地,手里空空如也,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咚咚咚,
震得耳膜嗡嗡响。刚才那杯子,它自己飞出去的!我发誓!我就是想端着它,
给新来的、据说手腕比金刚钻还硬的女总裁留个好印象,
顺便掩饰一下自己那点快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的心虚。结果呢?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由远及近。那声音,
一下下,精准地踩在我那根快要崩断的神经上。人群像被摩西分开的红海,
自动向两边裂开一条通道。一双纤尘不染的黑色尖头细高跟,
稳稳地停在了那滩还在冒着微弱热气的咖啡污渍边缘。鞋子的主人,
目光顺着那狼藉的液体痕迹,一点点往上爬,掠过湿了一角的裤管,最终,钉在了我脸上。
我的呼吸彻底停了。那张脸,美得极具攻击性。皮肤冷白,像上好的细瓷。
五官线条利落得像用刀锋精心削刻出来的,尤其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
看人时仿佛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审视,瞳仁极深,像不见底的寒潭。
一身剪裁完美的铁灰色高定西装套裙,把她本就高挑的身形衬得愈发挺拔,气场全开,
压得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矮了半截。新总裁,苏晚。也是我那个因为冷战,
已经足足半年没让我进过主卧、睡在书房沙发上的合法老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CPU直接干烧了。血液“轰”地一声全涌上了头顶,耳朵里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昨晚她还蜷在我那张被她嫌弃得像狗窝一样的书房小沙发上,头发散乱,
一脸疲惫地嘟囔:“董事会那帮老狐狸,
难搞死了…新项目压力山大…” 那副卸下盔甲、柔软又依赖的小女人模样,
跟眼前这个踩着高跟鞋、眼神能冻死北极熊的女魔头,简直是平行宇宙的两个人!“江澈。
” 她的声音响起来,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但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小针,
精准地扎进我的耳膜,“策划部主管?”我喉咙发干,像被砂纸狠狠磨过,
挤出一个字都困难:“是…苏总。”她没再看我,
视线转向我身后投影幕布上那半拉子还没讲完的PPT方案,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快得像错觉。随即,目光落回地上那片狼藉。“清洁。” 她吐出两个字,
是对着门口的行政说的。然后,视线重新落在我脸上,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毫无波澜,
只有纯粹公事公办的冰冷,“你的方案,重做。明天下午三点,我要看到新的。”“啪嗒。
”不知道谁的笔掉在了地上,在落针可闻的寂静里,这声音大得像惊雷。
苏晚再没给我一个眼神,踩着那双能当凶器的高跟鞋,
径直走向会议室最前方那个象征着绝对权力的主位。高跟鞋的脆响,像锤子一样,一下下,
敲在我即将碎裂的世界观上。完了。这两个大字,加粗描红,带着3D环绕立体音效,
在我脑子里疯狂刷屏。
2 职场与婚姻的双重挑战---从会议室飘回策划部那格子间坟墓的路上,
我感觉自己像个刚从爆炸现场爬出来的幸存者,浑身散发着焦糊味和劫后余生的虚脱。
后背黏糊糊的,全是冷汗。
刚摸到我的工位——一个堆满了文件、模型和半包吃剩薯片的“垃圾山”,
死党兼项目搭档赵胖就一个滑步蹿了过来,圆滚滚的身躯灵活得像颗弹力球。他那张胖脸上,
表情堪称精彩:震惊、同情、担忧,还有一丝丝按捺不住的八卦之火。
“我滴个亲娘四舅姥爷!”赵胖压着嗓子,气音飕飕的,活像地下党接头,“澈子!澈哥!
澈爷!你丫真行啊!新总裁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直接泼她脚底下了?你这操作,
太极限了吧?哥们儿心脏差点儿让你吓停摆!”他夸张地拍着自己厚实的胸膛,
眼睛瞪得像铜铃,“你瞅瞅苏总那气场,那眼神!乖乖,冰山女王实锤!你咋敢的啊?
手滑也不是这么个滑法啊!那可是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咱的衣食父母!”我瘫在工学椅上,
感觉全身骨头都被抽走了,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懒得抬:“别提了…真·手滑…点儿背不能怨社会…” 心里却在疯狂吐槽:我特么敢泼她?
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那可是苏晚!在家敢掀她面膜都能被她眼神凌迟十分钟的主儿!
这波纯属意外,天大的意外!“手滑?”赵胖显然不信,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闪烁着精明的光,“我看你是被苏总美貌闪瞎了钛合金狗眼吧?啧啧,理解,完全理解!
那颜值,那身段,那气场…确实顶不住!别说你,刚才会议室里多少老爷们儿偷偷咽口水呢!
不过澈子啊,” 他话锋一转,表情沉痛地拍拍我肩膀,压得更低了,
“兄弟得给你提个醒儿。你这开局…太地狱了!苏总新官上任,正愁没鸡杀给猴看呢,
你这倒好,主动送上门当那只‘尖叫鸡’!还是带音响效果那种!绝了!
”他掰着肉乎乎的手指头,开始给我“分析”局势:“方案打回重做,这已经是黄牌警告了!
我跟你赌一包辣条,不,十包!赌你撑不过试用期!苏总那眼神,
看你就跟看路边的石子儿似的,随时能把你踢飞!咱部门老张,那老油条,
刚才出来脸都绿了,估计琢磨着怎么跟你切割呢!” 赵胖摇头晃脑,
一副“兄弟你死定了”的悲悯表情,“赶紧的,更新简历吧!兄弟我精神上支持你!
”我被他念叨得脑瓜子嗡嗡的,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简历?更新个屁!
我现在只想穿越回半小时前,死死攥住那个该死的咖啡杯!这日子没法过了!
白天在公司要面对一个随时可能用眼神把我冻成冰雕的“苏总”,
晚上回家还得面对一个拒我于主卧门外的“苏女士”…这特么是双重地狱模式啊!
---果然,赵胖那张开过光的乌鸦嘴,开始显灵了。接下来的日子,我的策划部主管生涯,
活脱脱上演了一出《论如何花样被女总裁针对》的职场恐怖片。苏晚,我那亲老婆,
在公司里,彻底切换成了“灭绝师太Pro Max”模式。方案被打回?
那简直是日常便饭。第一次,我熬了两个通宵,自认为拿出了压箱底的创意精华,
信心满满地把新方案交上去。邮件发送的“咻”声刚落下不到半小时,回复就来了。简洁,
高效,冰冷无情,像机器自动回复:江澈:整体逻辑混乱,核心亮点缺失,用户画像模糊。
重做。我看着屏幕上那几行字,感觉心口被苏晚的高跟鞋跟狠狠碾了一下。混乱?缺失?
模糊?这评价简直是对我职业素养的终极羞辱!我气得差点把键盘给砸了。
赵胖凑过来瞄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对我比了个“兄弟你自求多福”的手势,
默默缩回了他的格子间。行!重做就重做!我憋着一股邪火,
又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熬了三天三夜,头发都薅掉了一把。这次,
我连PPT配色方案都参考了国际大牌,数据图表做得跟艺术品似的,自认为无懈可击。
结果呢?邮件回复得更快:江澈:花里胡哨,华而不实。重点偏移,执行路径不清。重做。
“花里胡哨?华而不实?!”我盯着屏幕,血压“噌”就上来了,气得差点原地爆炸。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鸡蛋里挑骨头!我抄起桌上的薄荷糖——这是她以前最爱吃的小零嘴,
心烦意乱时总爱嚼两颗。我揣着糖,像揣着个定时炸弹,
硬着头皮敲开了总裁办公室那扇沉重的实木门。“苏总,方案…您再看看?
”我努力挤出个职业假笑,把打印好的方案轻轻放在她巨大的办公桌上,顺便,
装作不经意地把那盒薄荷糖推过去一点点,推到文件旁边,像某种秘密的接头暗号。
苏晚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那双漂亮又冰冷的眼睛扫过方案封面,然后,
精准地落在那盒小小的、格格不入的薄荷糖上。她的眼神毫无波动,
仿佛那只是一粒碍眼的灰尘。她伸出两根纤长白皙的手指,捏起那盒糖,
动作优雅得像在拈起一片羽毛,然后,轻轻放回了我的文件旁边。“江总监,
”她的声音平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这里是公司,不是便利店。请保持专业态度,
专注于你的工作内容。” 她顿了一下,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
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冷淡,“方案的问题,邮件里说得很清楚。
执行路径需要细化到可操作层面,而不是堆砌概念。明白了吗?”那盒薄荷糖,
孤零零地躺在我的文件上,像一个无声的嘲讽。我脸上那点强挤出来的假笑彻底僵住,
碎成了渣。一股邪火夹杂着说不清的憋屈直冲天灵盖,烧得我眼前发黑。
我抓起文件和那盒该死的糖,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明白!”转身,
摔门而出。门板撞在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在空旷的总裁办外间回荡。
我听见背后似乎传来一声极轻、极冷的哼声。3 团建中的社死瞬间---部门团建,
选在一家新开的网红音乐烤吧。本来是想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结果,
直接演变成了我的大型社死现场。烤串滋滋冒油,啤酒泡沫翻涌,气氛正酣。
策划部一群年轻人,仗着几杯马尿下肚,胆子也肥了,
开始起哄着轮流去给主位上的苏晚敬酒。苏晚今天难得没穿那身标志性的铠甲西装,
换了件剪裁利落的米白色丝质衬衫,少了些锋芒,多了点…嗯,还是生人勿近的清冷。
她脸上挂着得体的浅笑,对于下属的敬酒,只是象征性地沾沾唇,点到即止。轮到我了。
我端着酒杯,像个奔赴刑场的壮士。赵胖在桌子底下猛踹我,挤眉弄眼,意思是“哥,稳住!
苟住!”“苏总,我敬您一杯。”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感谢您…对我们部门的指导。
”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虚伪。苏晚抬眼看我,灯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看不清情绪。她没说话,只是拿起自己面前那杯颜色寡淡的苏打水,准备意思一下。
就在这当口,旁边一个喝嗨了的隔壁部门主管,端着满满一杯啤酒,摇摇晃晃地凑了过来,
大着舌头,目标明确地就朝苏晚去了:“苏…苏总!久仰大名!巾帼…不让须眉!
我老张…必须敬您一个!啤的!咱干了!” 那架势,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豪迈。
眼看那杯晃悠悠的啤酒就要杵到苏晚跟前,我脑子一抽,几乎是条件反射,
一个箭步就插了过去,手臂一抬,挡在了苏晚和那杯酒之间,动作快得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张主管!”我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点,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躁,“苏总喝苏打水!
她…她…不太方便喝酒!” 情急之下,理由编得磕磕巴巴。喧闹的卡座瞬间安静下来。
几十道目光“唰”地聚焦在我身上,像聚光灯。隔壁张主管端着酒杯,
一脸懵逼加不爽地看着我。赵胖捂住了脸,一副“没眼看”的表情。空气尴尬得能拧出水。
苏晚端着苏打水杯的手顿在半空。她微微侧头,目光越过我的肩膀,落在我脸上。那眼神,
复杂极了。先是有一丝极快掠过的惊讶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窜出来,随即,
就被一层更深的、冰封般的疏离和隐隐的不悦覆盖。她放下水杯,
清脆的玻璃磕碰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然后,她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和…一丝淡淡的嘲讽?“江总监,
”她看着我,唇角甚至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绝对称不上友善的弧度,“管好你自己的事。
”短短六个字,像六个耳光,结结实实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周围那些探究、憋笑、看戏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我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X。
多管闲事!自作多情!人家苏总裁需要你挡酒?你算哪根葱?还“不方便喝酒”?
在家她喝红酒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贴心”?!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愤怒、羞耻和无处发泄的憋屈感猛地冲垮了我最后的理智堤坝。这日子,
没法忍了!---第二天,顶着一脑袋乱毛和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我抱着第三次修改、几乎脱了一层皮的方案,再次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这次,
我连职业假笑都懒得装了,脸绷得像块铁板。苏晚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打电话,
背影对着我,身姿挺拔,阳光勾勒出她利落的剪影。她的声音不高,
但那种掌控全局、不容置喙的语气,隔着几米远都能感受到压力。我像根木头桩子杵在门口,
听着她三言两语就敲定了一个几百万的合同,心里那股邪火越烧越旺。等她终于挂了电话,
转过身,看到是我,脸上那点公事公办的公式化表情都没了,
直接切换成“你怎么又来了”的冷漠模式。“苏总,方案。”我把文件夹“啪”一声,
有点重地放在她桌上,声音硬邦邦的。苏晚走过来,没坐下,就站在桌边,拿起文件夹,
指尖飞快地翻动着厚厚的纸张。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还有我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不到三分钟。她就看了三分钟。然后,“啪嗒”,
文件夹被她随手丢回桌上。她抬起眼,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温度,
只有纯粹的不耐烦和审视:“核心数据支撑薄弱,市场风险评估流于表面。
这就是你花了一周时间做出来的东西?江澈,你的专业水准呢?”轰!
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的心血被全盘否定的愤怒、还有那该死的、被拒之门外的憋屈……所有情绪像火山熔岩一样,
轰然喷发!“专业水准?!”我猛地往前一步,双手“砰”地一下撑在她巨大的办公桌上,
身体前倾,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眼睛死死地瞪着她,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
带着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颤抖和嘶哑,“苏晚!你够了!
”苏晚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和那声直呼其名的怒吼震得明显一愣,瞳孔微缩,
脸上那层万年不化的冰霜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我根本不管她什么反应,
积压已久的话像开了闸的洪水,咆哮着往外冲:“在家你嫌我沙发乱!嫌我袜子没洗!
嫌我碗没刷干净!行!我认!是我懒!是我邋遢!我改!我特么认错态度还不够端正吗?
”我越说越激动,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几乎要抠进昂贵的实木桌面里:“可这里是公司!
苏晚!我是策划部主管!我在做我的工作!我熬通宵改方案!头发都快掉光了!你倒好!
左一句‘不行’,右一句‘重做’!鸡蛋里挑骨头!方案不行?数据薄弱?
风险评估流于表面?行!你告诉我哪里不行!
你倒是给个具体的、能让我死也死个明白的意见啊!别特么就甩几个冷冰冰的词!
你当你是AI自动回复吗?!”我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我的怒火点燃了。苏晚就站在那里,隔着宽大的办公桌,
看着我发疯。她脸上最初的惊愕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有恼怒,
有冰冷,似乎还有一丝…一闪而过的、难以捕捉的委屈?她没说话,只是紧紧抿着唇,
唇线绷得发白。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像风暴来临前的海面,酝酿着我看不懂的汹涌情绪。
4 领带下的秘密办公室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下一秒,苏晚动了。
她没有后退,反而绕过巨大的办公桌,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却带着一种逼人的压迫感,径直朝我走了过来。阳光透过落地窗,
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却丝毫暖不了她眼底的寒意。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下意识地想后退,但男人的自尊心或者说,死要面子让我硬生生钉在了原地。
她走到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那缕熟悉的、清冽如雪松的冷香,
那是她惯用的香水,此刻却像催命符。她比我矮小半个头,但此刻的气场却足以将我碾碎。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我大脑瞬间宕机的动作。她猛地伸出手,不是扇耳光,也不是推开我,
而是精准无比地一把攥住了我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那只手,白皙、纤细,
却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往下一拽!我猝不及防,被她拽得一个趔趄,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俯冲,狼狈地弯下腰,脸几乎要撞上她的鼻尖!这个姿势屈辱又被动,
我被迫近距离地迎上她的视线。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燃烧的寒冰,里面翻涌着怒火、不甘,
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她紧紧攥着我的领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极低,
却像带着电流,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带着一种奇异的、危险的诱惑力,
砸进我的耳朵里:“江澈,你不是很能吗?有本事,”她微微踮起脚,凑得更近,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下巴,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挑衅,“你现在就叫我一声‘老婆’。
”她的红唇几乎贴上了我的耳廓,吐出的字眼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叫了,
这方案,我立刻给你签过。”轰隆!我脑子里像是被扔进了一颗原子弹。炸得我魂飞魄散,
一片空白。老婆?签过?阳光刺眼地照射进来,落在我被迫低下的头和被她攥紧的领带上。
苏晚的脸近在咫尺,那双漂亮又危险的眼睛死死锁住我,
里面燃烧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火焰。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固体,沉重地挤压着我的胸腔,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感。领带在她手里,像条勒紧的绞索。
那声“老婆”卡在我的喉咙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魂都在颤抖。叫?
当着她苏总裁的面?在这个象征着绝对权力的办公室里?
那跟当众扒光自己游街示众有什么区别?不叫?
那方案…还有我那岌岌可危的职业尊严和饭碗…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一秒,
两秒…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还有苏晚那细微的、带着压抑怒火的呼吸声。她攥着领带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反而更用力了些,眼神里的疯狂和挑衅越来越盛,似乎在无声地催促:叫啊!你倒是叫啊!
你不是很有种吗?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愤怒在我胸腔里剧烈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