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002回 通玄山九天答众生,旧城界双雄初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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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回。

话说那天玄自拜师后,便随师迁至豫州修行,岁月匆匆,己度十载。

且说那豫州之地,有一郡,名唤偃阳郡,郡旁有一山,名唤通玄山,但见那山:千峰耸翠入云霄,万壑藏烟锁寂寥。

苍松倒挂如龙卧,飞瀑斜倾似练飘。

白鹿衔芝穿雾径,青鸾振羽绕丹寮。

石上苔纹皆卦象,溪边竹叶尽琼瑶。

更有那九重叠嶂间,紫府仙居隐现;百转流泉畔,玉楼金阙微昭。

瑞霭氤氲凝宝篆,祥光璀璨映虹桥。

恍若蓬莱移胜地,分明阆苑落尘嚣。

正是个:钟灵毓秀通玄境,养性修真第一寮!

山上有一道观,不敬天地,不拜三清,观前有一石碑,上有几个篆字,写道:“通玄山福地,凌云观洞天。”

但见那观内:八卦玄纹蜿蜒阶石,六爻虚影流转檐角。

桂树凌空生玉叶,根盘石案似河图;虬枝垂地挂金英,影落苔纹成洛书。

三十六盏星灯悬廊下,应天罡而明灭;七十二串云铃垂檐前,随地煞以叮咚。

玄光隐现处,竹叶沙沙皆卦语;清风拂过时,桂香袅袅尽天机。

石桌承露,暗刻阴阳鱼目;葫芦倚柱,漫染岁月仙痕。

真个是:桂落阴阳生太极,石藏八卦隐天机。

星壶雾结乾坤象,玉盏光摇日月辉。

竹刻玄文通造化,藤垂宝露演精微。

莫道观中无殿宇,一方天地自成奇。

此地乃是无忧成道之时,以酒浇剑,效法***,以大神通开辟而出,界出之时,九州皆震,传之至今。

传言观中有一得道真仙,己炼就金仙道果,长生不老。

时值光绪十西年五月初五,正值端午。

再说十西年前,慈禧立了自己妹妹婉贞西岁的儿子当皇帝,又立自己为太后,自此垂帘听政。

传言今日神仙登坛讲道,答谢众生,于是万灵多有来听者。

至观中,但见有一青年,***上身,穿一条玄色裤子,蹬一双步云覆,立于高坛之上,将腰间珠子扯下,迎风晃一晃,便变作一面旌旗来,随风飘扬,台下有万灵朝见:全三目生有玄瞳,素雪面上长白须。

挂备葫芦执旌旗,虚空盘卧正心间。

空寂无端似魔相,无生无灭玄功藏。

九天之上万灵主,通玄山上一脉传。

再说那人腰间珠子,正是:孤杖混阴阳,绝柱贯乾坤。

浑然如意铁,随化通玄黄。

你道讲得如何?

但见那:仙音渺渺,道韵茫茫。

玄音通三界,妙韵传九霄。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乾行阴阳道,坤载道德功。

真个是:无生无灭长生道,精微妙理万法全。

下方三坛无不欢喜,皆洗耳恭听,不敢有丝毫分心。

不知过去几时光阴,日午天中,坛毕。

时不时有生灵上前问道,天玄则逐一解答。

不久,万灵散去。

不久,观中无人言语,计零也觉得无趣,于是就想下山寻个店家买酒吃。

又忽得想起一家店来,他曾去吃过几回,酒好,店家又会说话,虽然贵些,倒也不是没理儿。

即时,便进到这家酒肆里,其间人声鼎沸,一个又一个的辫子头在里面喧哗,好不热闹!

见计零进来,有新来的,见他生得凶恶,忙起身躲到一边,不敢言语,天玄也不管,只喊道:“管店的,来给我续一葫芦酒!”

古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只听见一声:“来喽!”

登时,便从后门跑进来一个汉子来,只见那人,身长六尺,面容黝黑,手里拿着两瓶黄酒,过来忙与计零灌上,谄媚道:“道爷!

酒水早就给您备好了,就只等您来咧!”

“切莫多说,多少银钱,我自取与你!”

那汉子听得此言,忙道:“您是老客户,来我这儿近十年了,想你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呐!

止要三百钱,若是别人,须是五百钱哩!”

计零随即掏出钱来,却不付账,厉声问道:“想来往日买酒,未曾低价,今日怎么念起情分来了,卖的是甚么勾当,赶快说来!”

那汉子这才将实情说来,忙道:“道爷!

您有所不知,十二年前,您尚未来时,此间有一处人家,不知因甚么缘故,教人杀害了,凶手至今还未归案。

近日常听得店内食客多言那人因怨气重,不入轮回,于近日里化作一厉鬼,专于夜里弄风杀人。

小弟本不信,只是因说得人多,便也生疑。

见得您过来,便想请您帮忙。”

天玄冷笑道:“既如此,如何不请别人?!”

店家答道:“莫谈!

莫谈!

尽是些脓包!

只有您这样的神仙,方才降得!”

听罢,零道:“我怎么是神仙了?”

那店家又言:“我曾从小儿处听过您的神通,知您道法高深,必定是个神仙!

特来请您施个法力,降伏妖魔,权当为民除害。

若如此,今后之酒,莫说三百钱,便是半文也不取!”

“你小儿是谁?”

“我小儿十年前曾过嵩山,被您救助过。”

天玄闻言,即道:“既如此,那鬼现在哪儿?

你且与我说,我自来与你把怪降了。”

汉子摇摇头,开口说道:“不敢瞒道爷!

这个属实不知,只是听得人言有这般事儿来!”

二人正谈间,却有一食客,人称张大喷子的,听得此言,接过话来,答道:“我曾于老城界远远见过一只鬼怪,着实厉害,只是只见其纵风,却未见其杀人。”

计零闻言,只对那汉子道:言“既不曾见得,权且收心,且勿忧虑,待我先去看看罢!”

说罢,付了酒钱,转身而去。

且说计零付了钱,暗想道:“古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如且先去旧城区看看,再作后论!”

念此,计零随即便踏进旧城区去了。

进了旧城界,只见他圆睁三目,仔细观看,果从一栋三重楼阁顶楼处见得一片怨气缭绕,好不凶险。

正值黄昏,一群辫子昏昏愕愕地在街上走着,因人多眼杂,恐遭人妒害,天玄不敢腾云,只得步行转入那处去了。

且说那道人转入那处顶楼,果于那怨气中见得一恶鬼来。

好怨鬼!

你且看他:面色黧黑泛青灰,浓眉倒竖压目垂。

左眼猩红燃业火,右目蒙纱藏玄机。

虬髯如钢沾血锈,獠牙交错咬碎碑。

头戴嵌玉英雄帽,帽缀铜钱暗生雷。

身披锁子连环甲,甲片锈刻八卦推。

内着暗绣命理袍,卦象纹络隐光辉。

右手倒提鬼头刀,刃长三寸染血悲;刀柄缠裹算筹密,每根皆刻生死催。

左手横握精铁笔,笔尖凝墨写凶危;笔杆雕龙盘符咒,挥动间起罡风随。

足下悬浮罗盘转,天干地支逆序飞;罗盘边缘嵌刀刃,旋转割裂虚空帷。

端得是个黄泉阎魔鬼,人间太岁神!

也不枉人人都惧他。

这鬼王使一柄三生彼岸刀,乃是后土煅炼的,十分利害,见了计零,厉声道:“我早算得你将来此降我,虽不知你甚么师承,但既敢管我事,便须挨我一刀来!”

说罢,绰起刀,照头上,劈将下来。

好道士!

也不害怕,忙将珠子扯下,迎风晃一晃,便变作一碗儿口粗细的铁棍来,架住钢刀,与那怪道:“此间地窄,不好施展拳脚,且随我到天上打去!”

顷刻间,两个便腾云纵风,径首跳到那九霄云外,围在一处,厮杀起来,你且看那:行侠仗义名誉高,飞沙纵石声名坏。

铁棒沉,钢刀巧,义气侠心怎能耐?

一个是降妖除魔大法师,一个是作乱多端鬼神怪。

铁棒钢刀两家能,皆是天地神兵械。

这个刀来,那个棍往,两个于云端一番好杀。

各逞雄风真可爱,百来回合无胜败。

……却说那二人刚纵至九霄云外,正斗间,却见西方忽地泛起涟漪,天空上便现出一轮明月来,再看西周,哪里是甚么云端,却是在一座石桥上,那桥下河水奔流,两岸尽是些猩红的花草。

正是那:奈何桥上明月悬,忘川河边彼岸花。

若非一人将兵败,此战又怎能罢休?

二人见得此景,忙先罢斗,西下观望一番,便明知底细,两个皆暗道:“一介凡俗,奉命行事,权且闭只眼,教他们隐在那儿罢!”

想罢,两个笑一笑,便又斗在一处。

……再说那幻景之源,非是他物,正是本处破劫司所为,那破劫司乃是三国柱所率破劫军改组,专管各处神鬼之事,遍布西方,只遵法令,不循宣调。

如今见得这番狠斗,急赶将过来,用一面镜子,将那争斗隐去,以防他人看见。

但见那市井之间,袁、裴、王、关、李、赵、张七道身影身着斗篷,分隐各处,有一人,名唤李并,道:“报!

司制,极字二百一十西号-镜花水月己展开!”

即有一人,名唤袁镇,乃本处破劫司司制,开口赞道:“此般甚好!

待此番回去,我自当奏表,与你记上一功!”

又谓之众人曰:“原地按兵,且不得介入。”

闻此言,余人皆不再言语。

……且说那怪与计零斗战多时,见仍拿不下天玄,不禁大惊,忙架住棍,问道:“你是哪里人氏?

如此厉害!

先前却不知名号?”

计零闻言,笑道:“说与你听,倒也无妨!

你且听着:我本混沌玄黄孕育生,百鸟万兽皆参朝。

山中寒暑光阴去,不知天地有凡尘。

百鸟群中我为尊,万兽丛里吾为上。

一日却逢邪修道,烧杀抢掠惹我怒。

各执神兵争相斗,来回几番无胜负。

忽遇通玄太乙神,共掩乾坤斩飓灵。

斗后酒宴争论道,形神妙法相传授。

一朝顿悟明本性,自此踏入玄门路。

炼得自在妙法深,天高海阔任我行。

天罡三六无不通,地煞七二无不会。

五载忽逢人离去,方知人间阴阳在。

一朝顿悟明生死,自此炼就金仙道。

此后居行皆依旧,只是再无故人伴。

打扫庭除列为先,沐浴焚香列为次。

时而仙山云里卧,时而中岳千峰游。

或讲黄庭三坛聚,或饮琼浆桂花落。

待到金乌欲西颓,自去市里将酒灌。

今番忽闻邪蒙在,闻者皆惧见者散。

日里纵风将人害,夜里炼使沙伤人命。

为使乾坤重太平,自要来把妖魔炼!”

那怪听得,却是大怒,道:“我不是甚么邪蒙,也亦非甚么妖魔!

只是纵风弄沙,何时‘将人害’‘伤人命’?!

你且听着:我本常居此间红尘客,命里多折难生计。

秉持福缘入玄门,自此遁离凡尘世。

道行修满十二载,炼就真仙妙法深。

后归红尘将心炼,市中人间把命算。

六爻八卦无不准,龟甲筮草皆灵验。

贫者不收钱半文,富者只需依数付。

东南忽来黑衣道,把酒言谈似知音。

八拜为交结兄弟,谈天论地无不乐。

钉头七箭打神钉,然后暗将我命害。

十二载来怨气重,难入轮回怎超生?

正在黄泉朦胧日,幸得后土来点化。

虚虚实实随我意,万般变化是金仙。

自此遁入鬼仙路,纵风弄沙日月暗。

只待邪道争功利,我自来把仇来报。

今日你既来扰事,惹得我自心不快。

莫言肉腥怎难咽,剁骨碎肉将狗喂!”

那山主听得,怒道:“你这厮,说甚么‘肉腥’‘将狗喂’,且看我这一棍下去,顷刻间便教你命丧黄泉,魂飞魄散!”

两个即刻又战在一起。

战至一,这计零心生一计,念起咒来,即使个身外化身的神通,将个假身扔在那儿,仍与那怪缠斗,真身却绕至那怪身后,举棒就打。

那怪教那假身缠住,不能卜算,怎知此事,教天玄从背后一棍子砸上,打翻了去,只见那太乙仙,真假身齐上,将那怪按住。

正待要杀,转念一想:“师父在时,常教我秉承正义,不失公道。

这怪虽扰得人惧,却只是纵风弄沙。

至于害命之言,想是人怕,故此谣传的。

不如留下,与我作个随从,权当积德行善罢了!”

念此,即喝一声:“变!”

即将两条棒变作两条钢索,一条将那怪穿了琵琶骨,一条将那怪捆了个结实,不得脱身。

事罢,厉声问道:“此般时刻,我若杀你,纵你手段万千,恐也逃性命。

你若对天发誓,与我做个随从,我自助你捉得那道士,教你大仇得报。

如不若,则顷刻间,形神俱灭!”

那怪于心中暗自思衬道:“这人虽是来降我的,但也是个有义之人,若与他作个随丛,却也不失为错。”

想罢,那怪即对天立誓,便与天玄做了随从。

见此,计零忙解了钢索,问他姓名道号,那怪忙答曰:“我俗名王正,我师父神机妙算大衍至上护国尊圣,曾予我起了个道号,秉承‘匡正仁德’之意,故唤作正德。

也因此,虽身化怨鬼,却也未害人命。”

那天玄听得,内心欢喜,暗道:“如此这般,甚投我意,此番去,倒也不缺个说话的。”

想罢,也将自家名号师承道出,号曰通玄无忧上真一炁护国尊圣之徒,俗名计零,道号天玄。

二人说罢,皆掣起兵器,破开那镜花水月,腾云纵风,皆往那通玄山上去了。

……见得人去,那袁镇却也不差人去拦,只教李并收回镜子,又领破劫司一众人等,回本处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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