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李白收到汪伦书信,赴约桃花潭。>初至时惊觉潭水映出亡妻容颜,

汪伦告知此乃记忆之潭。>潭底宫殿内,李白发现妻子记忆晶体竟被汪伦改造。

---看全文呀---河水裹着初春的寒意,裹着两岸新绿的气息,从船底汩汩流过。

我斜倚在船舷上,任凭小舟顺流而下,那封被摩挲得边角发软的信笺,

仿佛还带着桃花潭水的湿气,固执地贴在胸口。信是汪伦写的。字迹依旧疏朗跳脱,

力透纸背:“太白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我待兄情意。此间桃花正盛,新酿初熟,

潭水如碧玉,能照见心底最念之人。速来,莫待花落酒酸!”末尾那个大大的感叹号,

几乎要戳破纸面,带着他特有的、不容置疑的热情。心底最念之人?

我灌下一口随身葫芦里的冷酒,辛辣直冲喉管,却化不开胸中那团盘踞多年的、沉甸甸的雾。

阿蘅,我早逝的妻。她的眉目在酒意和岁月冲刷下,早已模糊,只剩一缕清冷如月的叹息,

常在更深人静时拂过枕畔。小舟拐过一道河湾,空气骤然不同。

凛冽的、带着奇异甜腥的水汽扑面而来,浓稠得几乎令人窒息。

两岸的寻常春色被粗暴地斩断,代之以大片大片妖异的桃林。花正开得癫狂,

深红、浓紫、惨白,花瓣大得异乎寻常,层层叠叠,像是无数凝固的血滴,

又似无数苍白的眼睛,沉甸甸地压在枝头,无声地凝视着闯入者。风吹过,

卷起的花瓣旋舞如血雨,无声无息地落入下方幽深得令人心悸的潭水。桃花潭到了。

潭水不是碧玉色。它浓黑如墨,却又诡异地透着一种粘稠的光泽,仿佛巨大的、凝固的油脂。

水面平滑如镜,一丝涟漪也无,倒映着岸上那些狰狞的桃花,也倒映出我微醺而惊疑的脸。

这死寂的深潭,像一只巨大的、沉睡的兽眼。“太白兄!别来无恙乎!

”一个洪亮得甚至有些炸耳的声音猛地撕裂了潭边死寂的空气。我循声望去。

汪伦站在潭边一块突出的黝黑岩石上。依旧是记忆中的身量,宽袍大袖,

但似乎……更挺拔了些?岁月的刻刀在他脸上并未留下多少痕迹,

反而添了几分奇异的、岩石般的冷硬光泽。他脸上堆着笑,大步流星地迎上来,

热情地拍着我的肩臂,力道大得惊人。那笑容依旧熟悉,

眼底却沉淀着某种陌生的、深潭般的幽邃,亮得灼人,直直刺入人心。“汪伦兄,

这潭……”我皱眉,目光投向那令人极度不适的墨色水面。“哈!这便是桃花潭!

”汪伦朗声大笑,笑声在死寂的潭面上撞出空洞的回音,“潭深千尺?何止!此水非凡水,

乃天地间记忆之精魄所聚!”他手臂猛地一挥,宽大的袖袍带起一股带着甜腥味的风,

“太白兄请看!凝神细看这潭水!”他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我下意识地凝眸,

望向那平滑如镜的墨色水面。起初,依旧是岸边狰狞桃花的倒影,还有我自己模糊的面容。

渐渐地,水面似乎漾开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如同投入了一颗无形的石子。水底深处,

一点微弱的光晕开始浮现,挣扎着,扩大着。那光晕越来越清晰,勾勒出一个窈窕的轮廓。

青丝如瀑,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松松挽住。素色襦裙,衣袂仿佛被无形的风微微拂动。

身影由模糊到真切,缓缓地,自那深不见底的墨色中“浮”了上来。

水面不再映照天空和桃林,仿佛成了一个独立的、悬浮的窗口。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心跳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起来。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那张脸!那张无数次出现在醉后残梦与午夜惊醒时分的脸!阿蘅!

她就那样“站”在水面之下,隔着薄薄一层墨色水幕,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眉眼如画,

唇角带着我记忆深处那抹熟悉的、略带羞涩的温柔笑意。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目光盈盈,

仿佛穿透了水与空气的阻隔,真真切切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阿蘅……”一声低哑破碎的呼唤,不受控制地从我颤抖的唇间逸出。我猛地向前冲去,

脚步踉跄,不顾一切地扑向潭边,只想离那水中的幻影更近一点,再近一点。“当心!

”一只铁钳般的手猛地攥住了我的胳膊。是汪伦。他的力道极大,硬生生将我钉在原地,

离那幽深的潭水仅一步之遥。“太白兄,切莫靠近!这潭水,碰不得!”他的声音低沉急促,

带着警告的意味。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竟让他微微踉跄了一下。我死死盯着水面,

那幻影依旧清晰,阿蘅的眼波流转,似乎带着无声的询问。

一种混杂着狂喜、恐惧、难以置信的巨浪冲击着我,声音嘶哑地质问:“汪伦!

这到底是什么妖法?!阿蘅她……她怎么会在这里?!”汪伦稳住身形,

脸上那热情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岩石般的平静,

眼底深处那点幽光却燃烧得更加炽烈。“妖法?”他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目光同样投向水中的阿蘅幻影,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不,太白兄,这是造化之奇,

是记忆的奇迹!我不是在信中说过了吗?此潭能照见心底最念之人。阿蘅,

她就在你的记忆最深处,而这潭水,只是将她从你心底唤醒,映照出来罢了。”他顿了顿,

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她的记忆,她的音容笑貌,都在这潭水的深处,保存得好好的,

比世间任何画卷都要鲜活。”“记忆深处?保存?”我咀嚼着这两个词,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升,比这潭水的冷意更甚。看着水中阿蘅那完美得不真实的笑靥,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毒蛇般钻进脑海。我霍然转头,目光如电射向汪伦,一字一句,

带着冰碴:“带我去!汪伦!带我去看看这潭底!看看你所谓的‘保存’!

”汪伦脸上的岩石之色似乎裂开了一道细缝,

一丝极快掠过的、难以言喻的情绪闪过他幽深的眼底。他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沉默地与我对视。岸上癫狂的桃花无声坠落,墨色的潭水平滑如镜,

映着阿蘅永恒的微笑,也映着我们两人对峙的身影。死寂重新笼罩下来,浓得化不开。许久,

他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弧度,那笑容里却再无半分暖意,只剩下深潭般的幽冷。“好。

”他吐出这个字,声音干涩,“既然太白兄执意要看……那就随我来吧。记住,潭底所见,

皆为记忆所化。莫惊,莫怕。”他不再看我,

径直走向潭边一块毫不起眼的、半浸在水中的黑色礁石。只见汪伦伸出右手,五指张开,

悬停在那块黝黑的礁石上方寸许。他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念诵着某种古老而晦涩的音节。

那音节并非人语,低沉、粘稠,带着奇异的韵律,仿佛自地底深处传来,

又像是无数细碎的回音叠加在一起,撞击着耳膜。随着他的念诵,他悬空的手掌下方,

空气开始肉眼可见地扭曲、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幽暗的漩涡。漩涡中心,

一点微弱的白光挣扎着亮起,迅速膨胀、拉长。光芒越来越盛,刺破周遭的墨色水汽,

最终凝固成一道窄窄的、仅容一人通过的白色光门。光门边缘水波般荡漾,

散发出冰冷而纯粹的能量气息,门内是一片深邃的、望不见底的纯白。“请。”汪伦侧过身,

声音恢复了那种奇异的平静,脸上岩石般的表情纹丝不动,只有眼底深处那簇幽光,

在光门的映照下跳动得更加诡异。他做了个手势,指向那悬浮在水面上的光之门户。

我最后看了一眼潭水中阿蘅那温柔微笑的倒影,

那笑容此刻在我眼中却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虚幻与冰冷。深吸一口气,

浓稠的、带着甜腥和深水寒意的空气灌入肺腑,我迈步,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片纯白的光门。

没有预想中的坠落或窒息。仿佛穿过一层冰冷的水膜,轻微的失重感之后,

脚下已然踩到了坚实的地面。光线柔和下来,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并非黑暗的水底世界。一个无法用语言准确描述的宏大空间在我面前展开。

脚下是光滑如镜、微微泛着幽蓝光泽的“地面”,踩上去有种奇异的弹性。头顶,

是无垠的、流动的深蓝,如同将整个夜空浓缩倒悬,无数细碎的光点在其中缓缓游弋、明灭,

如同星辰,又似无数沉睡的意识碎片。巨大的、半透明的结构体悬浮在四周,形态扭曲变幻,

像是凝固的浪涛,又似水晶化的珊瑚森林,散发着或柔和或刺目的光芒。

流光溢彩的“河流”在虚空之中蜿蜒流淌,无声无息,所过之处,

那些半透明的结构体会随之闪烁、变形,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这里没有水,

却无处不在传递着一种被亿万顷深水包裹的、令人窒息的沉重感。空气是凝固的,

冰冷而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寒冰。更诡异的是声音——或者说,是声音的“形态”。

无数细碎的低语、模糊的欢笑、尖锐的哭泣、悠远的叹息……这些声音并非通过耳朵传来,

而是直接“浮现”在意识深处,如同实质的丝线,缠绕着,碰撞着,

编织成一张无形却无处不在的巨大罗网。它们来自四面八方,来自那些闪烁的光点,

来自流淌的光河,来自那些扭曲的晶体结构。这是纯粹记忆的海洋,

一个冰冷而辉煌的记忆宫殿。“这……就是潭底?

”我的声音在这奇异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干涩,仿佛也被那粘稠的“空气”阻滞了。“不错。

”汪伦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他不知何时也已踏入,站在我身侧。他环顾四周,

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狂热和主人般的审视,“记忆之宫。每一缕光,每一道流,

每一块结晶,都是尘世间消散或深埋的记忆碎片。

它们在这里汇聚、沉淀、被梳理……得以永恒保存。”他抬起手,

指向远处一条最璀璨的、如同熔融黄金般流淌的光河,“看,

那是长安城上元夜百万盏花灯的记忆洪流,永不熄灭。

”又指向一片不断崩解又瞬间重组、闪烁着七彩光芒的巨大晶体簇,

“那是某个孩童第一次尝到饴糖的纯粹喜悦,循环往复,永不褪色。”他引着我,

在这光怪陆离的记忆迷宫中穿行。脚下幽蓝的地面似乎能感知方向,

引领我们避开那些悬浮的巨大结构体。我们经过一片低语声格外密集的区域,

无数细小如尘埃的光点在其中沉浮,那是无数人临终前最后的念头,

恐惧、不甘、释然……混杂成一片令人心悸的嗡鸣。

又经过一片凝固的、散发着冰冷白光的水晶森林,

每一根晶柱内部都冻结着一张扭曲痛苦的脸——那是世间种种酷刑与绝望的具象化。

汪伦的步伐沉稳,对这一切奇诡的景象视若无睹,仿佛行走在自家的庭院。

他的侧脸在变幻的光影下显得越发冷硬,只有眼底深处那一点幽光,

随着周围记忆能量的强弱而明灭不定。终于,他在一片相对“空旷”的区域停下。前方,

悬浮着一块巨大的、形态奇特的深蓝色晶体。它不像其他结构体那样棱角分明或扭曲多变,

反而呈现出一种流畅的、近乎完美的卵形。晶体内部并非完全透明,

而是像封存着一片浓缩的星空,无数细微到极致的光点在深蓝的底色中缓缓旋转、明灭,

构成一个无比复杂、不断进行着微妙演化的动态星图。晶体表面流淌着柔和的光晕,

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神宁静、却又隐隐带着巨大吸引力的气息。“到了。

”汪伦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敬畏与满足的颤音。

他凝视着那巨大的蓝色晶卵,眼神专注得近乎贪婪。“这就是阿蘅。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那蓝色晶卵上。虽然形态迥异,但那晶卵散发出的、灵魂深处的熟悉感,

如同血脉的呼唤,不容错辨。那是我心底烙印最深的气息,是阿蘅!我急切地向前几步,

想要看得更真切。随着靠近,晶卵内部那缓慢旋转的星图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光点流转的速度微微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孺慕、思念与宁静的“情绪”波动,

如同温暖的潮汐,轻柔地拂过我的意识。这感觉如此真实,如此慰藉,几乎让我瞬间沉溺。

然而,就在这暖流之中,一丝极不和谐的“杂音”如同冰冷的毒针,骤然刺入!

那感觉极其微弱,一闪即逝,

却清晰无比——一种被精心修饰过的、刻意营造出来的“完美”感。

就像是华美锦缎下掩盖的一道粗劣针脚。我的目光瞬间锐利如刀,穿透那层柔和的光晕,

死死刺入晶卵深处那旋转的星图核心。在那亿万光点构成的、看似浑然天成的美丽星旋中心,

我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僵硬的“几何感”。几颗关键位置的光点,

它们运行的轨迹并非完全自然流畅的曲线,而是带着一种微不可察的、精确的折角!

仿佛被无形的刻刀,硬生生修改过路径,强行嵌入了某种预设的“完美”模板。

这绝非阿蘅记忆自然沉淀的模样!我太了解她了,她的灵魂如幽谷清泉,清澈见底,

带着天生的敏感和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她的人生,短暂而充满隐痛,

何曾有过这般被强行塑造出的、毫无瑕疵的“圆满”?

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冲垮了那片刻的温暖幻觉。我猛地转身,目光如同淬火的利刃,

狠狠劈向汪伦那张岩石般的脸。“汪伦!”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记忆之宫里炸开,

带着雷霆般的愤怒和彻骨的寒意,震得周围漂浮的光点都为之颤抖,“你对她做了什么?!

” 我的手指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直直指向那颗散发着虚假宁静的蓝色晶卵,

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迸出的冰雹,“这轨迹!这强行嵌入的‘完美’!这不是阿蘅!

告诉我,你这混账!你到底对她……对她的记忆做了什么?!

”汪伦脸上的岩石之色终于彻底崩裂。他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那双幽深的眼眸中,

一直压抑着的某种东西,如同沉眠的火山被骤然惊醒,轰然爆发!不再是深潭般的幽邃,

而是翻滚着熔岩般的赤红光芒,带着一种偏执到疯狂的炽热。“做了什么?

”他猛地踏前一步,逼近我,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如同金铁刮擦,

在空旷的记忆宫殿里激起层层叠叠、充满恶意的回声,“李白!你这双眼睛,

除了看山看水写诗,何时真正看清过你身边的人?!看清过阿蘅?!”他指着晶卵,

手指因激动而剧烈颤抖,赤红的眼瞳死死瞪着我,

里面的疯狂几乎要满溢出来:“她生前何曾真正快乐过一天?!她的记忆深处,全是灰暗!

是药石的苦涩!是旁人怜悯的目光!是你那所谓的豪情背后,

一次又一次的远行和漫长的等待!是深宅大院里的孤寂和长夜里的咳嗽!”他嘶吼着,

唾沫星子几乎溅到我的脸上,“那些灰暗的记忆,像毒虫一样啃噬着她,

也像毒虫一样啃噬着这潭底!让她的晶体日渐黯淡,让这片区域都变得污浊、不稳定!

”汪伦猛地张开双臂,如同拥抱整个记忆之宫,

脸上是一种扭曲的、殉道者般的狂热光辉:“是我!是我用这潭水的力量,

用我数十年收集、梳理、编织的记忆精粹,一点点洗去她记忆里的尘埃和苦痛!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