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膳堂, 谢湛早已坐在窗下, 他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看到卫明和姜瑶一起走过来, 微微眯起眼睛。
卫明似乎没有察觉, 长腿一伸落坐，还把姜瑶按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
让你去查的线索怎么样了?谢湛道，不动神色地将离他最近的笼屉推到姜瑶面前。
姜瑶楞了一下, 默默开吃。
卫明也拿起筷子: 大哥你猜的没错, 有人调换了奇花种子。
西域使者云迦罗在四方馆住了三日，这三日，四方馆密不透风，只有送饭的仆役能近他的身，问题便出在这个仆役上。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张画像摊开在桌子上。
此人叫张大力, 三个月前，四方馆的仆役福贵摔断了腿, 他被临时招了进去。干了半个月, 便以家中老母病逝为由歇工了。
此人现在在哪?谢湛问。
死了。卫明故意抢过姜瑶手里的包子，对她挑了挑眉，而后才一本正经地道: 不过，这种毁尸灭迹的伎俩，岂能瞒得过我，我查了，这个张大力，是赵明德府上管家的侄子。
赵明德。谢湛重复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姜瑶不认识这个人, 便问: 他是谁啊?
卫明捏着下巴道: 他啊，是太后的心腹近臣，手握重权的一品军候。
姜瑶愕然。
忽然明白谢湛的脸色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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