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盒的温度,隔着薄薄的黑色聚乙烯袋,依然冰冷得刺骨。殡仪馆的廉价熏香也掩不住那股无机物彻底焚烧后的枯燥气味。周雨晴抱着它,指关节用力到泛白,仿佛要捏碎这荒谬的重量。黑色的袋子平平无奇,只印着一个流水线烫上去的条形码,冰冷,漠然。“节哀顺变。” 柜台后的中年女人推了推玳瑁眼镜,平板无波的语调像在报告天气,“寄存费到期续费提醒短信会提前三天发到紧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