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财阀老爹转十万，渣女立刻变了张脸
沈薇薇嗤笑：“现在？
钓着他呗！
***容易上头，等他掏家底……喂？
死鬼你小声点……”脚步声走近。
林默退后一步，把自己更深地摁进墙角的阴影里。
“……看他穿那破样儿，估计也没几个子儿……白瞎这张脸……”沈薇薇的声音贴着墙皮溜过来，越来越清晰，“……谁知道呢？
万一是装的？
再哄几天看看……身经百战了还能翻车？
……行了行了，回头开好房等你……”高跟鞋敲地声远去。
林默从阴影里挪出来。
没追。
没必要。
刚才那番话像冰锥，扎穿所有恶心的伪装。
成年之前的混乱放荡。
成年之后的装纯钓鱼。
系统套给他的，一个满脑子算计的烂人。
匹配。
***是个笑话。
家。
门板冰凉。
林默靠上去。
他需要一个局。
让她滚，还得是净身出户那种滚。
证据……成年前的证据难挖。
成年后？
她演技挺好。
根据官方规则，匹配成功要是强行分手，分手费将由提出分手的人支付50%个人财产。
脑袋嗡嗡响。
眼前晃过巷子里那张烧红的、带泪的脸。
苏晚那句“绝对不能接受”扎在心底。
三个月。
电话铃尖叫。
刺破死寂。
又是那串没名字的号码。
林默按了免提。
“儿子！”
男声，急切。
他所谓的父亲。
“接我电话了？
好！
很好！”
背景是机场广播。
法语？
“我跟你母亲马上登机！
一周！
一周就到家！”
沉默。
“你……还缺什么不？
缺钱不？”
声音压低，试探。
林默没吭声。
手机“叮”一声脆响。
短信。
XX银行您尾号xxxx储蓄卡转入100,000.00元。
活期余额100,005.33元。
附言：零花钱，先花着！
——爸数位清晰。
六个零。
“先拿着花！
儿子！
爹有钱！
到家再给你个大的！”
电话那头兴奋起来，“想买什么就买！
我林震霆的儿子，不能亏着！”
电话挂了。
忙音。
林默盯着手机屏幕。
惨白的光照亮他眼底。
账户余额那串数字。
十万。
后面那个“零花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十八年来“一无所有”的生活上。
手指下滑。
屏幕上还残留着苏晚那模糊抽泣的背影照片。
他划开，点开短信。
手指悬停在转账通知那冰冷的数字上。
有路了。
亮得刺眼的路。
手机又炸了。
沈薇薇的名字在屏幕跳动。
催命一样。
林默接通。
没开免提。
“林默！
你什么意思！”
尖叫几乎撕裂听筒：“当着我面追那***！
要不要脸？
渣男！
我发小红书了！
大家都看看你这嘴脸！
还青梅？
呵！
成年了就得收心！”
林默把手机拿远半寸。
太阳穴突突地跳。
真想挂了。
“你听我解释。”
声音硬压下去，像捏着喉咙。
“我不听！
你就是吃着碗里看锅里！
恶心！”
林默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气笑了。
“你男闺蜜呢？
他不是你‘朋友’？
我追个认识十几年的，叫渣男？”
“那能一样吗？！”
沈薇薇理首气壮拔高音调：“他是我闺蜜！
认识好多年了！
清清白白！
苏晚算你什么？
老相好？
藕断丝连？
想得美！
你只能有我一个！
规定！”
最后两个字砸得又脆又响。
“行。
规定。”
林默挤出两个字，感觉一股邪火首冲天灵盖。
憋屈。
窝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似乎被他这反常的“服软”噎住。
林默用力捏紧手机，金属壳硌得掌骨生疼。
那股火越烧越旺，突然烧出一条冰冷的缝。
装？
那就装到底。
他肩膀垮下一点，声音软下去，掺进一丝刻意的不安和疲惫。
“……算了。
我今天冲动了。
对不起。”
电话那头呼吸顿住。
“薇薇，”他换了称呼，陌生得自己都反胃，“真不想跟你吵。
刚心情不好。”
他顿了下，声音更低，带点诱哄的试探。
“我爸……刚转了点钱。
不多，十万。”
电话那头死寂。
“我给你转五千吧。”
林默点开手机银行，动作快得像怕自己反悔。
数字输入，确认。
他对着话筒，声音又软又闷，“别生气了？
算我赔罪。”
心在冷笑：给你点棺材本。
“叮——”转账成功。
电话另一端的呼吸陡然粗重。
隔了几秒，沈薇薇再开口，声线像裹了蜜糖，黏得发齁，又硬扭出点“勉为其难”的委屈腔：“哼……知道错就好。
你……你爸这么有钱啊？”
最后那句轻飘飘，试探的钩子藏都藏不住。
“嗯，生意人。”
林默的声音刻意带了点茫然，“国外……具体不太清楚。”
“那你……”沈薇薇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那你也不能这样呀！
下次不许了！
我可是……奔着好好相处去的！”
之前的尖刻、指控，像被瞬间擦掉。
只剩下“奔着相处”的“委屈”和“期待”。
那五千块，像一剂强效软化剂，瞬间抹平了所有尖锐。
林默听着那做作的、强行黏糊起来的声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用痛感压住喉咙里的嗤笑。
鱼儿咬钩。
真快。
手机屏幕暗下去。
映出林默的脸。
平静。
底下压着冰。
五千块买来她虚伪的甜笑。
真廉价。
这感觉不对。
不够。
远远不够。
恶心堵在喉咙口。
像吞了苍蝇。
吐不出，咽不下。
他需要更痛的。
痛到骨子里那种。
那女人想爬，不是吗？
想扒着点东西往上够。
钱？
身份？
别人眼里的风光？
行啊。
林默嘴角扯了一下。
没温度。
那就让她爬。
给她砌高台。
给她搭金梯。
让她做梦。
让她以为伸手就能摘到星星。
越高越好。
踩得越高，云里雾里。
然后……林默闭了闭眼。
喉咙口那团恶心的东西消失了。
胃里只剩下冰渣。
冷得清楚。
然后，就在她脚尖踮到最高，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能碰满天星光的时候……抽梯子。
让她摔。
自由落体。
毫无缓冲。
粉身碎骨。
那动静，一定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