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影后领奖台还没站热,催命电话就来了影后归来:我不会再给妈宝弟当提款机。
我站在颁奖典礼的聚光灯下,手握奖杯,却感觉话筒发烫。台下掌声如潮。
镜头对准我泪湿的脸。这是我十年群演、三年配角、两年主演换来的至高荣誉。
可就在我准备说“感谢命运没放弃我”时,手机在裤兜里面疯狂震动。我扫了一眼来电人。
这电话是我妈打来的。犹豫两秒,还是掐着话筒走到后台角落接起。她第一句就是:“知夏,
你弟弟出事了!欠了五十万,今晚不还人要被打死!”“你马上来见我!
”背景音里是父亲的低吼和弟弟沈浩宇的哭嚎。我轻声问:“第几次了?
”她立刻变脸:“你还敢问第几次?翅膀硬了就不认家了?你拿个奖就能见死不救你亲弟弟?
”我挂了电话,指甲掐进掌心。这奖杯沉得像块石砖。而我的“家人”,
从来只在需要我时才记得有我这个人。获奖感言已经没有了说的心情。
陆明远察觉到我的异常,没多问,只让他的助理周小棠备车送我回酒店。车上,
我翻出手机银行记录。过去八年,我共向母亲的账户转账一百八十七次,
总额三百二十六万元。
“弟学费”“弟赌债”“弟租房”“弟看病”……可实际上却是沈浩宇在澳门**挥金如土。
用我的血汗钱一掷千金。我点开手机里一个加密文件夹,
度赡养协议”的录音、还有父亲在我大学时偷走我全部助学金给弟弟买***球鞋的证人笔录。
周小棠坐在副驾,压低声音说:“姐,我听他们说叔叔和阿姨在酒店门口等着你呢。
”我冷笑一声:“他们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却从不知道我几点收工。
”………………我让陆明远帮我准备一场记者招待会,他大概猜出了我的想法,却没有阻拦。
很快,一场记者会临时加开了。对外进行宣传的是我要分享获奖感言。可我走进会场时,
径直走向了主麦克风。我让周小棠连上投影,第一张,是沈浩宇在葡京**里,
拿着我的附属信用卡笑得一脸张狂的照片。第二张,是母亲收下我给的钱后,
对我姑姑炫耀“女儿赚的不就是给儿子花的”的微信截图。第三张,
是他们逼我给我弟签的无限度赡养合同。。全场哗然,闪光灯像疯了一样闪烁。我握紧话筒,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这是我,最后一次为沈家流泪。从今往后,
沈浩宇的生死与我无关,沈家的门槛,我永不再踏进一步。”话音刚落,
我从脖子上拽下那枚戴了二十年的玉佛吊坠。这是母亲在我刚开始跑龙套时给我戴上的,
说是可以“保弟弟平安”的护身符。我戴着,就可以让弟弟一辈子一帆风顺。我举起它,
在无数镜头前,狠狠砸向坚硬的地面。玉碎的声音清脆又决绝。一片混乱中,
陆明远默默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微微发抖的肩上,低声道:“你早该这么做了。
”回到车里,城市的灯火在我眼中飞速倒退,像一场盛大而荒凉的烟火。
周小棠把我的手机递过来时,屏幕正疯狂地亮起,各种消息和来电提示交错闪烁。我没接,
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我知道,今晚这场大火,才刚刚烧起来。2 热搜爆了,
他们却说我“不孝”真正的审判,现在才开始。接下来两天,网络上的风向彻底倒向我这边。
我母亲那张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成了所有“吸血鬼父母”的代名词。我的微博评论区,
从铺天盖地的谩骂,变成了清一色的“姐姐快跑!”和“我们支持你***!”。
粉丝数不降反升,一夜之间暴涨三百万。周小棠拿着数据报告,激动得眼眶通红:“夏姐,
我们赢了!”我摇摇头,这只是前菜。他们被舆论的刀尖抵住了喉咙,
就一定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点开一看,是我老家的祠堂,牌位被砸得稀碎,照片下面配着一行字:“你再闹,
我们就死给你看,让你背一辈子骂名!”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弟弟的笔迹。他还是老样子,
只会用这种最低劣的手段威胁。我把照片转发给陆明远,他只回了两个字:“存证。
”我妈的电话也紧随其后,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声嘶力竭的哭嚎:“沈知夏!
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们!你爸被你气得高血压犯了,你弟弟连祖宗牌位都敢砸,
我们沈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养出你这么个讨债鬼啊!”她的哭声里没有半分悲伤,
全是气急败坏的怨毒。我静静地听着,直到她骂累了,才慢悠悠地开口:“妈,
电视台那边给了五十万出场费,说是做一档家庭和解类节目,聊一聊母女情深。你们来吗?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我甚至能想象到她猛然瞪大的双眼,和那副贪婪又算计的嘴脸。
过了足足半分钟,她才用一种压抑着狂喜的声音说:“来!当然来!夏夏,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们的。”看,钱,才是他们唯一的信仰。3 对台直播,
我让他们当众现形我挂断电话,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陆明远说得对,
永远不要和疯子硬碰硬,要让他们自己走到悬崖边上。然后,我只需轻轻一推。录制当天,
周小棠为我准备了好几套衣服,都是名牌大厂的最新款,想让我在镜头前显得光彩照人。
我却一件都没选,径直走向衣帽间的最深处,拿出了一套我刚出道时,
为了面试一个律师角色买的黑色西装。剪裁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像一副冰冷的铠甲。
周小棠有些犹豫:“姐,这会不会太严肃了?网友会不会觉得你太强势,不够可怜?
”我对着镜子,用卸妆水擦去脸上最后一丝妆容,
露出因为长期作息不规律而略显苍白的皮肤和淡淡的黑眼圈。“小棠,我不是去演戏的,
更不是去卖惨博同情的。”我转过身,直视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我是去送他们上审判席的。”门口传来汽车鸣笛声,
是节目组派来接我的车。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通往战场的路,已经铺好了。
聚光灯打在我脸上,有些刺眼。我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素颜出镜,
与对面沙发上哭哭啼啼的一家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母亲李淑兰正用纸巾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父亲沈建国低着头,两只手在膝盖上反复搓动,
显得局促不安。而我的好弟弟沈浩宇,则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翘着二郎腿,
仿佛他不是来参加家庭调解,而是来走红毯的。主持人清了清嗓子,将话筒递向我,
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知夏,我们知道你事业有成,但这么多年不回家,
是不是和家人之间有什么误会?”我没接她的话,目光越过她,直直地射向对面的三个人,
打断了她预设好的所有流程。“因为我每次回去,都是来还债的。”一句话,
让喧闹的演播厅瞬间死寂。我朝台下的助理周小棠微微颔首,她立刻会意,
将一个U盘递给了现场导播。很快,我身后的大屏幕亮了起来。画面有些晃动,
场景是一家昏暗的地下**。沈浩宇跪在地上,鼻青脸肿,他抓着手机,
声音里满是哀求和恐慌:“妈,你快让姐再给我转二十万过来!就最后一次!
不然他们真的要剁我手指了!”下一秒,镜头外传来我妈李淑兰尖利又刻薄的声音,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你怕什么!你姐不敢不给!她要是敢不孝,
我跟你爸就去网上闹,让所有人都看看她是怎么逼死亲生父母的!骂都骂死她!”全场哗然。
无数道震惊、鄙夷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的父母和弟弟。沈浩宇猛地摘下墨镜,
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沈知夏!谁让你录的?!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身体微微前倾,
盯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你大概忘了,我为了拍一部谍战片,
专门学过半年的反侦察和微型设备应用。”不等他反应,第二段证据已经放出。
这次不是视频,而是一段音频。是我父亲沈建国粗声粗气的声音,
背景里还有当年流行的网络歌曲。“你一个女娃,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早晚不都是要嫁人的?浩宇不一样,他才是我们沈家的根!你那点助学金,
就当是提前为家里做贡献了!”那是我大二那年,他偷走了我全部的助学金,
只为给沈浩宇买一部最新款的iPhone。我当时撞破后,他就是用这套说辞来堵我的嘴。
父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语无伦次地辩解:“你胡说!
这是伪造的!我没有!”我看着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场听清:“爸,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