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拿鬼钱财,替死鬼才。慕家的女儿生来就是棺材子。谁让他们发鬼财,
这是给鬼的祭奠品。可今年偏偏就是个纯阳命闺女。听说慕家老爷满城在找纯阴命女子。
还是高价买女,啧啧啧,有钱了不起啊那玩意,嫁给鬼,谁去,
反正我不去……1周五的妈妈包的饺子简直是人间美味。好像晕碳睡了过去。一睁眼,
我的头像是被千斤重的铁锤砸过一般疼痛。眼前一片模糊,只有摇曳的红光在黑暗中晃动。
我试图抬手揉眼睛,却发现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紧紧绑在身侧。
“唔...”我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醒了?
”一个尖细的女声从旁边传来,“别乱动,马上就到地方了。”我的视线逐渐清晰,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一顶红色的轿子里。轿内铺着绣有金色龙凤的红绸,四角挂着铜铃,
随着轿子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嫁衣,胸前绣着精致的牡丹图案。
这不是普通的嫁衣——这是冥婚用的喜服!恐惧像冰冷的蛇一样爬上我的脊背。我拼命摇头,
试图挣脱束缚,却只换来手腕上更深的勒痕。“省省力气吧,”那女人冷笑道,
“你娘已经收了钱,现在你就是慕家的小姐,今晚就要嫁给鬼王大人了。”我娘?
我浑身一颤,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娘亲特意包了我最爱吃的韭菜饺子,
还罕见地给我倒了杯米酒。我吃完后不久就觉得头晕目眩...“我娘...卖了我?
”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心如刀绞。轿子突然停下,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和锣鼓声。
轿帘被掀开,一个涂着厚厚脂粉的中年妇人探进头来,她头上插着红花,显然是媒婆。
“新娘子到啦!”她尖声宣布,然后不由分说地扯掉我嘴里的布团,
往我口中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这是合卺酒,喝下去就认命吧。”她狞笑着,
粗糙的手指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咽下。酒液如火般烧灼着我的喉咙,我剧烈咳嗽起来,
眼泪模糊了视线。媒婆和那个尖细声音的女人一左一右架起我,将我拖出轿子。
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这是一座荒废的老宅,门前挂着惨白的灯笼,
上面用黑墨写着大大的“囍”字。夜风卷起地上的纸钱,在空中盘旋如黑色的蝴蝶。
十几个穿着红衣的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两侧,他们脸色惨白,嘴唇却涂得鲜红,
活像纸扎的人偶。“吉时已到,新娘入门!”一个沙哑的声音高喊。我被推搡着向前走,
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大门内是一条幽暗的走廊,两侧点着白色的蜡烛,烛火在风中摇曳,
将人影拉得老长,扭曲如鬼魅。走廊尽头是一间布置成喜堂的大厅。正中央摆着两张太师椅,
椅子上放着两个牌位。左边的牌位上写着“显考江公讳寒府君之灵位”,
右边的则是“慕氏女小乔之位”。我的牌位!我还活着,他们却已经为我立了灵位!
“一拜天地!”我被强行按着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二拜高堂!
”再次被拖起来,对着那两个牌位叩首。我能感觉到有冰冷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来,
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宾客正在观礼。“夫妻对拜!”我被转向左侧的空处,那里什么都没有,
却让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媒婆按着我的后颈,强迫我完成最后一拜。
就在我的额头即将触地的瞬间,一阵阴风突然席卷整个喜堂,所有的蜡烛同时熄灭。
2黑暗中,我感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轻轻擦过我的脸颊,如同一个无形的吻。“啊!
”我惊叫出声,拼命向后缩去。“鬼王大人接受了新娘!”媒婆兴奋地尖叫,“送入洞房!
”我被半拖半拽地带进一间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间。房内点着龙凤喜烛,
一张雕花大床挂着红色纱帐,床上铺着绣有百子图的锦被。最诡异的是,
床头赫然摆着一口黑漆棺材,棺材盖上刻着繁复的符文。“请新娘更衣。
”两个面无表情的丫鬟上前,开始解我的嫁衣。“不!放开我!”我挣扎着,
却被她们轻易制服。嫁衣被脱下,换上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纱衣,几乎遮不住身体。
“请新娘入棺。”媒婆命令道。“什么?不!”我惊恐地后退,直到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我不要进棺材!我还活着!”媒婆冷笑:“进了江家的门,就是鬼王的人。活着死了,
有什么区别?”两个壮汉突然从门外进来,一左一右架起我。我拼命踢打挣扎,
却如同蚍蜉撼树。他们轻而易举地将我抬起,放入那口棺材中。棺材内部铺着红色丝绸,
意外地柔软舒适。但我心中的恐惧丝毫未减,因为我知道,这是要活埋我!
“求求你们...”我泪流满面地哀求,“放我出去...”“闭棺。”媒婆冷酷地下令。
棺盖缓缓合上,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前,
我看到媒婆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鬼王大人会好好疼爱你的,小新娘。
”完全的黑暗笼罩了我。我疯狂地捶打棺盖,尖叫着求救,
但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如此微弱。空气逐渐稀薄,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就在我即将窒息的那一刻,棺材突然轻轻一震,
接着我感到一阵失重感——棺材正在移动!不知过了多久,棺材终于停下。棺盖无声地滑开,
我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这里比之前的喜房更加奢华,
四角点着长明灯,墙上挂着古画,家具都是上好的红木制成。我颤抖着从棺材中爬出,
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地毯上。这时,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从背后袭来,
我猛地回头——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中央。他穿着玄色长袍,
衣襟上用金线绣着龙纹,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皮肤苍白如雪,唇却红得似血。
最令人恐惧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没有一丝眼白,深邃得仿佛能吞噬灵魂。“慕小乔。
”他开口,声音低沉冰冷,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我的新娘。”我惊恐地向后退去,
直到背抵上床柱:“你...你是鬼王江寒?”他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你很聪明。”他缓步向我走来,所过之处,
烛火诡异地变成了幽蓝色,“从今夜起,你就是我的妻子,生同衾,死同穴。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我的下巴时,那冰冷的感觉让我浑身战栗。那不是活人应有的温度,
而是坟墓中的寒意。“为什么是我?”我强忍恐惧问道,“我只是个普通人...”“普通?
”江寒轻笑,手指滑过我的锁骨,“纯阴命格的女子,百年难遇。你生来就该是我的新娘。
”他的手指停在我的锁骨中央,突然用力一按。一阵剧痛传来,我惨叫出声,
感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被烙进了皮肤。“这是契约之印,”江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从此你的灵魂属于我,无论生死,都无法逃脱。”我低头看去,
只见锁骨间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复杂印记,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更可怕的是,
透过这个印记,我突然能看到房间里多了许多模糊的影子——有的挂在房梁上,
有的蜷缩在角落,全都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我。“啊!”我捂住眼睛,
那些可怕的景象却依然透过指缝映入眼帘。江寒一把将我抱起,放在床上。他的身体压上来,
冰冷的气息喷在我颈间:“习惯吧,我的新娘。从今以后,你将永远生活在阴阳两界之间。
”就在他的唇即将贴上我的那一刻,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大人,
”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慕家老爷求见,说有要事相商。”江寒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他起身整理衣袍,冷冷地看我一眼:“待在这里,不要想着逃跑。这栋宅子里,
有些东西连我都控制不了。”他转身离去,房门无声地关闭。我瘫软在床上,泪水无声滑落。
锁骨间的印记隐隐作痛,提醒着我这荒谬又恐怖的事实——我,慕小乔,
一个普通的乡下女孩,如今成了鬼王的冥婚新娘。窗外,一轮血月高悬,
将整个宅院笼罩在不祥的红光中。3江寒离去后,房间里那股压迫感并未消散。
我蜷缩在床角,锁骨间的印记隐隐发烫,仿佛在提醒我——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梦。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地板上投下诡异的花纹。我盯着那些影子,
突然发现它们竟在缓慢移动,如同活物般在地面游走。我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
影子恢复了正常。“幻觉,一定是幻觉...”我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些。门外走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时远时近,却始终没有人敲门。
更可怕的是,我分明听到有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从下到上,缓慢而规律,
就像...有人在用指甲丈量门的高度。我捂住耳朵,但那声音却直接钻入脑海。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重归寂静。我鼓起勇气下床,双腿却软得像面条,刚站起来就跌倒在地。
“必须逃出去...”我咬牙爬向房门,
却在触到门把手的瞬间僵住了——门把手上缠绕着一缕黑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
我触电般缩回手,那缕黑发却突然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见鬼...”我颤抖着吐出一句,随即意识到,在这座宅子里,这可能是最真实的描述。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出乎意料,门外空无一物,只有幽深的走廊向两侧延伸。
左侧尽头有微弱的灯光,右侧则完全笼罩在黑暗中。我选择了有光的方向,
赤脚踏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走廊两侧挂着古旧的画像,
画中人物的眼睛似乎追随着我的移动。我刻意不去看它们,却总觉得有视线黏在背上。
转过一个弯,前方出现了一间亮着灯的房间。我蹑手蹑脚地靠近,
从半开的门缝中窥视——这是一间书房,四壁书架直抵天花板,中央摆着一张红木书桌。
令我毛骨悚然的是,书桌上的毛笔正在自动书写,蘸墨、挥毫,行云流水,
却没有人在操控它。宣纸上渐渐浮现出几个血红的大字:“好大的胆子”。我后退一步,
撞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啊!”我惊叫转身,看到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女子站在身后。
她面容姣好却毫无血色,嘴唇乌紫,眼中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惨白。“新夫人不该乱跑。
”她开口,声音如同风吹过枯叶,“主人会不高兴的。”“你...你是谁?”我背抵墙壁,
退无可退。“奴婢青萝,是伺候夫人的丫鬟。”她行了个古怪的旧式礼,“三十年前,
我也曾是新娘。”我瞪大眼睛:“你...你也嫁给了江寒?”青萝的白眼珠转动了一下,
似乎在回忆:“不,我没那个福分。我只是祭品,连洞房都没进就死了。”她掀起衣袖,
露出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割痕,“我试图逃跑。”我倒吸一口冷气,
突然注意到她站立的地方没有影子。“现在,我带夫人回房。”青萝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她的触碰像冰块一样寒冷刺骨,“夜里宅子很危险,特别是对活人来说。
”我被她拉着往回走,经过一面落地镜时,我惊恐地发现镜中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像。
“青萝...你到底是...”“死了很久了。”她平静地回答,
“宅子里像我这样的还有很多。有些是新娘,有些是仆人,还有些...是主人杀死的仇人。
”回到房间,青萝点燃了更多蜡烛。在明亮的光线下,她的样子没那么可怕了,
甚至能看出生前是个清秀佳人。“夫人不必害怕我,”她整理着床铺,“我被派来服侍您,
不会伤害您。”“为什么江寒...我是说鬼王,为什么要娶活人?”我鼓起勇气问道。
青萝的动作顿了一下:“主人需要纯阴命格的女子维持形魄。每隔三十年,阳气最弱的那天,
他必须与这样的女子结为夫妻,否则就会魂飞魄散。”“所以...我只是个工具?
”不知为何,这个认知让我心头一紧。“一开始都是工具。”青萝意味深长地说,
“但有些新娘,最终成了真正的心上人。”她指向墙上的一幅画像:“比如她。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如遭雷击——画中的女子穿着民国时期的服饰,
容貌竟与我七分相似!特别是那双杏眼和左眼角的小痣,简直一模一样。“她...她是谁?
”我声音发颤。“慕清羽,六十年前的新娘,唯一一个主人真心爱过的女子。”青萝轻声道,
“她死后,主人几乎发狂,杀光了慕家满门。”我踉跄后退,撞翻了茶几。
慕清羽...这个名字我听过!小时候生病,母亲曾在我床边呢喃过这个名字,
我还以为是自己发烧听错了。“她...和慕家什么关系?”“她是慕家的大小姐,
自愿嫁给主人。”青萝忽然压低声音,“夫人,您长得真像她...”我还想追问,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青萝脸色大变,迅速退到角落:“主人回来了!”4房门无声开启,
江寒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烛光下,他的面容比初见时更加清晰——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若不是那毫无血色的肌肤和漆黑如墨的眼睛,几乎称得上俊美非凡。“擅自离开房间,
”他冷冷开口,“你比我想象的大胆。
”我下意识护住锁骨上的印记:“我只是...想熟悉环境。
”江寒的目光扫向青萝:“你告诉她什么了?
”“奴婢只是...给夫人讲了宅子的规矩...”青萝跪伏在地,瑟瑟发抖。“出去。
”江寒一挥手,青萝如蒙大赦,瞬间消失在门外。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
江寒缓步走向那幅画像,修长的手指轻抚画中人的脸庞,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你认识她?
”我忍不住问。“我杀的第一个人。”他转身看我,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也是我最爱的人。
”这个回答让我毛骨悚然:“你...你杀了自己的妻子?”“不,”他冷笑,
“我杀了她全家,当着她的面。她最后是自杀的,为了诅咒我永世不得超生。”我浑身发冷,
不由自主地后退:“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警告。”他瞬间移动到我面前,
冰冷的手指掐住我的下巴,“别想着逃跑,别想着背叛。否则,你的下场会比她更惨。
”我被迫仰头与他对视,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深不见底的痛苦和疯狂。奇怪的是,
这一刻我竟不觉得害怕,反而感到一丝...心疼?这个念头刚浮现,江寒突然松开手,
转身走向窗边。月光洒在他身上,我惊愕地发现他的身影变得半透明,
隐约可见背部有数道狰狞的伤口,像是被利器所伤。“你...受伤了?”我脱口而出。
“旧伤。”他声音低沉,“死前留下的。”不知哪来的勇气,我走上前,
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那些伤痕。在我的手指接触到他背部的瞬间,
年轻男子被数人按在地上...刀光闪过...凄厉的惨叫声...最后是一张沾满血的脸,
竟与慕家老爷慕鸿有七分相似!“啊!”我猛地缩回手,踉跄后退。江寒转身,
眼中满是震惊:“你能看到我的记忆?”“那是什么...那些画面...”我喘着气问道。
“我的死亡。”他表情复杂,“看来契约比我想象的更深。”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慕家对我做了什么。
”“我不明白...慕家和你...”“慕家祖上靠盗墓发家,”他冷笑,
“我生前是守墓人,他们为了墓中珍宝杀了我全家,最后将我凌迟处死。我死后化为厉鬼,
发誓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我脑中一片混乱:“那为什么还要与慕家联姻?
”“诅咒的一部分。”他松开我,“慕家必须每隔三十年献上一位纯阴命格的女子,
否则全族暴毙。而我能借助这些女子的阴气维持形魄,继续我的复仇。
”我忽然想起母亲曾经说过的话——“慕家祖上造孽太深,报应迟早要来”。
难道我就是那个“报应”的一部分?“那我呢?”我声音颤抖,“我会怎样?
”江寒沉默片刻,出乎意料地伸手抚上我的脸:“你很特别,慕小乔。六十年来,
第一个能触碰我记忆的人。”他的拇指擦过我的眼角,
“连这颗痣的位置都和她一样...”他的触碰依然冰冷,却不再让我恐惧。相反,
我感受到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我们早已相识多年。就在这时,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大人!”是青萝惊慌的声音,“慕家来人了,
说...说要见新夫人!”江寒的表情瞬间阴沉:“慕鸿?”“不,
是...是慕家二少爷慕辰。”江寒冷笑一声:“看来慕家迫不及待要确认祭品是否还活着。
”他转向我,“穿好衣服,去见见你的'家人'。”他挥手间,一件红色旗袍出现在床上。
我注意到他的身影比刚才更加透明了,似乎维持实体消耗了他不少力量。“江寒,
”我鼓起勇气直呼他的名字,“如果...如果我帮你,你能保证我母亲和弟弟的安全吗?
”他眯起眼睛:“你在和我谈条件?”“我在寻求庇护。”我直视他的眼睛,
“我母亲卖了我,但我弟弟是无辜的。如果你能保证他们的安全...我愿意配合你。
”江寒沉默良久,突然伸手按住我锁骨上的印记。一阵剧痛传来,印记发出幽幽红光。
“契约成立。”他低沉道,“以血为誓,你的家人将受我庇护。但记住,慕小乔,
背叛我的代价,你承受不起。”我点头,
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慕清羽、慕家、江寒的仇恨...这一切与我究竟有何关联?
为何我与画中女子如此相似?母亲又为何会知道“慕清羽”这个名字?
青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夫人,该梳妆了。”江寒的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去吧,
我的新娘。让慕家看看,他们的祭品活得很好。”我穿上那件红色旗袍,
镜中的自己苍白如鬼,唯有锁骨间的印记鲜红如血。转身走向门外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