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第三年，我终于知道了一个秘密。我以为我生的是我和丈夫的孩子，

结果他早就答应把孩子送给别人。那个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沈芳，

这孩子本来就不属于我们。""三年前我就跟老陈说好了，等孩子大点就送过去。

"李振华看着我怀里的儿子，眼神里没有半点不舍。我整个人都懵了。1医院的走廊里，

李振华接了个电话。"老陈，没事，说好的事儿不会变。""孩子挺好的，

再养一年就送过去。"我刚做完产检出来，听到这句话脑袋嗡的一声。

什么叫再养一年就送过去？李振华挂了电话，看到我站在那里，脸色一下子变了。

"你听到了？""什么意思？"我抱紧怀里三岁的儿子小宝。小宝今天发烧，我带他来看病，

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沈芳，你先别激动。"李振华走过来，想拉我的手。

我往后退了几步："你说清楚，什么叫送过去？"李振华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

拉着我到了楼梯间。"五年前在部队，老陈救过我的命。""他老婆不能生育，

一直想要个孩子。""我当时答应他，如果我有了孩子，就过继给他一个。

"我听完整个人都傻了。"所以小宝从出生开始，你就没打算要他？""不是不要，

是要给老陈。"李振华的语气很坚决，"这是我欠他的。""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三年来，我把小宝当成自己的命，每天晚上哄他睡觉，教他说话，

陪他玩耍。现在你告诉我，这孩子要送人？"沈芳，我知道你舍不得，但这是必须的。

"李振华的态度让我彻底寒了心。"你瞒了我三年？""我怕你不同意。

""所以你就先斩后奏？"我抱着小宝，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小宝看到我哭，

伸出小手给我擦眼泪："妈妈不哭，妈妈不哭。"这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李振华，

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给任何人。""沈芳，话不能这么说。"李振华皱起眉头，

"老陈救过我的命，这个恩情必须还。""那你把命还给他，别拿我儿子还。

"我抱着小宝就要走。李振华一把拉住我："你别闹了，这事儿早就定了。""定了？

谁定的？"我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我是小宝的妈妈，没人能把他带走。

""包括你。"说完，我抱着小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身后传来李振华的喊声，

我没有回头。回到家，我的手还在发抖。三年了，三年来我以为我们是个正常的家庭。

李振华对小宝很冷淡，我以为是他不太会表达。原来，

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把小宝当成自己的孩子。晚上，李振华回来了。他带了小宝最爱吃的蛋糕，

还有一堆玩具。"沈芳，我们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我正在给小宝收拾衣服。

"你在干什么？""收拾东西，我要带小宝离开。"李振华脸色一变："你要去哪儿？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离开你。"我把小宝的小衣服一件件叠好，心里疼得要死。

这些衣服都是我一针一线缝的，每一件都有我的心血。"沈芳，你别冲动。

"李振华坐在沙发上，语气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舍不得小宝，我也舍不得。

""但是老陈的恩情，我必须还。""当年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所以你的命比我们母子的感情更重要？""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站起来，眼泪又掉了下来。"李振华，

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晚上小宝发烧，我一个人抱着他去医院。

""他第一次叫妈妈，第一次走路，第一次笑，你都不在。""现在你告诉我，

这孩子要送人？"李振华低下了头，没有说话。"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抱起小宝，

"除非我死了，否则没人能把小宝带走。"小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在我怀里咿咿呀呀地说话。"妈妈，爸爸怎么不说话？"我看着小宝天真的眼神，

心都要碎了。怎么跟一个三岁的孩子解释，他的爸爸要把他送给别人？"小宝，

我们去姥姥家好不好？""好！"小宝开心地拍手。我抱着小宝往外走，李振华突然站起来。

"沈芳，你冷静点。""我很冷静。"我停下脚步，"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什么事？

""我看错了人。"说完，我抱着小宝离开了这个家。2妈妈家里，我抱着小宝哭了一整夜。

"芳芳，到底怎么了？"妈妈担心地问我。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妈妈，

她听完气得直拍桌子。"这个李振华，怎么能这样？""小宝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凭什么给别人？""就算是报恩，也不能拿孩子报恩啊！

"妈妈的话让我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第二天，李振华打了十几个电话，我都没接。

后来直接关机了。我开始想办法找工作。三年前为了照顾小宝，我辞了职，在家做全职太太。

现在要重新出来工作，压力很大。"芳芳，要不你先别急着找工作。"妈妈心疼地说，

"家里有存款，够你们娘俩花一阵子。""不行，我要靠自己。"我抱着小宝，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孩子。在网上投了几十份简历，只有三家公司回复。

其中一家是广告公司，需要文案策划。我以前就是做这个的，虽然断了三年，但基础还在。

面试那天，我把小宝送到妈妈朋友家。"阿姨，妈妈去工作，小宝要乖乖的。""妈妈，

你什么时候回来？"小宝抱着我的腿不肯放手。看着小宝依恋的样子，

我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为了这个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做。面试进行得很顺利，

主管对我的经验很满意。"沈女士，你的能力我们很认可。""但是你有孩子，

会不会影响工作？"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不会，我会安排好孩子的事情，

保证不影响工作。""那好，明天就可以来上班。"走出公司的那一刻，我终于松了口气。

有了工作，我就能养活小宝，再也不用依赖任何人。晚上回到妈妈家，小宝跑过来抱住我。

"妈妈，我想你了。""妈妈也想小宝。"我抱着他，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就在这时，

门铃响了。妈妈去开门，李振华站在门口。"阿姨，我来接沈芳和小宝回家。

""你还有脸来？"妈妈的声音很冷。我抱着小宝从房间里出来。"李振华，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沈芳，你听我说。"李振华看起来很疲惫，"我已经想好了，

我们可以再要一个孩子，给老陈。"我听完愣住了。"你什么意思？""小宝我们留着，

再生一个给老陈。""李振华，你是不是疯了？"我抱紧小宝，"孩子不是货物，

不是你想给谁就给谁的。""那怎么办？"李振华的语气里有些绝望，"老陈等了三年了。

""那是你的事，跟我和小宝没关系。"我的态度很坚决。"沈芳，我们是夫妻，

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吗？""商量？"我冷笑一声，"三年前你答应把小宝送人的时候，

跟我商量了吗？""我..."李振华说不出话来。"李振华，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是说出来之后，我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说什么？"李振华不敢相信。"我说，我们离婚。"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要小宝的抚养权。""不可能！"李振华的反应很激烈，"小宝是我的儿子，

你不能带走。""现在知道他是你儿子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刚才不是还要送给别人吗？""沈芳，你别说气话。""我没有说气话，我很认真。

"我把小宝交给妈妈，走到李振华面前。"李振华，听清楚了，

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带走我的孩子。""如果你坚持要把小宝送给你的战友，那我们就离婚。

""如果你愿意忘记这件事，我们可以继续。""但是，绝对不能再提送孩子的事。

"李振华沉默了很久。"沈芳，你让我考虑考虑。""好，我给你三天时间。

"我转身抱起小宝，"三天后你给我答案。""如果你还是坚持要送小宝，

那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李振华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沈芳，你变了。""是的，

我变了。"我抱着小宝，"为了我的孩子，我什么都能变。"说完，我转身进了房间，

把门关上了。透过门缝，我听到李振华跟妈妈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小宝在我怀里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不开心？"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紧紧抱着他，

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李振华能想明白。但是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要离婚，

我也要保护好我的孩子。3三天的期限到了，李振华没有来。我知道他的答案了。第四天，

我去法院咨询了离婚程序。律师告诉我，像我们这种情况，孩子的抚养权争夺会比较复杂。

"沈女士，你有固定工作吗？""有，我刚找到工作。""收入怎么样？"我报了个数字，

律师点点头。"还不错，但是对方如果经济条件更好，对争取抚养权不利。"我心里一沉。

李振华开了一家建筑公司，年收入比我高很多。"还有其他办法吗？

""可以证明对方不适合抚养孩子。"律师想了想，"比如品德有问题，

或者有其他不良行为。"我想到李振华要把孩子送人的事，这算不算品德有问题？

从法院出来，我的心情很沉重。为了小宝，我必须做好充分准备。新工作开始了，

我每天早上把小宝送到托儿所，晚上接回来。虽然很累，但是看到小宝健康快乐，

我觉得一切都值得。"妈妈，今天老师夸我画画画得好。"小宝拿着自己的作品给我看。

画上是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孩，旁边写着"我和妈妈"。我看着这幅画，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小宝画得真好。""妈妈，你怎么哭了？""妈妈高兴，高兴哭了。"小宝不太理解，

但还是伸手给我擦眼泪。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李振华打来的。"沈芳，

我们见个面吧。""在哪儿？""就在你妈妈家楼下的咖啡厅。"我看了看小宝，

"我十分钟后到。"咖啡厅里，李振华已经在等我了。他看起来瘦了很多，眼圈发黑，

显然这几天没睡好。"沈芳，坐吧。"我坐下来，没有说话。"我想了很久。

"李振华的声音有些嘶哑，"关于小宝的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老陈那边，

我会想办法处理。"听到这句话，我松了口气。"你的意思是？""小宝我们留着，

不送给老陈了。"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真的？""真的。"李振华看着我，

"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什么帮助？""我要想个办法，让老陈不再坚持要孩子。

"我擦了擦眼泪，"你想怎么做？""我准备给他一笔钱，让他去领养一个孩子。

"这个办法听起来不错。"需要多少钱？""五十万。"我倒吸一口凉气。

五十万对我们来说不是小数目。"公司的流动资金不够，需要卖掉房子。"我想了想，

"卖吧。""你同意？"李振华有些意外。"为了小宝，什么都可以。"我看着他，

"但是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以后关于小宝的任何决定，都要跟我商量。""好。

"李振华点头，"还有呢？""你要向我保证，再也不会提把小宝送人的事。""我保证。

"我们谈了一个多小时，把所有的细节都敲定了。李振华会把房子卖掉，拿钱去找老陈谈判。

如果老陈同意，这件事就彻底结束了。"沈芳，你愿意回家吗？"李振华问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需要时间。""多长时间？""等你彻底解决了老陈的事，

我们再谈复合。"李振华看起来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理解，是我伤害了你们。

""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从咖啡厅出来，我的心情轻松了很多。

虽然我们的感情受到了很大冲击，但至少小宝保住了。回到家，小宝正在跟姥姥玩积木。

"妈妈回来了！"小宝跑过来抱住我。"小宝，想不想爸爸？"小宝想了想，"想。

""那过几天，我们就能见到爸爸了。""真的吗？"小宝高兴地拍手。

看着小宝开心的样子，我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老陈会同意李振华的提议吗？如果他不同意，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麻烦？但不管怎样，

我都会保护好我的孩子。这是我做母亲的责任，也是我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越过这条线。

4一周后，李振华来了电话。"沈芳，房子卖掉了。""老陈那边怎么说？""他还在考虑，

让我再等几天。"我听出了李振华声音里的疲惫。"你还好吗？""没事，就是有点累。

"李振华叹了口气，"这些天一直在跑各种手续。""辛苦你了。""为了小宝，不辛苦。

"挂了电话，我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心里的疙瘩还在。

三年来的委屈和愤怒，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化解的。工作上，我表现得很好，领导对我很满意。

"沈芳，你的文案写得很棒。""客户对这次的方案非常满意，给你加薪。

"加薪的消息让我很高兴，这意味着我有更强的经济能力照顾小宝。晚上回家的路上，

我路过一家玩具店，给小宝买了个新玩具。"妈妈，这是什么？"小宝拿着玩具变形金刚，

眼睛亮晶晶的。"这是变形金刚，可以变成汽车。""太棒了！"小宝爱不释手。

看着小宝开心的样子，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李振华真的解决了老陈的事，我们复合了，

小宝会不会问起这段时间为什么见不到爸爸？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你好，请问是沈芳吗？""是的，您是？

""我是陈建军，李振华的战友。"我心里一紧，是老陈！"陈先生，您好。""沈芳，

我想跟你见个面，可以吗？""见面？"我有些紧张，"为什么？""就是想聊聊，

关于孩子的事。"我的手开始发抖。"陈先生，这件事李振华应该跟您谈过了。""谈过，

但是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老陈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明天下午有时间吗？

"我看了看小宝，"可以，但是我要带着孩子。""没问题，就在市中心的茶楼，二楼雅间。

"挂了电话，我的心跳得很快。老陈为什么要见我？他是想说服我把小宝给他吗？

还是想当面拒绝李振华的提议？不管怎样，我都要去见见这个人。

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值得李振华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第二天下午，

我带着小宝到了茶楼。老陈已经在等我们了。他四十多岁，个子不高，看起来很朴实。

"沈芳，你好。"老陈站起来跟我握手。"陈先生，您好。""这就是小宝吧？

"老陈看着小宝，眼神很温和。小宝有点害羞，躲在我身后。"小宝，叫陈叔叔。

""陈叔叔好。"小宝小声说道。"好孩子。"老陈蹲下来，跟小宝平视，"你几岁了？

""三岁。""真棒，叔叔给你带了礼物。"老陈拿出一个小汽车，小宝眼睛一亮。

"谢谢叔叔！"看着老陈跟小宝的互动，我心里很复杂。他看起来是个好人，

对小宝也很喜欢。但是，这不能成为他要走我孩子的理由。"陈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

"老陈让小宝在一边玩玩具，然后对我说："沈芳，我想跟你道个歉。""道歉？

"我有些意外。"是的，我不应该坚持要你们的孩子。"老陈的话让我愣住了。

"李振华跟我说了，你们为了这件事差点离婚。""我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沈芳，我知道你很爱小宝，就像我爱我的妻子一样。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愿望，就拆散你们的家庭。"老陈的眼眶有些红。

"陈先生...""你不用说什么，这是我的决定。"老陈擦了擦眼角，

"李振华的钱我不会要，孩子我也不要了。""我们会想别的办法。"听到这句话，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谢谢您，谢谢您的理解。""不用谢我，是我该道歉。

"老陈看着在一边玩耍的小宝，"他是个好孩子，你们要好好爱他。""我们会的。

"老陈站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陈先生，您的恩情，我们会记住的。

""什么恩情，我什么都没做。"老陈摆摆手，"好好过日子吧。"送走老陈后，

我立刻给李振华打电话。"振华，老陈找我了。""什么？他跟你说什么了？

"李振华的声音很紧张。"他说不要小宝了，让我们好好过日子。"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真的？""真的，他还说不要你的钱。""老陈..."李振华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老陈救过他的命，现在却要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振华，

你没事吧？""没事，我只是觉得对不起老陈。""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想别的办法帮助他们。"这就是我认识的李振华，重情重义。

虽然我们之间还有矛盾，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人。5老陈的事情解决了，

但我和李振华的关系还需要时间修复。工作越来越忙，我经常要加班。

好在妈妈帮忙照顾小宝，不然我真的应付不过来。"芳芳，你太累了，

要不要考虑和李振华复合？""妈，我还没想好。""孩子需要父亲，你一个人带太辛苦了。

"妈妈的话说中了我的心思。确实，一个人带孩子很累，而且小宝也需要父爱。

但是我心里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每次想到李振华瞒着我答应把小宝送人，

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妈，再等等吧。""好吧，但是你要考虑清楚，

李振华毕竟是小宝的父亲。"周末，我带小宝去公园玩。没想到在那里遇到了李振华。

他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看起来心情不好。"爸爸！"小宝看到李振华，高兴地跑过去。

李振华抱起小宝，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小宝，想爸爸了吗？""想！

"小宝在李振华怀里撒娇。我走过去，坐在他们旁边。"你怎么在这里？

""我经常来这里坐坐。"李振华看着我，"这里离你们住的地方很近，

我想说不定能碰到你们。"我心里一动。他一直在这里等我们吗？"小宝，

去那边玩滑梯好不好？"李振华放下小宝。"好！"小宝跑向游乐设施。

我和李振华坐在长椅上，看着小宝玩耍。"沈芳，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不是生气，

我是寒心。"我看着远处的小宝，"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我最怕的就是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