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恋爱脑,娶了带拖油瓶的继母。继母把我养了五年的猫从二十楼扔了下去,
摔成一滩肉泥。我剪了她新买的爱马仕,她叫嚣着要报警。我冷笑:好啊,正好问问警察,
高空抛物致宠物死亡怎么算。警察来了,我却被拷走了。
因为继妹递上了一份精神鉴定报告,证明我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和反社会人格。
1.喵呜……我的猫,汤圆,发出了它这辈子最后一声叫唤。声音凄厉,短促,
然后戛然而止。我心里咯噔一下,冲出房间。客厅里,继母王丽正慢悠悠地用湿巾擦着手,
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窗户大开着,风灌进来,吹得窗帘猎猎作响。我爸林建国坐在沙发上,
埋着头,活像一尊锯了嘴的葫芦。我冲到窗边,往下看。楼下水泥地上,一小团白色,
浸染开一小片红色。汤圆,我从大学就开始养的猫,我一手喂大的宝贝,就这么没了。
我扭过头,看着王丽。她把湿巾扔进垃圾桶,抱起胳膊,下巴一扬:看什么看?
一只畜生而已,一身的毛,脏死了,扔了就扔了。畜生而已。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我妈走得早,这几年,是汤圆一直陪着我。它不是畜生,它是我的家人。我没说话,
转身回了房间,从抽屉里拿出那把裁纸用的大剪刀。再出来时,我径直走向玄关柜。
上面放着王丽今天刚从商场提回来的战利品,一个崭新的爱马仕铂金包,
橙色的盒子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她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一路上都在跟我爸炫耀,
说这颜色多难买,配货配了多少万。我拎起那个包。王丽的脸色变了:林晚!你想干什么!
给我放下!我对着她,笑了笑。然后咔嚓一声。锋利的剪刀,从包的正中间,
捅了进去,再用力一划。一道巨大的口子,出现在昂贵的皮质上,像是咧开了一张丑陋的嘴。
奢侈品而已。我把豁了口的包扔到她脚下,比猫值钱吗?空气凝固了。一秒,两秒。
啊——!王丽爆发出刺耳的尖叫,疯了似的朝我扑过来,指甲张开,像是要挠花我的脸。
我侧身一闪,抓住她的手腕,顺势往前一推。她站立不稳,一***跌坐在沙发上,
撞得我爸那尊葫芦都晃了三晃。再动我一下试试?我举着手里的剪刀,刀尖对着她。
我爸终于活了过来,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剪刀,对着我吼:林晚!你疯了!
快给你王阿姨道歉!道歉?我看着这个男人,觉得可笑。爸,
她把汤圆从二十楼扔下去了。我平静地陈述事实。那……那也是它不听话,
抓坏了你王阿姨的丝巾!林建国为他的爱人辩解,理由找得磕磕巴巴。王丽坐在沙发上,
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捶打我爸:林建国!你看看你的好女儿!我没法活了!
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她要杀了我啊!她身边的林雪,她带来的那个拖油瓶,
立刻递上纸巾,柔声细语地安慰她:妈,你别生气,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就是脾气有点爆。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我看着这对母女一唱一和,
差点鼓起掌来。报警!林建国,现在就报警!王丽指着我,声嘶力竭,
她说我高空抛物,她这是故意毁坏财物!价值二十多万!够她喝一壶的了!
我爸被她吼得一哆嗦,真就哆哆嗦嗦地摸出了手机。我抱着胳膊,冷眼看着。好啊,报警。
让警察来评评理,到底是故意毁坏财物严重,还是高空抛物,意图谋杀一条生命严重。
我故意加重了谋杀两个字。林建国的手机停在了拨号界面,他抬头看看我,又看看王丽,
满脸的为难。正在这时,对面的门开了。一个穿着高定西装,身材挺拔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人,像是他的下属。男人手上拎着个垃圾袋,
估计是出来扔垃圾的,结果被我们家这出大戏给堵在了门口。他眉毛挑了一下,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副样子,摆明了就是在看热闹。我认得他,新搬来的邻居,姓沈,
据说是律师。啧,律师。最擅长看人吵架的职业。我爸那点可怜的智商,在律师面前,
估计就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不够看。沈律师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
他身后的助理小声提醒:沈律,会议……他摆摆手,示意助理闭嘴,
那态度仿佛在说:别吵,这瓜比开会有意思。我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有点东西,
但不多。王丽的哭嚎还在继续,我爸的手机在手里捏了又捏,就是按不下去。
我彻底没了耐心。不说是吧?行,我来。我掏出手机,直接按了110。
电话很快接通了。喂,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地址是XX小区XX栋2001。
这里有人高空抛物,还毁坏了我的财物。我顿了顿,看了一眼王丽母女,补充道。哦,
对了,可能还有一起未遂的故意伤害案。麻烦你们快点来。2.我挂了电话,
整个客厅安静得能听见王丽倒吸凉气的声音。她大概没想到我真的敢报警。
我爸的脸都白了:晚晚!你……你胡闹什么!家里的事,怎么能让警察来!家?
我笑了,从她把我的猫扔下去的那一刻起,这里就不是我的家了。林雪扶着王丽,
怯生生地看着我:姐姐,你别这样,妈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大家都是一家人。闭嘴。我看着她,你妈扔我猫的时候,你也在旁边吧?你拦了吗?
林雪的脸白了白,低下头,不说话了。她当然不会拦,她只会火上浇油。汤圆不喜欢她,
每次她想摸,汤圆都会躲开。为此,她没少跟王令告状,说汤圆没教养通人性,
知道谁不是亲主人。王丽早就看汤圆不顺眼了,今天不过是找了个借口发作。
警察来得很快。敲门声响起时,我爸的腿都软了。我去开的门。门外站着两个警察,
表情严肃。身后,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律师,居然还没走。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继续靠着门框,那样子,就差手里捧个瓜子了。我内心吐槽一句:这人是闲得蛋疼吗?
警察走进来,扫视了一圈屋里的情况。谁报的警?怎么回事?我举了举手:我。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从王丽扔猫,到我剪包,再到她想打我。我说得平静,
但每个字都像钉子,钉进这个家的虚伪和平里。王丽立刻反驳:警察同志!你别听她胡说!
是她的猫抓坏了我的丝巾!我就是教训一下!她呢?她剪了我的包!二十多万的包!
她这是报复!是故意毁坏财物!她指着地上的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警察看了看地上的包,又看了看我,皱起了眉。高空抛物是违法行为,很危险。但是……
他看向我,你剪人家的包,价值这么高,也确实构成了故意毁坏财物罪。
我爸赶紧凑上去:警察同志,这都是误会,我们自己解决,自己解决。爸,
我打断他,解决不了。今天这事,必须有个说法。我要的不是赔偿,不是道歉。
我要的是公道。为汤圆,也为我自己。警察显然也觉得头疼,家庭纠纷最是难办。就在这时,
一直没说话的林雪,突然幽幽地开口了。警察叔叔,其实……其实姐姐她,
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她说着,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警察。这是之前,
我陪姐姐去看心理医生时,医生给的诊断报告。医生说,
姐姐有……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和反社会人格。我愣住了。什么诊断报告?
我什么时候去看过心理医生?警察接过文件袋,抽出里面的几张纸。我瞥了一眼,
瞳孔猛地一缩。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我的身份证号。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最后的诊断结果,赫然是双相情感障碍伴随反社会人格特征
。落款处,是市精神卫生中心的公章。日期,是三个月前。我脑子一片空白。这是伪造的!
我从来没去过什么精神卫生中心!王丽看到报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立刻扑了上去:对对对!警察同志!她有病!她精神不正常!她今天能剪包,
明天就敢拿刀砍人啊!你们快把她抓起来!送去精神病院!警察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警察走向我。林晚小姐,这份报告……是假的!
我立刻说,我没去过医院,这份报告是伪造的!林雪的眼泪流了下来,
看起来楚楚可怜: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是我陪你去的啊,你忘了吗?
那天你情绪很差,还说……还说想把我们都杀了……她哭得梨花带雨,我爸看着她的样子,
心疼得不行,立刻指责我:林晚!你妹妹好心陪你去看病,你怎么能不认账!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看着这一家子人,只觉得浑身发冷。这他妈的是一个局。
一个早就为我准备好的,天衣无缝的局。用一份伪造的精神病报告,把我所有的反抗,
都定义为发病。警察看着手里的报告,又看看我,显然,
他们更倾向于相信白纸黑字的证据。林晚小姐,不管这份报告真假,
你现在的行为确实有点过激。这样,你先跟我们回所里一趟,冷静一下,
我们再做进一步调查。另一个警察已经拿出了手铐。冰冷的金属,朝着我的手腕拷来。
我没有反抗。因为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们人多,嘴也多,而我,只有一张嘴。
就在手铐即将锁上的那一刻,门口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等一下。
是那个看戏的沈律师。他终于不靠着门框了,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走到我身边,
看了一眼警察手里的报告,然后轻笑了一声。警察同志,
凭一份来路不明的诊断报告就想带走人,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他个子很高,站在我旁边,
带来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但那压迫感,却是对着警察和王丽他们的。王丽不认识他,
叉着腰骂道:你谁啊你!我们家的事要你管!多管闲事!沈律师没理她,
直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警察。我叫沈澈,是她的代理律师。他指了指我。
从现在开始,我当事人的任何问题,都由我来回答。3.我承认,在那一刻,
看着沈澈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我心里是有点懵的。我什么时候有代理律师了?
还是这么……嗯,人模狗样的一位。他身上那套西装,料子考究,剪裁合体,
手腕上露出的那块表,我虽然不认识牌子,但看那低调又奢华的设计,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主动掺和邻居家务事的烂好人。警察看了看名片,表情明显变了。
君诚律所的……沈律师?沈澈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君诚律所,我知道,
本市最顶尖的律所,里面的律师,个个都是按小时收费的金牌大状。而这位沈律师,
我好像在财经杂志上见过,是君诚的合伙人之一,专打商业纠纷,从无败绩。
这种级别的大佬,怎么会……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不会是想借机收我天价律师费吧?
我看着他,他正好也侧过头来看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仿佛在说:没错,
我就是来宰你的。我:……行吧,宰就宰吧,总比被当成精神病送进去强。
王丽可不管什么君诚不君诚,她只知道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了。什么律师!我不管!
她就是个疯子!你们警察必须把她带走!她还在那儿撒泼。沈澈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他只是对警察说:警察同志,第一,高空抛物,危害公共安全,
这件事的起因是这位女士的违法行为。第二,我当事人毁坏财物,事出有因,
属于情绪激动下的过激反应,是否构成犯罪,有待商榷。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顿了顿,从警察手里抽过那份所谓的诊断报告,拿在指尖晃了晃。这份精神病报告,
漏洞百出。首先,诊断流程不合规,没有监护人签字,也没有我当事人的亲笔确认。其次,
这家医院的公章,字体和标准公章有细微差别,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伪造的。最后……
他看向林雪,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这位小姐,你说你陪我当事人去的医院。那么请问,
是哪天去的?挂的哪位医生的号?当天的监控录像,医院应该都还保存着。
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核实。林雪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她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王丽也傻眼了,她没想到半路会杀出这么个程咬金,
三言两语就把她们的底裤都给扒了。我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脑子显然已经不够用了。
沈澈把报告扔回桌上,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伪造国家机关公文印章,
并用于陷害他人,这罪名,可比毁坏一个包要重得多。警察同志,我觉得,
现在需要被带走调查的,恐怕不是我的当事人。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其中一个拿起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另一个则对王丽和林雪说:你们两个,
跟我们回一趟警局,配合调查。王丽彻底慌了,她抓住我爸的胳膊,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建国!建国你快跟警察说说!我们是冤枉的啊!
都是林晚这个小***陷害我们!我爸被她晃得七荤八素,
只能一个劲儿地对警察说:同志,误会,都是误会……可惜,没人理他。
林雪更是吓得腿都软了,被警察一左一右地请出了门。王丽还在负隅顽抗,又哭又闹,
最后也被强行带走了。世界终于清净了。客厅里只剩下我,我爸,
还有那个功不可没的沈大律师。我爸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解,
还有一丝……恐惧?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颓然地坐回沙发上,
抱着头,一言不发。我懒得理他。我走到沈澈面前,很认真地看着他。谢谢你。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今天,他确实帮了我。但是,我可付不起你的律师费。
我提前打好预防针。他轻笑一声,靠在玄关柜上,姿势懒散,却自有一股气场。
沈太太的位置,考虑一下?用这个抵律师费,我觉得挺划算。我:???大哥,
你这脑回路是不是有点过于清奇了?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你就直接求婚了?
这进度条是不是拉得太快了点?我看着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和他脸上那副我开玩笑但又好像不是在开玩笑的表情,陷入了沉思。他身后的助理,
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生无可恋。我严重怀疑,这位沈大律师,
是不是也有点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比如,妄想症之类的。
就在我准备礼貌地建议他去看看医生时,他突然又开口了。开个玩笑。他站直身体,
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恢复了那副精英律师的派头。律师费的事,不急。
你先处理好家里的事。他递给我一张新的名片:有任何需要,随时打给我。说完,
他便带着他那两个快要石化的助理,转身离开了。门关上,我看着手里的名片,
上面的沈澈两个字,仿佛还带着他指尖的温度。我再看看沙发上那个还在自闭的我爸。
再想想被带去警局的王丽母女。以及,楼下那滩已经冰冷的血迹。我知道,这场战争,
才刚刚开始。4.王丽和林雪在警局待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放出来了。理由是证据不足。
那份伪造的报告,她们一口咬定是林雪在街边小广告上找人做的,为了吓唬吓唬我,
让我别那么偏激。至于高空抛物,王丽更是哭天抢地,说自己只是一时失手,
绝对没有故意谋害的念头。我爸花钱请了律师,在里面周旋了一番,最后大事化小,
小事化了。王丽赔了我五千块钱,作为汤圆的精神损失费。五千块。买条猫命。
真是可笑。她们回来那天,家里摆了一桌子菜,我爸说是给她们压惊。王丽坐在主位上,
眼圈红红的,看我的眼神淬了毒一样。林雪则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我爸给我夹了一筷子菜,用一种息事宁人的语气说:晚晚,你看,
你王阿姨和妹妹也知道错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以后大家还是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我看着满桌的菜,一口也吃不下。爸,汤圆的尸体呢?我问。他愣了一下,
眼神躲闪:让……让小区的保洁处理了。埋了还是扔了?……扔了。
我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吃饱了。我转身上楼,身后传来王丽阴阳怪气的声音:哼,
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要不是建国,你连这个家都回不来!我没理她。
回到房间,我反锁了门。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君诚律所和沈澈的资料。
财经杂志上的照片比他本人要严肃一些,下面的介绍洋洋洒洒几千字,
全是各种牛逼闪闪的履历。常青藤法学院毕业,二十五岁成为君诚最年轻的合伙人,
经手的案子标的额都是以亿为单位。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帮我?还说什么沈太太的位置。
我可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尤其是在我们家上演全武行的时候一见钟情,那口味也太重了。
我看着他名片上的电话号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
那头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想通了?准备什么时候去领证?我:……沈律师,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经,我想请你吃饭。哦?
他拉长了语调,鸿门宴?不,是感谢宴。我说,顺便,
想跟你谈谈代理我后续官司的事情。我要***。告王丽虐待动物,告她们母女伪造文书,
诽谤陷害。我知道这条路很难走,但我必须走。好啊。他答应得很爽快,时间地点,
你定。明天中午,市中心那家私房菜,可以吗?没问题。挂了电话,
我开始盘算我卡里的余额。请沈澈这种人吃饭,地方不能太寒酸。
再加上后续的律师费……我看着银行卡里那点可怜的存款,感觉压力山大。看来,
得想办法搞点钱了。第二天中午,我提前到了餐厅。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能看到外面的街景。我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一条黑色的修身连衣裙,化了点淡妆,
头发也精心卷过。我不是为了取悦谁,我只是觉得,见沈澈这种人,气势上不能输。
他很准时。我看到他从一辆黑色的宾利上下来,司机为他打开车门。他今天没穿西装,
换了一身休闲装,但那股子精英范儿,隔着一条街都能感觉到。他走进餐厅,
一眼就看到了我。他朝我走过来,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很准时。他说。
沈律师的时间宝贵,我不敢迟到。我把菜单递给他。他没看菜单,而是看着我,那眼神,
怎么说呢,就跟鉴赏一件艺术品似的,从头到脚地打量。你今天很漂亮。
他毫不吝啬地夸奖道。谢谢。我面不改色心不跳,沈律师今天也很帅。商业互吹嘛,
谁不会。他笑了,低沉的笑声在胸腔里共鸣,有点好听。说吧,找我什么事?
他开门见山。我把我的想法和盘托出。我要***王丽和林雪,
我要她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律师费,我可以分期付。或者,等官司赢了,
用赔偿款来支付。我补充道。他静静地听着,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等我说完,
他才开口。这个案子,不好打。我知道。证据链不完整,尤其是虐待动物这一块,
国内立法还不完善,很难定罪。我知道。伪造文书,
她们可以推给所谓的『小广告』,死无对证。诽谤陷害,
需要证明她们的行为对你造成了实质性的名誉和精神损害,这个取证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