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五百万赶我走,说我就是个疯子。我笑得癫狂,答应着,
却在深夜里与他死对头秘密会面。他以为我只是个只会给他添麻烦的继妹,
却不知我一直在演戏。我装疯卖傻,只为嫁给他最大的敌人,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他看我被他死对头“利用”,气急败坏,却不知我才是幕后主宰。直到我坐在婚礼上,
他才发现,他曾以为的疯子,才是最清醒的猎人。
01清晨的阳光透过谢家别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将餐厅里镀金的餐具映照得刺眼,
却驱不散空气里那股子冷漠。我坐在长长的餐桌尽头,
用银质叉子一下一下地敲着面前的水晶杯,发出“叮——叮——”的声响,
在空旷的餐厅里格外清晰。“咯咯……金子,亮晶晶的金子……我的,
都是我的……”我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把盘子里的煎蛋用叉子戳得稀烂,
然后蘸着番茄酱在洁白的桌布上画小人。管家李叔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但微微抽动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餐桌主位上,我名义上的哥哥,
谢子豪,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杯子和碟子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他那双狭长的凤眼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像两把小刀子,直直地扎在我身上。“语萱,够了。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将一张折好的支票,
“啪”地一声甩到我面前。支票轻飘飘地落在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
上面鲜红的数字“5,000,000”像一团火。“拿着钱,出国。
”他语气里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别再给我添麻烦。”我“咯咯”地笑了起来,扔掉叉子,
伸出油乎乎的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支票,像是捧着什么绝世珍宝。我的眼睛瞪得溜圆,
闪着“贪婪”的光,指尖在那串零上来回摩挲,脸上是痴迷的神情。
我甚至还把支票凑到鼻子前,用力地吸了一口,好像上面真有什么钱的香味。
“钱钱……好多钱……”我喃喃自语,又发出几声“嘿嘿”的傻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谢子豪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看着我这副无可救药的德行,眼神里的恶心几乎要溢出来。
他以为这五百万是打发叫花子的“封口费”,
是把我这个“疯子”永远踢出他视线的“治疗费”。他认定我就是个只认钱的蠢货,
只要给钱,什么都听话。他懒得再多看我一眼,起身,将餐巾扔在桌上,迈着大步走了。
我看着他消失在餐厅门口的背影,眼底那抹“贪婪”瞬间褪去,换上了一片冰冷的清明。
我将支票紧紧攥在手里,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五百万。在京圈,对曾经的语家来说,
这点钱连塞牙缝都不够。但对我现在来说,这,就是我复仇计划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我的思绪被拉回十八年前那个雨夜。父母“意外”离世,谢家,
那个表面上和我家亲如一家的世交,在我父母尸骨未寒时,就迅速将我“收养”。
他们对外说是出于善心,可我一进谢家大门,
就被一个他们找来的“权威医生”诊断出患有“精神疾病”。他们用这个标签,
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心安理得地将我父母留下的***和公司,一点点地吞进自己肚里。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内心的仇恨,我只能选择“装疯卖傻”。我砸过谢家的古董花瓶,
在宴会上掀翻过餐桌,甚至当众对着谢子豪的未婚妻发出过怪笑。每一次“疯癫”的表演,
都让他们更加确信,我只是一个无害的、需要被“照顾”的疯子。谢子豪对我的厌恶,
恰好是我最好的掩护。他越是看不起我,我就越能在他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进行我的布局。
02“出国咯!坐大飞机!住大别墅!钱钱,好多钱钱!”我捏着那张五百万的支票,
像个刚得到糖果的孩子,在谢家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客厅里手舞足蹈。谢子豪的母亲,
我名义上的继母,正端着一杯花茶,看到我这副德行,眼里的怜悯几乎要化成水滴出来。
而谢子豪,只是从楼梯上投来一瞥,冷哼一声,转身就进了书房,
连多看我一眼都嫌脏了他的眼睛。他们都以为我被这笔巨款冲昏了头,
对即将到来的“出国治疗”充满了天真的幻想。我就是要让他们这么以为。
我冲到客厅角落那个半人高的金蟾蜍摆件前,把支票凑到金蟾蜍的嘴边,
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来,蟾蜍宝宝,吃钱钱,吃了钱钱就能吐更多钱钱!
”一旁的管家李叔眼皮跳了跳,终究是没忍住,低声劝道:“小姐,这……这是摆件,
不能吃的。”“能吃!”我把眼睛一瞪,理直气壮,“金子做的,甜!”李叔闭上了嘴,
默默地退到了一边。我的表演天衣无缝,让谢家父子彻底放松了警惕。在他们眼里,
我这个“疯子”终于要被打包送走了,谢家即将迎来梦寐以求的清净。然而,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我的世界却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悄然运转。夜深人静,
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从床底拖出一个破旧的泰迪熊。我熟练地撕开泰迪熊背后的暗扣,
从里面掏出一部早就准备好的一次性手机。没有犹豫,我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苍老但沉稳的声音:“大小姐。”“王叔,
”我的声音没有了白天的痴傻,只剩下冷静和干脆,“钱到了。第一步,可以开始了。
”“明白。”没有多余的寒暄,通话在十秒内结束。我利落地将手机卡取出,掰成两半,
冲进马桶。王叔是当年我父亲最信任的副手,父母出事后,他被谢家排挤,黯然离场。
但这十八年来,我们从未断过联系。他是散落在京圈各处的棋子中,最重要的一枚。几天后,
在谢家安排我出国前的最后一次“放风”中,我“欢天喜地”地被佣人张妈带着,
来到了京圈最顶级的奢侈品商场。我穿着一件颜色俗艳的亮粉色连衣裙,
头上还戴着一顶滑稽的毛绒兔子耳朵发箍,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张妈的脸都快拉到地上了,但碍于谢家的命令,只能忍着。我在珠宝区流连忘返,
把脸贴在玻璃柜台上,对着一串钻石项链流口水,嘴里不停地发出“哇哦!亮晶晶!
”的惊叹。就在我表演得最投入的时候,一道冷冽而沉稳的气息从我身侧擦过。
我用余光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面容英俊,眼神深邃,
浑身都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陆景言。京圈太子爷,谢子豪恨得牙痒痒的死对头。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漏了一拍,但脸上依旧是那副痴傻的表情。我像是没看见他一样,
追着地板上一块反光的地砖,嘴里喊着“抓蝴蝶,抓蝴蝶”,
然后“不小心”地一头撞在了他的腿上。我顺势抱住他的小腿,像只树袋熊一样挂了上去。
“呀!大树!好高的大树!”我抬起头,冲着他傻笑。整个珠宝区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张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冲过来想把我拉开。
陆景言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他身边的助理脸色一变,正要上前,
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低头看着我,那眼神里没有谢子豪那种***裸的厌恶,
而是一种审视,一种探究。就是现在。我抱着他的腿,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
含糊不清地念叨起来:“老鼠……谢家有好多大老鼠……吱吱吱……它们躲在墙里,
吃掉了我的糖,还吃掉了爸爸的……秘密……”说完,我仿佛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猛地松开手,缩到张妈身后,抱着自己的膝盖,身体微微发抖,
嘴里又开始发出无意识的“咯咯”声。张妈一边道歉一边想把我拖走,就在我们拉扯的时候,
一张被我揉得皱巴巴的纸片,从我的口袋里掉了出来。那是一张儿童画,
上面用蜡笔歪歪扭扭地画着两辆撞在一起的小汽车,旁边还画了一个流泪的小女孩。
而在画的角落,用红色的蜡笔圈着一个日期——正是我父母当年“意外”离世的日子。
陆景言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他弯下腰,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不动声色地捡起了那张纸片,叠好,
放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他没有再看我,只是对他的助理说了一句“走吧”,然后转身离去,
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我被张妈连拖带拽地拉出了商场,耳边是她压低声音的训斥。
03没过几天,我就听见别墅里新来的两个小女佣凑在一起嚼舌根,
说谢家别墅外最近总有几辆不认识的豪车停着,不远不近,一停就是大半天。我心里门儿清,
那是陆景言的鱼钩,已经沉到了水底。我的表演也得跟着升级。
我开始通过一些更“自然”的意外,让他的人“发现”更多东西。比如,
谢子豪的书房我平时是绝对进不去的,但他总有不在家的时候。我趁管家李叔不注意,
溜进书房,把一瓶墨水“不小心”打翻在地毯上,然后手忙脚乱地用一沓废弃的旧账单去擦。
那沓账单里,就夹着一张写有谢家某个隐秘海外账户号码的便签。
我把那张被墨水浸透的便签揉成一团,哭丧着脸,说自己闯了祸,
然后把它塞进了书房一个巨大落地花瓶的瓶肚里,嘴里还念叨着:“藏起来,
哥哥就不会骂我了……”那花瓶又重又大,李叔一个人根本搬不动,只能等家政来了再处理。
我知道,陆景言的人,有的是办法在所有人察觉之前,把那团“垃圾”取出来。
我还会在花园里,对着我妈生前最喜欢的那片蔷薇花墙自言自语。“妈妈,
你的墙好高呀……萱萱够不着……”我一边说,一边用泥巴在墙根上画画,
画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女孩。“笼子外面有大老鼠,吱吱,它们吃了我的糖,
还吃了爸爸的……合同……”我的声音不大,带着哭腔,
刚好能被藏在不远处树丛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监听的人只会觉得,
这是一个被逼疯的可怜虫,在用自己混乱的逻辑,重复着当年的惨剧。
陆景言的调查很快就从暗处转到了明处。谢家好几个正在进行的项目,
都突然遭到了不明势力的狙击,这让他对我这个“疯子”的价值,有了更深的认识。
他开始怜悯我,但更多的,是一种商人看待货物的估价。终于,
在一个谢子豪又出门应酬的晚上,我房间里那部藏在泰迪熊里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一个陌生的加密号码。我缩在被子里,按下接听键,
对面传来陆景言那把没什么温度的嗓音,直接又干脆:“语萱小姐,我想,我们需要见一面。
”我捏着嗓子,发出“咯咯”的傻笑,声音含混不清:“陆哥哥?你要给萱萱买糖果吃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糖果,会有很多。”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你得先告诉我,
你最想要的那颗,是什么味道的。”我没再装傻,在谢家给我定好机票的前一晚,
我用早就配好的后门钥匙,悄悄溜出了别墅。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街角,无声无息,
像一头蛰伏的野兽。见面的地点在京郊一处不对外开放的私人会所。
房间里是沉闷的红木装修,空气里飘着一股子老钱的味道,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抱着膝盖缩在沙发角落,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陆景言就坐在我对面,没开灯,窗外那点月光照在他脸上,半明半暗。他没说话,
就那么看着我,那眼神像手术刀,要把我从里到外剖开看个究竟。
“他们……他们不要我了……”我先开了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要把我送走……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你说的‘秘密’,是什么?”他终于出声,
不理会我的表演,直奔主题。我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全是“惊恐”,
然后又迅速被一层“疯癫”盖住。我爬下沙发,跪坐在他脚边,伸手去抓他的西装裤腿。
“谢家……谢家是坏人!他们害死了我爸爸妈妈!抢走了我的家!”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话说得颠三倒四,“我……我要报仇……可是我打不过他们……陆哥哥,你帮我,好不好?
”我把脸埋在他的裤腿上,把眼泪鼻涕全蹭了上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让他们……让他们倒霉……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一边哭,
一个石破天惊的“疯子逻辑”:“如果……如果我能嫁给你……谢子豪……他肯定会气死的!
他最讨厌你了!他气死了,谢家就倒霉了!”我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眼睛却亮晶晶的,
像个想出了绝妙恶作剧的孩子。“我……我只要能嫁给你……我就把我知道的秘密,
都告诉你!我什么都听你的!”陆景言的眼神终于变了。他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傻子,
又像在评估一件武器的威力。一个被仇恨冲昏了头,蠢得无可救药,
却又掌握着核心秘密的疯子。一个能让他名正言顺插手谢家,
又能把谢子豪气个半死的完美棋子。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了。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指尖的冰凉让我打了个哆嗦。
“好,我帮你。”04我跟陆景言的婚讯,像一颗深水炸弹,把整个京圈的水都给炸浑了。
那些平日里端庄得体的名媛们,私下里建的聊天群,截图满天飞,内容粗鄙得不像她们本人。
“陆景言疯了?娶那个谢家的疯子?”“听说那女的在宴会上用蛋糕砸过人,
陆太子爷这是什么癖好?重口味啊?”“谢家脸都绿了吧,这比当众打他们一巴掌还狠,
夺妻之恨都没这么丢人。”最先炸的,当然是谢子豪。我听说他当晚在自己常去的会所里,
把一整面墙的洋酒都给砸了,赔了七位数。这还不够,第二天他就杀到了陆家。
当时我正坐在陆家那能当镜子用的地板上,专心致志地用一堆乐高积木,
搭一个歪歪扭扭的“坟头”,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小白兔,白又白,
埋到地里长出来……”管家通报的时候,陆景言正在看一份文件,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则像是没听见,继续往我的“坟头”上添砖加瓦。谢子豪是直接闯进来的,
他那身名牌西装皱巴巴的,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活像个输光了家产的赌徒。
“陆景言!***到底想干什么?!”他一进来就直奔主题,手指头都快戳到我脸上了。
“你利用一个疯子来报复我?你还要不要脸?!”我被他吼得浑身一哆嗦,
手里的积木“哗啦”一声全散了。我立马抱住头,像只受了惊的鹌鹑,
飞快地爬到陆景言脚边,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谢子豪。
眼泪说来就来,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谢子豪看着我这副德行,气得直喘粗气,
脸憋得像猪肝。我心里却在琢磨,他这暴跳如雷的样子,还真没什么新意,
骂人的词汇也挺贫乏。陆景言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他没看谢子豪,而是弯下腰,伸出手,
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动作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谢少爷,嗓门太大了,吓到她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谢子豪的火气上。“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跟谢家没关系了。请你出去。”“你的未婚妻?”谢子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是个疯子!她只会给你添麻烦!陆景言,你别以为你掌控了一切,
你不过是捡了个我不要的垃圾!一个被仇恨冲昏了头的蠢货!”他越说越激动,
唾沫星子横飞。我适时地“呜咽”一声,把脸埋进陆景言的西装裤腿里,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真丝面料,挺贵的,蹭脏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心疼。陆景言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再多说废话,
直接按了桌上的内线电话:“保安,送客。
”谢子豪被两个高大的保安一左一右地“请”了出去,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