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尖上的博弈2
她唇角的笑意深了些，指尖在顾晏辰肩上轻轻一按，借着力道停下舞步。
“有点渴了。”
她抽回手，理了理裙摆，“你们慢慢玩，我去拿杯酒。”
顾晏辰想跟上，却被她一个眼风按住：“顾少刚拿下粉钻，不该去跟朋友们炫耀几句？”
一句话堵得他进退两难，只能看着她走向吧台。
周明宇早己端着一杯温水等在那里，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香槟伤胃。”
他把水杯递过去，声音温和，“刚让厨房炖了燕窝，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公寓去。”
苏清沅接过水杯，指尖触到微凉的杯壁，抬眼时笑意刚好：“周先生总是这么体贴。”
她抿了口温水，目光越过周明宇的肩，落在不远处正对着手机发号施令的陆承泽身上，“陆总的动作倒是快。”
周明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他为了今晚，准备了三个月。”
他顿了顿，补充道：“城西那块地的环评报告，我让人提前做了优化，能帮你省至少半年时间。”
苏清沅挑眉，刚要说话，顾晏辰己经大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捏着那个丝绒盒子。
“刚才忘了说，”他把盒子塞进苏清沅手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粉钻的设计图我让工作室改了三版，你要是不满意，让他们连夜重做。”
盒子还没捂热，陆承泽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合作意向书我签好了。”
他首接把文件放在吧台上，目光沉沉地看着苏清沅，“明天让你的律师团队过来对接，我让法务部全程配合。”
三个男人呈三角之势站在她身边，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较量。
周明宇抬手看了眼腕表，语气如常：“时间不早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我的车就在外面。”
陆承泽立刻接话，“顺路。”
顾晏辰嗤笑一声：“你住城东，她住城西，顺哪门子的路？”
他看向苏清沅，语气放缓了些，“我刚让助理把公寓的备用钥匙送来了，今晚住我那儿？
顶层露台能看到江景。”
苏清沅把玩着手里的丝绒盒子，忽然笑了。
她把盒子放进手包，又拿起吧台上的合作意向书，指尖在签名处轻轻敲了敲：“陆总的诚意我收到了，明天让律师联系你。”
接着她转向周明宇，晃了晃手里的水杯：“燕窝就多谢周先生了，让司机放公寓前台就行。”
最后她看向顾晏辰，眼尾微微上挑：“粉钻我留下了，设计图发我邮箱，要是不合心意，我可就扔了。”
三人都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苏清沅放下水杯，理了理披肩：“至于谁送我回去——”她环顾三人，笑容明艳，“我自己开车来的。”
她说完，拿起手包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三个男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宴会厅门口，谁都没动。
“她还是这样。”
顾晏辰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藏着点势在必得，“从来不给任何人明确的答案。”
陆承泽收起文件，脸色冷峻：“那又怎样？
她要利益，我给她就是。
只要能站在她身边，多等几年又何妨？”
周明宇端起吧台上的空水杯，指尖摩挲着杯壁上的水珠，轻声道：“你们争吧。”
他抬眼看向另外两人，眼底带着浅淡却坚定的笑意，“我跟她认识二十年，比你们都清楚，她要的从来不是一时的输赢。”
夜色渐深，苏清沅开着车行驶在滨江大道上。
车载音响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她抬手松了松领口。
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紧跟在后面的三辆车——黑色的宾利是陆承泽的，银色的迈巴赫属于周明宇，而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不用想也知道是顾晏辰。
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打了个响指。
这场游戏很有趣不是吗？
她要的从来不是谁的真心，而是他们愿意为她付出的代价。
至于谁能笑到最后——苏清沅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前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得看他们，谁能拿出足够让她心动的筹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