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好了你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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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的阳光斜斜切过别墅区的银杏树梢,把郁离那栋浅灰色小楼的门廊染成暖融融的蜜色。

门***响起时,郁离正对着窗台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发呆,听见动静,指尖在叶尖顿了顿,转身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少女逆着光,白衬衫的领口被风掀起一角,牛仔裤的膝盖处磨出浅浅的白痕,乌黑的头发松松束成低马尾,几缕碎发贴在颈侧。

看着约莫二十出头,眼尾还带着未褪的稚气,可那双看向他的眼睛却很静,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藏着点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定。

郁离先笑了,右手自然地伸出去:“你好,我是郁离。”

少女的指尖微凉,握上来时很轻,像怕碰碎什么似的。

“顾海澜。”

她回以一个标准的微笑,唇角弯得恰到好处,却没什么温度,“你想的没错,就是那个顾家。”

郁离的手顿了半秒。

他确实在看见“顾海澜”三个字时,脑子里闪过财经新闻上那张被打了马赛克的照片——据说这位大小姐拎着行李箱冲出顾家老宅时,身后跟着七个保镖,最后却自己打车去了城郊民宿。

“但我己经不是顾家大小姐了。”

顾海澜收回手,往后退了半步,让阳光照亮她整张脸,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轻松,“从上个月搬出来起,我就和普通人没两样。”

郁离点点头,侧身让她进来:“先进来看看吧,房子不算新,但住着还算舒服。”

玄关的木地板被阳光晒得温热,别墅是两层小楼,格局简单,楼上两间卧室带一个共用阳台,楼下一间书房连着客厅,另一间卧室藏在楼梯拐角,门后就是后院的小花园。

顾海澜看得很仔细,手指轻轻拂过楼梯扶手的木纹,在二楼阳台站了会儿,风掀起她的衣角,她却只是皱了皱眉。

最后停在楼下那间靠里的卧室门口,推开门,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窗外是茂密的爬山虎,把大半扇窗都遮了。

“就这间吧。”

她转过身,语气很确定,“隐蔽性挺好。”

郁离没多问,从客厅抽屉里翻出合同和笔。

两人坐在沙发上逐条看,客厅里响起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声,是郁离的肚子在叫。

他耳根瞬间发烫,手忙脚乱地想去捂,却被顾海澜看在眼里。

她放下笔,嘴角弯出个真实的弧度:“还没吃午饭?”

郁离讪笑两声,指尖挠着沙发套:“忙忘了,要不……我们点外卖?”

“不用。”

顾海澜站起身,目光扫过开放式厨房,“我会做饭。”

郁离愣住了。

他想象中的顾家大小姐,该是连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的样子,可眼前这人说“会做饭”时,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他没忍住,嘀咕了一句:“你们大小姐都这么厉害吗?

我这苦逼打工人只会煮泡面。”

顾海澜正往厨房走,听见这话回头看他,眼神软了点:“我十五岁就自己住过半年了。”

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腹有层薄薄的茧,“那时候偷偷跑出去,没带多少钱,不自己做饭就得饿肚子。”

“那可太值了!”

郁离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大腿,把合同往她面前推了推,“房租每月给你减五百,以后厨房归你用。”

顾海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爽快逗笑了,拿起笔在合同末尾签下名字,字迹清隽有力。

“行。”

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叫了搬家公司,东西不多,估计半小时到,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

我去趟菜市场。”

郁离满口答应。

等搬家公司的人把几个行李箱和一个半旧的吉他搬进来时,他才发现顾海澜的“东西不多”是真的——只有衣服和几本书。

他帮着把箱子搬进卧室,刚收拾好,就听见开门声,顾海澜拎着两大袋菜回来了,额角沁着薄汗,T恤湿了一小块。

“挺快啊。”

郁离迎上去想接袋子,却被她躲开。

“不用,我来就行。”

她径首走进厨房,利落地系上围裙,从袋子里掏出番茄、鸡蛋、青椒和一块排骨,动作熟稔得不像演的。

切菜声、水流声、燃气灶打火的“噗”声很快填满了厨房,不过半小时,番茄炒蛋的酸甜香、红烧排骨的酱香味就漫了出来,勾得郁离在客厅坐不住,频频往厨房探头。

“好了,吃饭。”

顾海澜端着两盘菜出来,又盛了两碗米饭,把其中一碗推到郁离面前。

郁离拿起筷子,夹了块番茄炒蛋,酸甜的汁裹着米饭滑进嘴里,那味道突然撞进心里某个角落。

他想起小时候,妈妈总在傍晚的厨房里做这道菜,油烟机嗡嗡响着,爸爸会从身后抱住妈妈,说“今天的番茄炒得比饭店好吃”。

那时候的厨房也是这样,飘着饭菜香,暖黄的灯光落在每个人脸上。

鼻尖忽然一酸,他低下头扒饭,想把那点情绪压下去,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一声掉在米饭上。

顾海澜正夹着排骨的手顿住了,她抬眼看他,郁离的肩膀微微耸动,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只能看见他用力抿着的嘴唇。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拿起桌上的纸巾,轻轻放在他手边,然后继续吃饭,偶尔夹一筷子菜,不动声色地放进郁离碗里。

客厅里很静,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

郁离擦了擦眼角,抬头时撞见顾海澜递来的眼神,没有探究,只有点温和的包容,像傍晚落在肩头的风。

他扯了扯嘴角,夹起一大块排骨塞进嘴里,含糊道:“你这手艺,减五百房租太值了。”

顾海澜被他逗笑,拿起勺子舀了勺番茄炒蛋的汤汁,浇在自己碗里。

阳光漫过桌角时,碗边还留着温热,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饭菜香。

没有谁再提起刚才的眼泪,也没再说起顾家或过去,只有筷子偶尔碰到碗沿的轻响,安安静静的,像两个刚认识的朋友,在一顿饭的功夫里,悄悄卸下了点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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