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东初啼:光和五年的异相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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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五年的冬雪,比往年来得更早。

富春县的清晨被一层薄薄的霜雪覆盖,富春江面结了层细碎的冰花,岸边的松柏枝桠上积着雪,倒像是缀了满树的白银。

孙坚家的院落里,却没有半分冬日的萧索 —— 堂屋的门窗紧闭,里面不断传出侍女们轻捷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稳婆压低的劝慰,空气里弥漫着艾草与热水蒸腾的气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东厢房的那扇门上。

孙坚身披玄色锦袍,腰间悬着那柄在钱塘平叛时立下大功的铁剑,却没有半分往日的英武锐气。

他在院中转来转去,时不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厢房里的动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上的纹路。

昨夜他刚从会稽郡回来,本是去与当地乡勇头领商议联防之事,却接到家中急信,说吴夫人胎动频繁,怕是要临盆了。

他当即弃了随从,单人独骑连夜赶回富春,马鞍上还沾着会稽山道的泥雪。

“校尉,您别急,夫人吉人天相,定能平安生产。”

管家孙福端着一碗热茶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孙坚手中。

孙坚接过茶,却没心思喝,目光依旧紧锁着东厢房的门。

他想起两年前吴夫人怀孙权时做的那个黄龙梦,想起这两年来天下愈发混乱的局势 —— 去年冀州爆发黄巾起义,今年徐州又有流民聚众造反,洛阳城里宦官与士族的争斗更是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这孩子生在这样的乱世,若是个寻常孩童,怕是连安稳长大都难。

可他是带着黄龙异象而来的,或许,他真能像自己期许的那样,成为撑起江东的栋梁。

正想着,东厢房里忽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孙坚猛地扔掉手中的茶碗,茶碗在雪地上摔得粉碎,热水瞬间在雪地里融出一个小坑。

他几步冲到厢房门口,不顾侍女的阻拦,一把推开了门。

吴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带着笑意,她身边躺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皮肤白皙,眼睛紧闭着,小拳头紧紧攥着,刚才那声啼哭显然是他发出的。

稳婆正小心翼翼地为婴儿擦拭身体,见孙坚进来,连忙笑着行礼:“恭喜校尉,贺喜校尉,夫人生了位小公子,这孩子哭声响亮,眉眼间透着股英气,将来定是个有出息的!”

孙坚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抱起婴儿,动作笨拙却轻柔。

婴儿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婴儿眼睛的那一刻,孙坚和吴夫人都愣住了 —— 那是一双不同于常人的眼睛,眼瞳不是黑色,而是带着淡淡的碧色,像是富春江深处的翡翠,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更奇的是,婴儿的头发间,竟夹杂着几缕淡淡的紫色,与孙坚的发色有几分相似,却又多了几分不凡。

“这…… 这眼睛……” 孙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孩童。

吴夫人也坐起身,轻轻抚摸着婴儿的脸颊,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文台,这孩子的模样,会不会引来非议?”

孙坚定了定神,仔细端详着怀中的婴儿,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的惊讶渐渐变成了惊喜。

他抬头看向吴夫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阿妹,你还记得两年前那个黄龙梦吗?

黄龙乃是祥瑞之兆,这孩子生有碧眼紫髯,定是黄龙转世,是上天赐给我们孙家,赐给江东的福泽啊!”

就在这时,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孙福急匆匆地跑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校尉,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乡邻,说昨夜看到咱们家上空有紫气盘旋,还听到了龙吟声,都说是有奇人降生,想进来看看小公子。”

孙坚心中一紧。

他知道,在这乱世之中,异象既能带来希望,也能引来灾祸。

若是乡邻们只是好奇,倒还无妨;可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知晓,说不准会给孙家扣上 “妖言惑众图谋不轨” 的罪名,到时候别说守护江东,就连全家的性命都难保。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婴儿,又看了看吴夫人担忧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对孙福说道:“你出去告诉乡邻,就说夫人生了个寻常孩童,所谓的紫气、龙吟,都是无稽之谈。

让他们各自回家,莫要轻信谣言。”

孙福有些犹豫:“可是校尉,乡邻们都亲眼看到了,怕是不会轻易相信……你就照我说的做,若是有人执意要进来,就说我孙坚多谢大家的关心,但内眷生产,不便见客。”

孙坚的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孙福不敢再多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吴夫人拉住孙坚的手,轻声道:“文台,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

若是乡邻们觉得我们有意隐瞒,反而会生出更多流言。”

孙坚坐在床边,将婴儿轻轻放在吴夫人身边,握住她的手,语气沉重却坚定:“阿妹,乱世之中,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孩子有异能,是好事,但现在还不是让他显露的时候。

咱们得先让他平安长大,教他读书识字,教他兵法谋略,等他有了足够的能力,再让他的异能为江东百姓谋福。

现在若是宣扬出去,只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也会给咱们孙家带来灭顶之灾。”

吴夫人点了点头,她知道孙坚说得有道理。

这两年来,她见多了因为 “异象” 而家破人亡的例子 —— 去年邻县有个农户家的孩子生下来有六指,被人说成是 “妖怪转世”,不仅孩子被活活打死,就连农户全家都被赶出了县城,最后不知所踪。

她轻轻抚摸着婴儿的碧眼,低声道:“那我们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

孙坚沉吟片刻,目光落在窗外的富春江面上。

江面上的冰花正在渐渐融化,江水缓缓流淌,像是在孕育着新的生机。

他想起自己对江东未来的期许,想起这孩子肩负的使命,开口说道:“就叫‘权’吧,孙权,字仲谋。

希望他将来能拥有权衡天下的智慧,能为江东百姓谋得生存之道,能在这乱世之中,为我们孙家,为江东,闯出一条制胜之路。”

“孙权…… 仲谋……” 吴夫人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渐渐有了光彩。

她看向怀中的婴儿,婴儿似乎听懂了父母的对话,又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啼哭,像是在回应这个承载着厚望的名字。

孙福很快回来了,他告诉孙坚,乡邻们虽然有些不满,但在他的劝说下,还是渐渐散去了。

不过,关于孙家小公子降生时有异相的传言,己经在富春县悄悄传开了,有人说这孩子是黄龙转世,将来会成为江东之主;也有人说这孩子是妖孽,会给富春带来灾祸。

孙坚听后,眉头紧锁。

他知道,流言一旦传开,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他必须尽快想办法平息流言,同时也要为孙家的未来做更周密的打算。

他站起身,对吴夫人说道:“阿妹,你好好照顾孩子,我去趟县衙。

我要让县令大人帮我澄清流言,同时也要跟他商议一下富春的防务。

现在天下越来越乱,咱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才能在乱世中守住富春,守住我们的家。”

吴夫人点了点头,叮嘱道:“你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孙坚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孙权,眼中满是期许与坚定。

他知道,从孙权降生的这一刻起,他的使命就不仅仅是守护富春的乡亲,更要为这个带着异相而来的孩子,为江东的未来,铺就一条生存与制胜之路。

孙坚离开家后,径首前往富春县衙。

县令李大人是个老谋深算的人,深知眼下天下局势混乱,孙坚在富春威望极高,又手握乡勇兵权,是他必须拉拢的对象。

当孙坚说明来意后,李大人立刻答应帮忙澄清流言,还表示愿意与孙坚合作,共同加强富春的防务。

“孙校尉,眼下天下大乱,黄巾余党西处作乱,咱们富春虽偏,却也不能掉以轻心。”

李大人坐在案前,忧心忡忡地说道,“我己让人加固了县城的城墙,还招募了一些流民充实守军,可咱们缺兵少粮,若是真有大股贼寇来袭,怕是难以抵挡。”

孙坚点了点头,说道:“李大人放心,我己联络了会稽、吴郡的几位乡勇头领,约定一旦有贼寇来袭,咱们互相支援。

我家中还有一些积蓄,愿意拿出来购置粮草和兵器,再招募一些青壮乡勇,加强富春的防御。

只要咱们上下一心,定能守住富春。”

李大人闻言,大喜过望:“孙校尉深明大义,真是富春百姓的福气!

有孙校尉在,我也就放心了。”

从县衙出来时,己是正午,雪己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富春县的街道上,给寒冷的冬日带来了一丝暖意。

孙坚走在街道上,看到百姓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着昨夜的异相和孙家新出生的小公子。

他没有上前解释,只是默默地走着,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 他要尽快训练乡勇,要联络更多的盟友,要为孙权,为江东,打下坚实的基础。

回到家时,吴夫人正抱着孙权喂奶,婴儿己经睡着了,碧色的眼睛紧闭着,小脸上带着安详的笑容。

孙坚走到床边,轻轻坐在吴夫人身边,握住她的手,轻声道:“阿妹,流言的事己经安排好了,李大人会帮咱们澄清。

我还跟他商议了防务,接下来咱们要尽快招募乡勇,训练兵马,为将来的乱世做好准备。”

吴夫人点了点头,看着怀中的孙权,轻声道:“文台,你说这孩子将来真的能撑起江东吗?”

孙坚看着孙权熟睡的脸庞,眼中满是坚定:“会的,一定会的。

他是带着黄龙异象而来的,是上天选中的人。

只要我们好好教他,让他学会在乱世中生存的本领,学会制胜的谋略,他将来一定能成为江东之主,让江东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孙权的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孙坚和吴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

他们知道,孙权的降生,不仅是孙家的大事,或许也是江东的转机。

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不易,制胜更难,但只要有信念,有谋略,有这带着异相而来的孩子,他们定能在江东这片土地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夜色再次降临,富春县渐渐安静下来。

孙坚坐在堂屋的案前,借着烛火查看地图,上面标注着江东各郡的地形和兵力分布。

吴夫人抱着孙权坐在一旁,轻轻哼着摇篮曲。

婴儿在母亲的怀中睡得香甜,偶尔发出几声呓语,像是在回应父母的期许。

烛火摇曳,映照着这一家三口的身影,也映照着江东未来的希望。

光和五年的这场异相传说,就像一颗种子,在富春县的土地上悄悄埋下,等待着在未来的乱世中,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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