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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带工具来,在这面墙上钻孔取样,我要检测它的混凝土标号和内部结构。不行!”陈嘉鸣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一把拉住沈一宁的手臂,声音因紧张而拔高:

“一宁!你疯了吗?那是核心承重墙,施工期间绝对不能乱动,万一破坏了结构怎么办?整个项目都会完蛋的!”

他的理由听起来无懈可击,但他的神态却出卖了他——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眼神飘忽,完全不敢与沈一宁对视。

沈一宁被他这反常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她冰冷的目光审视着他,缓缓抽回自己的手。

起初,她只是因为我的异常而怀疑这面墙有问题。

但现在,陈嘉鸣这做贼心虚、远超正常范围的激烈反应,让她瞬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里面,一定有鬼。

“只是钻孔取样,凭你的专业知识,应该很清楚这并不会影响整体结构。”沈一宁的语气冷了下来。

“陈嘉鸣,你到底在紧张什么?我……我只是担心项目安全!”

陈嘉鸣语无伦次地辩解,眼神更加慌张。

3

沈一宁不再理会他,只是对工人重复了一遍命令,语气斩钉截铁:“现在,立刻,执行!”

工人们不敢违抗,迅速启动了钻头。

刺耳的轰鸣声中,陈嘉鸣的脸色惨白,身体僵硬地立在原地。

我紧张地看着钻头一点点深入墙体,心脏狂跳。

钻头带出的混凝土碎屑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沈一宁蹲下身,从那堆粉末中,捻起了一支被磨损得十分严重的***版绘图钢笔。

那是我的钢笔,笔身上清晰地刻着我和她的名字缩写:L.T.C& S.Y.N。

我还记得这支笔的来历。

那时我们相爱,她说要我用它画出我们的未来。

每个深夜,我都用这支笔在图纸上勾勒着梦想中的房子,那里有我们的婚房,有孩子的房间,有她最爱的落地窗。

我死前,这支笔就插在我胸前的口袋里,是我最后的执念。

沈一宁的手在颤抖,死死盯着那支笔。

陈嘉鸣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上前想抢过钢笔:“一支破笔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沈一宁猛地后退,躲开了他的手,眼神第一次充满了怀疑。

她紧紧握着那支笔,想起了十年前收到的那封分手信——那封是我的笔迹,言辞却冰冷刺骨的信。

信里写着“我厌倦了你,也厌倦了建筑,要去追求更广阔的天地”。

就是这封信,成了她十年来的心魔,让她坚信自己是被无情抛弃的。

“不可能……”

“他怎么会厌倦建筑?这支笔……这支笔是他的命!”

陈嘉鸣的额头冒出冷汗,他试图上前:“一宁,你在说什么?那就是一支普通的钢笔!”

“普通?”沈一宁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是***版的建筑师专用绘图笔,全球只有一千支。他说过,这支笔比他的命还重要。”

她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一个把钢笔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怎么可能厌倦建筑?怎么可能说出那些话?”

陈嘉鸣的脸色惨白如纸:“你……你想多了,也许他只是……”

“闭嘴!”沈一宁突然爆发.

“十年了!十年来我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样对我?为什么他要写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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