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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婆婆穿着纯白婚纱与我并肩而立,丈夫笑称圆了母亲遗憾。婚后半月婆婆搬进婚房,

丈夫说:“我妈养大我不容易。”深夜她抱着枕头站在床边:“我睡中间就行,不打扰你们。

”我沉默着抱起自己的被子走向客房。第二天律师函送到丈夫公司时,

“婆婆还在抱着我前夫喝奶瓶”。“……” 1 我站在化妆镜前,指尖冰凉,

几乎捏不住那支细长的唇刷。镜中人穿着昂贵繁复的婚纱,层层叠叠的蕾丝和曳地头纱,

本该是每个新娘最耀眼的时刻。可镜子里那张精心描画过的脸,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隔壁化妆间隐约传来的笑声,像细密的针,扎进我的耳膜。“妈,您穿这件真好看!

一点不比那些年轻姑娘差!”是李哲的声音。“是吗?哲哲也觉得好?

”婆婆的声音听起来年轻了十岁,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我就说嘛,这腰身收得正好,

一点儿也不显肚子!当年要不是你爸走得早,家里穷得叮当响,我……”“妈,

过去的事不提了。”李哲温言打断她,声音更软了几分。“今天都给您补上!您高兴就行!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昂贵的粉底和睫毛膏气味混在一起,有点窒息。

那件被婆婆选中的婚纱,也是纯白、曳地、缀满珠片和蕾丝,几乎和我的款式一模一样,

只在一些细微的装饰上略有不同。当她提出这个要求时,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拒绝的话刚涌到舌尖,李哲却已经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脸上是理所当然的轻松。

“妈这辈子不容易,就这点心愿,我们做晚辈的,能满足就满足嘛!悦悦你最懂事了,对吧?

”懂事。又是这个词。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堵在我喉咙里,让我所有的反驳都失了声。

我看着他,看着他母亲身上那件刺眼的白纱,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

咽下了所有的不甘和荒谬。婚礼进行曲庄重地响起,我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步走上台。

水晶吊灯的光芒璀璨得有些晃眼,聚焦在我身上。然而,就在我踏上红毯,

目光下意识地寻找李哲时,心脏猛地一沉。他站在神父旁边,一身黑色礼服衬得身形挺拔。

但在他身边,紧挨着他站立的,不是伴郎,而是我的婆婆。

她穿着那件几乎与我婚纱比肩的纯白礼服,头发精心盘起,戴着闪亮的头饰。

此刻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奇异的光彩,甚至微微昂着头,

享受着宾客席上投来的、混杂着惊愕与探究的目光。李哲侧着头,正低声对她说着什么,

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眼神专注,仿佛此刻站在他身边接受祝福的,是他的新娘。

我的脚步有刹那的凝滞。父亲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僵硬,手臂微微用力托了我一下,

低声问:“悦悦?”我强迫自己重新迈开步子,

脸上挂上练习过无数次的、无可挑剔的新娘微笑。目光却像被烫到一样,

迅速从台上转移视线,看向台下。宾客们的表情各异,有善意的祝福,

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错愕和交头接耳。闺蜜林薇坐在前排,眉头紧锁,冲我使了个眼色,

无声地用口型问:“搞什么鬼?”我轻轻摇头,示意她别说话。红毯很短,我走到李哲面前,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转过头,向我伸出手,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和安抚。

婆婆的目光也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审视和隐隐的、胜利般的满足感。

她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和李哲靠得更近。神父开始念诵誓词。

当李哲对我说出“我愿意”时,声音是清晰的。可当神父转向婆婆,

惯例性地询问“在座的各位是否有人反对”时,大厅里陷入一片微妙的沉默。

婆婆挺直了背脊,目光扫过全场,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一刻,

荒谬感像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我。交换戒指的环节,李哲将戒指套上我的无名指。

轮到我将男戒递给他时,婆婆的手却自然而然地伸了过来,似乎想帮忙托住那个丝绒小盒子。

李哲的手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母亲的手,接过了戒指。他低头为我戴上戒指时,

我清晰地看到,婆婆脸上那抹笑意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霾。

宾客的掌声响起,司仪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李哲倾身过来,他的唇温热,

带着熟悉的气息。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婆婆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

她的目光直直地、紧紧地锁在李哲的侧脸上,那眼神专注得近乎贪婪,

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我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这个吻,

沾染了消毒水般的冰冷气息。 2 蜜月是短暂的。李哲特意请了年假,

带我去了一直心心念念的海岛。碧海蓝天,椰林树影,本该是治愈一切的良药。然而,

婆婆的视频通话请求,如同设定好的闹钟,一天三次,

雷打不动地响起在清晨、午后和晚餐后。手机屏幕亮起,李哲会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

哪怕正帮我涂抹防晒霜涂到一半,也会立刻起身走到一旁,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妈?

吃了没?……天气好?那您多出去走走啊,别老闷在家里……我和悦悦挺好的,

您放心……嗯,嗯,好,知道了,会注意的……”起初我还能忍耐,想着老人家不放心。

但次数多了,时间长了,那温柔耐心的回应,像一根细小的刺,开始一下下地扎着我。

阳光不再那么暖,海风也带上了咸涩的潮气。李哲每次接完电话回来,

脸上总会残留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需要好一会儿,那眼神才能重新聚焦到我身上。

“妈一个人,习惯了每天跟我聊聊。”他总是这样解释,带着点无奈的歉意,

伸手想揽我的肩。“理解一下,悦悦。”我侧身避开,拿起桌上的冰镇果汁,

杯壁凝结的水珠冰冷刺骨。“理解。”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目光投向远处海天一色的蓝。“但我们的蜜月,好像变成了她的每日播报时段?

”李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软下来:“就这几天,忍忍,回去就好了。乖。

”回去就好了?这句话像一句无力的安慰,又像一个模糊的承诺。我抿了一口果汁,

冰得牙齿发酸。海鸥的鸣叫在头顶盘旋,听起来莫名有些凄凉。

回到我们精心布置、贷款买下的新家,那种短暂的、属于两个人的宁静,

只维持了不到半个月。那天晚饭后,我们窝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李哲的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神色有些异样,起身去了阳台接听。“……妈?您说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那份惊讶和随之而来的犹豫。“现在?……不是,

您怎么突然……家里不是住得好好的吗?”“啊?水管?……哦,漏了?

那……那找人修啊……啊?您害怕?”阳台门没有关严,晚风送进来婆婆带着哭腔的声音,

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哲哲,妈害怕……那水哗哗的,淌了一地……我一个人在家,

心里空落落的……”“这老房子到处都响,像有鬼似的……妈就你一个依靠了,

你忍心让妈担惊受怕吗?你小时候妈是怎么……”“好了好了,妈,您别哭啊!

”李哲的声音立刻慌了,带着急切的心疼。“别怕别怕,我马上……”“李哲。”我站起身,

走到阳台门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承诺。屋内的电影还在播放,

男女主角的争吵声成了突兀的背景音。我看着他,

看着他在月光下明显写着焦虑和为难的侧脸。“你答应过我的,这是我们的家。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屏幕的光映亮他眼底的挣扎。

婆婆带着泣音的絮叨还在电话那头持续传来,像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着他。“悦悦。

”他转过身,声音干涩,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意味。“妈那边水管真的爆了,

家里淹得一塌糊涂……而且,她说她一个人害怕……你也听到了,她哭了。”“我爸走得早,

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真的……太不容易了。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

让她一个人守着那老房子,万一出点事……我这心里……”“所以,

你的解决方案就是让她立刻搬过来?”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像浸透了这初秋夜晚的凉意。

“爆水管可以修,害怕可以找亲戚朋友陪两天,甚至可以去住酒店。我们才结婚半个月,

李哲,这是我们的新婚生活!”“那是我妈!”李哲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激动。“她不是外人!酒店?亲戚?那能一样吗?她就我一个儿子,

我不照顾她谁照顾她?”“悦悦,我知道这有点突然,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她养大我不容易!你忍心看她一把年纪了孤零零一个人担惊受怕?

”“养大你不容易……”我重复着这句这两天已经听过无数次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铅块。“所以,这份‘不容易’,要用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生活来偿还?

用我的空间,我的隐私,我本该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来偿还?”李哲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

但电话里婆婆陡然提高的、带着惊恐的啜泣声再次传来。“哲哲!你那边怎么啦?

是不是悦悦不高兴了?妈……妈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妈就知道……妈老了,

讨人嫌了……算了算了,妈自己熬着吧,你别管我了……”“妈!没有的事!您别瞎想!

”李哲立刻对着电话安抚。“您等着,我这就开车过去接您!今晚就过来住!别怕,啊!

”他挂了电话,转向我,脸上的为难已经被一种破釜沉舟般的急躁取代。“悦悦,

我知道你不高兴。但妈现在情况特殊,情绪又激动,我不能不管她!

”“就……就当是暂时的,好吗?等她情绪稳定了,水管修好了,我们再慢慢商量?

算我求你了,别让我为难行吗?”他眼底有红血丝,有疲惫,有对母亲的担忧,

唯独没有对我此刻感受的体察。他所谓的“商量”,不过是在事情已经发生后的通知。

我看着这个几个小时前还和我依偎在沙发上的男人,一种巨大的疲惫和无力感席卷而来。

那精心挑选的沙发,那承载了我们无数对新生活憧憬的家具,此刻都显得那么陌生而可笑。

“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说了算。”李哲似乎松了口气,

急切地上前想抱我。“悦悦,谢谢你理解!我就知道你最……”我侧身避开他的触碰,

径直走回客厅,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荧幕熄灭的瞬间,房间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小区昏暗的路灯,玻璃窗上映出我面无表情的脸。

李哲在我身后站了几秒,最终什么也没说,抓起车钥匙,匆匆开门走了出去。

引擎发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渐渐远去。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偌大的新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得令人心慌。

婆婆那带着胜利意味的哭声,李哲那毫不犹豫的妥协,像两股冰冷的藤蔓,缠绕住我的心脏,

越收越紧。那份新婚的暖意,在初秋的凉夜里,彻底消散了。

3 婆婆的行李比想象中多得多,大大小小的箱子几乎占据了半个客厅。

她带来的不仅仅是衣物用品,还有她几十年生活的印记。一个笨重的老式缝纫机头,

几大盆枝叶茂盛到有些夸张的绿萝,甚至还有一个插着香烛、供奉着不知名神像的小佛龛。

原本现代简约风格的新房,瞬间被塞得满满当当,风格割裂。“哎呀,这房子真亮堂!

”婆婆一进门就四下打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满意,

指挥着李哲把她的东西搬进主卧旁边那个原本设计成书房兼客房的次卧。“哲哲,

把我那个放照片的箱子放床边!对对,那个佛龛放窗台,那里光线好!这绿萝啊,

就得放客厅,吸甲醛,对身体好!”她自顾自地安排着,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全然没问我这个真正的女主人是否同意。我的沉默被她解读为默认,甚至是欢迎。

她的“暂时居住”,从第一天起就显露出长住的迹象。她的作息主宰了整个家的节奏。

清晨五点半,厨房里必定会响起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抽油烟机的轰鸣,

伴随着她中气十足的、用家乡话哼唱的老歌,无论周末还是工作日。晚上不到九点,

客厅的电视必定调到最大音量,播放着她钟爱的家庭伦理苦情剧,哭哭啼啼的声音穿透墙壁。

李哲对此适应良好,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下班回家,

他第一件事永远是先到婆婆房里坐一会儿,汇报一天的工作,听她絮叨菜价和邻里八卦。

吃饭时,婆婆必定把最好的菜堆到李哲碗里,一边数落他瘦了,一边用审视的目光扫过我。

“悦悦啊,不是妈说你,哲哲工作辛苦,这伙食营养得跟上啊!你看这排骨,

炖得火候就不够……”我的厨艺尚可,但在婆婆口中,

永远“不够火候”、“盐放少了”、“油放多了”。她热衷于接管厨房,

用重油重盐的老式做法,每每李哲都吃得赞不绝口。“还是妈做的饭香!有家的味道!

”每当这时,婆婆脸上便绽开得意的笑容,瞥向我的眼神带着一种无声的挑衅。

冲突像细小的火星,在日复一日的摩擦中积累,随时可能引燃。

导火索是我养在客厅阳台的一缸小金鱼。那是我从单身公寓带过来的,

几尾红白相间的狮子头,活泼灵动,是我忙碌工作后的一点慰藉。婆婆搬来没几天,

鱼缸里的水就开始浑浊,鱼儿也蔫蔫的。

我发现她总是随手把喝剩的茶水、甚至淘米水倒进鱼缸。“妈。”我尽量让语气平和。

“鱼缸不能乱倒东西进去的,小鱼会受不了。”婆婆正在给那几盆绿萝浇水,闻言头也没抬,

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哎哟,一点水而已,死不了!我这绿萝浇了淘米水长得多好!

”“鱼嘛,哪有那么娇气!以前哲哲小时候,我还用淘米水喂过鸡呢,不都活蹦乱跳的?

”“鱼和鸡不一样,妈。”我耐着性子解释。“这水得保持干净,

有专门的鱼食……”“好了好了,知道了!”婆婆不耐烦地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被冒犯的怒气。“就几条鱼,至于吗?我看你就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嫌我碍手碍脚!

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哲哲——”她猛地转向刚进门的李哲,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和委屈。

“你看看悦悦!我就好心给鱼换换水,她就给我脸色看!我在这家里是不是多余了?啊?

”李哲一脸疲惫地放下公文包,眉头立刻拧紧,看向我,眼神里是清晰的不认同和责备。

“悦悦,几条鱼而已,妈也是好心,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妈刚来,还不熟悉,

你就不能多包容点?”“包容?”我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要求我“懂事”的样子,

一股邪火直冲头顶。“李哲,这是包容的问题吗?这是基本的常识!我好好跟妈解释,

怎么就成了给她脸色看?”我指着鱼缸里那条已经翻起白肚皮的小鱼。

“这就是你说的‘好心’的结果?”李哲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那条小鱼可怜地漂在水面。

他愣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但很快被更浓重的烦躁取代。“不就是条鱼吗?

明天再给你买几条不就行了!”他语气生硬,带着一种息事宁人的敷衍,

转而立刻去安抚泫然欲泣的婆婆。“妈,您别往心里去,悦悦不是那个意思。鱼死了就死了,

您别难过……”婆婆顺势靠在李哲身上,

了讨人嫌了”“连给鱼换换水都招人恨……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李哲一边拍着她的背,

一边用一种混合着无奈和恳求的眼神看向我,无声地传递着“你就不能忍忍吗”的信息。

我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母慈子孝的一幕。看着那条无辜死去的小鱼,

看着李哲那永远倒向他母亲的天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来。最终我什么也没说,

转身走进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门外,婆婆委屈的啜泣和李哲低沉的安慰声,

像魔咒一样穿透门板,缠绕不休。那缸金鱼,第二天李哲果然买了新的回来。更鲜艳,更大。

但看着它们在依旧浑浊的水里游动,我只感到一种物是人非的悲哀和冰冷。那翻白的死鱼,

像一个无声的隐喻,沉在我心底。 4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蒸腾的热气从门缝底下丝丝缕缕地弥漫出来,带着沐浴露浓郁的甜香。

我刚结束一个冗长的视频会议,太阳穴突突地跳。婆婆在客厅看电视,音量依旧开得震天响。

我揉着额角,只想尽快冲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走到浴室门口,水声还在持续。

我下意识地拧了下门把手,以为李哲在里面。门没锁,应手而开。

浓白滚烫的水汽瞬间扑面而来,像一层厚实的帷幕。朦胧中,

两个身影在磨砂玻璃隔断的淋浴房里晃动。我僵在原地,大脑有几秒钟的完全空白,

无法处理眼前的信息。水汽稍微散开些许。是李哲。他背对着门口,

水流冲刷着他宽阔的背脊。而在他对面,正拿着淋浴喷头、踮着脚帮他冲洗后背的,

赫然是婆婆!她只穿着一条贴身的棉质内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不再年轻的曲线,

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和脖颈。磨砂玻璃上水珠蜿蜒流淌,模糊了细节,

但那轮廓、那姿态,冲击力足以击溃任何心理防线。“妈!你……你们在干什么?!

”我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冲破喉咙,带着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颤抖和惊骇。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淋浴房里的两个人影猛地顿住。水声停了。

李哲飞快地转过身,脸上是猝不及防的惊慌和……一丝窘迫?

他下意识地想抓旁边的浴巾遮挡,动作显得笨拙而尴尬。婆婆却显得镇定得多。

她甚至没有立刻放下手里的喷头,只是隔着氤氲的水汽望向我,湿发狼狈地贴在额角,

水珠顺着松弛的脸颊往下淌。她的眼神里没有慌乱,只有被打扰的、显而易见的不悦,

甚至带着点理直气壮的责备。“叫什么叫?”婆婆的声音透过水汽传来,

带着浴室特有的回响,清晰得刺耳,语气是那么的不以为然。“吓我一跳!哲哲后背痒,

他自己够不着,我帮他挠挠,顺便冲冲水,怎么了?”她推开淋浴房的玻璃门,

湿淋淋地走了出来,毫不在意自己近乎透明的湿内衣贴在身上。她甚至往前逼近了一步,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向下撇着,充满了指责。“你这孩子,大惊小怪什么?

我们母子俩,从小就这样!”“他光***蛋子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他身上哪块地方我没见过?洗个澡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啊?”她的质问一声高过一声,

带着一种捍卫领地的咄咄逼人。水珠从她发梢滴落,砸在浴室冰冷的瓷砖地面上,

发出“嗒、嗒”的轻响,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我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我猛地转头看向李哲,目光像淬了火的刀子。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愤怒的否认,

哪怕是一句道歉。李哲裹着浴巾,站在湿漉漉的地砖上,头发还在滴水。他避开了我的视线,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却只是烦躁地抹了把脸上的水,低声嘟囔了一句,

声音含混不清,却像冰锥一样刺穿了我:“妈说的没错……悦悦,

你……你别这么敏感行不行?多大点事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带着一种急于平息事态的敷衍和……默认。他甚至没有看他母亲一眼,那姿态,

像是对她这套说辞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婆婆得到了儿子的“支持”,

腰杆挺得更直了。脸上那点残余的窘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理直气壮。

她哼了一声,拿起旁边李哲的干毛巾,竟然很自然地开始帮他擦还在滴水的头发,

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就是!大惊小怪!”她一边擦,一边斜睨着我。“哲哲,

转过去点,妈给你把后面擦干,别感冒了……”李哲竟也顺从地微微侧过身。眼前这一幕,

彻底击碎了我最后一丝侥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猛地涌上来,我捂住嘴,

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框上。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绝望像两只无形的手,

扼住了我的喉咙。什么“不容易”,什么“孝道”,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无比丑陋的遮羞布!

我死死地盯着李哲,他依旧低着头,任由他母亲擦拭,像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他默认了。

他竟然默认了!我再也无法忍受,猛地转身,几乎是逃离一般冲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浴室。

身后,传来婆婆拔高的、带着胜利意味的抱怨。“……真是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门也不敲就闯进来!哲哲,以后洗澡记得锁门!省得有些人……”“砰!

”我用力甩上了卧室的门,将那不堪的声音隔绝在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不是因为冷,

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愤怒和恶心。刚才那一幕,像用烙铁烫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挥之不去。李哲那默认的态度,更是彻底碾碎了我对他残存的最后一点信任和期望。

5 那个晚上,我和李哲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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