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我挡下校园霸凌,却爱上带头霸凌我的女孩。几年后,我被邀请参加他们的婚礼。
醺笑着向我敬酒:“当年要不是他求着当我男友…你早被我们打残了~”一众宾客面露尴尬,
新郎却依然面如止水。我笑着举杯回敬:“猜猜看,当年是谁命令他去追求你的?
”她瞬间酒醒了大半:“你说什么?!”我挑眉问他:“你真的要娶她吗?”他拉住我的手,
大步走出礼堂,“怎么可能…”01 血色请柬收到那张请柬时,
我正在修补一只宋代的白瓷碗。工作室里很安静,只有细小的刻刀划过补丁的声音,
像蚕食桑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长条工作台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琴键。
一切都平和得像一潭死水。直到快递员的门***,打破了这片宁静。拆开朴素的牛皮纸信封,
一张猩红色的卡片掉了出来,像一滴凝固的血,精准地砸在我那片平和的死水里,
瞬间晕开一片血腥。烫金的字体刺痛了我的眼睛——新郎:陈默,新娘:苏晴。
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猛地收紧,然后是密不透风的窒息感。我扶着工作台,
才勉强站稳。那只修复了一半的白瓷碗从我手中滑落,“啪”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
比它最初的样子还要不堪。碎片划破了我的指尖,一滴血珠渗了出来,
和请柬的颜色一模一样。十年了。我以为我已经把那些人和事,
连同我那卑微懦弱的少年时代,一同埋进了记忆的坟墓。我换了城市,换了专业,
换了所有认识我们的人。我以为我早已百炼成钢,刀枪不入。
可“陈默”和“苏晴”这两个名字并排站在一起,就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被这封血色的请柬,狠狠地撕裂开来。记忆的洪水冲破了名为“理智”的堤坝,
瞬间将我淹没。高二那年的梅雨季,空气总是潮湿而压抑。学校后门那条阴暗的小巷,
是我的噩梦之地。那里常年不见阳光,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散发着腐烂和霉变的气息。苏晴,
那个像女王一样众星捧月的女孩,带着她的一众“亲卫”,将我堵在那里。
她漂亮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子。“林晚,
听说你这次月考又是年级前三啊?”她用涂着蔻丹的长指甲,挑起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让我生疼,“你说,你这种人,除了死读书,还有什么用呢?”她的同伴们哄笑着,
推搡着我。我的书包被扯开,课本和作业纸撒了一地,被她们用穿着昂贵球鞋的脚,
一下一下地碾进泥水里。“听说你给陈默写情书了?”苏晴的笑意更深了,也更冷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她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打得我头晕目眩,脸上***辣地烧。那封我写了三天三夜,却始终没有勇气送出去的信,
不知怎么到了她的手里。羞辱、愤怒、恐惧,像无数条毒蛇,啃噬着我那点可怜的自尊。
我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因为我知道,我的眼泪只会让她们更兴奋。
就在一个巴掌即将落在我脸上的时候,一个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是陈默。他逆着光,
身形修长挺拔,像一棵沉默的白杨。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只是用他那总是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对苏晴说:“够了。”巷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苏晴那群人脸上的嚣张,变成了惊愕和一丝畏惧。陈默在学校里是个特殊的存在,
他成绩优异,家境优越,却总是独来独往,眼神里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疏离和冷漠,
没人敢轻易招惹。苏晴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不甘和娇嗔:“阿默,你干嘛?
我就是跟她开个玩笑。”“我说了,够了。”陈默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弯腰,将我散落在泥水里的书本一本本捡起来,
甚至用自己的校服袖子,擦去上面的污渍。然后,他把书塞回我怀里,依旧没有看我,
只是侧身留出一条路。“走。”他只说了一个字。我抱着那些冰冷、潮湿的书,
几乎是踉跄着从他身边逃离。我不敢回头看,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停留在我背后的目光,
像一道微弱却真实的光,短暂地照亮了我黑暗的世界。从那天起,
我以为我的世界会因此而改变。可我错了。几天后,我看到陈默和苏晴,
并肩走在学校的香樟大道上。苏晴抱着陈默的胳膊,笑得像个得到了全世界的孩子。而陈默,
那个总是冷着脸的少年,竟然没有推开她。他的侧脸在斑驳的树影下,线条依旧冷硬,
却没有了面对我时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整个世界在我眼前分崩离析。原来,
英雄救美的故事,后续并不是英雄爱上了被救的灰姑娘。而是,
英雄驯服了那条最凶狠的恶龙,并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宠物。流言蜚语像潮水般涌来。
“听说了吗?陈默和苏晴在一起了!”“真的假的?陈默不是最讨厌她那种骄横的女生吗?
”“你懂什么,男人都喜欢征服。苏晴是公认的‘女王’,拿下她才有成就感。”“也是,
那个林晚算什么,陈默估计就是顺手帮一下,根本没放在心上。”我成了全校最大的笑话。
那个被王子拯救,却又被王子亲手推回泥潭的,可悲又可笑的灰姑娘。
陈默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在走廊里遇见,他的目光会像扫过一粒灰尘一样,
从我身上漠然地滑过。有一次,我的笔掉在了地上,滚到了他的脚边。我蹲下去捡,
他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一脚踩了过去。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比白瓷碗落地,
还要清脆。现在,十年过去了。这封请柬像一张迟到的宣判书,告诉我,那个我爱过的男孩,
和我恨着的女孩,终究要修成正果。我慢慢地蹲下身,无视满地的狼藉,
将那张猩红的请柬捡了起来。指尖抚过那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名字,冰凉的触感,
一直凉到心底。凭什么?凭什么霸凌者可以得到幸福?凭什么背叛者可以被原谅?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要背负着这道伤疤,在黑暗里独自舔舐十年?我死死地盯着那张请柬,
眼中熄灭了十年的火焰,在一瞬间重新燃起,带着燎原之势。一个疯狂的念头,
在我心底破土而出,迅速长成参天大树。“我要去。” 我对着空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声音沙哑却坚定,“去送他们一份‘大礼’。”02 淬毒计划婚礼定在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我活得像一台精密运转的复仇机器。白天,
我依旧是那个冷静、专业、一丝不苟的文物修复师。我戴着白手套和放大镜,
用最小号的毛笔,一点点地为一件破碎的唐三彩仕女俑上色。我的手很稳,
稳到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仿佛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一个不受任何情绪干扰的,
冷酷的执行者。而到了晚上,当工作室只剩下我一个人,那个被压抑的,充满了怨恨的林晚,
才会从躯壳里苏醒。我做的第一件事,是为自己挑选一件“战袍”。
我走遍了城中所有的高级定制店,最终,在一家隐蔽的设计师品牌店里,
找到了一条深孔雀蓝色的丝绒长裙。裙子的设计极其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却在剪裁上做到了极致。它像流动的月光,紧紧地包裹着身体的每一寸曲线,高贵、典雅,
又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攻击性。穿上它站在镜子前,我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镜中的女人,眉眼依旧清秀,但眼神里没有了少女时期的怯懦和自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过火的冷静和锋利。苏晴喜欢张扬的、公主般的一切。她婚礼那天,
一定会穿着最繁复、最华丽的婚纱。而我,就要用这种极致的简约和高级感,
去刺痛她那份肤浅的虚荣。接下来,是妆容和发型。我约了城里最贵的造型师,反复沟通,
最终敲定了一个复古的微卷长发,和一套强调气场而非美艳的妆容。重点是口红,
我选了Dior 999,最正的传奇红。涂上它,就仿佛涂上了嗜血的欲望。
我甚至开始对着镜子练习。练习微笑。嘴角上扬的弧度要恰到好处,既显得真诚,
又带着一丝疏离。练习眼神。不能有怨毒,不能有嫉妒,要像看两个陌生人一样,平静,
淡漠,甚至带着一点祝福的假象。练习说话的语气。要温和,要清晰,
在抛出最致命的问题时,也要像在讨论天气一样云淡风轻。
我要将自己打造成一件最完美的武器,在他们最幸福、最放松警惕的时刻,
给予他们最致命的一击。准备物质的同时,我也在重建我的心理防线。这个过程,
无异于将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将里面的脓血一点点挤干净。
我强迫自己回忆那些最不堪的细节。回忆起陈默“背叛”后的那个下午。
我看到他和苏晴在学校后面的奶茶店里,苏晴正用小勺喂他吃蛋糕。他没有拒绝,
甚至微微低下了头,迁就着她的身高。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们身上,那么温暖,那么刺眼。
我躲在街角的阴影里,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心里的某个角落,彻底坍塌了。
回忆起那些风言风语。有人说,陈默当初帮我,不过是想借此接近苏晴,
这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手段。他知道苏晴对他有意思,所以故意表现出对苏晴“猎物”的保护,
来激起她的征服欲。“你看,陈默多高明。先救下那个林晚,
让苏晴觉得他是个有正义感的好人,降低了防备。然后再和苏晴在一起,
苏晴肯定觉得是自己魅力大,从别的女人手里抢走了他。”“是啊,听说陈默跟朋友说,
他就是喜欢苏晴这种带劲儿的,林晚那种闷葫芦,白送他都不要。”这些话,
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一刀刀地凌迟着我。我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堪,
不堪到连被他“顺手”帮助,都成了一种精心算计里的道具。我将这些痛苦的记忆,
一遍遍地在脑海中回放,直到心脏麻木,直到眼泪流干。我告诉自己,林晚,
你要记住这种痛。这种痛,就是你复仇的全部动力。你不是去抢婚,不是去挽回,
你是去讨债。这一个月里,我还做了一件事。我通过一些人脉,
查了苏晴和陈默这十年的情况。苏晴家境优越,大学毕业后,靠着家里的关系,
进了一家不错的企业,做得不好不坏。而陈默,则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他大学念的金融,毕业后进了投行,凭借着过人的头脑和手腕,短短几年,
就成了业内小有名气的金牌分析师。他们的婚事,在外人看来,是强强联合,门当户对。
资料里有一张他们的合照。是在一次商业酒会上拍的,苏晴挽着他的手臂,笑靥如花。
而陈默,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只是,他的眉宇间,
比少年时多了几分成熟的冷硬和不易察觉的疲惫。看着这张照片,
我心底某个沉睡了很久的角落,还是无可避免地刺痛了一下。
但我很快就将那丝不合时宜的软弱掐灭。我一遍遍地对自己说:林晚,别忘了,
他踩过你的笔,他对你视而不见,他任由你被那些流言蜚语淹没。他选择的,
是那个曾经把你踩在脚下的女孩。他的冷漠,他的疲惫,都与你无关。你只需要记住,
他们是你的仇人。婚礼前一天,我收到了定制的裙子。孔雀蓝的丝绒在灯光下,
泛着幽暗而华丽的光泽。我换上它,对着镜子,涂上那支鲜红的口红。镜中的我,
眼神冷静得可怕。“陈默,苏晴。”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地,一字一顿地低语,
“你们欠我的,该连本带利,还回来了。
”03 盛宴鸿门婚礼在城郊的一家顶级庄园酒店举行。草坪修剪得像绿色的地毯,
空气中弥漫着玫瑰和香槟混合的甜香。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白色的穹顶垂下,
折射出梦幻般的光芒。每一处细节,都在彰显着这场婚礼的奢华和主人的志得意满。
这的确是苏晴的风格,张扬,浮夸,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她的胜利。
我穿着那条孔雀蓝的长裙,独自一人,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片衣香鬓影之中。
我没有惊动任何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很多年没见的老同学,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他们的目光偶尔会扫过我,带着一丝惊艳,和更多的探究与疑惑。
我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这个当年不起眼的林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我没有理会他们。我的目光,像一枚精准制导的导弹,
穿过攒动的人群,牢牢地锁定了今天的主角。
苏晴穿着Vera Wang最新款的定制婚纱,裙摆上镶满了细碎的钻石,
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挽着父亲的手,脸上的笑容幸福得近乎炫耀。而她身边的陈默,
一身得体的黑色礼服,衬得他愈发挺拔英俊。他比少年时更高了,轮廓也更加分明。
只是那张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他配合着婚礼的流程,
交换戒指,亲吻新娘,接受所有人的祝福。他做得无可挑剔,像一个完美的演员,
在演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还是被狠狠地刺痛了。
看着他低头亲吻苏晴的画面,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的冲动。我握紧了藏在桌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