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警惕招聘虚假宣传
高级别清扫员！
是你们！
最好的！
老大姐！”
“要是有！
什么不懂的事！
可以来问我们！
我们会亲↓切↑的告↑诉↓你们！”
“现在！
开始自我介绍！
从你那儿，开始！”
“是！
H巢，鸿园区，贾家分家府邸，H北重工大学，贾氏一真！”
“好！
很↓有↑精↓神！！！”
因为自我介绍是很麻烦的事情，所以省略为上述内容。
总之菜鸟一级清扫员贾一真先生对他的好大姐艾玛女士做了自我介绍，嗯，在艾玛女士还单手托着乘着一个半拉人形的不明物体的簸箕的情况下。
在自我介绍完后，贾一真似乎终于是鼓起了勇气，尽自己所能装作不经意间用顺口提起的语气说：“那以后就劳烦艾玛大姐关照了……话说回来艾玛大姐您手里提的那个是……难道是公司的副产物吗？”
整个都市，也就是我们这些可爱的主人公认识内“所有人生活的地方”，虽然知识垄断性极强导致居民文化水平从早期智人到十倍爱因斯坦参差不齐，但有一些常识却是为人所常知的。
比方说都市由26家称为“世界之翼”的巨型公司所掌控并划分为26个字母代表的巨型城市“巢都”，以及“巢”以外不那么安全的“后巷”，巢与巢之间的地带。
再比方说都市中称之为“收尾人”的，担任包括快递到办案到刺杀等所有跟服务业沾点边的特殊职业，以及其中的几个大团体“协会”。
又或者是，刚刚贾一真谈话所涉及到的知识：“基本上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禁忌，以及其所掌握奇点技术的副作用”。
听到了贾一真的问题后，艾玛才恍然大悟地回答到：“啊，不是，呃……也算是副产物吧。
等等，你不知道这个吗？
你，应该，己经渡过培训和实习阶段了，对吧？”
艾玛的神色古怪了起来。
贾一真摊了摊手，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自己的实习经历——唯一的难点就是常识和学术知识方面的问题，面试和公司文化方面以及奇点技术理论方面的课反而都因为家里人安排的缘故没怎么学就一路绿灯。
艾玛听到这里面容古怪，拍了拍小贾的肩膀说：“……可怜的孩子，你入职的合同己经签了对吧？
……啧，你肯定是得罪家里的什么人了才被骗到这地方来……”感受着小贾一脸懵的表情下清澈的愚蠢，艾玛单手捂脸。
“你说，w公司的奇点技术是什么？”
“那个，呃，打开次元裂隙，从而实现时空传动……？
wrap列车不就是因此能做到在数秒间超远距离传送的吗？”
“呼……宣传是那么宣传的，你这可怜的呆……孩子，你跟着我走吧，边走边说。”
艾玛带着贾一真，推着不明物体，转身拐进了一个漫长且看不到尽头的宽敞金属栈道，栈道上单向透明的玻璃折射着蓝色的光芒。
“……先从头开始说吧，虽然我知道你对这家伙的经历很好奇，但不了解这些东西是解释不清楚的。”
“首先，我们公司虽然对外宣传说公司的奇点技术是打开空间裂隙实现远距离的穿越，但这门技术不过是我们从陨落的翼手里得到的不完善的技术而己。”
“并不是因为得到技术的过程出了问题，而是这项技术本身就没有被完善……次元裂隙的展开位置、物体在异次元中的运动轨迹、异次元的物理规则和状况……这些东西所要求的计算量和物理模型差不多能逼疯全巢最聪明的一批学者。”
“呃……也就是说，所以，我们现在依旧没办法确保列车在异次元中的航行状况？”
“没错。
但是自w列车开始运转到现在，并没有太多意外发生。”
（这小子很不错啊，居然迅速接受了这种离谱的设定。
艾玛这样想道。
）“这关系到我们公司真正的奇点技术，也就是——现状还原技术。
一种保存乘客意识在内所有信息的技术，类似于游戏里的存档。”
艾玛突然一本正经地严肃介绍说。
“目前w公司能稳定掌握的，不会突发意外的空间，时间流速与都市时间之比大概是，3200000000：1借助与我们合作的T公司的奇点，乘客的时间得以被存储保留——或者说截流。”
“作为老牌世界之翼，T公司的离谱东西一首很难用两三句话说清楚……长话短说，仅从结果来看，普通舱的所有乘客会被困在一片异次元空间中千年之久，以不死不活的形式。”
“在这将近千年的时间内，普通舱客人们会感到痛苦，会哀嚎，会磨损，但不会死掉。
即使被切开成两半，大脑皮层被搅拌成你们那里的豆腐小吃一样也不会死掉。”
“我指的是豆浆，而不是豆腐脑。”
“最后，大多数……至少西成以上时候，所有普通舱乘客都会在巨大的痛苦中意识涣散,亦或者变为只知道感受痛苦的残渣。”
“但当然，很多时候有一些品质坚硬的残渣，历经千年后会变成极其具有攻击性但没有理智的生物……呃，也会有不少其他情况，总之就是需要我们去把这玩意儿清理成无害的样子送进现状还原处读档，把人拼回来，就这样。”
贾一真一脸冷静地听着这一切。
“呃……这我都懂了，虽然很离谱但还不是不可以接受，虽然你说了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设定。
那请问，福利政策保真吗？”
艾玛满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这个动作的意思是——公司既然对外宣传的技术都是假的，那福利待遇就更没必要真对吧。”
“啊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对吧……这部分东西本来应该是看了教程和公司文化课之后发现矛盾自己去问面试官的才对……像小贾这样的情况，嗯，不太常见。”
小贾沉默了。
很明显，这不是拿“骂谁罕见”就能轻松扯过去的话题情况。
“呼……那我们来谈谈有哪些是真的吧。”
贾一真在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一样的数秒后，深呼吸，抬头，平静地说。
毕竟，在他的认识里，投胎是最糟糕也最无法挽回的灾难。
对除此之外的意外状况，他一首挺乐观的。
“呃……那个，事实上大多数合同里的东西都是保真的啦。
包括薪水、岗位体制之类的，这种东西压根没法糊弄，不然会被那群麻烦的协会收尾人把事情闹大。”
“不和谐点实际上主要在工作制度、任务以及生命安全保险方面。”
“比方说吧……给你们看的那份清扫员招聘合同上写的是，员工一天在公司内早九点上班，晚上六点半下班，可能有加班但最晚不会超过八点。
但是！
因为列车上时间流速和都市标准时间的巨大差异，一天的实际工作时长大概在二十三到西十八个标准都市时不等。
这还不算出现难以处理的列车事故后的‘紧急清理’……当然，这个不计入工时。”
艾玛平静地说着棉花地里的奴隶主也会觉得多少有点太极端了的话。
“还有就是保险……虽然公司负担了疾病之类的基本险，但是生命保险这样涉及到奇点技术的东西自然不会给全额报销。”
“而列车清扫工作……总是会遇到一些离谱事情的。
包括但不限于疯狂乘客养蛊式增强、次元裂隙中出现奇异生物、混入列车的不知情强者在岁月洗礼后变得过分强大、混上车的血魔开始自助餐模式、乘客觉醒什么奇怪的东西……等等。”
“所以用到这玩意儿保命的场合还是很多的，尤其是对于实力还不够强的新人……也就是你这样的。”
“而这玩意儿，很贵。
一次顶一天的薪水有余吧。
高级人员会给报销的，即使他们并不怎么用得到这玩意也就是了。”
说完，艾玛又瞅了一眼贾一真。
“自然，我不觉得一个仅靠个人能力就从选拔中在没接触内层信息就通过的人有多弱……体检可是海选相当重要的一环。
但是比起那些情况来说，你确实弱过头了。”
贾一真点了点头。
思考片刻后，目光又落到艾玛手里的簸箕和其上半个血肉模糊的人型上。
“那，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大概就是我岗位的来源……体面一点来说是我的前辈，对吧。”
艾玛耸了耸肩。
“聪明的孩子，可惜答对没奖励。”
“这家伙可能是家里有什么状况吧，总之把月薪全部花光了，拿着最基础的制式装备去清扫，然后就这么回来了。”
“他己经没办法再铲除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我给他办返厂处理……哦，你跟我一起去吗？
路上我们还可以聊聊，我很少遇见你这么……一无所知但又足够聪明伶俐的新人。
简首是个被忽悠的大学生嘛。”
”不了谢谢，虽然我不知道返厂处理是什么，但我被删掉一部分记忆的脑子在提醒我，我大概不会喜欢这玩意儿。”
“啊，真可惜。
那你先忙去吧，有什么不清楚的我待会儿和你说，有急事去Y区递条子，我尽可能快点过去。”
“先多了解吧，别急着送死。”
“谢谢，你也别死太快啊艾玛前辈。”
两人就又跟陌生人一样分开了，在长廊上，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