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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的杭州城笼罩在烟雨里,我抱着刚从拍卖会收来的檀木匣子往家走。青石板路上积着水洼,绣鞋踏碎灯影,在寂寥的雨声中格外清晰。

拐过朱雀街时,雨忽然大起来。我躲在青石桥下,檐角铜铃叮咚作响,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伞骨撑开的轻响。抬头望去,玄色长衫的下摆被风吹得翻飞,握着湘妃竹伞柄的手指修长如玉。

"姑娘若不嫌弃,这伞借你一用。"

那把油纸伞压得很低,只看得见对方苍白的下颌。伞面绘着水墨芙蓉,雨珠顺着伞骨滚落,在他肩头氤开深色痕迹。我道谢时瞥见他腰间悬着的羊脂玉佩,雕工竟与我颈间祖传的玉坠一模一样。

铜铃又响了三声,再抬头时桥上已空无一人。油纸伞残留着沉水香的气息,伞柄刻着极小的"陆"字。

深夜整理旧物时,铜镜突然泛起涟漪。镜中映出的不是我的闺房,而是一间民国风格的书房。穿长衫的男人正在伏案写字,台灯在他侧脸投下柔和的轮廓——正是白日借伞之人。

"陆先生?"我指尖触到镜面,他猛然抬头,钢笔在信笺上拖出长长墨痕。镜中景象水波般晃动,他竟从镜子里伸出手来,冰凉的掌心贴上我的手腕。

"你果然看得见我。"他眼底泛起笑意,书案上的留声机忽然流淌出周璇的《夜上海》。镜缘泛起金光,我的发簪不知何时落在他手中,白玉兰颤巍巍地缀在他掌心。

此后每个雨夜,铜镜都会泛起微光。他教我跳华尔兹,宣纸上的墨字教我认簪花小楷。清明那夜雷声轰鸣,他穿过镜子将我拥进怀里时,我摸到他后背渗血的鞭痕。

"我是民国二十六年的人。"他呼吸拂过我耳畔,"这面铜镜被炮弹震碎时,我的时间就永远停在了二十八岁。"

暴雨倾盆的凌晨,我颤抖着掀开他染血的长衫。后腰狰狞的伤口里嵌着镜子的碎片,正是我上个月修复的那面汉代铜镜缺失的残角。玉佩突然发烫,那些暧昧的黄昏与深夜都有了答案——原来我们之间,隔着八十年破碎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