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听从网友建议要求婚后AA制。我发烧无法动弹，让她帮我带止痛药，
她要求我先赚钱过去才买。后来丈母娘脑梗急需治疗，我给老婆打电话： “老婆，
妈做手术，急需用钱，我这边钱不够。”她严正拒绝。 “说好了AA，
这是我们的共同消费，你的部分我出不了。”我耸耸肩，没有去缴费。无所谓，又不是我妈。
1结婚纪念日的烛光晚餐上，林薇脸上的笑容格外温柔。可当她把手机推到我面前时，
那笑容瞬间变得冰冷而坚定。
屏幕上是某婚恋论坛的热帖 ——《新时代婚姻保鲜秘诀：AA 制让爱情更长久》，
标题加粗加红，刺眼得很。她用涂着豆沙色指甲油的手指点着屏幕，
美甲上的水钻随着动作闪烁。“陈阳，我们从下个月开始实行 AA 制吧，
你看人家都说这样能避免很多经济纠纷。”我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
刚切好的牛排还冒着热气，可那焦香似乎突然变得刺鼻。“我们结婚才一年，
为什么突然要搞这个？”我试图维持语气平静，但尾音还是忍不住发颤。这半年来，
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婚姻虽然不算轰轰烈烈，却也温馨和睦。“这不是突然决定，
我现在月薪五万，你才五千，长期下去收支不平衡会影响感情的。再说了，
现在独立女性都这样，经济分开才能体现平等。”她的话像冰锥扎进我心里，密密麻麻地疼。
恋爱时她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我们挤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
她总笑着靠在我肩上说 “赚钱养家是男人的事，我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可自从她跳槽进了互联网大厂，薪水一下子翻了十倍后，
说话的语气里就总带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
“可夫妻之间分这么清……” 我还想争辩，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怎么叫分这么清？
”她立刻打断我的话，眉头拧成川字，语气也尖锐起来。“这是现代婚姻的先进模式！
房租水电平摊，买菜做饭轮流，各自开销自理，多公平！你不会是觉得吃亏了吧？
”我看着她精致妆容下那双陌生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可扇出来的风都是冷的。
突然觉得这半年的婚姻像场荒诞的梦，
梦里那个会在我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灯、端出热汤的女孩，
好像被眼前这个满眼算计的女人替代了。最终我还是点了头，在她满意的笑容里，
把那句 “可我工资连房租都不够平摊” 咽回了肚子里。我知道，争辩无用，她决定的事，
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实行 AA 制的第一个月，我就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寸步难行。
我们租住的公寓在市中心，月租八千，平摊下来我要付四千。刚拿到工资，
还没焐热就转了四千给她，再加上水电费、网费、燃气费，零零总总加起来又是一千多，
几乎掏空了我全部工资。从那以后，我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
每天早上我只能在公司楼下啃五块钱的肉包，配着免费的白开水当早餐，
而林薇却在朋友圈晒着三十块一杯的精品咖啡，配文 “开启元气满满的一天”。
她周末约着同事去商场买新款连衣裙，动辄上千眼睛都不眨，我却只能在闲鱼上淘二手家电，
还得货比三家砍半天价。她的护肤品一排一排摆在梳妆台上，
瓶瓶罐罐都是我叫不出名字的大牌，而我连瓶五十块的保湿霜都要犹豫半天。
最尴尬的是第一次一起去超市买菜。那天是周末，林薇难得没有外出应酬，
说要在家做顿好的。她推着购物车在进口食品区穿梭，
随手就把进口车厘子、澳洲牛排、波士顿龙虾丢进车里，还不忘回头问我：“你想吃什么？
随便拿。”我看着那些标价牌上的数字，咽了咽口水，
指着旁边货架上的青菜说：“买点青菜就行。”她挑了几盒有机蔬菜，
又拿了瓶昂贵的橄榄油。结账时她潇洒地扫了码，
转头就把账单截图发我微信：“今天总共消费三百八十二，你转我一百九十一。
”我看着手机上的数字，默默把购物车里那瓶三块五的可乐放回了货架 —— 那瓶可乐，
平摊下来也要一块七毛五，我实在舍不得。回家的路上，她拎着装着海鲜的袋子，
脚步轻快：“晚上给你露一手，尝尝我的红酒煎牛排。”我跟在她身后，手里拎着那袋青菜，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某天晚上我加班到十点，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回到家，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亮起又熄灭。打开家门，客厅里一片漆黑，
只有卧室透出微弱的光线。我换着鞋问：“我饿了，家里有吃的吗？”卧室门开了，
林薇敷着面膜走出来，脸上的精华液在昏暗的光线下亮晶晶的。“冰箱里有面条，
你自己煮吧。”她眼睛都没离开手机屏幕，手指飞快地滑动着。“对了，
这个月物业费该你交了，三百二，记得转我。”我打开冰箱，
除了几盒贴着外文标签的昂贵面膜，就只有半把蔫掉的青菜和两包快过期的挂面。那一刻，
胃里的饥饿和心里的寒凉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我默默地烧水煮面，
看着面条在沸水里翻滚，就像我此刻乱糟糟的心。林薇敷完面膜出来，
径直走向浴室：“我明天要穿的真丝衬衫记得熨一下，别用蒸汽太大的档，会损伤面料。
”“自己的衣服自己熨。” 我头也没回地说，声音因为饥饿有些沙哑。她脚步一顿，
转身不满地看着我：“陈阳你什么意思？以前不都是你熨衣服吗？
”“以前没实行 AA 制。” 我端起煮好的清汤面，没有放任何调料，
就这么寡淡地吃着，“按规矩来，个人衣物自理。”她愣了半天，气呼呼地转身进了卧室，
“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那点仅存的温情，
也随着这碗寡淡的面条凉透了。2日子在这种冰冷的算计中一天天过着，
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家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林薇买了个精致的记账本，
把每一笔开销都记得清清楚楚，小到一瓶酱油，大到一件家电，只要是共同消费，
她总能精准地算出我该分摊的金额。有次公司发了一千块奖金，我想着改善下伙食，
下班时买了只烤鸭。回到家，林薇正对着电脑工作，看到我手里的烤鸭眼睛亮了亮。
我们沉默地吃完晚饭，我正收拾碗筷，手机 “叮咚” 响了一声，
是林薇发来的消息：“烤鸭五十八，你转我二十九。”我看着那条消息，
手里的盘子差点没端稳。那只烤鸭，我一口没舍得多吃，大半都让给了她，可到头来，
还是逃不过 AA 的命运。我默默地转了钱，然后把聊天记录截图保存下来，
不知道是想留个纪念，还是想攒着给自己添堵。真正的冲突发生在一个暴雨夜。
那天下午天气突变，乌云像墨汁一样泼满了天空，下班时倾盆大雨毫无征兆地砸下来。
我没带伞，只能抱着公文包在雨里狂奔，等冲到公交站台时，浑身已经湿透，
皮鞋里灌满了水，每走一步都 “咯吱” 作响。半夜里，我被浑身的滚烫烫醒，
头痛得像要炸开，喉咙干得冒火。我挣扎着爬下床，摇醒身边的林薇：“薇薇，我发烧了，
帮我去楼下药店买点布洛芬好不好？”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打开手机手电筒，
刺眼的光线晃得我睁不开眼：“测个体温看看。”我摸索着找到体温计夹在腋下，
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几分钟后拿出来一看，39 度 5。
我晕乎乎地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的数字红得刺眼。她瞥了一眼，慢条斯理地坐起来，
伸手撩了撩头发。“楼下 24 小时药店要绕路，我穿着睡衣不方便。
你微信转我五十块跑腿费，我就去。”窗外的雷声轰隆作响，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
像是在为我鸣不平。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嗓子干得发不出声音，过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
“林薇，我烧到快 40 度了，你跟我要跑腿费？”“亲兄弟明算账啊，
” 她理直气壮地掀开被子，露出丝质睡衣下精致的锁骨，“AA 制规定个人开销自理，
你生病买药当然该你出钱。”“再说我专门跑一趟，外面还下着大雨，收点跑腿费很合理吧？
”我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却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挣扎着摸过手机，
手指因为发烧不停颤抖，输密码时好几次都输错。好不容易把五十块转过去，
她才慢悠悠地换上衣服，对着镜子涂口红时还不忘叮嘱。“记得等下把药钱也 AA 给我，
大概三十左右。”门 “咔哒” 关上的瞬间，我一头栽倒在床上，
眼泪混合着冷汗浸湿了枕头。黑暗中，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听着窗外的风雨声，
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这就是我曾经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女人，
这就是那个在婚礼上哭着说 “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不离不弃” 的妻子。
不知过了多久，林薇回来了，把药扔在床头柜上。“喏，药买回来了，二十八块五，
转我十四块二毛五。”我没理她，挣扎着爬起来倒水吃药。她见我没反应，
又催促了一遍：“赶紧转钱啊，别拖着。”“林薇，” 我吞下药片，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们这样，还像夫妻吗？”她正在卸妆，闻言动作一顿，从镜子里看着我。“怎么不像？
我们只是更理性、更先进而已。等你病好了，我们最好再签个协议，
把 AA 制的细则都写清楚，省得以后麻烦。”那一刻，
我心里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也彻底熄灭了。我转过身背对着她躺下，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这段婚姻，已经死了。3从那天起，我对这段婚姻彻底死了心。我不再主动和她说话，
家里的东西分得清清楚楚，我的水杯上贴了标签，她的护肤品我碰都不碰，
就连冰箱都用隔板分成了两半，各放各的东西。我们像合租的室友，不对，连室友都不如，
至少室友之间还有点人情味。我们唯一的交集，就是每月分摊费用时的转账记录。
林薇似乎对这种状态很满意，她有了更多的钱可以自由支配。周末去商场买新款连衣裙，
在朋友圈晒着米其林餐厅的精致菜肴，和同事去国外度假，九宫格照片里笑得灿烂，
只是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的身影。偶尔她会抱怨我不够体贴，
说别人家的老公都会给老婆买礼物、做饭，我只是淡淡地回一句 “按 AA 制协议，
这些都不在义务范围内”，她就会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有次她生日，我想着毕竟夫妻一场，
下班时买了个小蛋糕。她回家看到蛋糕时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可下一秒就问：“这蛋糕多少钱？我转你一半。”我把蛋糕放在桌上，
转身进了书房：“不用了，算我送你的。”那天晚上，她破天荒地没有提 AA 的事，
甚至主动给我倒了杯热水。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或许能有所缓和，可第二天早上，
她还是把蛋糕钱转了过来，附言：“无功不受禄，AA 制原则不能破。”我看着那笔转账，
默默地点了收款，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烟消云散了。
丈母娘第一次来我们家是在实行 AA 制后的第三个月。她提着一篮子自己种的蔬菜，
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看到我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小阳，我给你们带了点新鲜菜。
”林薇当时正在敷面膜，听到声音从卧室走出来，看到她妈时皱了皱眉：“妈，你怎么来了？
也不提前说一声。”“我想着你们上班忙，给你们送点自己种的菜，纯天然的，吃着健康。
”丈母娘把篮子递过来，热情地往我手里塞。“小阳，快拿去洗洗，
晚上给薇薇做她最爱吃的红烧茄子。”我接过篮子，里面的青菜还带着泥土的清香，
让我心里暖了暖。林薇却不太高兴：“妈，我们现在实行 AA 制，家里的菜都是轮流买，
你这菜算谁的啊？”丈母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愣了半天才说：“妈给你们带点菜，
还要算这么清楚？”“亲兄弟明算账嘛，” 林薇理了理头发，“不然以后容易有矛盾。
这样吧，这些菜按市场价算，大概二十块，我和陈阳一人十块，这十块我转给你。
”说着她就拿出手机要转账，丈母娘气得脸都红了，一把按住她的手：“林薇你怎么回事？
我是你妈！给你带点自家种的菜，你跟我要钱？”“妈你不懂，这是现代婚姻的新模式，
” 林薇甩开她的手，还是把钱转了过去，“这样对我们都好。”那天的晚饭吃得格外压抑，
丈母娘没怎么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给我夹菜，眼神里满是心疼。吃完饭她偷偷拉着我的手，
往我口袋里塞了个红包：“小阳，委屈你了。这钱你拿着，别让薇薇知道，
给自己买点好吃的。”我捏着那个温热的红包，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在这个冰冷的家里，丈母娘成了唯一给我温暖的人。从那以后，丈母娘偶尔会来看看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