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顾时舟的白月光当了五年替身演员，专替她摔马跳楼泼冰。 最后，

我被要求无防护拍爆破戏。 反正你耐造。他搂着白月光喂葡萄。 我笑着签下生死状。

三个月后，我靠惊鸿舞片段红上热搜。

他却在片场发疯般砸烂监视器： 那个腰窝——只有我的替身有！

1.顾时舟的保姆车开进片场时，我正掉在威亚上滴眼药水。

武指骂我死鱼眼拍不出绝望感。下面一阵骚动。 他穿着高定西装钻出车门，

伸手扶出个白裙子姑娘。 林薇儿。 我在他钱包夹层照片里见过无数次。

她高跟鞋踩不稳沙地，顾时舟直接把她抱起来走。 全场噤声。

他踢开导演棚的躺椅把她放下，才看见吊在半空的我。 怎么还在拍这个？

我嘴唇爆皮，笑不出来。 您没喊卡，谁敢停？林薇儿勾他脖子：这就是我的替身呀？

长得确实……挺吃苦耐劳的。 顾时舟捏她脸：哪有你万分之一金贵。

他忽然指我：下来，薇儿要试这场戏。 武指慌了下：顾哥，

这场得吊威亚从十米俯冲…… 她用替身干嘛？顾时舟挑眉，真当自己来享福的？

林薇儿跺脚：人家怕高嘛！ 怕就别演 钢丝勒着我淤青的胯骨，像钝刀割肉。

五年前我拍他第一部戏，从马上摔下来断了腿。

他抱着一脸惨白的我边骂道：不会演就别逞强啊！现在他抱着别人说，怕就别演。

我慢慢降下来，自己解安全扣。 道具组跑来拆设备，林薇儿突然哎呀一声。

她指我刚卸下的护垫：这个看起来好软哦。

顾时舟立刻扯走我怀里的护垫垫在她腰后：喜欢？给你定做新的。

林薇儿嘟嘴：可是我现在就想要嘛。 他转身抽走我手里半瓶矿泉水，

冲掉护垫上我的汗渍，塞进她手里。 将就用，晚上带你去买爱马仕。 她终于笑了。

我站旁边，像个被撸干净的衣架子。2 .收工时场务扔给我一沓现金。 顾哥赏的，

说你今天表现好。 崭新钞票扎手。 五年前他第一次给我钱，是在医院病房。

我的断腿打着石膏，他扔下信封说：跟组费，加上封口费。

那时候他刚靠爆款剧翻身，怕被狗仔拍到他深夜探视武替。 钱我没动，

藏在枕头底下天天枕着看着。 好像这样就能证明，我跟他之间不止是雇佣关系。

现在林薇儿回来了。 连钱都发得像个真正的老板。 我抽出现金散给工作组：大家辛苦，

买奶茶喝。 人群欢呼中，顾时舟助理突然又追过来。 楠姐，

顾哥让你去他酒店房间一趟。 小助理眼神躲闪：……说是谈新戏。

我洗了三遍脸才敢去。 开门的是林薇儿。 裹着顾时舟的衬衫，露两条光腿。

她冲屋里喊：那个耐造的替身来啦！ 顾时舟擦着头发走出来，扔给我一沓剧本。

薇儿下部戏，有个爆破镜头你替一下。 我翻开一看，爆破戏在第47场。

女主需要冲进火场救小孩，引爆点有六个。 但安全措施那栏是空的。 护具呢？

顾时舟嗤笑：穿着护具像米其林轮胎成精，拍出来能看？

林薇儿贴着他撒娇：而且穿护具动作笨笨的，观众一看就知道是替身啦。

我合上剧本：这场替不了。 顾时舟突然掐住我下巴：宋楠，给你脸了？

他手劲很大，我齿间漫开铁锈味。 薇儿心脏不好，见不得爆破场面。

你反正摔惯砸惯，差这一回？林薇儿突然抽走剧本，哗啦撕下一页。 哎呀，

这场改成替身为爱牺牲好啦！直接炸死的话…… 她冲顾时舟眨眨眼：是不是更感人？

顾时舟当真思考起来：导演那边我去说。 他拍拍我的脸：为你加戏了，感恩吗？

我看着他睫毛上没擦干的水滴。 突然想起三年前他把我从马戏废墟里刨出来，

也是这个距离。 那时候他睫毛上挂的是泪。3 .签生死状时，律师手抖得比我还厉害。

宋小姐，这……这条款太…… 顾时舟翘腿坐沙发上喂林薇儿吃葡萄：嫌钱少？

他脚边扔着张支票。 够买我这条命了。 我签完字，他忽然踢开支票：换现金，

她喜欢现金。 一箱红钞抬进来时，林薇儿赤脚踩上去跳舞。 钞票被她踢得乱飞。

有一张飘到我脸上，油墨味呛人。 顾时舟看着笑：多应景，给她撒纸钱呢。

全场哄笑。我抱着头盔走出去时，听见林薇儿问：她不会真被炸死吧？

顾时舟声音懒洋洋的： 炸死算工伤，赔三倍。 爆破点比剧本多埋了两个。

武指悄悄比手势问我要不要减药量。 我摇头。 顾时舟搂着林薇儿坐在监视器前，

亲手给她剥坚果。 他以前不让我吃坚果，说我牙齿不够白，拍特写不好看。

现在他喂别人吃。 导演喊action的瞬间，我突然看向顾时舟。

他正把坚果仁喂进林薇儿嘴里，眼神都没给我一个。 引爆器按下去。

气浪掀翻我的瞬间，我看见十八岁的顾时舟。 他在我们的廉价合租房里吃泡面，

含混不清说： 楠楠，等我红了，绝对不让你再摔一下。 现在他红了。

把我推进火海里。4.我在ICU里醒来时，身边只有律师。 宋小姐，

顾先生托我处理您的工伤赔偿。 他递给我平板。 新闻头条是顾时舟携新欢探班剧组，

甜蜜投喂力破分手传闻。 照片里他正给林薇儿剥葡萄，背景是爆破戏的片场。

我拔掉呼吸机：镜头……拍完了吗？ 律师愣了下：很成功，

顾先生说您表现得……很真实。 真实。 我全身60%烧伤，左耳失聪，

右腿韧带差点撕裂。 确实真实。 律师走后，我打开手机。 顾时舟发了条短视频。

是他抱着林薇儿逃离爆破点的花絮。 配文：她胆子小，一听爆炸声就往我怀里钻。

评论区全在嗑糖： 顶流为爱降智日常！ 薇宝吓得发抖好可怜！

只有我注意到替身吗？炸出来像块破抹布哈哈哈！我放下手机，慢慢拆纱布。

烧伤药膏的气味钻进鼻腔，像烤焦的塑料。 有人敲门。 顾时舟裹得严实溜进来，

摘下口罩第一句是： 没跟媒体乱说吧？ 我看着他睫毛膏都没卸干净的眼妆，

突然笑出声。 他皱眉：炸傻了？ 顾时舟，我声音哑得像砂纸，

你记不记得我为什么当武替？ 他愣了下。 你说女孩子穿裙子转圈圈最好看，

我慢慢坐起来，但吊威亚更赚钱。 你想拍戏，我赚钱供你。 病房灯管嗡嗡响。

他表情终于松动：陈年旧事提什么…… 你第一场吻戏，我吊在威亚上看了十七遍。

NG一次，我就在天上多吊十分钟。 后来我摔下来，你骂我逞强。

我盯着他逐渐苍白的脸：其实那天威亚失灵，我是为了赶回去看你杀青宴。

他猛地后退：你…… 护士突然推门：顾先生？林小姐那边检查好了，催您过去。

他如蒙大赦，转身就走。 到门口又停住，扔下张卡：治脸的钱，另外给的。

银行卡撞在床头柜上，弹进垃圾桶。他头也没回。5.我出院那天，

顾时舟新戏开机上热搜。 古装大IP，他演战神，林薇儿演白月光仙子。

采访里他说：为她圆梦才接这部戏。 记者问会不会用替身。

林薇儿抢答：时舟说再危险的戏都亲自陪我～ 视频播到我时，

弹幕都在刷：替身姐缺钱了？烧伤妆挺逼真啊！ 我关掉视频，拨通某个电话。

李导，您去年说的舞蹈集训……还招人吗？ 李导惊得结巴：宋、宋楠？

你脸不是…… 脸能好，我看着镜子里疤痕交错的脸，腿也能。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顾时舟知道吗？ 我拆掉腿上最后绷带： 我跟他没关系了。

6.舞蹈房镜子照出我所有缺陷。 烧伤疤痕像蛛网爬满左臂，右腿拉伸时疼出冷汗。

第一个月，我在地上爬不完半支舞。 第二个月，纱巾裹住疤痕也能翩跹。 第三个月，

李导突然来看我跳《惊鸿》。 音乐停时他眼眶发红：宋楠，你真是…… 他没说下去。

晚上他带我参加饭局，主位是京圈最刁钻的制作人老傅。 老傅眯眼打量我：脸怎么了？

李导抢答：工伤，但舞技没得说…… 老傅打断：跳一段。 包厢地毯腥臊，

我赤脚转圈时有人吹口哨。 老傅突然摔杯子：当我这是点歌台？ 他指我：跳得好，

我新戏女二给你。 跳不好，他冷笑，陪顾时舟睡过的人，别想在我这捞饭渣。

全场死寂。 我慢慢擦掉脚底沾到的菜汤。 傅老师想看点什么？

他挑眉：顾时舟白月光那套《霓裳羽衣》，会吗？ 林薇儿靠这舞拿下最佳新人奖。

通稿发遍全网。 我点头：麻烦音响师切到第七分钟。

那是林薇儿剪辑版删掉的部分。 三十秒连续旋子三百六十度。 她转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