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丈夫和医生发小，为了安慰试管失败的白月光，
联手把我按上了流产手术台。
我护着肚子拼命挣扎，丈夫却只顾搂着崩溃的白月光：
“胚胎不算命，瑶瑶的痛苦才是真实的！”
针管刺入皮肤，发小也安慰我：
“听话，流掉这个，先给瑶瑶生。完事了，再安排一个补偿你。”
1.
麻药的劲儿过去后，小腹传来一阵绞痛，空落落的，像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一块。
我的孩子没了。
发小陈祈宁就坐在我床边，穿着白大褂，斯文干净。
他见我睁眼，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珍宝。
“童童，别难过，都过去了。”
“医生说你这次是意外流产，胚胎本身发育就不太好，这也是优胜劣汰。”
我看着他，泪早就流干了。
意外流产？
优胜劣汰？
手术前，打了麻药的我，明明听到他和我丈夫顾淮安的对话。
“瑶瑶对我来说就像亲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毁了。”
“三个月的胚胎还不算真正的生命，但瑶瑶的痛苦是真实的。”
顾淮安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进来，身后跟着顾知瑶。
顾知瑶的眼睛还是红肿的，但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她拉着我的手，语气轻柔。
“嫂子，谢谢你，你真是我的活菩萨。”
“你放心，以后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把他当成亲生的。”
我甩开她的手，力气不大，她却顺势往后一倒，撞进顾淮安的怀里。
顾淮安立刻将她护住，皱着眉看我。
“童童，你又在闹什么？瑶瑶身子弱，你别吓着她。”
他把碗递到我嘴边，语气是惯常的温和。
“这是祈宁特意给你开的药，调养身体的，为下一步做准备。”
汤药的气味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不喝。”
我猛地挥手，滚烫的汤药洒了他一手。
顾淮安的手背迅速红了一片，但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别闹脾气了，身体要紧。”
他放下碗，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这件事，我已经跟你爸妈说过了，就是个意外。他们让你好好养身体，别胡思乱想。”
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
他们堵死了我所有的路。
婆婆这时也走了进来，一把握住我的手，眼眶红红的。
“童童啊，真是苦了你了。”
“但你也别怪淮安，他也是为了这个家。瑶瑶在我们家借住多年，是我看着长大的。
虽说没有亲缘关系，但她早就算我们家一份子了，她要是想不开，我们这个家就散了。”
她拍了拍我的手背，话锋一转。
“祈宁都跟我们说了，你身体底子好，养一养，很快就能再怀上的。”
“从今天起，你什么都别想，好好给我养着，争取早点让瑶瑶抱上孩子。”
我闭上眼，连一个字都不想说。
顾淮安的耐心耗尽了，他把碗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剩余的汤汁溅了出来。
“林童童，你别不识好歹！我妈大热天跑来医院看你，你看看你那什么态度？”
“我们是在救瑶瑶，也是在救你！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怨妇，瑶瑶的孩子出生，能给你带来新的希望，这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