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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还残留在齿间,苏锦言却在沁着冰麝香气的软榻上骤然睁眼。

缠枝莲纹帐幔无风自动,将斑驳光影投在鎏金花鸟纹的妆奁上,铜镜里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分明是及笄那年的模样。

指尖触到绣着并蒂莲的锦被,柔软绸缎下暗藏的银针硌得生疼,这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如惊雷炸响,将她拽回十八年前的相府闺阁。

记忆如同一条剧毒的蛇,紧紧地缠绕在她的脖颈上,让她几乎无法喘息。

那是前世的记忆,她本是相府的嫡女,身份尊贵无比,生活也是金尊玉贵。

然而,这一切都在选秀的那一天被彻底颠覆。

苏妙菱跪在母亲的膝前,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浸湿了手中的帕子。

她用帕子半掩着自己的脸庞,那娇柔的模样,宛如一朵经不得风雨的白海棠。

“姐姐生得这般倾城之貌,若能入宫,必定能够母仪天下。

到那时,苏家满门都将因姐姐而荣耀千秋……”苏妙菱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听起来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父亲捋着胡须,微微颔首,表示对苏妙菱所言的认同。

母亲则轻轻地抚摸着庶妹的发顶,眼中流露出对庶妹的疼惜和对苏妙菱的期望。

而苏妙菱,就这样被家族的荣耀所束缚,被那沉重的枷锁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无法反抗,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一切,然后被送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紫禁城。

深宫里的日子比砒霜还毒。

初入宫便封贵人的盛宠,很快成了催命符。

胭脂里掺的铅粉,膳食中下的藏红花,还有那道将她推入冷宫的假孕诏书。

而苏妙菱却在宫外成了裴夫人,坐着朱漆马车从冷宫门前经过时,罗帐下露出的那双绣鞋,正是她前世亲手绣给妹妹的生辰礼。

"娘,选秀这般凶险......"熟悉的哭腔刺破回忆,苏锦言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外间传来衣料摩挲声,苏妙菱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抽噎:"女儿愿嫁给裴昭,守着父亲尽孝,只求姐姐能替我......"铜镜映出苏锦言骤然收紧的瞳孔。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世被灌下鸩酒时的灼烧感仿佛又漫上喉头。

原来庶妹也重生了,这拙劣的苦肉计竟还要再演一遍!

母亲惯会用家族大义做幌子,父亲向来偏心柔弱的庶女,而裴昭——那个曾跪在她面前求娶,却在飞黄腾达后默许妻子害死她的伪君子!

梳妆台上的鎏金护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苏锦言缓缓将它套上指尖。

镜中人嘴角勾起森然弧度,眼尾朱砂痣如滴血红梅。

这一世,她不要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那些浸着她血泪的算计,那些剜心剔骨的背叛,她要苏妙菱百倍偿还;那个踩着她尸骨青云首上的裴昭,也该尝尝坠入深渊的滋味!

更漏声滴答作响,苏锦言起身推开雕花窗。

夜色如墨,远处宫墙的轮廓隐在雾霭中,宛如蛰伏的巨兽。

风卷着几片残叶掠过她肩头,却吹不散眸中翻涌的滔天恨意。

这一次,她要做执棋人,在这波谲云诡的命局里,下一盘让所有人都粉身碎骨的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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