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evol
她不是刚到吗?
难道是路上遇见危险了?
他对周虞并不熟悉,似乎只见了两次。
他也知道周虞武力似乎不怎行,如今还受伤了,现在过来不是找死吗?
其他人怎么回事,到现在都不来……只见周虞站在狼人对面,弱不禁风的,边用evol边吐血,地上喷的到处都是,那模样简首是惨不忍睹。
evol,是进化后超凡者的能力,每个超凡者的能力都不一样,统称为evol。
郑卉脑袋一歪昏了过去,满脑子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这次是真完了。
周虞闪身躲开狼人的攻击,抬手对着他开了几枪,在他由于惯性向前扑时,反手拎起他的后脖颈狠狠摔在地上。
狼人大脑懵了一瞬,反应迅速的抬腿踹向周虞,身体猛的后退,与此同时,犹如深渊巨口的火焰带着吞噬一切的压迫朝周虞面门袭来。
热浪翻涌,皮肤被炙烤着,她踩着地面起跳,核心发力翻转越过火焰,在地上滚了一圈稳住身形。
抬手时数百枚冰锥在半空形成,从西面八方朝异化狼人袭去。
异化狼人上蹿下跳的躲避着,身体却还是被冰锥戳了不少血淋淋的洞。
而这边周虞瞥了一眼昏迷的郑卉,不再隐藏实力。
跑向异化狼人,三两下制止住他想要反抗的动作,抬脚踩在他背后,抓起他脑袋上的毛发狠狠往后一拉,双手钳制住他的手用力一拧,掰断狼人的一条胳膊。
“啊!”
狼人惨叫着,撕心裂肺,理智似乎也恢复了一些。
他身上似乎有什么细小的东西飞了出去,微不可察,周虞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
错觉吗?
周虞没杀他,因为这是在出任务,如果是其他时间遇到她,算他倒霉。
拿起特制的药,是个手指粗细的针管,一针扎他***上。
狼人身体一僵,眼底缓缓浮现几分不可置信,两秒后他首愣愣的面朝下倒地不起。
周虞有些嫌弃的拿出刚刚从煎饼大叔那顺的矿泉水漱口。
被动技能,想要使用evol,必须先吐血。
刚刚情急之下,她下意识用了另外一种evol,完全是出于潜意识。
周虞动作顿了下,早知道让这个叫什么郑卉的去死了,真麻烦。
她喝了口水,压下自己喉头的腥甜,呼吸有些困难,心脏跳动的频率是正常时的双倍,她大口喘气两下,这才感觉好受了多。
她熟练的拿出喷雾对着残留自己evol的地方喷了几下,这不是她第一次使用两种evol,处理起来也很快。
完全可以确保没有任何人发现。
异化狼人悠悠转醒,和周虞大眼瞪小眼。
周虞收起瓶子,礼貌打了个招呼:“嗨?”
异化狼人缩了缩脖子,似乎有些社恐,身上的疼还在提醒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脑海里隐约闪过一些细碎的画面,快到让它捕捉不到。
异化后的狼人没有理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记忆,所以他看着眼前的场景,虽然想到这和他有关系,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周虞蹲下,清了清嗓子,第二次念出了标准话术。
“我是超凡者局的,念在你没杀过人酿成大错的份上,所以要暂时把你收押。”
异化狼人转了个弯,似乎不太想理周虞,结果刚动,胳膊就撕心裂肺的疼。
恢复正常兽人的模样后,他年纪看起来不大,脑袋上顶着双毛绒绒的耳朵,带着血,有些胆怯。
他看着周虞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和刚刚异化的模样完全不像一头狼。
嗓音是很标准的少年音,干净又清脆,“你、你打我了?”
周虞眨眼,指了指郑卉转移矛盾,“应该说,你差点把他打死了。”
异化狼人看了看郑卉要死不活的样子,眼睛抽了一下,有些不相信,虽然他会打一点点架,但……他这么厉害?
“不过放心,死不了。”
她给郑卉喂了药,之后看向异化狼人。
郑卉的情况不是她能处理的,有些过于严重,等回去躺几天修复舱应该就没事了。
这次任务明显出了问题,正常情况下出现A级异化兽人,那些人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到。
超凡者局对于异化兽不会手下留情,因为对方没有理智,但对兽人却会,因为除了一些动物形态以及比人类力气大,实力强,体魄好外,他们和人没什么区别。
所以就算那些异化兽人扰乱社会,也不会立刻杀了,而是根据不同程度拉去做苦力。
周虞执行任务自然不能杀了异化狼人。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异化狼人看起来要哭了,眼里含着泪,脏兮兮的小脸无措又委屈。
异化后的兽人是没有理智的,只会根据暴戾的脾性破坏。
周虞很大度的摇了摇头,对于他清醒后没想着要跑,觉得挺新奇的:“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
异化狼人抬头看她,“真的吗?”
“当然。”
周虞点了点头,瞥了他一眼,根据资料显示,这是个没怎么接触过人类的异化兽人。
果然是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天真的可爱。
见异化狼人露出一个笑,周虞咧嘴,有些恶劣的开口,“但你需要支付相对应的费用,包括但不限于,他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以及周围损坏物品的费用。”
异化狼人笑不出来了。
没人告诉他这年头当坏人还要付费。
而且这坏人还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当的。
“为什么搞破坏,又或者说,你为什么突然异化?
资料上说你之前很正常,这是你第一次异化?”
周虞查看着己经发过来的信息,例行询问,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异化狼人撇了撇嘴,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问。”
“我丑吗?”
异化狼人有些自卑的开口。
周虞打量着他,脸脏兮兮的带着伤,丑不拉几的,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的和鸡窝一样,也就那耳朵勉强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