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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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忘了删前任的微信,她说她要结婚了,老朋友叙叙旧而已。你……介意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语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依旧如往常一般,

将她那条真丝长裙熨烫得平滑如镜,再把搭配好的那双Jimmy Choo放在一边,

鞋尖朝外,是她习惯的方向。凌风要结婚了,而我如今,也做好了退场的准备。我曾以为,

只要披上他人的外衣,模仿着那人的言谈举止,就能得到我所求的月光。可这身借来的浮光,

终究不属于我。卑微地模仿了太久,我也是会累的,累到……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

1要出门了?在我弯腰换鞋时,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三明治和晨报,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的清亮眼眸,终于舍得落在我身上。我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没有像往常一样叮嘱她路上小心,只沉默地将外套搭在臂弯,开门离去。不吃点东——

那清冷的声音,被厚重的门板与“咔哒”的落锁声一并隔绝。当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我倚着冰冷的门板,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应该会感到意外吧。毕竟过去的每一天,

我都会带着温和的笑意,看她咽下最后一口牛奶与面包,然后一边收拾餐盘,

一边柔声嘱咐她开车小心。等她的车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我才会行色匆匆地收拾自己,

赶去公司。她喜欢这样温润妥帖的男子,一如她刻骨铭心的初恋,凌风。

2当年和骆汶在一起之前,我就知道她有一个堪称传奇的初恋男友。那份爱恋的浓度,

足以让整个大学都为之侧目。众人皆知,骆汶为了追求凌风,

大学三年里对所有示好的女生都视若无睹。与凌风在一起的那天,

她在最高档的餐厅包下全场,宴请全院同学,自己却在深夜跑到操场,又喝酒又狂奔,

对着空无一人的夜空,一遍遍嘶吼着“我爱你”。凌风自然是值得的。他家世优渥,

容貌俊朗,气质清贵,行事潇洒不羁,是校学生会主席,也是无数女生梦中的白马王子。

他们在一起后,凌风的朋友圈便成了骆汶爱意的展示橱窗。

***版的球鞋、名家设计的手表、高档的游戏设备、一票难求的音乐节门票……还有骆汶,

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亲手为他烹制的一道道珍馐佳肴。但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

这段令人艳羡的感情,竟在三个月后戛然而止,以凌风出国深造告终。出国后,

凌风很快有了新的女友。而骆汶,则像一只被掏空了灵魂的蝶,沉寂了许久,

才缓缓收拢起破碎的翅膀。也就是在那段时光的罅隙里,我才觅得了靠近她的机会。

我的好哥们陈航曾拍着我的肩膀,信誓旦旦地告诉我,

骆汶看我的第一眼就跟对别的男生不一样,那眼珠子,简直像黏在了我身上。他断言,

我俩又难得能谈得这么投契,肯定有戏。但我心中却清明如镜,他所谓的“不一样”,

不过是因为那天我恰好穿了凌风最爱品牌的衬衫,

而且我与凌风有着同样的习惯——耳朵上总喜欢带着一对银色星星耳钉。

而所谓的“谈得来”,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演出。

我刻意模仿着凌风说话的语调与方式——总是用热切而专注的目光凝视着她,微笑着倾听,

说话不紧不慢,每个字都吐得清晰温和,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为了接近心爱的女孩,

不惜将自己打磨成她旧爱的模样。这无疑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屈辱,一种令人心碎的悲哀。

但我告诉自己,没关系。因为“骆汶”这两个字,是我从大一那年惊鸿一瞥后,

就悄悄喜欢了三年的名字,是我无数个夜晚,在日记本里反复描摹的心事与秘密。

虽然那时的她,或许对我一无所知,但这并不能阻挡我一见钟情后,如野草般疯长的爱恋。

为了让她能多看我一眼,什么样的屈辱,我都能承受。所幸,我成功了。

我成为了她的第二任男友,并令人“匪夷所思”地笑到了最后,与她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3如今想来,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天平就是倾斜的。我戴着一个名叫“凌风”的面具,

陪她走过了数载光阴。我卑微地讨好,小心地迎合,换来的,

也只是她客气而疏离的尊重与爱护。她没有寻常富家女的骄纵,从不晚归,

生活规律得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所有人都羡慕我,娶回一个美丽、能干又顾家的好妻子。

可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的眼眸里,满满当当只装得下一个她。可当她看我时,

她的眼瞳深处,倒映出的又是谁的影子?

所有人都见识过骆汶对凌风那场爱得轰轰烈烈、燃尽一切的痴狂。可到了我这里,

她的感情却平淡得像一杯秋日的温水,节假日只有惯常的礼物,聊表心意。平日里,

我们的交谈少得可怜,偌大的房子里,处处弥漫着宁静到令人窒息的气氛。甚至,

连我们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都彼此心照不宣地,没有在任何社交平台公布。

人心总是贪婪的。从前我想,能永远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是作为一道影子,便已足够。

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不想再在这段独角戏里委曲求全,扮演一个沉默的给予者。

我也渴望被爱,渴望那份不掺任何杂质、只属于宋凛的,真正的爱。这一天,

我难得地从早到晚都没有碰过手机。直到夜色渐浓,华灯初上,晚上九点,

我才看了一眼手机上几个未接来电,和两条言简意赅的微信。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晚上也不回来了?我想了想,指尖在屏幕上悬停良久,最后只回复了几个字。

当我走到公司楼下,便远远看见一抹清瘦窈窕的身影,静立在凛冽的寒风中。

她手里搭着一件男式大衣和围巾,那张总是清冷淡漠的脸,被冻得有些发红。我愣住了。

见到我,骆汶几步走来,声音依旧是往日的温和礼貌,但或许是挨了冻的缘故,

听起来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意。她将大衣递给我,目光不自然地飘向一旁,

低声说:我怕擅自进你房间你会不高兴,所以特地去你常去的那家店给你买的衣服。

你……试试合不合适?谢谢。在这只有凛风呼啸的冬夜里,这样客气而疏离的对话,

实在不像是一对已经结婚多年的夫妻。衣服很合身,面料上还残留着她臂弯的温度。

换做从前,我肯定会感动得红了眼眶,可这一次,我只是自然而然地穿好,

然后伸手去拿她手中的围巾。骆汶却像是走神了,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我,

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看进我的灵魂深处。我略微用力一抽,她才如梦初醒,

有些手忙脚乱地帮我系上。我听见她的呼吸,在那一刻错乱了半拍。薄薄的月色下,

她的眼底,仿佛有星辰碎裂的光芒在闪烁。来多久了?回去的路上,我主动开口,

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沉默。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我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她很轻地“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喑哑:也不久。只是……见你迟迟不回我消息,

我很担心,但又怕……后面的话,被一辆呼啸而过的跑车声浪吞没。她本能地伸出单手,

将我拉到她的身后护住。车子驶过后,她也没有松开我的手。我站在她的影子里,

听见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脆弱。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家了?

4所以说,女人其实是何等敏感的生物。她懂得你所有的小心思,洞察你所有的情绪波澜。

她不说,只是因为她不想说,或者,不屑于说。如今她说了,我却不想去在意了。

你想多了,只是今天工作有些忙。我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敷衍着她。至少目前,

碍于两家老人的关系,我还不想走到离婚那一步。骆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定定地看我,

目光里有一瞬间的黯淡,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吃过饭了吗?没,

太忙了,没顾得上。我一边说着,一边盘算着回去后自己下碗面条凑合一下。没成想,

下一秒,她却像是变戏法一般,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袋热气腾腾的桥头排骨。吃吧,

你最喜欢的。她的脸上终于漾开一丝极淡的笑意,像个讨好主人的孩子,

小心翼翼地将排骨伸到我面前。这是骆汶最拿手的一道菜。她的厨艺一向很好,

这道拿手好菜,几乎能有开店的水准了。我怔怔地接过,炸排骨的香气钻入鼻尖,轻轻一搅,

竟弄得我眼睛有些发酸。记忆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好像在很多年前的某一天,

她也是这样,站在男生宿舍楼下的樱花树下,伸着头,急切地张望着某道身影。

骆汶本就生得高挑出众,气质清冷,往那里一站,便是一道风景。

有几个女生在不远处羞怯地指着她,小声议论着什么。

我刚和我们班的班花孟庭雪讨论完晚会的事情,她送我回来。远远看见骆汶,

我的双腿就像灌了铅,再也迈不动一步。我知道,她一定不是来找我的。正因为此,

我心中才难掩那份酸涩的苦楚。我假装没看到她,和孟庭雪道了别,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

身后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回头,便看见骆汶逆光而立,那张精致到过分的脸,

在光晕中美得不真实。同学。她似乎有些紧张,咽了口口水,

气息微促:那个……我有东西想送给凌风,我好像见你们一起走过,你应该认识他吧……

她半垂着眼帘,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通,最后才很诚恳地抬起眼睛看着我,为了表示感谢,

又补充道:这个桥头排骨我买了两份,你帮我送给他一份,另一份……给你。非常感谢!

她一口气说完,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暴露她的窘迫。我回过头,

凝视着她逃离的背影,哑然失笑。那天晚上,我把两份桥头排骨,都给了凌风。

也许是我帮了她却没有求回报的缘故,下一次遇见,是在学校的蛋糕店里。

我正在夹一块提拉米苏,面包的另一头,却也同时落下一个夹子。抬头,正是骆汶。

她似乎也没预料到会是我,有些错愕,随即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对我颔首示意“请便”,

自己则走到了另一边。舍友当时在我身边,激动地压低声音说:哇塞!

那美女不会是喜欢你吧?我刚才看她一直偷看你!他的音量一点没收,

我想骆汶肯定听见了。为了避免尴尬,

我义正辞严地申明了我们两个的陌生人关系:互不认识的好吧!人家就是单纯人好,

礼让一下。这句话说完,我感觉骆汶好像朝我这边瞥了一眼,目光里情绪复杂。

结完账坐下吃的时候,服务员多给我端来了一块抹茶蛋糕,说是四号桌的客人送的,

为了感谢我上次帮过她。蛋糕很甜,抹茶微苦。我慢慢地吃着,心里的感受,亦是这般,

百味杂陈。5我或许应该感谢凌风,他对我们班的孟庭雪情根深种。他和骆汶分手的那天,

我躲在酒吧最昏暗的角落里,看着凌风情绪激动地对着骆汶,嘴唇开合,不知在怒吼些什么。

而骆汶,像一只被暴雨淋湿了翅膀的蝶,颓丧地坐在椅子上,无论凌风说什么,

她都无动于衷,像一尊没有悲喜的雕塑。温柔到骨子里的女孩,

就算面对伤害自己、绿了自己的男人,只要她是自己深爱的,也舍不得说出一句重话。

那天的最后,凌风把自己说得声泪俱下,哭着跑了出去。骆汶这才有了反应,

一杯又一杯地给自己灌酒,仿佛那不是烈酒,而是可以麻痹一切的忘情水。第二天我才知道,

就算分手是凌风提的,骆汶依旧给了他一张面额极高的银行卡,据说那笔钱,

足够支付凌风在国外所有留学的费用。我真的……好羡慕凌风啊。他什么都不用做,

光是站在那里,就会有人将一颗真心剖开,捧到他的面前,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一切。

6或许是回家的路上,我过于心不在焉,骆汶终于绞尽脑汁地想扯些话题,

缓解这尴尬到冰点的气氛。可我不知道,该说她是实在不善言辞,还是她的脑子里,

真的只剩下了“凌风”两个字。她斟酌再三,说出口的话,却是:凌风结婚了。上周,

他和新婚妻子回国了,你知道吗?我这才抬起眼,静静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骆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我以为……你该知道的。因为他的妻子,

就是孟庭雪,你大学时候的班花。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心如止水。还真是明目张胆啊,

在我面前上演她的旧情难忘。回家后,骆汶一个人去了阳台抽烟,

缭绕的烟雾模糊了她清瘦的背影。我视若无睹地进了浴室。等我出来,正要走进卧室时,

身后突然传来她沉沉的嗓音。不去见她吗?什么?我没听懂她的意思,

一时有些茫然。骆汶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那双漂亮的眼眸里,

没有半分温度。孟庭雪,她重复道,不去见见她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提孟庭雪,又或者,她只是在为自己想见凌风,

找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借口。我讥讽地看着她,终于,将那句藏在心里多年,

几乎要腐烂的话,说了出来:你呢?念念不忘这么多年的初恋终于回来了,肯定很开心吧?

想见凌风直说就好,没必要给我扣这顶帽子。终于卸下了那副温润的面具,

将心底最尖锐的刺袒露出来,我感到一种报复般的轻松快意。

我再也懒得去看她被我揭穿心事后,那张脸上该是何等精彩纷呈的表情,转身推门,

进了卧室。7当彼此都不再费尽心机去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再去维持那摇摇欲坠的表面和平后,我开始肆无忌惮地,提前过起了回归单身的生活。

约上三五兄弟,K歌,轰趴,想买什么、想吃什么都随心所欲,尽情地做回那个真实的自己。

第一次彻夜不归的时候,骆汶不知用了什么方式,找到了我所在的酒吧。舞池里,灯光迷离,

音乐震耳欲聋,我正跳得尽兴。突然,周围一阵惊呼和骚动,紧接着,

我感觉一个高挑的人影穿过人群,径直向我走来。她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

让我感觉骨头都要碎了。她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我从喧闹的人群中拖了出去。

看清来人是骆汶后,积压已久的怒火与委屈瞬间爆发,我口无遮拦地直接骂她:干什么你!

有病啊!我做什么还要你管?骆汶却没有生气。她永远都是那样,有着超乎常人的好脾气。

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波澜,她也总是先自己消化抚平,再来与我交流。宋凛,

她松开我的手腕,夜色下,她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晶亮的水光,那般诱人,却又那般冰冷,

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权力知道我的丈夫,夜不归宿的原因。也许是酒精上了头,

我竟看着她那张写满固执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出了最残忍的话:没事,很快,

我们就可以解除关系了。只要我找到合适的时机跟长辈们提这件事,

我相信他们会尊重我的想法。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一把生了锈的锁,

将两个人的一生都死死捆住,连呼吸间,都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解除关系?

骆汶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她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陡然抬起眼睛看我,那目光,

竟在一瞬间滚烫起来。我第一次,被她这样炽热而用力地拥进怀里。她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硌得我生疼。不顾我的挣扎反抗,骆汶用一种嘶哑到破碎的嗓音,在我耳边道:宋凛,

当初主动接近我的人是你,现在要提离婚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嗯?

骆汶的话,像一根无形的楔子,将我狠狠钉在原地。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

游街示众的***犯,被她无情地扯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是啊,当年的确是我趁虚而入。

在她和凌风分手后不久,刻意模仿着凌风的模样,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在一起没多久,

也是我主动提出想要结婚。骆汶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只是那个表情,

苦大仇深得活像是被我逼上梁山。我知道,她的心里还有凌风。我也曾天真地以为,

我们可以先婚后爱,以为时间可以抹平一切。可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我不记得自己后来又说了些什么,

只记得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推开,然后仓皇地,狼狈地,

跑回了那个我称之为“家”的牢笼。那天以后,我依旧喝酒,蹦迪,逛街,

不再去顾忌任何人的看法,肆无忌惮地做着少年时代最想做的事。

骆汶终究是在又来找了我几次,都吃了闭门羹后,停歇了下来。

8眼看着我和骆汶的这段婚姻,即将如风中残烛般熄灭,我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

再见到骆汶的前男友——凌风。彼时,他正坐在商场的咖啡厅里,似乎在等什么人。

恰逢我偶然路过,他居然先行开口,叫住了我。前任与现任的丈夫,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

本该是一件无比尴尬的事情。可凌风却表现得十分大方自然,笑容温和煦暖,

倒显得我有些茫然无措。老同学了啊,宋凛,他一双桃花眼注视着我,眼底清澈,

看不到半分不怀好意,反而充满了真诚与坦然,这些年,过得还好吗?见他如此热情,

我也就放下了从前的芥蒂,坦然回应:还不错。你呢,在国外生活得怎么样?挺好的。

我和庭雪结婚了,你知道吗?他慢悠悠地搅动着咖啡杯里的汤匙,

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幸福笑意,我们前几天刚回国,打算就定居在国内了,

也方便照顾两家老人。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看向我:你呢?和骆汶怎么样了?

怎么还没要个孩子?我搅动着手里的咖啡,那苦涩的香气弥漫开来,一如我的心境。

我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们……要离婚了。离婚?!凌风满脸震惊,

手中的汤匙都差点掉进杯子里,骆汶那么爱你,你们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闻言,

我搅动咖啡的手猛地一顿。我不想去猜测他这句话背后是否别有用心,

只得如实道:你说……她爱我?她明明喜欢的人是你。凌风看着我,

突然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那表情里,混杂着无奈、荒唐,还有一丝同情。

所以你们俩结婚这么长时间,究竟是在干什么?他夸张地翻了一个白眼,随即压低声音,

凑近了些,继续说道,她喜欢的人是你,从始至终都是你!她求而不得的人,也是你!我,

不过是她当年为了***你,故意找来的一个挡箭牌罢了。她在你面前演什么情深不悔,

在你这儿……原来就是个闷葫芦啊!当初骆汶和我……凌风剩下的话,

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打断了。骆汶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桌旁,

她眸色复杂地在我和凌风之间扫过,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她走到我身边,状似无意地,

将一个暖手宝塞进了我的大衣口袋,手中还提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姜茶。

我全程呆若木鸡地看着她的动作,脑子里却像被投下了一颗炸雷,

不断回响着凌风刚才那几句话。骆汶?真巧,想不到今天能在这里一下遇见你们两个。

许久未见,凌风和骆汶对视时的目光,却出乎我意料的平和从容。他站起来,

笑着说:我果真没看错,你真是个顾家的好女人,居然在外面也这么关心自己老公。

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骆汶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刻转过头,假装去看窗外的风景。

我听见她用一种坦然到近乎陌生的语气,对凌风笑道:好久不见了。

你跟上学那会儿也没变多少,看来孟庭雪把你照顾得不错。我安静地坐在一边,

耳朵里听着他们像老朋友一样寒暄,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似的,

一帧帧回放着与她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直到凌风起身,笑着跟我们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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