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念,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编辑,生活平淡无波,
却有个不能说的秘密——红遍亚洲的国民歌神陆星辞,是我隔壁住了十年的邻居。
他舞台上是清冷矜贵、唱情歌都带着距离感的全民偶像,舞台下却总爱敲我家的门,
借酱油、抢我的热牛奶,甚至裹着我的毛毯缩在地毯上写歌词。直到那天,
他又抱着吉他来借充电器,正好撞上他的团队在直播粉丝问答。
主持人笑着问他“私下最依赖谁”时,阳台上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吐槽:“苏念!
你新买的饼干太甜了,下次换个牌子!”直播间直接卡成PPT,
#陆星辞 神秘女友# 词条以火箭速度登顶。
全网都在扒这位能让歌神卸下心防的“素人”,
只有我看着咬着饼干、睫毛上还沾着饼干渣的陆星辞,悄悄红了脸——原来,
这位被亿万人仰望的男神,早就把我放进了心尖最软的地方。
1 借充电器的邻居下午五点半,编辑部的打印机发出最后一声嗡鸣。
苏念把刚装订好的采访稿塞进帆布包,指尖还残留着纸张边缘的毛刺感。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
她掏钥匙时听见隔壁传来轻微的响动——是吉他弦被无意碰响的颤音,像颗小石子投进静水。
钥匙刚***锁孔,隔壁的门就开了道缝。陆星辞穿着件灰黑色连帽衫,帽子拉得很低,
露出的下颌线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借个充电器。”他声音有点哑,像是刚睡醒,
“我的线早上被助理收错了。”苏念侧身让他进来,
玄关柜上还摆着上周被他借走、至今没还的马克杯。她弯腰从抽屉里翻出备用充电线,
回头就看见陆星辞正盯着她茶几上的饼干盒。“新买的?”他指尖已经搭上了盒盖。“嗯,
楼下便利店搞活动……”话没说完,陆星辞已经拆开包装咬了一口,
碎屑簌簌落在他深色卫衣上。苏念递过充电器时,他忽然凑近了些。
客厅暖光灯的光线落在他睫毛上,能看见瞳孔里映着的暖黄光晕。“有点甜。
”他含糊不清地说,嘴角却微微扬着。
这副模样和屏幕上那个唱《星轨》时眼尾都泛着冷意的陆星辞判若两人。
苏念忽然想起上周暴雨夜,他裹着她的珊瑚绒毛毯缩在沙发角落写歌词,
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声,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对了,”陆星辞忽然直起身,
顺手抓起沙发上的吉他,“今晚团队要直播粉丝问答,可能有点吵。”苏念刚点头,
就听见他手机响。陆星辞看了眼屏幕,转身往阳台走,吉他背带在他身后晃了晃。“喂,
开始了吗?我在邻居家借东西……”他的声音随着玻璃门合上渐渐模糊。
苏念收拾着茶几上的饼干碎屑,忽然听见阳台传来清晰的说话声,像是手机开了免提。
“星辞,最后一个问题,”是个轻快的女声,“大家都好奇,你私下里最依赖的人是谁呀?
”苏念的动作顿住了。空气安静了两秒,然后,
她听见陆星辞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玻璃门传出来,清晰得像贴在耳边:“苏念!
”他似乎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更清楚了些,还带着点吐槽的意味:“你新买的饼干太甜了,
下次换个牌子!”苏念手里的纸巾“啪嗒”掉在地上。阳台的玻璃门被推开,
陆星辞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眼神却带着点茫然。他看着苏念,
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怎么了?”他问。苏念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她看见陆星辞手机屏幕上弹出的消息提示,密密麻麻地滚动着,像突然炸开的烟花。
而他指尖的饼干渣,还沾在浅色的卫衣袖口上,像颗没来得及擦掉的星星。2 直播穿帮?
是心动信号!手机屏幕突然发出刺耳的震动声,苏念下意识看向陆星辞手里的设备。
原本流畅滚动的弹幕此刻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紧接着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疯狂刷屏,
密密麻麻的文字几乎要撑破屏幕。“苏念?这名字是真实存在的吗?
”“刚才那声也太自然了吧!听着就像天天见面的关系!”“星辞居然会吐槽别人买的饼干?
这是什么反差萌!”陆星辞终于后知后觉地皱起眉,指尖划开手机后台。当看清热搜词条后,
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陆星辞 神秘女友苏念#已经带着鲜红的“爆”字,
牢牢钉在实时榜单第一位。“抱歉,刚才忘了关麦。”他转身关了阳台门,
语气里难得带了点无措,“我让团队先掐断直播。”苏念还僵在原地,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那声清晰的“苏念”。十年邻居,
她听惯了他隔着门板喊“借点酱油”,听惯了他凌晨敲窗问“有退烧药吗”,
却从没像此刻这样,觉得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会带着烫人的温度。“没事。
”她捡起地上的纸巾,指尖却在发抖,“可能……大家很快就忘了。”话音刚落,
陆星辞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按了静音,
转而拿起沙发上的吉他:“我先回去处理下,充电器明天还你。”他走得匆忙,
连落在茶几上的半盒饼干都忘了带。苏念盯着那抹明黄色的包装,
忽然想起三年前他第一次在她家沙发过夜的情景。那天他发着高烧,经纪人怕被狗仔拍到,
只能拜托她照顾。他缩在毯子里,睫毛上挂着冷汗,却还攥着写了一半的乐谱,
嘴里呢喃着“明天要交demo”。那时的他,也是这样卸下了所有光环,
像个需要被照顾的大男孩。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同事小林发来的消息,
附带一张直播截图。画面里陆星辞站在阳台门口,侧脸线条柔和,眼神分明是看向室内的,
嘴角还噙着没散去的笑意。小林在消息里尖叫:“念念!这眼神绝对有问题!
这是看喜欢的人的眼神啊!”苏念的脸颊突然发烫。傍晚六点的霞光透过窗户斜切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她走到阳台,看见隔壁的窗帘已经拉得严严实实,
却隐约能听见吉他弦被拨动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成曲调。
忽然想起刚才陆星辞站在门口的样子。他眼里的茫然褪去后,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他吐槽饼干时的语气,又分明带着熟稔的亲昵,
是十年邻居才能养出的默契。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微博推送的新闻——陆星辞工作室紧急声明,称直播中提及的“苏念”是多年邻居,
请勿过度解读。苏念盯着“多年邻居”四个字,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转身看向玄关,
那里还放着他上周借走的马克杯,杯沿隐约能看到淡淡的唇印。也许,真的只是邻居吧。
她这样想着,却忍不住走到阳台,悄悄拉开了一条窗帘缝。隔壁的灯光透过窗帘缝隙渗出来,
在地上拼出细碎的光斑,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哼唱声。是他那首未公开的demo,
调子温柔得像浸在水里的月光。苏念屏住呼吸,听见他唱:“藏在烟火里的诗,
是未说出口的名字……”晚风带着初夏的暖意拂过脸颊,苏念捂住发烫的耳朵,忽然觉得,
这场意外的直播穿帮,或许不只是一场乌龙。那声自然的呼唤,那句随口的吐槽,
更像是一声迟到了太久的心动信号。3 他的吉他在我玄关角落第二天清晨,
苏念是被手机震醒的。屏幕上堆满了未读消息,工作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主编发来一串感叹号,紧跟着是条加粗的语音:“小苏!你看到热搜了吗?
陆星辞工作室回应了,但网友扒出你俩住一个小区!”苏念揉着太阳穴点开微博,
#陆星辞邻居苏念#的词条还挂在榜三。点进去全是各种分析帖,
有人翻出三年前陆星辞接受采访时说过“住老小区很舒服”,
有人贴出小区平面图猜测具体楼栋,
甚至有粉丝跑到她半年前发的猫咪照片下留言:“这阳台栏杆和星辞某次直播背景好像!
”她正看得发懵,门铃突然响了。透过猫眼一看,陆星辞穿着黑色冲锋衣,帽檐压得极低,
手里还拎着个纸袋。“借过吗?”他声音压得很沉,侧身挤进玄关时,
苏念闻到他身上带着点清晨的凉意。玄关柜上的马克杯不见了,
换成了纸袋里的新鲜豆浆和三明治。陆星辞的目光扫过角落,
忽然顿住——他昨天匆忙离开时,把吉他落在了鞋柜旁边。深棕色的琴身靠着米色鞋柜,
琴头挂着的银色挂坠晃了晃,那是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据说被他挂在常用的吉他上。
“忘了拿。”陆星辞伸手去抱吉他,指尖碰到琴身时,苏念突然想起昨晚的事。
他唱那句“未说出口的名字”时,尾音轻轻发颤,像怕被谁听见似的。
“那个……”苏念攥着衣角,“网上的事……”“别担心。”陆星辞把吉他背好,
转身时冲锋衣的拉链蹭到下巴,“团队已经在处理,不会影响到你。”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让物业加强了安保,别随便给陌生人开门。”苏念点头,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
明明是在安慰人,自己却先紧张了。他走后,苏念打开三明治包装,
发现是她爱吃的金枪鱼口味。咬下第一口时,手机又响了,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苏小姐你好,我们是星娱传媒的,
想约你做个专访……她直接拉黑了号码。转身去倒豆浆时,看见玄关柜上摆着个新马克杯,
米白色的,杯身上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小猫,和她家那只叫“年糕”的橘猫有七分像。
是陆星辞画的。他大学时辅修过美术,以前总爱在她的笔记本上画小涂鸦。傍晚下班,
苏念刚出电梯就撞见两个举着相机的人。对方看见她立刻眼睛发亮,
镜头“咔嚓”声吓得她赶紧按了家门铃。门几乎是立刻就开了,陆星辞一把将她拉进去,
反手锁了门。“狗仔。”他低声解释,掌心还残留着吉他弦磨出的薄茧,烫得她手腕发麻。
两人靠得太近,苏念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是他常用的洗衣液味道。客厅里没开灯,
夕阳从阳台漫进来,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你的吉他……”苏念往后退了半步,
“不再拿回去吗?”陆星辞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玄关角落,琴身被夕阳染成暖橙色。
“暂时放这吧,”他忽然笑了,“反正经常要过来借东西,省得来回跑。”借口还是老一套,
可苏念这次没戳穿。她看着那把静静靠在鞋柜旁的吉他,忽然明白,有些东西留在这,
或许从来都不是因为忘记。就像他总借走又“忘记”归还的马克杯,
像他故意留在她家冰箱的柠檬汽水,像这把带着他体温的吉他——都是他藏不住的,
想要靠近的痕迹。4 主持人的“追问”有点明显陆星辞的直播事故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余波持续了整整三天。苏念刷着手机里层出不穷的分析帖,
连楼下便利店阿姨都笑着问:“小苏,你认识那个唱歌的陆星辞呀?”周五傍晚,
她刚把新整理的采访稿发给主编,
手机就弹出了陆星辞团队的官方直播预告——原定推迟的粉丝问答会,改在今晚八点重启。
“念念快看!他们要补直播了!”小林的消息紧跟着进来,附带一个挤眉弄眼的表情包,
“我赌五包辣条,主持人肯定要追问‘苏念’的事!”苏念指尖悬在屏幕上,没敢回。
七点五十,她窝在沙发里打开直播界面,镜头里的陆星辞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
露出的小臂线条干净利落。他比三天前沉静了许多,面对镜头时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疏离感,
只是偶尔垂眸时,睫毛的阴影会落在眼下,像藏着心事。弹幕里依旧热闹,
“苏念”两个字时不时闪过,被管理员飞快地屏蔽。主持人是业内出了名的机灵鬼,
开场白刚过,就笑着抛出话题:“星辞这几天是不是没休息好?看眼下有点淡淡的青色。
”陆星辞抬眸,镜头正好捕捉到他眼底的浅淡笑意:“还好,在家写了点东西。”“在家?
”主持人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是上次提到的邻居家吗?说起来,
那天直播突然中断,好多粉丝都在担心呢。”苏念的心跳猛地快了半拍。
陆星辞的指尖在膝头轻轻敲了敲,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那天是借完东西准备离开,
不小心碰到了麦克风。”他说得坦然,目光却不自觉地往镜头外瞟了一眼,像是在确认什么,
“给大家造成困扰了,抱歉。”“困扰倒是没有,就是太好奇了!”主持人笑得更欢了,
“能让星辞经常去借东西的邻居,一定是很熟悉的人吧?
毕竟我们星辞可是出了名的‘生活低能’,上次在节目里连微波炉都不会用呢。
”弹幕瞬间被“哈哈哈哈”刷屏,夹杂着零星的“只有我注意到‘经常’两个字吗”。
陆星辞的耳尖悄悄红了,他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喉结滚动的弧度在镜头下格外清晰。
“认识很多年了,”他避重就轻,“她很会照顾人。”这句轻飘飘的话像投入热油的火星,
弹幕瞬间沸腾。主持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正要追问,
却被陆星辞不着痕迹地打断:“还是多聊聊新专辑吧,主打歌下周会公布预告。
”他转移话题的手法算不上高明,甚至带着点刻意的笨拙。
苏念看着屏幕里他微微紧绷的侧脸,忽然想起昨晚他来借红糖时的样子。
她来例假疼得蜷在沙发上,他敲开门时手里还攥着包红糖,
耳后沾着片没来得及撕掉的便签纸,上面是他助理写的“记得提醒苏念喝温水”。
直播接近尾声时,主持人忽然收到一张粉丝的手写提问卡,举起来对着镜头:“这位粉丝问,
星辞写歌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比如需要特定的环境或者……陪伴?
”最后两个字被她拖长了语调,带着明显的暗示。陆星辞沉默了两秒,
目光落在镜头外某个方向,嘴角忽然勾起个极浅的弧度。“需要安静,”他说,
声音比刚才柔和了许多,“偶尔……需要点烟火气。”苏念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玄关。
那里的吉他还靠着鞋柜,琴头的银色挂坠在灯光下闪了闪。而她的茶几上,
放着刚温好的牛奶——是陆星辞早上特意嘱咐她热的。原来有些陪伴,
早就藏在这些细碎的烟火气里,连追问都显得多余了。
5 被狗仔蹲点的傍晚夕阳把天际染成橘粉色时,苏念站在公司楼下的公交站台,
第三次看见那辆黑色轿车。车窗贴着深色膜,只能隐约看见驾驶座上有人影。早上她上班时,
这辆车就停在小区门口的梧桐树下;中午去便利店买咖啡,它又慢悠悠跟在后面,
直到她走进写字楼才掉头。“念念,发什么呆呢?”小林拍了下她的肩膀,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车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昨天蹲在我们小区门口的那辆。
”苏念的心沉了沉。这几天陆星辞的团队虽然一直在控评,
但“苏念”这个名字还是被扒出了不少信息——毕业院校、实习公司,
甚至有人翻出了她大三时参加校园活动的照片。“可能是狗仔。”小林压低声音,
“你最近还是小心点,实在不行让陆星辞派个人来接你?”苏念摇摇头。
她不想因为这些事再给陆星辞添麻烦。公交车到站时,那辆黑色轿车果然跟了上来。
苏念攥紧帆布包的带子,指尖因为用力泛白。她没像往常一样在小区正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