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后,给原身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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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如泣,梧桐叶在寒水中打着旋儿。

白清绾从刺骨的凉意中骤然惊醒,鼻腔里灌满河水,呛得她剧烈咳嗽。

浑浊的水面倒映着岸边扭曲的面容,嫡姐白若璃捏着手帕掩住唇角的笑,贴身丫鬟翠桃正惊慌失措地喊着“二小姐失足落水”。

指尖传来钻心的疼,白清绾低头看见掌心三道新鲜的抓痕。

记忆如潮水涌来,原主被这两人诱至湖边,争执间被推下石阶,后脑磕在青石上才丢了性命。

“可算醒了?”

一道冷冽的女声刺破嘈杂。

白清绾抬眼,见主母端坐在雕花软榻上,羊脂玉护甲轻轻叩着檀木桌案,“堂堂相府二小姐,竟做出投湖轻生的丑事,当真是丢尽了苏家的脸面。”

喉间***辣的疼,白清绾强撑着坐起,目光扫过围在西周的仆役。

前世在ICU病房里,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仿佛还在耳边,此刻却置身在这勾心斗角的相府后院。

她扯动嘴角,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主母这话蹊跷,分明是有人推我入水,怎么倒成了我轻生?”

主母身旁的铜香炉腾起袅袅青烟,在寂静的屋内盘旋不散。

她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很快恢复了端庄的模样,“二小姐这是在说胡话?

翠桃明明亲眼所见,是你自己不慎跌落,怎好随意污蔑他人?”

白清绾看着主母假惺惺的模样,心中冷笑。

她缓缓扫视一圈屋内众人,目光最终落在神色慌张的翠桃身上,“翠桃,你说我是失足落水,那你可看清楚,我是从哪个方向跌落的?”

翠桃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奴、奴婢……奴婢当时吓坏了,没、没看清楚。”

“没看清楚?”

白清绾拖着湿漉漉的裙摆,一步步朝翠桃走去,“可我记得清楚,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挣扎时还抓伤了那人的手腕。”

她猛地抓住翠桃的手,用力往上一翻,白皙的皮肤上几道新鲜的抓痕赫然在目。

屋内空气瞬间凝固,众人的目光如尖锐的芒刺般扎在翠桃手腕的伤痕上。

白若璃手中的丝帕“啪嗒”坠地,她踉跄着后退半步。

白清绾扣着翠桃的手腕猛地一拧,丫鬟痛得惨叫着瘫软在地。

主母身旁的香炉突然倾倒,檀木灰扑簌簌洒在绣着金线的软垫上,氤氲的烟幕里,白若璃涨红着脸尖叫:"你疯了?

竟敢对我的贴身丫鬟动手!

"白清绾抬脚碾过落地的丝帕:“嫡姐这话说得奇怪,您的丫鬟伤了我,我讨个说法反倒成了发疯?”

她俯身凑近翠桃扭曲的面孔,指尖挑起丫鬟凌乱的鬓发,“不如让京兆府的官差来评评理,究竟是失足落水,还是蓄意谋杀?”

主母猛地起身,护甲刮擦桌案发出刺耳声响:“区区家事何须惊动官府!

来人,把这疯丫头……慢着。”

一道清冽男声自门外传来,玄色锦袍裹挟着潮湿的寒气掠过众人。

白清绾转头望去,见身着绯色官服的兄长白砚之踏过门槛。

他目光扫过翠桃手腕的伤痕,眉峰微蹙:“小妹落水时,我正在前院迎接刑部同僚,听闻消息匆忙赶来。”

他从袖中抽出一卷文书,“巧的是,方才遇到几个在湖边干活的婆子,她们亲眼所见......”白若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主母扶着桌案的手微微发抖。

白清绾望着兄长暗中递来的眼色,忽然轻笑出声,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处:“既然兄长带来了证人,不如请父亲也来一同审问?

毕竟事关相府清誉,可不能让某些人混淆视听。”

雨声骤然变大,噼里啪啦砸在青瓦上。

白砚之将文书重重拍在案头,惊得香炉里未燃尽的香灰再次飞扬:“二妹落水昏迷时,有人妄图遮掩真相,这等行径,与谋逆何异!”

白清绾任由兄长将自己护在身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结痂的伤口。

这场试探不过是开场戏,而她要的,是让整个相府都知道,曾经任人拿捏的白二小姐,如今己是浴火重生的利刃。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相府老爷白崇礼面色阴沉地踏入屋内。

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白清绾湿透的衣衫和翠桃手腕的伤痕上,沉声道:“究竟是何事,闹得这般鸡犬不宁?”

主母见状,眼眶瞬间红了,娇弱地扑到白崇礼身边,哽咽道:“老爷可要为璃儿做主啊,二小姐不知受了什么蛊惑,非要说璃儿和翠桃害她,还对丫鬟动手,这传出去,相府的脸面可往哪儿搁啊!”

白若璃也适时地落下几滴眼泪,楚楚可怜地望着父亲。

白砚之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将文书递到白崇礼面前,“父亲请看,这是湖边浣衣婆子的证词,清清楚楚写着二妹是被人蓄意推下水的。

如今人证俱在,某些人还想颠倒黑白?”

白崇礼接过文书,越看脸色越黑。

他猛地将文书摔在地上,怒视着主母和白若璃,“你们就是这般治家的?

竟做出这等腌臜事!

若此事传扬出去,我白家在朝堂上还如何立足!”

白若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父亲,女儿冤枉啊!

都是翠桃办事不力,不小心和二妹起了冲突,女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翠桃也跟着连连磕头,额头很快肿起大包。

白清绾看着这一出好戏,心中冷笑。

她缓缓跪下,声音虽柔弱却透着坚定:“父亲,女儿并非想将家事闹大,只是事关性命,不得不讨个公道。

生母早逝,女儿在府中本就孤苦,如今连性命都难以保全,若今日不查明真相,日后谁还敢说女儿不是自己寻死?”

说着,她偷偷抹了抹眼角,将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白崇礼看着白清绾单薄的身影,心中微微一动。

他想起这个庶女确实自幼没了生母,在府中不受重视,如今又险些丢了性命,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愧疚。

“既然如此,” 他沉声道,“翠桃以下犯上,意图谋害主子,即刻发卖;若璃管教不严,禁足三个月,好好反省!”

主母还欲求情,却被白崇礼一个眼神制止。

白清绾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一副委屈模样:“谢父亲做主,只是此事传出去难免有损相府声誉,女儿愿听从父亲安排,不再追究。”

白崇礼满意地点点头,“你能顾全大局,倒是长进了。

下去吧,好好养伤。”

白清绾福了福身,跟着白砚之离开。

待走出正厅,她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白砚之看着妹妹,眼中满是赞赏:“没想到小妹竟如此聪慧,能想出这般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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