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了。时间点很糟糕,正是我作为“祭品”,被献给天衍宗第一剑尊,楚夜寒的时候。
按照原著《剑锁长情》的情节,我,沈微,会因为身负罕见的“九阴绝脉”,
被这位光风霁月、视苍生为己任的师尊收为唯一的亲传弟子。他会悉心教导我,
压制我体内反噬的寒气,成为我生命中唯一的光。然后,在故事的中后期,
他会为了某个“上古的秘密”,堕入魔道,变成一个占有欲爆棚的疯批。
他会亲手为我打造一座华美的黄金囚笼,一边说着“微微,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一边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最终成了男女主爱情升华的垫脚石。一部标准的虐文。可惜,
我不是那个渴望被救赎的原主。此刻,我正跪在天衍宗巍峨的主峰大殿里。殿外是万丈云海,
殿内,檀香如雾。高踞首座的那个男人,就是楚夜寒。他白衣胜雪,墨发如瀑,
眉眼冷冽得如同覆着一层万年不化的冰川。他周身的气息,强大、纯净,
仿佛与这方天地融为一体,不染半点凡尘。确实是一副神明般的皮囊。
宗主和长老们正在吹捧我这“九阴绝脉”是多么万中无一,
是多么适合继承楚夜寒的《太上忘情剑道》。他们说,此剑道需断情绝爱,心思纯净,
而九阴绝脉天生寒气逼人,能镇压心魔,是绝佳的修炼体质。我低着头,看似惶恐不安,
实则在冷漠地观察着楚夜寒。他没有看我,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
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值得他一瞥。可我知道,他在听。当宗主提到“断情绝爱”四个字时,
他那如古井般无波的气息,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紊乱。就是这个。
我找到了。原著里一笔带过,却被我反复推敲的那个细节——楚夜寒的《太上忘情剑道》,
根本没有大成。他的道心上,有一道裂痕。他不是没有情,
而是强行将一份足以毁天灭地的情,压在了心底最深处。也正是这份被压抑的情感,
成了他日后堕魔的根源。他爱上了某个不该爱的人,或许是他早逝的师姐,
或许是话本里虚构的某个影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如何让这道裂痕,彻底崩塌。
原主选择依靠他,最终被他毁灭。而我,要在他还未成魔之前,先下手为强。偷走他的功法,
毁掉他的道心,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将这位高高在上的神明,拉下神坛,
变成只供我一人采撷的……果实。轮到我叩首拜师了。我抬起头,
露出一双因为恐惧而水汽氤氲的眼睛,声音颤抖,却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濡慕:“弟子沈微,
愿……愿侍奉师尊左右,万死不辞。”我的目光,
精准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熟悉的影子。他似乎从我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
他终于开口,声音如玉石相击,冰冷而空灵:“可。”计划的第一步,成功。
我成了这未来疯批反派唯一的软肋,名正言顺的软肋。2成为楚夜寒的弟子后,
我没有像原主那样,对他产生任何不该有的孺慕之情。我表现得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胆怯、顺从,却又在不经意间,展露出与他心中那个“影子”极为相似的某些特质。比如,
他练剑时,我会安静地为他煮一壶他师姐最爱的雪山云雾茶。比如,他闭关时,
我会学着他师姐的笔迹,为他誊抄整理那些晦涩的古籍。我知道这很拙劣,也很冒险。
楚夜寒是何等人物,他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刻意模仿。但他没有。
因为对于一个在黑暗中压抑了太久的人来说,哪怕是一缕虚假的月光,也足以让他动摇。
我的每一次模仿,都像是在他那道紧绷的名为“忘情”的弦上,轻轻拨弄了一下。
他开始允许我进入他的藏书阁,那里有整个天衍宗最核心的功法秘籍。
他开始亲自指导我修炼,将他精纯的灵力渡入我体内,为我压制寒气。每一次灵力交融,
我都像一只贪婪的寄生藤,悄悄地解析着他《太上忘情剑道》的运转脉络。我发现,
他的剑道,至纯至阳,但也至刚易折。它要求修炼者心中无尘,一旦有了挂碍,
那份挂碍就会成为最致命的心魔。我需要一把刀,一把能精准刺穿他道心的刀。而最好的刀,
就是人心。这把刀,是我的师兄,也是原著中的男主,林子轩。
林子轩是天衍宗百年不遇的奇才,性格温润如玉,是所有女弟子的梦中情人。在原著里,
他和原主沈微两情相悦,却被堕魔后的楚夜寒百般阻挠,上演了一出惊天动地的师徒三角恋。
这一世,我主动接近了林子轩。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爱慕,只是将他当做可以信赖的兄长。
我会向他请教剑法上的难题,会在他失落时送上安慰,会在他被宗门任务缠身时,
默默为他打理好一切。我做的,和对楚夜寒做的,并无不同。我只是将自己,
变成了一面所有人都喜欢的镜子。终于,在一个宗门大比前的深夜,
林子轩在月下向我表白了。他说他心悦我,想在夺魁后,向宗主提请,与我结为道侣。
我“惊慌失措”地拒绝了,说师尊待我恩重如山,我不敢有非分之想。而这一切,
都被我用法术牵引着一丝神念,藏在暗处的楚夜寒,看得一清二楚。他以为他是偶然撞见,
却不知,从林子轩出现的时间,到我站立的位置,甚至是月光的角度,
都是我精心计算过的结果。我看到,他藏在广袖下的手,瞬间攥紧。那平静的冰湖,
终于裂开了一条缝。第二天,楚夜寒宣布,他要闭死关,冲击忘情剑道的最后一层。
他命令我,在他出关前,不许离开主峰半步。我知道,他乱了。
他试图用闭关来斩断这份由我一手制造出来的“心魔”。而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一个只有我和他,在与世隔绝的主峰上的机会。3. 神明坠落之夜楚夜寒闭关的密室,
位于主峰之巅的“忘情崖”,那里常年被罡风和禁制所笼罩,
是整个天衍宗最戒备森严的地方。但我,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的人。
因为我是他最“疼爱”的弟子。我每日都会去崖边,为他送去一些清心凝神的灵茶和丹药。
当然,这些东西里,都被我悄悄地混入了一味无色无味的灵植——“梦引草”。
此草本身无毒,但能无限放大修炼者心中的执念。对于一个正在冲击“忘情”境界的人来说,
这无异于最致命的毒药。前七天,忘情崖内,剑气冲霄,
浩瀚的灵力波动几乎要将整座山峰掀翻。我知道,那是楚夜寒在与自己的心魔做最后的抗争。
到了第八天夜里,那股霸道的剑气,突然变得紊乱、狂暴,最后,彻底消失了。成功了。
我推开密室厚重的石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楚夜寒白衣染血,散乱着头发,
半跪在地上。他那双曾如寒星般的眸子,此刻赤红一片,充满了痛苦、迷茫与疯狂。
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黑色的血迹。走火入魔。道心破碎,修为尽散。
这位天衍宗如神明般的第一剑尊,此刻,虚弱得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他抬起头,
看到我,那赤红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的清明。
“微……微微……快走……”我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用指尖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迹,
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师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关心我吗?”我轻声说,
声音里带着一丝魅惑的笑意,“你不是要忘情吗?怎么,忘不掉?”他浑身一震,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张纯良无害的小脸上,
是他从未见过的、冰冷的、 predatory 的神情。
“是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想运气,却发现丹田内空空如也,经脉尽断。
“我只是……帮你认清自己的内心而已。”我俯下身,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师尊,
你压抑了那么多年,一定很辛苦吧。没关系,以后,有我来帮你。”我从怀中,
拿出了一本从他藏书阁最深处偷来的、布满禁制符文的魔功秘籍——《种魔心经》。
这是天衍宗的禁术。此功法,可以在另一个人道心破碎、神魂离体之际,
强行将自己的神念种入对方的灵台,取而代之,成为对方新的“道心”。被施术者,
将沦为施术者的傀儡,修为、灵力、乃至生死,都由施术者一念掌控。换言之,
就是最高等级的“炉鼎”。“你……疯了……”楚夜寒看着那本魔功,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
“是啊,我疯了。”我笑着,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从我知道自己未来会成为你阶下囚的那一刻,我就疯了。”我不再犹豫,指尖划破,
鲜血为引,口中念起了那段晦涩邪异的咒文。整个密室,阴风大作,
无数黑色的符文从书中涌出,将我们两人团团围住。楚夜寒想反抗,
但他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那滴精血,化作一颗黑色的种子,
缓缓地、坚定地,没入了他的眉心。剧痛传来,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发出了野兽般的悲鸣。而我,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与他神魂相连的奇妙感觉。
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他的绝望,以及他那浩瀚如海、此刻却毫无防备的灵力本源。
从今夜起,这位高高在上的神明,将彻底坠落。而我,沈微,将成为他唯一的,主宰。
4. 种下我的“道”《种魔心经》的仪式,比我想象的还要霸道和痛苦。
这不仅仅是灵力上的掠夺,更是灵魂层面的覆盖与重写。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楚夜寒的神魂在剧烈地反抗,
那是一种属于强者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骄傲。但没用。
他此刻就像一个被攻破了城门的帝国,再强大的军队,也无法阻止敌人的长驱直入。
我的神念,就像一颗黑色的种子,在他的灵台中生根、发芽。我看到了他被压抑的所有记忆。
看到了他少年时,对那个明媚如骄阳的师姐的爱慕;看到了师姐为了救他而死在他怀中时,
他那份足以焚尽苍穹的悔恨与痛苦;也看到了他为了压制这份情感,
如何自虐般地修炼《太上忘情剑道》,将自己一步步逼成了一座冰冷的石像。原来,
他之所以会对我另眼相看,是因为我的眉眼,与他师姐有三分相似。
而我对林子轩的“亲近”,则触动了他心中最深的恐惧——害怕再次失去。真是可悲。
我毫不留情地,用我的神念,将这些属于他的珍贵记忆,一一撕碎、吞噬。
我不需要一个心中还藏着别人的炉鼎。我需要的是一张白纸,
一张可以任由我涂抹的、绝对纯净的白纸。“不……”他最后的神智在哀求,在咆哮。
我置若罔闻。当最后一丝属于他自己的意识被我吞噬殆尽后,整个密室,终于恢复了平静。
楚夜寒倒在地上,气息微弱,但原本赤红的双眼,已经恢复了墨色。只是那双眼睛里,
再也没有了过去的神采,只剩下一片空洞和茫然,像一个刚刚降生的婴儿。我成功了。
我将手,轻轻地放在他的丹田上。心念一动,一股精纯至极的灵力,便顺着我的掌心,
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体内。这就是天衍宗第一剑尊的本源灵力,浩瀚、纯净,
带着一丝《太上忘情剑道》独有的、冰冷的剑意。我的九阴绝脉,在这股灵力的滋养下,
仿佛久旱的土地遇到了甘霖,开始疯狂地吸收、转化。我能感觉到,我的修为,
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暴涨。练气、筑基、金丹……瓶颈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冲破。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我扶起他,让他靠在我的怀里。他很顺从,身体冰冷,却很柔软。
我拂开他额前散乱的黑发,端详着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这张脸,曾让多少女弟子痴迷,
此刻,却只属于我一个人。“从今天起,你的世界里,只有我。”我对着他空洞的眼睛,
下达了第一个指令,“你的道,就是我。我让你生,你便生。我让你死,你便死。听懂了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下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我的手心。像一只寻求主人安抚的……宠物。
我满意地笑了。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离开密室。我一边巩固着暴涨的修为,
一边像驯养动物一样,重新教导他。教他如何吃饭,如何走路,如何……回应我的指令。
他学得很快。或者说,被我种下的“魔种”,正在以我的意志,重塑他的本能。第七天,
当楚夜寒的“闭关”结束,我搀扶着“大病初愈”的他,走出密室时,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我的修为,已经从一个入门弟子,一跃成为了金丹后期的大修士,直逼宗门长老。而楚夜寒,
虽然气息看上去有些虚弱,但眉宇间的冰冷似乎消融了许多,
甚至……对我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宗主和长老们都以为,是楚夜寒耗费了大量修为,
为我伐毛洗髓,才导致他元气大伤,而我也因此修为大进。他们对此赞不绝口,
称赞师尊对弟子爱护有加。林子轩也来了。他看着我,又看看我身边对我寸步不离的楚夜寒,
眼中充满了复杂和失落。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无辜又歉意的微笑。只有我知道,
从走出密室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的故事线,已经被我,彻底扭断了。5. 他的灵力,
味道很好回到楚夜寒居住的“绝情殿”,我遣散了所有侍奉的弟子。偌大的宫殿,
从此成了我和他两个人的牢笼。或者说,是我的乐园,他的囚笼。白天,
我是天衍宗风头无两的修炼天才,是楚夜寒座下最受宠爱的弟子。我会去演武场,
轻而易举地击败那些曾经我需要仰望的内门弟子,享受着众人的惊叹和嫉妒。我会去藏经阁,
用我远超同辈的修为,去翻阅那些更深奥的功法。而每到夜晚,我便会回到绝情殿,
关上殿门,褪去白天的伪装。楚夜寒会像一只忠犬,安静地在门口等我。见到我回来,
他那双空洞的眸子才会亮起一丝光彩,然后默默地为我脱下外袍,为我准备好沐浴的热水。
他现在就像一个精美的提线木偶,我的每一个心念,都是牵动他的丝线。我让他往东,
他绝不会往西。而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修炼”。今夜,我盘腿坐在寒玉床上,
楚夜寒则安静地跪坐在我的身后。我下达了指令。他伸出双手,贴在了我的后背上。
“开始吧。”随着我心念一动,《种魔心经》开始运转。一股股精纯的灵力,
从楚夜寒的体内,通过我们紧贴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我的身体。
这是一种极其霸道的掠夺,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体内的生机,随着灵力的流失,
在一点点地衰弱。而我,则像是被浸泡在最温暖的温泉里,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张,都在欢呼。
九阴绝脉带来的刺骨寒意,被他那至阳的剑元完美地中和、化解。我的修为,
再一次开始了缓慢而坚定的增长。这种坐享其成的感觉,让人上瘾。我终于理解,
为什么那么多魔道修士,都对“炉鼎”趋之若鹜。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掠夺他人的成果,
更快捷的登天之路了。一个时辰后,我停了下来。不是我满足了,而是我能感觉到,
楚夜寒的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我还不能让他死了。这棵果树,需要精心照料,才能结出更多的果实。我从储物戒指里,
拿出了一颗极品的“回元丹”,塞进了他的嘴里。丹药入口即化,
庞大的药力迅速补充着他亏空的身体。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我抚摸着他的脸,轻声说:“师尊,你的灵力,味道很好。我很喜欢。
”他似乎听懂了我的夸奖,茫然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他低下头,
像小动物一样,用额头轻轻碰了碰我的掌心。我愣住了。《种魔心经》可以控制他的行为,
剥夺他的修为,但似乎……也保留了他最基本的情感反馈。或者说,是将他所有复杂的情感,
都简化成了一种最原始的本能——渴望“主人”的认可。一个有趣的新发现。看来,
驯养一尊神明,远比我想象的,要更有意思。我不但要他的力量,
或许……我还可以得到更多。6. 清醒的囚徒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修为,
在楚夜寒毫无保留的“奉献”下,顺利地突破了元婴期。二十岁的元婴修士,
放眼整个修真界,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我已经成了天衍宗名副其实的“少宗主”,
地位甚至隐隐超过了林子轩。而楚夜寒,则被我“养”得很好。
我用最好的丹药和天材地宝为他调理身体,让他的本源灵力始终保持在最充沛的状态,
以供我随时“采补”。在外人面前,他依旧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剑尊,只是变得沉默寡言,
对我言听计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师尊对天才弟子的极致偏爱。我以为,
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一个月圆之夜。那晚,我像往常一样,
在他身上“修炼”完毕。或许是月光太盛,引动了他体内残存的某些东西。
他一直紧闭的双眼,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那双眼睛里,
不再是往日的空洞与茫然。取而代之的,是惊恐、羞耻、愤怒,以及……滔天的恨意。
他清醒了。“沈……微……”他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这两个字,
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我心中一惊,但面上却依旧平静。我抽回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醒了?师尊,感觉如何?”他想挣扎,想从我身下逃离,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
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缚着,根本动弹不得。那是《种魔心经》的绝对压制。
只要我一个念头,就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嘶吼着,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因为极致的屈辱而扭曲。他终于想起了那夜发生的一切,
想起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如同行尸走肉般,任由我摆布、予取予求的荒唐景象。
昔日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朝沦为最卑贱的阶下囚,成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子的……炉鼎。
这种从云端跌落泥潭的冲击,足以让任何一个强者崩溃。“我对你做了什么,
师尊难道不清楚吗?”我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只是把你将来要对我做的事情,提前对你做了一遍而已。你不是最喜欢建一座笼子,
把不听话的人关起来吗?现在,你就在笼子里。感觉怎么样,喜欢吗?”我的话,
像一把淬毒的利刃,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他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早已死了千百遍。“妖女……你这个妖女!我要杀了你!”他咆哮着,
试图调动体内仅存的灵力。我冷笑一声,心念一动。“啊——!
”楚夜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蜷缩起来,仿佛有亿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神魂。
那是魔种在啃噬他的意志,是来自灵魂最深处的酷刑。“师尊,你最好认清现在的状况。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从我把‘道’种进你身体里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是我的。我想让你疼,你就得疼着。
我想让你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里。”剧痛之下,他那刚刚恢复清明的神智,又开始涣散。
恨意在消退,本能的恐惧与臣服,在重新占领他的大脑。“记住这种感觉。”我俯下身,
在他颤抖的耳边轻语,“以后,每个月圆之夜,你都会清醒一个时辰。
这是我给你的‘赏赐’,让你永远不会忘记,你现在,是谁的‘东西’。”说完,
我松开了对他的压制。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那双再次变得迷茫的眼睛里,却多了一丝无法磨灭的、对我的……恐惧。很好。一头野兽,
光有锁链是不够的。还需要鞭子。从今往后,他将日复一日地,在浑噩的服从中,
期待着那短暂而痛苦的清醒。
他将永远活在这座由我为他打造的、名为“沈微”的无间地狱里。
7. 主人的“赏赐”楚夜寒每月一次的“清醒”,成了我和他之间,一场心照不宣的战争。
那一个时辰里,他会用尽一切方法来反抗。他会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试图激怒我,
让我露出破绽。他会尝试冲击经脉,哪怕是以自残的方式,也想夺回一丝一毫的控制权。
而我,则享受着将他所有反抗都轻易碾碎的***。“沈微!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
天道不会放过你的!”他双目赤红,被我用灵力锁链缚在寒玉床上,动弹不得。
我则慢条斯理地为他擦拭着身体,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师尊,天道是什么?
能让我活下去吗?能让我不像书里写的那样,被你囚禁致死吗?如果不能,我要它何用?
”“我……我绝不会……”“你绝不会什么?绝不会爱上我,然后因爱生恨,堕入魔道?
”我打断他,轻笑一声,“放心,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所做的一切,
都只是为了活下去。而你,就是我活下去的‘药’。”我告诉他,他所经历的一切,
都只是一本书里的情节。告诉他,他的命运,早被人写好。我看着他眼中的信念,
一点点地崩塌,被荒谬和绝望所取代。这种从精神上彻底摧毁一个人的感觉,
远比肉体上的折磨,更能让我感到愉悦。当他所有的反抗都归于徒劳后,
他便会陷入一种死寂的沉默。用那双淬满了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而我,
则会给他一些“赏赐”。我会给他看一些外面的东西。比如,
林子轩又在哪次秘境探险中大放异彩,获得了什么天材地宝。比如,
宗门里那些曾经仰慕他的女弟子,如今又是如何追捧我这个新晋的天才。“看,师尊。
这就是你守护的宗门,这就是你守护的同门。”我将一枚记录着外界影像的玉简,
放在他眼前,“他们已经忘了你了。他们只会追逐更强者。而现在,我,就是那个更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