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西南边陲,有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小山村因群山环绕、山路崎岖,
所以经济发展状况并不如人意。所以那里的人们世代只能靠着务农谋生,
每天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就是这样落后的生存环境,
不仅让那里的人们生存方式变得单一,同时也让那里的人们思想变得狭隘,
甚至孕育出了具有劣根性的思想——不生儿子决不罢休!重男轻女在那座村庄的对们,
有一座土山坡,村里的人都管它叫做死娃坡。记得小时候离家去上学的从那里经过。
路边就有一座坟,封得不严实。从缝隙里都能看到里面有一个黑棺材。有一天下午放学后,
我因为贪玩,便和小伙伴在学校里玩游戏,直到天黑了才慢慢从学校回家。
回家路过死娃坡那片时,同我一道回家的其中一个小伙伴,却突然出声催促着大家赶紧跑,
他说她奶奶说晚上死娃那片会有很多鬼火。听到这,我们所有人都挺害怕,
于是便一路狂跑起来。当我们一路跑到指路碑旁时,突然间一团青火便围着那位小伙伴转,
他一路追,那火便一路追。见无论怎样都甩不掉那团火,他便吓得都尿了裤子。
当我们跑到到村口时,便听见村里的大人们不断地在满村寻找并呼喊着自家孩子的名字。
我听到奶奶喊我的声音,便应声答道:“奶奶,我到村头咯,
马上就到大莫斯坑这点了莫斯坑的意思是厕所。”奶奶听到我回声,
并不未像电视剧里的奶奶找到孙子那样将我拥入怀中。而是走近我,对我进行了一顿责骂,
并带着一根小竹条朝着我走来,用小竹条抽打着我的背部,一路抽着我回家!当我回到家时,
奶奶嘴里一边责骂着我,一边又哭泣道:“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咋个向你爹妈交代。
”当奶奶的怒火平息后,我便和奶奶讲诉了我们回来到半路时,一个小伙伴被火追着走的事。
奶奶听我说完后,怕我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于是便用饭碗打了一点水,
往里放了一小勺饭,并端着它跑到堂屋的菩萨面前烧起了纸,
一边烧纸一边在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这类的话,并把烧燃的钱纸扔到了那碗水饭中。
当奶奶做完仪式后,便喝了一口碗中的水朝着我的身上喷。自此以后,
我放学便不敢再晚回来。但我又挖掘了一个新的爱好——喜欢听大人们讲故事。于是,
有一天,我便去住在那里村西头的一位头发花白、垂垂老矣的大奶奶家帮她麻苞米。
她一边麻苞米,一边和我摆起龙门阵摆龙门阵就是聊天。我率先问道:“大奶奶!
晓得的意思是知道村里人为乃样乃样就是哪样要管村对面的那座山坡叫做死娃坡不?
”大奶奶说:“知道!因为那里以前是村里丢小死娃的地方,所以给取名叫死娃坡。
”我疑惑地问道:“死娃?很多吗?因为什么原因而死的。”奶奶答道:“很多,
有的是那些年家里穷没有吃的,饿死的;有的是因为生病医不好,
病死的;最可怜的是——那些因为是女孩,刚一降生就被父母活活弄死的。
”奶奶一边给我说着这些事,一边嘴里唉声叹气地说道:“那些人太害命了,
早晚要遭报应的……”当我听到那些死娃里有刚一降生便被父母祸祸砍死的女孩时,
心里不由得一惊。与此同时,那些被父母活活弄死的女孩背后的故事也激发了我的好奇心,
在我心中埋下了一颗好奇的种子,且在慢慢地长成参天大树。于是,当我回到家里,
总带着这样的困惑,在爷爷闲暇时便追着爷爷问其中的原因。爷爷实在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
便给我讲起了一件关于住我家老房前面的那位幺爷爷家的一件私事——一对龙凤胎一死一生。
在爷爷绘声绘色的讲述下,
我的思绪也跟着爷爷的讲述穿越回了20世纪70年代的那个下午。只见当时,阳光明媚,
天空湛蓝,时不时有几朵白云和几只喜鹊从我头顶的天空飞过。我扎着两根粗粗的麻花辫,
一条军绿色的阔腿裤子及一双妈妈在我小时候亲自为我做的红色纽扣布鞋高兴地在村里逛着,
当我逛累了准备回家时,在回家时路过了村里南边路上的一栋茅草屋。当时,
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里传出了一阵洪亮的婴儿哭声——翁哇翁哇哇哇……未按捺住好奇心的我,
情不自禁地顺着声音朝着茅草屋走去。这时,我隔着门缝正巧看见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
正拿着一把用火烧红的黑色剪子,
试图剪掉躺在塑料纸铺着的床上的两个小孩的黑得发青且带着血迹的脐带。
随着小孩脐带的剪断并包扎完毕,屋里的一个妇人紧接着,
便从屋里头端了一盆满满的热水出来,并将其中一个刚降生的小孩抱起来放进盆里,
轻轻用柔软的黄色毛巾认真地为孩子擦拭着光溜溜的身体。并不断地重复着此动作,
直至将两个小孩身上的血迹洗尽,用蓝布尿片将两小孩包裹好,
才将那一盆满满的充斥着浓浓血腥味的血水端出门,朝着前院的桃树底下泼去。与此同时,
屋里接生的婆婆高兴对着屋外坐在院子里石头上的一个拿着一根弯斗烟杆,
皱着眉头在那眨巴眨巴地吸着叶子烟的中年男人大喊道:“母子平安,你进来吧!
进来看看你这对刚出世的孩子。这两小家伙长得可真的是太爱嘞很!”那男人刚一进屋,
接生婆婆便抱着包裹好的两小孩迎了上来。
而男人第一时间并不是去关心自己躺在床上刚生产完的媳妇,而是径直地走向接生婆,
抱起两个小孩,将其平稳地放在床上,并解开包裹着小孩的小被子先确认男女。
当看到两小孩中的男孩时,刚刚皱着的眉头就赶紧舒展开来,
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看着其中的女孩时,则瞬间变脸,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唉!
赔钱货……”。就在刚出生没几天时,吃奶的时候小女孩还能分一口羹。
但随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胃口越来越大,再加上家里穷,女人营养跟不上,所以奶水不足,
孩子便吃不饱。这时,
男人便在心里产生了一个非常偏心的想法——将所有的奶水都给其中的男孩吃。于是,
当有一天,男人的母亲不在家时,躺在床上的两孩子因饥饿,在家里不断地哇哇大哭。
男人闻声赶来时,则第一时间是抱着男孩跑向女人,催促着女人给孩子喂奶,
全然不顾一旁哇哇大哭的女孩。就这样女孩就像一个破布娃娃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晾在了一边。
我本以为这样的情况只是一时的,没想到这种情况却时有在发生。
幸运的是当女孩哭泣遇到男人的母亲在家时,
男人的母亲会为了止住女孩因饿而发出凄厉的哭声喂她一点米汤或者熬好的包谷玉米粥。
每当这个时候,男人不仅不管这个孩子,甚至还阻挠自己的母亲,不让她去管那孩子。
而站在一旁的白发苍苍的母亲实在看不下去,
便不顾男人的阻挠跑过去抱起一旁正在哭泣的女孩,一边哭着,
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男人:“你这短命儿,不要这样害命,不然以后会遭报应嘞!
”当数落完男人后,
老奶奶便抱着孩子走到后房子的煤灶边生火给小孩熬起了包谷玉米粥。
本以为女孩还算幸运,就算父母亲不管她,好歹还有个奶奶管着她,
怎么也能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可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
男人的母亲因要去山上薅苞谷给玉米除草,施肥不得闲在家中。
男人便趁这缝隙将饿得大哭的女孩放进了他提前准备好的一大盆水里,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女孩为了活命在盆中不断挣扎、哭泣,不断地呛水,直至女孩不再动弹,
没了生气……就这样,男人在盆边等了好久,
看见女孩有任何生气后才慢慢悠悠地将女孩从盆里捞出,并放进了他提前准备好的谷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