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里涌出的冷焰在地面蜷成"7"的荧光——这数字总缠着结晶状的伤疤，像我第六次被剖心时，手术灯在记忆里烧出的烙印。
"情感结晶纯度87%。
"金丝眼镜推了推镜架，金属托盘上的手术刀映出我手腕的淤青，"母爱记忆残留3%，刚好够维持仇恨值90%。
"他身后的培养舱突然嗡鸣，03号实验体的脑前叶在营养液里搏动，表面浮着层翡翠色的油膜——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神经共振时，她偷藏的念念照片溶解成的雾。
林薇薇的珍珠旗袍扫过手术台，小腿针孔泛着白。
我指尖无意识摩挲腕间结晶（像每次给念念戴手镯那样），那里的皮肤正变得透明，血管里的冷焰像揉碎的绿星子在游。
"今天念念七岁生日。
"她项链上的红宝石渗着粉雾，突然攥住我手腕往手术刀上按，"把她的心脏给我，算你送的礼物？
"金属锈味呛进喉咙的刹那，翡翠突然炸开。
03号的脑前叶在眼前绽成血色玫瑰，我喉咙里滚出编号的同时，皮肤下的冷焰突然逆向奔涌——这是神经共振的副作用，我看见她藏在旗袍内衬的照片：念念举着野玫瑰，发绳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MK-007号，仇恨阈值检测中......"第一章：预警白霜2015年6月18日，右耳后的结晶炸开冰裂纹路。
我攥着水果刀剐蹭时，抽屉深处的粉色发绳突然缠上刀柄——穗子磨得发亮，像念念幼儿园时总拽着玩的那根。
左胸猛地酸胀起来，指尖无意识摩挲腕间（模仿给她梳辫子的动作）。
耳后结晶瞬间发烫，发绳的纹路在视网膜上晕成墨团，连带"答应带她去海洋馆"的记忆也开始消融。
卧室门被推开时，风铃突然在记忆里响了。
玫瑰香混着福尔马林撞过来，林薇薇穿着我的小熊睡衣，锁骨窝的指痕泛着青。
她舌尖舔过犬齿的瞬间，我耳后神经突突直跳——前世推我下楼时，她指甲缝里的血珠也这样滴在楼梯上，晕成微型玫瑰。
"昨晚喊了三十七次念念。
"她把牛奶递过来，杯沿的口红印沾着金属粉。
我刚要接，翡翠突然灼痛，咬破口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