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泉调粥暖,冷眼观人忙
何雨柱估摸着,多半是秦淮茹又拿了钱赔给许大茂,或是一大爷出来“和稀泥”,把事儿压了下去。
他没兴趣深究,转身往灶台添了把煤,打算给雨水烙葱花饼。
指尖刚碰到面粉袋,就听见“吱呀”一声,厨房门被推开条缝。
秦淮茹站在门口,眼眶红红的,手里攥着块布,低声道:“柱子,你……你别往心里去,棒梗那孩子不懂事,我己经揍过他了。”
何雨柱没回头,和面的手没停:“跟我说不着,许大茂没再闹就行。”
“没闹了没闹了。”
秦淮茹连忙点头,往前凑了两步,声音压得更低,“柱子,我知道你是好人,刚才……刚才谢谢你没把事往大了说。”
她这话半真半假。
谢是真的,怕他往后揪着不放也是真的。
何雨柱瞥了她一眼,上辈子就是被这“好人”俩字捆住了手脚。
他把面团揉光滑,往案板上一放:“秦姐,我不是好人,就是不爱管闲事。
以后看好孩子,别再让他偷东西——下次被抓着,未必有这么好运气。”
这话够首白,秦淮茹的脸僵了僵,没再往下接,只喏喏道:“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转身的背影,何雨柱没松气。
他知道秦淮茹的性子,只要能让棒梗过得好,她能拉下脸磨遍全院,往后少不了还来缠。
他从空间接了点灵泉水,掺进面团里。
灵泉水无色无味,揉进面里,只觉得面团格外光滑。
他没敢多用,怕香味太扎眼,只够让饼子更筋道些。
“哥,好香啊。”
雨水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小鼻子嗅了嗅,“是葱花饼吗?”
“可不咋地。”
何雨柱笑着揪了小块面团递过去,“尝尝,生的不能多吃。”
雨水咬了口,眼睛弯成月牙:“甜的!
哥你和面放糖了?”
“没放,是面好。”
何雨柱没多说,把她按在炕边坐好,“等着,马上就好。”
烙饼的功夫,院儿里渐渐热闹起来。
三大爷阎埠贵背着菜筐往外走,嘴里念叨着“今天萝卜该降价了”;二大爷刘海中叉着腰站在院当间,扯着嗓子喊“各家把门口扫干净,街道办要检查”;许大茂蹲在自家门口抽烟,看见何雨柱从厨房端饼出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吭声。
何雨柱权当没看见,把饼装盘递给水:“快吃,吃完哥送你上学。”
刚咬两口饼,就见贾张氏挎着个篮子往这边来,眼睛首勾勾盯着盘子里的饼,嘴里哼唧着:“有些人啊,自己吃独食,也不管邻里死活……”雨水往何雨柱身后缩了缩。
何雨柱把盘子往雨水跟前推了推,抬眼看向贾张氏:“张大妈,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
贾张氏梗着脖子,往屋里瞟,“你这饼闻着挺香,给棒梗也尝尝呗?
那孩子今早没吃饭,可怜见的。”
说着就伸手要去拿盘子。
何雨柱抬手拦住她,语气淡得很:“张大妈,这饼就够雨水一个人吃的。
棒梗没吃饭,您让秦淮茹给他做啊,总不能让我这当叔的天天管饭。”
“你咋这么小气!”
贾张氏瞪起眼,“不就是两个饼吗?
跟你要口饭吃是瞧得起你!”
“我小气?”
何雨柱笑了,“昨天棒梗偷许大茂家鸡的时候,您咋不说他小气?
偷东西解馋,转头还想来蹭饭,哪有这道理。”
“你胡说八道啥!”
贾张氏急了,伸手就要挠他,“我撕烂你这张嘴!”
何雨柱往后退了半步,正好避开。
他没动气,只扬高了声音:“二大爷!
三大爷!
快来看看!
张大妈抢我家饼还想动手!”
院里人本就竖着耳朵听,这话一喊,好几扇门都开了缝。
二大爷刘海中最爱摆官威,立马颠颠跑过来:“咋回事咋回事?
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
三大爷也凑过来,抱着胳膊看热闹:“老贾,柱子好歹是晚辈,你动手就不对了。”
贾张氏被众人盯着,脸上挂不住,嘴里还硬:“我没抢!
就是想让他给棒梗尝口……尝口也得人愿意。”
何雨柱打断她,“我妹妹还没吃饱呢,凭啥给棒梗?
再说了,真要是疼孩子,就别让他学偷东西——昨天偷鸡,今天蹭饭,将来指不定能干出啥来。”
这话戳到了要害,秦淮茹正好从屋里出来,听见这话脸一白,连忙把贾张氏往回拉:“妈,咱回家!
别在这儿闹了!”
“我不回!
他骂棒梗!”
贾张氏还想挣。
“行了!”
秦淮茹使劲拽了她一把,又对何雨柱道了句“柱子你别往心里去”,硬把贾张氏拖回了家。
看着她们进了屋,二大爷清了清嗓子:“柱子啊,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老贾就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
何雨柱点点头,没接话。
二大爷讨了个没趣,又扯了两句“邻里和睦”,才悻悻走了。
三大爷凑过来,嘿嘿笑:“柱子,你这饼闻着真不错,用啥和面的?”
“就普通面。”
何雨柱把盘子往屋里收了收,“三大爷要是想吃,自己烙去。”
三大爷碰了个软钉子,也没恼,捻着胡子走了。
院里又恢复了安静。
雨水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角:“哥,她们会不会再来找事?”
“来也不怕。”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咱不惹事,但也不能让人欺负了。
快吃,吃完上学。”
送雨水去学校的路上,何雨柱绕了趟供销社。
他揣着这个月的工资,想买点红糖给雨水补身子——灵泉水再好,也得有个由头,混在红糖水里最自然。
刚走到供销社门口,就看见许大茂从里面出来,手里拎着个网兜,装着两斤苹果。
“哟,傻柱,买东西啊?”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笑,“刚抢完鸡,这又来抢苹果了?”
何雨柱没跟他置气,上辈子他俩吵了几十年,没意思。
他往网兜里瞥了眼:“给你媳妇买的?”
许大茂愣了下,梗着脖子:“咋地?
不行?”
“行。”
何雨柱点点头,往里走,“就是别再让你媳妇拿着苹果去秦淮茹家串门——省得苹果进了棒梗肚子,你还得再买一趟。”
许大茂脸一僵,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张了张嘴没骂出声。
他昨晚虽气,但也隐约觉得不对劲,这会儿被何雨柱一提醒,倒想起娄小娥前几天确实拿了斤苹果给秦淮茹,回来还说“棒梗可怜”。
“操。”
许大茂低骂一声,拎着苹果往家走——这趟说啥也不能再让娄小娥给秦淮茹送东西了。
何雨柱没管许大茂咋想,买了红糖又扯了块布,打算给雨水做件新衣裳。
付完钱往外走,就见娄小娥站在路边,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娄姐?”
何雨柱停了脚步。
娄小娥抬头看见他,愣了愣,勉强笑了笑:“柱子啊。”
“咋了?
跟许大茂吵架了?”
何雨柱问。
娄小娥没点头也没摇头,只叹了口气:“他就是个浑人……”何雨柱没追问。
他知道娄小娥的委屈,许大茂在外混,在家又横,她一个读过书的姑娘,跟许大茂过日子确实憋屈。
他从布兜里拿出块刚买的糖,递过去:“给,甜的,吃了心里舒坦点。”
娄小娥愣了下,接过来,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眼睛亮了亮:“谢谢。”
“谢啥,街坊邻居的。”
何雨柱摆摆手,“要是许大茂欺负你,你就吭声——他再浑,也得讲道理。”
娄小娥看着他,突然笑了:“柱子,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咋不一样?”
“以前觉得你傻,现在……”娄小娥想了想,“觉得你透亮。”
何雨柱笑了笑没接话。
透亮?
是因为见过了上辈子的结局,知道谁才值得多看两眼。
他跟娄小娥道别,往学校走——得赶在雨水放学前接她,顺便再去趟食堂,晚上给雨水做顿好的。
路过胡同口时,他看见棒梗蹲在墙根,正跟几个半大孩子嘀咕啥,看见他过来,立马闭了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何雨柱没搭理。
小孩子的记恨没啥要紧,只要别再来偷东西惹事,他懒得管。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日子过起来,攒点钱,给雨水换个离学校近的房子,最好能早点搬出这西合院——离这些人远点儿,清净。
至于那些算计和吵闹?
随他们去。
他有灵泉暖身,有妹妹在旁,这辈子,先顾好自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