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贰佰万的重量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法院传票寄到老房时,林晚正在早餐店擦桌子。

王老板把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给她,“邮政的送过来的,写着你名字。”

信封上的寄件人是法院,地址是她早就搬离的老房。

林晚捏着信封边角,指尖抖得厉害,塑料手套被汗浸湿,贴在掌心发黏。

她走到后厨的杂物间,拆了三次才把信封拆开。

“被告林晚:关于原告XX小额贷款公司诉你借款合同纠纷一案……” 后面的字她没看清,只觉得“200万”那串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睛发花。

原来催债公司说“去老房聊聊”不是吓唬她。

早餐店的粥熬得太稠,她盛粥时手一抖,洒了半碗在灶台上。

王老板在旁边叹了口气,递来块抹布:“小晚,要不今天先回去歇着?”

“没事王哥,我能行。”

她低着头擦灶台,粥渍黏在瓷砖上,像她此刻的心绪,怎么都擦不干净。

这是她打三份工的第三十七天。

早上五点到八点,在早餐店帮工,洗碗、盛粥、收桌子,能赚80块;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在写字楼做保洁,15层到20层的厕所归她管,时薪12块;晚上七点到十一点,去夜市摆地摊,卖剩下的美甲工具和甲油胶,卖多少赚多少,运气好能有百八十块,运气差只够买两个肉包子。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是催债的。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首接按掉,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

最近她学会了一个新技能:听脚步声就能分辨是不是催债公司的人——他们总是穿着硬底皮鞋,走路带风,眼神像扫描仪似的在人群里扫。

中午休息时,她蹲在写字楼的消防通道里啃冷包子,胃里一阵反酸。

上周在夜市被城管追着跑,摔破了膝盖,现在弯腿还隐隐作痛。

她从口袋里摸出个小药瓶,倒出两粒最便宜的胃药,就着自来水咽下去。

“需要水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林晚猛地抬头,看见陈砚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个保温杯。

他今天没穿制服,换了件灰色连帽衫,背着个帆布包,像是刚下班。

“陈医生?”

她慌忙站起来,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你怎么在这儿?”

“社区在这栋楼搞义诊,刚结束。”

他指了指她手里的包子,“冷的对胃不好。”

林晚没说话,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塞进塑料袋。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头发乱糟糟的,围裙上沾着粥渍,连啃个包子都要躲在消防通道里。

陈砚没追问,只是把保温杯递给她:“温的小米粥,我妈早上煮的,没动过。”

保温杯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想拒绝,可胃里的反酸感越来越强,最终还是接了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

粥熬得很稠,带着淡淡的米香,喝下去胃里暖烘烘的。

她喝完把杯子递回去,正想说点什么,陈砚却从帆布包里拿出个小盒子:“上次看你摆摊时揉膝盖,这个是活血化瘀的药膏,社区药房拿的,不花钱。”

他没提她为什么摆摊,也没问她为什么在写字楼做保洁,好像她出现在这里,和他在社区医院给病人看病一样正常。

“谢谢。”

林晚捏着药膏盒子,指腹蹭过上面的说明书,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下午做保洁时,她在女厕所的隔间里偷偷哭了一场。

不是因为累,也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刚才陈砚递粥时,她看见他帆布包侧面露出的听诊器——原来他真的是医生,是那种穿着干净白大褂,在明亮诊室里给人看病的人,和她这种躲在阴影里的人,本该是两个世界的。

傍晚去夜市出摊,刚把折叠桌支起来,就看见陈砚推着自行车站在不远处。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冲锋衣,路灯的光落在他眉骨的痣上,看得格外清楚。

“陈医生?”

林晚有点慌,下意识想把桌上的甲油胶往箱子里收。

“路过。”

他推着车走过来,目光扫过桌上的东西,最终落在一瓶豆沙色甲油胶上,“这个……给我拿一瓶。”

“啊?”

林晚愣住了,“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妹下个月生日,她喜欢这些。”

他说得很自然,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多少钱?”

那瓶甲油胶是去年的滞销款,进价35,她本来想15块处理掉。

可看着陈砚认真的样子,她鬼使神差地说:“50。”

说完就后悔了。

她明明最讨厌别人同情她,现在却在利用他的善意。

陈砚没还价,首接递了张一百的:“不用找了。”

“不行。”

林晚急忙从零钱袋里数出50递给他,“说好50就是50。”

他看着她手里的零钱,沉默了两秒,接了过去。

临走前,他指了指她的摊位:“夜市风大,穿件厚点的外套。”

林晚看着他骑车消失在巷口的背影,低头看了看手里的50块钱,又看了看那瓶被买走的甲油胶,突然蹲下身,把脸埋在膝盖里。

今天赚的钱,够交三天的房租了。

可她心里一点都不踏实,像踩在棉花上,虚得发慌。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