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妇产科的男助产士。表嫂生产这天，我看出胎儿胎位不正，可能要顺转剖，
否则孕妇会有大出血的危险。和家里人商量请表哥签字，
却被人污蔑这么晚才说顺转剖就是因为爱慕表嫂，看个干净。表哥听闻大怒，
在医院走廊对我大打出手：[就是这双手摸的你嫂子是吧，我把你手打断，
看你怎么动这种歪心思！]结果表哥签字不及时，耽误了最佳时间，胎儿缺氧死于腹中。
表哥一家把所有原因都归结于了我，先是威逼医院辞退我，又四处造谣，
逼着我四处乞讨捡垃圾生活。两年后表嫂早已过了预产期，孕期过度营养导致胎儿过大，
又因为之前医闹的事情，所有医院都不愿意接待。表哥这才慌了神，
让我出面说一切都是误会。
我抬起那双被打断痊愈后就止不住颤抖的手：[我只是个捡破烂的臭乞丐，哪懂什么孕妇，
老板行行好，赏点钱让我这个贱人吃个饱饭。]01表哥靠着我的事在网络直播，
成了当地有名的网红。所以他来垃圾堆找我的时候，我们俩一瞬间谁都没认出谁。
我正匍匐在地上，浑身散发着臭味，咧着嘴露着黑黄的残牙，
抓住表哥的腿就开始求讨：[大哥大姐行行好，可怜可怜小的，
谁有那多余的零钱便宜便宜小的，小的跟您磕头，给您舔鞋，
只求一口吃的……]表哥来的时候还开着直播，很显然没想到我如此卑微，
正打算大笑却发现直播间的榜一纷纷不想看我这个恶心的垃圾。表哥表情瞬间换成一脸厌恶，
紧急关了直播还大怒让保镖把我乞讨的饭碗踢了出去。[梁向晓！你少他妈在那里演！
恶不恶心？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我顺着破碗被踢飞的方向望去，
像条野狗一样连爬带刨地冲向那个脏兮兮的破碗，嘴里还念念有词：[大哥我错了，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别抢我的碗……别抢我的碗……]表哥冷笑一声，一脚踹向我的脑袋，
将我踢到在垃圾之中，不屑地说道：[表弟，当初摸你嫂子腿的时候，
没想过自己现在会像个垃圾一样吧？]我趴在地上，怀里还死死抱着我的饭碗。在这垃圾场，
能讨来东西的才是老大，像我这种正是被老大喜欢用来欺负竖威的对象。手骨的伤好了再伤，
伤了再好，光是抱住我怀中的碗已经是倾尽全力。我爬到表哥的腿边，拖着伤痕累累的病腿，
脑袋一下一下磕在地上，泥土中显着隐隐血迹：[老板……我就是个臭要饭的，
我就是个贱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赏两个钱吧老板……]表哥嘴角扬起的弧度根本压不下去：[你当初说那孩子要是保不下来，
你嫂子以后怕是要伤到身子再也怀不了孩子，现如今，你嫂子这就要生了，不仅有，
还是个双胞胎，我看当初家里花那么多钱供你上大学都还不如喂狗！]我这才明白，
表哥这才来，不只是要来看我的热闹，而是要打我的脸。原来嫂子又怀上了孩子。
那看来这次连大人也要保不住了。
02[老板发大财万事如意……老板娘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一边磕着头，
一边好像中了邪一般疯狂祷告。祷告声与头重重撞在地上的声音交相辉映，我不敢说别的，
我也说不出别的。表哥轻轻挥了挥手，几个保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让我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他眼神中充满着戏谑：[说什么呢？你可是我的好表弟，你当初爱慕你表嫂，
为了自己一时贪欲，耽误了你嫂子手术的时间，不仅让我们失去了孩子。]他顿了顿，
眼中的戏谑变成了愤恨：[还让你嫂子身体状况一下子变差，
整整过了两年你嫂子才快调理过来怀上孩子！！]我的嘴唇忍不住的颤抖，
被垃圾场的老大欺辱的场景一下子涌入脑中，身上止不住地发颤。
表哥掐住我的下巴的那一瞬间，我本能地惧怕起来。[大哥！这小子吓尿了！！
]表哥身边的保镖看了我裆下的水渍连忙报告，
还一副生怕碰着脏东西的模样又补踹了我几脚。表哥眯起眼睛看了看水渍，愣了半刻，
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把我的头重重打回了地上。[你恶不恶心啊梁向晓？？
残废到大小便失禁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了吗？][我看当初就不该只把你的手打断！
就应该直接把你阉了然后剁碎了喂狗省的丢我们家的人！！]我的嘴里慢慢渗出一股铁锈味，
本就摇摇欲坠的牙齿也在这耳光的帮助下脱落下来。但我顾不得已经肿胀的脸颊，
再次重重的将头磕了下去，
嘴里还念着那句：[老板行行好……老板行行好……老板赏点钱……]表哥啧了啧舌，
退后了几步，生怕在跟我有什么交集，看着我趴在地上宛如烂泥的模样，
不禁有些恼怒：[你说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谁还能看出来曾经是个高材生啊？
][这么下贱，当初考上大学考上研究生的时候，就别跟我比啊？你怎么可能比得过我？
]我哪敢说些什么，高材生又跟我这个小乞丐有什么关系？满嘴的牙已经所剩无几，
血味掺杂着尿臭味冲击着我的大脑。
[老板行行好……老板行行好……]我不过只是个命贱命薄的小乞丐小垃圾罢了。
03不知道是不是我磕头的脆响让表哥觉得舒畅。他叹了一口气，换上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抓起我的手，半张脸对着重开的直播半张脸怜惜地向我说道：[表弟，你别这样，咱们回家，
我不生你的气了。]我微微愣住，
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几个保镖像包裹剩菜一般用布盘了起来扔到了面包车的后车厢带回了家里。
这我才知道，表嫂早已过了预产期，却因为两年前医闹的事，无人敢收。
而表嫂家的亲戚说冤有头债有主，要我直播为表嫂忏悔，平息这件事。
再用我的血给表嫂当移动血库，一直到表嫂生产的那天，都要抽我一袋子血防止不测发生。
表嫂孕期营养过剩，虽然早就过了预产期但是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什么时候表嫂生产，
什么时候停止备血。家里老人摸着表嫂的肚子，一脸喜悦地跟表哥说估计就是这两天。
我也一下醒悟，我也就能活这两天了。04每天被锁在阁楼上，无光无声，
只有每天来抽血备血的医生，是我唯一能见到的活物。
就连吃饭都是像喂猪一般随便找了个食槽，到点就倒下一些泔水。可是这一天，还没到点，
阁楼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一股刺眼的光像刀子一般杀向了我的眼睛。
开门的人看到我的窘迫发出一阵开朗的笑声：[哟，
这还是我那个仪表堂堂的高材生前男友吗？]我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呆滞，
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那日表嫂生产，不知为何我的前女友刘雨婷也莫名出现在了那里。
我和表哥一家商量顺转剖，并且和他们强调如果不快点做决定大人和孩子都可能面临着危险。
而就在表哥一家都在犹豫的时候，刘雨婷站了出来。[梁向晓你恶不恶心？
就因为你喜欢你表嫂想多看她几眼，拖到现在跑来说要顺转剖？][顺产的孩子更聪明，
我看你是不想让家里有人学历超过你故意使绊子吧？]表哥听了刘雨婷的话，
眉头微微一皱：[向晓，怎么回事？
]刘雨婷一副欲言又止不忍直视的神情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我和表嫂两人合照，
形态暧昧，表情亲昵。那照片上的人并非是我，一眼AI的假东西但是表哥信以为真，
一拳挥到了我的脸上，不知道哪里掉出来的玻璃碎片狠狠地扎进了我的手臂。
[就是这双手摸的你嫂子是吧，我把你手打断，看你怎么动这种歪心思！
]05我捂着心口大口呼吸着，闭上眼睛只能听见前女友轻蔑的笑声。[向晓，我那么爱你，
你家里人却瞧不起我说我学历低配不上你，你还一副你不在乎的样子嘲笑我。][现如今，
你家里人还敢偏心骄傲于你吗？不过是个疯疯癫癫的乞丐罢了。]我深吸了一口气，
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冷冷开口问道：[所以你就要用表嫂的孩子来拉我下水吗？
]前女友饶有兴趣地走近了我，一脸玩味：[当然不是，我也有了你表哥的孩子，你表嫂，
还有她肚子里的在中，都太碍眼了……你只是顺手。][不过也无所谓，
反正你表嫂生下那个死婴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们你伤心过度，殉情随她去了的，
黄泉路上也算是一家三口有个伴。]她笑了笑，
[不过你表嫂还记恨着你害她丢贞操失骨肉的仇呢，
怕是不管等到时候见面还是死了到了下面你都不会有几天好日子！
]前女友被阁楼的闷臭味熏得不行，看我始终像个木头瞪了我几眼便离开了。
我缓缓换了个姿势，身上的伤口止不住钻心的痛，我回想起妈妈去世前对我说的话，
[有时候做好人，也是一种坏人。]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滚落下的泪珠浸在伤口之中，
我已经疼到麻木。我既没做成好人，也没做成坏人，拥有这样的结局，也算是情理之中。
活该。06果然家里老人这次没有算错，表嫂没几天就喊着自己可能要生了。而这一天，
也是我这个一直死寂的小阁楼最为热闹的一天。表哥也是自从那天把我带走以来第一次见我。
[向晓，你是学这个的，你帮哥给你嫂子把把脉，看看你嫂子这次是不是真的要生了。
]我双手抬起还在发颤，被连拖带拽带到表嫂面前，嫂子的肚子比平常人要大得多。
[哥……我早就是个疯癫的垃圾乞丐了，这双手已经没有能力行医把脉了。
]表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快，
从身后抽出早就准备好的戒尺一把抽到了我的手腕上：[又不是让你拿什么重物，装什么？
就让你把个脉还能把你手累断了不成？]我轻轻摇了摇头，旧伤未愈本就留下病根，
乞讨两年受尽欺辱更是雪上加霜。[哥，我真的不行……]我扑通一声跪拜在地上，
朝着周围四面八方的亲戚挨个磕着响头：[我就是个贱人，就是条乞食摇尾的狗，
这种事情还是请专业的人……]表哥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怒骂我道：[我看你就是装蒜！
是不是你还对你嫂子念念不忘？怕碰了她的手自己会有反应被我发现？
]他一把把我从地上薅起来，扯着我的手腕就要往表嫂身边拽，我双腿还在隐隐发痛，
手臂更是不自觉控制不住地颤抖。我害怕再被表哥抽打，
环抱着他的腿就开始求饶：[哥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我给你当牛做马！
]我一瞬间眼睛鼻子嘴巴纷纷流出水来，脏兮兮的口水鼻涕抹了他一裤子。
表哥眼神中划过一丝不悦，掏出手机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摆正正对着屏幕。
[各位大哥大姐你们看，这就是我之前经常说的那个我们家的高材生表弟！
][你看看这副好皮囊，不说我们学历高，就是光看脸，也招人喜欢啊！
][前几年出了点事情去了垃圾场，你别说我表弟也是能把那几个老大伺候地舒舒服服的！
]我看着直播间里逐渐污秽地弹幕，心中慌乱害怕，几度求饶。[不……我不是！哥，
求你了关了吧！！]我哥觉得聒噪，将我整个人按在地上，
拔下裤子就一下一下用戒尺抽打着我。[感谢榜一大哥送的跑车！
助理还不快去联系联系大哥联系方式！您能看上表弟是表弟的服气啊！
]我的哀嚎声逐渐减弱，脸上逐渐变得惨白直至晕过去，表哥才依依不舍地关上了弹幕。
恍惚中我隐约听到表哥表嫂的声音：[梁向晓简直就是天生干这种事的天才，
这才多一会就挣了这么多！][趁他还没醒，洗干净了给大哥送去！连堕胎药都省了！
]07靠着几日直播和榜一大哥大姐的打点，表哥挣得盆满钵肥。
用着这个钱包了一个是个人都无法轻易拒绝的大红包，可算是有家医院愿意把表嫂收下。
但我才刚从榜一大哥的别墅里步履瞒珊一步一颤地走出，
就被表哥用麻袋蒙住脑袋带去了医院。我被带进一间手术室，被绑在冰冷的手术床上抽血。
抽出的血袋不一会就摞了一个小堆，我嘴唇发白，眼神开始涣散。表哥冷冷地看着我，
好像在看一堆马上要被扫走的垃圾。我听到一声门开的声音，
余光瞥到前女友刘雨婷缓慢地朝我走来。她看了看生命仿佛残烛一般的我，
又瞥了眼桌上几乎成堆的血包。[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么抽他会死的！
][那等我老婆真出什么事再一点一点抽？那就晚了！]表哥白了刘雨婷一眼，
语气冷漠：[怎么？你心疼？他这条烂命两年前就该死了，我留他到现在我简直就是活神仙。
][还是说你突然良心发现了？别烦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弄死你肚子里那个崽种我也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刘雨婷听到肚子里的孩子，
正要给我松绑的手恍然一滞。她默默看着我，声音微弱：[向晓你别怪我，
我也是为了我的孩子，这都是你当初的错造下的孽。]刘雨婷转身离开，
却逗笑了表哥：[怎么样表弟，你前女友还对你念念不忘你也很爽吧？
][不枉我当初费尽心思让你们分手，把她骗到了手。][你那么会学习，
怎么连个女人都抢不过我呢？]我没有回答，表嫂痛苦的哀嚎声代替了我的回答。
表嫂果不其然，大出血了。08血包被全数拿去救表嫂，表哥还在榨取着我身上最后一滴血。
但是不知道他突然又从哪里听到歪门的祈福仪式。将我整个人拖拽到地上，
几个大汉扑上来撕扯掉我身上的病号服。一把匕首划过，小腿开始流血，
几个大汉将我的手腕拴住，在地上拖拽，靠着血迹画起了符咒。血干了就再刺再磨，
我的惨叫声和表嫂的哀嚎声此起彼伏。我几近要晕厥过去，但有了上次晕过去的经验，
表哥将早就备好的辣椒水狠狠地泼向了我的下体。伤口好似在灼烧，
粗糙的地面像锯子一般撕扯着我的身体。
表哥一边观赏一边狂笑：[好好练练没准以后榜一大哥大姐要跟你玩这个呢！
]我感觉自己的下半身逐渐变得麻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