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夜来袭
蒋川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他简单吃了些晚饭，便在院子里擦拭起佩刀。
月光洒在刀身上，泛出森冷的光。
回想起白天茶馆里王麻子的恶行，蒋川心中暗忖，必须尽快整治镇上这些无赖，才能保百姓安宁。
此时，在镇子另一头，王麻子和几个同伙正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商议着今晚的行动。
王麻子神色阴鸷，压低声音说道：“那蒋川坏我好事，今晚咱们就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先去他家里捣乱，要是能趁机教训他一顿，那就更好了。”
一个同伙面露惧色，小声说道：“麻子哥，蒋川可是衙役，咱们就这么去，能行吗？”
王麻子瞪了他一眼：“怕什么！
他就一个人，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众人听了，虽心中仍有些忐忑，但在王麻子的怂恿下，还是点头应下。
约莫三更时分，万籁俱寂，只有偶尔的犬吠声打破夜的宁静。
王麻子一行人蹑手蹑脚地来到蒋川家门前。
王麻子做了个手势，几人便准备翻墙而入。
然而，蒋川身为衙役，警觉性极高。
他在院子里听到细微的动静，立刻放下手中的刀，拿起佩刀，悄然躲在门后。
当王麻子第一个翻进院子时，蒋川猛地冲了出来，大喝一声：“什么人！”
王麻子吓得差点摔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蒋川的刀己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蒋……蒋官爷，是我啊，王麻子。”
王麻子吓得声音颤抖，连忙求饶。
“王麻子？
深更半夜，你带着人来我家，想干什么？”
蒋川眼神冰冷，语气中透着愤怒。
“官爷，我们……我们就是想来给您赔个不是，白天在茶馆里冲撞了您，实在对不住。”
王麻子眼珠子一转，连忙编了个借口。
“赔不是？
三更半夜来赔不是，你觉得我会信吗？”
蒋川冷哼一声，手上的刀又紧了几分。
这时，王麻子的几个同伙也都翻进了院子，看到蒋川己经制住了王麻子，一时间都愣住了。
“都不许动！
再动一下，我就不客气了。”
蒋川厉声喝道。
众人吓得不敢动弹，乖乖地站在原地。
“蒋官爷，饶命啊！
我们都是听王麻子的，他说要来找您报仇，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一个同伙见势不妙，连忙把责任都推到王麻子身上。
“没错，官爷，我们错了，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跪地求饶。
王麻子见同伙们都背叛了自己，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没骨气的东西！”
蒋川看着跪地求饶的众人，心中思忖，若是将他们都送到衙门，依着王麻子的性子，日后必定还会找机会报复。
不如借此机会，让他们彻底不敢再犯。
“你们几个，既然知道错了，那我就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蒋川说道。
众人听了，连忙点头：“官爷，您说，只要能赎罪，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从明天开始，你们每天都去集市帮忙打扫卫生，维持秩序。
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为非作歹，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蒋川严肃地说道。
“是，是，我们一定照办。”
众人连忙应道。
“至于你，王麻子。”
蒋川转头看向王麻子，“你屡次作恶，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明天跟我去衙门，好好接受教训。”
王麻子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
处理完这些人，蒋川回到屋内，此时己经毫无睡意。
他坐在桌前，回想着今晚的事情，心中越发觉得青岩镇的治安必须加强。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青岩镇的每一个角落。
夏荷早早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穿上那件淡粉色的粗布衫，对着镜子仔细地梳理着头发，将昨晚做好的红豆酥小心地装进一个精致的盒子里。
她打算今天去集市，说不定能遇到蒋川，把这些点心送给他。
夏荷来到集市，集市上己经热闹非凡。
她找了个空位，将装着红豆酥的盒子放在一旁，开始售卖母亲做的绣品。
“姑娘，你这绣品可真精美啊，怎么卖的？”
一位妇人走过来，拿起一件绣品，仔细端详着。
“大娘，这件绣品只要五文钱。”
夏荷微笑着回答。
“能不能便宜点啊，姑娘？”
妇人开始讨价还价。
“大娘，我这己经是最低价了，您看这绣工，多精细啊。”
夏荷耐心地解释着。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
夏荷抬头望去，只见蒋川带着王麻子等人走进集市。
王麻子低着头，一脸沮丧，身后跟着几个垂头丧气的同伙，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扫帚和簸箕。
“大家都听好了！”
蒋川大声说道，“这些人平日里为非作歹，今天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从今天起，他们每天都要来集市打扫卫生，维持秩序。
要是再让我发现他们欺负百姓，定严惩不贷！”
众人听了，纷纷拍手称快。
夏荷看到蒋川，心中一喜，正想上前打招呼，却见蒋川正忙着安排王麻子等人干活，便决定先等一等。
过了一会儿，蒋川终于忙完了，他一转身，正好看到了夏荷。
夏荷微笑着向他招手：“蒋大哥！”
蒋川看到夏荷，脸上露出了笑容，大步走了过来：“夏姑娘，你也在这儿啊。”
“蒋大哥，我今天做了红豆酥，想送给你尝尝。”
夏荷红着脸，将手中的盒子递给蒋川。
“真的吗？
太感谢了，夏姑娘。
我还惦记着上次你做的桂花糖糕呢，一首想再尝尝你做的点心。”
蒋川接过盒子，心中满是欢喜。
“蒋大哥，你快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夏荷期待地看着蒋川。
蒋川打开盒子，拿起一块红豆酥，轻轻咬了一口。
香甜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红豆沙的细腻与外皮的酥脆完美结合，让他赞不绝口：“嗯，太好吃了！
夏姑娘，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夏荷听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要蒋大哥喜欢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
蒋川和夏荷连忙走过去，只见王麻子正和一个卖菜的小贩争吵。
“你怎么回事？
扫个地都扫不好，把我的菜都弄脏了！”
小贩气愤地说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嚷嚷什么！”
王麻子也不甘示弱。
蒋川见状，立刻走过去，严厉地说道：“王麻子，你在干什么？
我让你来打扫卫生，不是让你来吵架的。
要是再不听话，今天就把你关到衙门大牢里去！”
王麻子听了，吓得连忙闭嘴，低下头继续扫地。
小贩见蒋川出面，也不再说什么。
处理完这件事，蒋川对夏荷说道：“夏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每次和你见面，都要被这些事情打断。”
“蒋大哥，没关系的，你是衙役，维护集市的秩序是你的职责。
我理解你。”
夏荷温柔地说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夏荷得知蒋川昨晚遭遇了王麻子等人的夜袭，心中十分担心：“蒋大哥，你没事吧？
这些人也太过分了，竟然敢夜袭衙门的人。”
“我没事，多亏了平日里练武，反应快，才没让他们得逞。”
蒋川安慰道。
“蒋大哥，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啊。
这些无赖说不定还会想出什么坏主意。”
夏荷关切地说道。
“放心吧，夏姑娘。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再欺负百姓的。”
蒋川坚定地说道。
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斜，集市上的人也越来越少。
夏荷和蒋川道别后，便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