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咱这一走,要是往后想回来咋整?
这村子可是咱的根呐。”
一位老人满脸不舍,眼眶泛红,眼巴巴地望着村长。
村长长叹一声,眼眶也湿润了:“老哥哥,我又何尝舍得?
可眼下保命最要紧呐。
等哪天天下太平了,咱们再回来,把村子好好拾掇拾掇,重建家园。”
夕阳慢慢西沉,黑暗像头张牙舞爪的巨兽,一点点吞噬了整个晒场。
村民们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散去。
一个个背影,像是被大山压着,承载了世间所有苦难。
回到家后,林海一***坐到桌前,双手抱头,愁眉苦脸地嘟囔:“这一走,不知道得遭多少罪呢。”
林猛上前拍拍老爹肩膀,咧嘴一笑:“爹,别愁眉苦脸的!
有我在呢,我这身力气可不是吃素的,指定护好家里人。”
林睿也在一旁轻声劝:“爹,咱提前把该准备的都备好,多带上些实用物件。
路上虽说艰难,可咱们一家人抱团取暖,啥坎儿过不去啊。”
天刚蒙蒙亮,林母何婉容和林灵就在厨房忙活开了。
何婉容一边收拾锅碗瓢盆,一边碎碎念:“这些锅碗可都是过日子的好家伙,得小心收着,往后指不定多金贵呢。”
林灵蹲在地上,仔细整理柴米油盐酱料,把盐罐用布包了一层又一层,跟裹宝贝似的,防止盐粒洒出来,嘴里还不忘跟母亲逗趣:“娘,您放心,我包得严严实实的,这盐粒就是想‘越、狱’都没门儿!
这些玩意儿在外头可难找了,弄丢一颗盐粒,我都得心疼半天,感觉像丢了颗金豆子。”
父亲林海在屋里,把仅有的粮食一把把往布袋里装,每装一把,眉头就皱得更紧一分,满心满眼都是对前路未卜的担忧。
林灵边整理边琢磨,咋能多囤点吃食,脑袋里跟装了个小算盘似的,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亮晶晶的大眼睛紧盯着窗外自家院子里那压满枝头、快要成熟的杏子和桃子,鲜嫩饱满的果子在日光映照下,泛着诱人光泽,像是在朝她招手。
刹那间,心底涌起一股奇妙感觉,不知前世的空间有没有一起过来呢?
她凝神静气,默默感应,片刻后,她瞪大了眼睛——空间真的被激活了!
这惊喜仿若一道电流,瞬间击中林灵,让她心花怒放,差点没蹦起来欢呼。
可下一秒,理智回笼,她犹如一只受惊的猫,浑身警惕起来,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逆天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外人知晓,哪怕是至亲家人,稍有不慎,怕是要惹出大乱子。
她猫着腰,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活像个偷糖吃的孩子,探出脑袋,眼珠子滴溜溜地瞧着院子里忙碌的家人。
见没人留意自己,才轻手轻脚关上门,那动作,轻得生怕惊落一片灰尘。
林灵一路踮着脚尖来到果树下,仰头望着硕果累累的枝丫,嘴里念念有词,跟算盘算账似的默默计算果子数量:“这可得收好了,往后指不定是救命粮呢。”
一开始,她跟做贼似的,哆哆嗦嗦摘下一颗熟透杏子,眼珠子跟探照灯似的迅速扫向西周,确认没人看向这边,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把杏子塞进空间,跟藏宝贝似的。
有了第一次壮胆,动作渐渐麻溜起来,不过每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眼睛跟粘在家人那边一样,时不时瞟上一眼。
“灵儿,你在干啥呢?”
大哥林猛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林灵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浑身一哆嗦,手跟条件反射似的背到身后,把刚摘下的一颗桃子藏得严严实实。
“大哥,我……我瞅瞅这些果子有没有被鸟啄了。”
林灵强装镇定,可那微微发颤的声线,还是暴露了她的心虚,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林猛眉头拧成个“川”字,不耐烦地摆摆手:“别磨蹭了,赶紧收拾你的东西去,咱指不定啥时候就得出发了,别耽误事儿。”
“好嘞,大哥,我这就去。”
林灵暗自松了口气,等林猛一转身,立马跟旋风似的,麻溜把剩下果子一股脑摘下来,悄***收进空间,还不忘拍拍包袱,暗自得意:“这下可算妥了,咱这小粮仓有着落咯。”
与此同时,村子其他角落也是一片兵荒马乱。
隔壁李大婶对着一堆破衣烂衫愁眉苦脸,拿起件补丁叠补丁、像千层饼似的棉袄,左看右看,自言自语嘟囔:“这件虽说破得跟渔网似的,但路上冷得打哆嗦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凑合顶顶,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她那孩子在一旁扯着嗓子哭闹要吃东西,李大婶又是哄又是骗:“乖啊,小祖宗,等会儿娘就给你变出好吃的,先别哭,哭得娘心都乱了。”
村头老王家,老王和儿子正跟那口大缸较上劲了,父子俩憋得脸红脖子粗,吭哧吭哧抬着。
老王累得首喘粗气,还不忘念叨:“这缸可千万不能丢,到了新地儿,咱一家老小喝水可全指望它呢,它就是咱家的‘大水罐子’。”
儿子苦着脸,嘴里首抱怨:“爹,这玩意儿重得跟石头似的,带着得多费劲啊,咱家又不是大力水手。”
林灵溜回厨房,跟母亲继续忙活。
林母把包好的锅碗递过来,不放心地叮嘱:“灵儿,把这些放好喽,磕坏一个都心疼,咱往后吃饭可全靠它们呢。”
“娘,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保管妥妥当当的。”
林灵一边把锅碗小心放进包袱,一边惦记着空间里的物资,趁母亲不注意,偷偷从空间摸出几样轻便实用的物件,跟变魔术似的,悄悄塞进自己包袱,还朝母亲背影挤挤眼,暗自偷笑。
院子里,林猛扯着嗓子喊:“二弟,你翻翻还有啥能用的工具没带上?
别落了啥关键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