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电话打来,说丈夫和白月光春游摔断了腿。医生冷着脸告诉我,保住他这条腿,
要25万。我看着病床上昏迷的丈夫,和旁边吓傻的白月光。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声音却异常冷静。“他这条腿没了可咋办啊,”我擦了擦泪,“麻烦锯腿时,轻点。
”01消毒水的味道像是无形的藤蔓,死死地扼住我的喉咙。医院惨白的灯光下,
一切情绪都被照得无所遁形。我那句话说完,整个走廊的空气都凝固了。医生摘下口罩,
那双看惯了生死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纯粹的错愕。护士长停下了脚步,
手里的记录板差点掉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剖析着我这个“家属”的异常。站在病床边的张琳琳,那个我丈夫李明浩的“白月光”,
听到“锯腿”两个字,身体猛地一个趔趄。
她那张精心修饰过的、总是带着几分无辜和柔弱的脸,此刻血色尽失,白得像一张纸。
她死死抓着昏迷中李明浩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的眼神平静地扫过她,
像是在看一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她想求我,可我的表情让她胆寒。她想骂我,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最终,她能做的,只有无措地、恐惧地看着我,
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医生清了清嗓子,试图将这诡异的气氛拉回正轨。
他再次强调:“二十五万是进口材料的最佳方案,也是成功率最高的。如果选择保守治疗,
或者用国产材料,就算保住了腿,以后也会落下非常严重的后遗症,瘸是肯定的,
甚至可能肌肉萎缩。”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职业性的不耐烦,大概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我没有理会他的目光,只是平静地拉开随身携带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份文件。
那份文件被装在牛皮纸袋里,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我将它递给医生,
声音清晰得没有一丝颤抖。“我不是他家属。”“我是他正在办理离婚的妻子。
”“这份费用,他不具备支付能力。谁带他来的,就麻烦你找谁要去。”离婚协议书,
这五个大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病房里每一个人的脸上。张琳琳猛地抬头看我,
那双总是水汪汪的眼睛里,此刻全是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愤怒。
她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为了丈夫的腿四处奔走,最后她再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
假惺惺地安慰我几句。可她没想到,我直接掀了桌子。她所有的预案,在我绝对的冷漠面前,
被彻底击垮。我没再看她,而是转向护士长,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麻烦通知一下他的父母,他们的儿子出了意外。”“另外,这笔钱,我一分都不会出。
锯腿的风险和后果,我概不负责。”病床上的李明浩似乎感知到了什么,
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眉头痛苦地紧锁在一起。即便在昏迷中,
他也预感到了自己即将坠入深渊。很好,让他疼。疼,才能让他记住教训。我转身,
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地砖,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每一步,
都像是在告别我那愚蠢、可笑的七年婚姻。“嫂子!”张琳琳终于反应过来,
踉跄着追了出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她的手冰冷,还在发抖。“嫂子,求求你,
你救救明浩吧!他、他要是真的残废了,这辈子可怎么办啊?”她哭了,哭得梨花带雨,
是我见犹怜的模样。过去,李明浩最吃她这一套。我冷漠地甩开她的手,
力道之大让她后退了两步。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一寸一寸地刮着她的脸。
“你现在知道他残废了怎么办?”“你们一起去郊外看桃花,在草地上翻滚的时候,
怎么没替他想过可能会摔断腿?”“或者,你应该去问问他,他究竟有多爱你。看看他的爱,
值不值得他自己那条腿的二十五万。”说完,我不再停留,径直走向电梯。身后,
是张琳琳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哭声。我拿出手机,给我的闺蜜,
也是我的律师林晓雅发了条信息。“第一步完成,一切按计划进行。”电梯门缓缓合上,
隔绝了身后的一切。镜面般的门壁上,映出我自己的脸。没有泪,只有一片冰封的平静。
02李明浩的父母,李建国和王秀兰,像是两颗炮弹一样冲进了医院。
他们是在接到护士电话后,火速从老家赶来的。当得知宝贝儿子不仅腿断了,
还要二十五万的手术费,而我这个儿媳妇不仅一分钱不出,还“恶毒”地要求医生锯腿时,
王秀兰当场就炸了。她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那些污秽的词语像是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苏婉!你这个毒妇!你安的什么心!
”“我们家明浩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他!你就是想看他死!”李建国在一旁帮腔,
脸色铁青,用一种审判的眼神看着我。“我们老李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内心毫无波澜。这些话,
七年来,我以各种形式听了无数遍。从前我会为了李明浩而忍耐,会委屈,会偷偷掉眼泪。
现在,我只觉得可笑。等他们骂累了,嗓子都哑了,我才慢悠悠地开口,
重复着对医生说过的话。“第一,我正在和他办理离婚,从法律上讲,
我没有义务支付他的任何医疗费用。”“第二,他的伴侣,张琳琳小姐,
就在旁边的病房里陪着他。你们应该去找她。”“第三,还有你们二位,作为他的父母,
这笔钱,理应由你们承担。”我的话音刚落,李建国和王秀兰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惊愕地愣住了。他们这才注意到一直缩在角落里,哭得眼睛红肿的张琳琳。
王秀兰的怒火瞬间找到了新的宣泄口,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指着张琳琳的鼻子就开骂。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会和我儿子在一起?是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儿子的!
”李建国也反应过来,对着张琳琳怒吼:“我儿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摔断腿!是不是你害的!
”一场原配斗小三的戏码,瞬间变成了公婆手撕小三。张琳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被骂得节节败退,只会哭着说“不是的”、“阿姨你听我解释”。她那双无助的眼睛,
下意识地朝我看来,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她希望我能站出来,帮她说句话,或者至少,
能阻止这场闹剧。我怎么会让她如愿。我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欣赏着这场狗咬狗的大戏,
甚至还在最关键的时候,递上了一把刀。“爸,妈,你们可能还不知道。
李明浩不仅和她在一起,还拿着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给她开了个花店。他出轨的证据,
我这里全都有,而且都已经做了公证。”“法院在判决离婚的时候,会把这些都考虑进去的。
”“我为了我的女儿念念,在离婚协议上,一分一毫都不会退让。至于这二十五万,跟我,
跟我的女儿,都没有任何关系。”我的话,彻底击碎了李家父母最后一丝幻想。
他们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而这场闹剧,早就被同病房的其他病友和家属用手机录了下来。
不到一个小时,“渣男出轨白月光摔断腿,原配霸气拒付医药费并求锯腿”的视频,
配上各种博人眼球的标题,迅速引爆了全网。我的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
无数陌生电话和信息涌了进来。有骂我心狠的,说夫妻一场何必如此。有支持我的,
说干得漂亮,对渣男就该这样。更多的,是我和李明浩共同的亲戚朋友。
他们震惊、疑惑、担忧,试图从我这里探听事情的真相。舆论的压力像潮水般涌来。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是李明浩的公司总监。他的语气十分客气,
甚至带着几分“语重心长”的意味。“苏婉啊,我是明浩的领导。你看,
明浩这件事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对公司形象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夫妻嘛,
床头吵架床尾和。你看能不能以大局为重,先帮明浩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
我们公司也会考虑给他申请一些困难补助的。”“以大局为重?”我冷笑出声。“王总监,
你所谓的‘大局’,是什么局?”“我的家庭被他亲手破坏,我的名誉被他肆意玷污,
我女儿要在破碎的家庭里长大,这就是你们公司高管需要维护的‘大局观’?
”“我会让我的律师处理好所有离婚的法律事务。也请你转告李明浩,好自为之。
”电话那头的王总监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悻悻地挂了电话。医院这边,
李家父母和张琳琳求助无门。眼看着李明浩的腿越来越肿,皮肤变成了恐怖的青紫色,
医生下了最后通牒。再不手术,这条腿就真的废了,甚至可能因为感染而危及生命。
张琳琳被逼得没办法,哭着说她可以去借钱。可她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
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拿出二十五万的巨款。
她的父母在电话里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让她赶紧跟李明浩撇清关系。张琳琳彻底绝望了,
她看着病床上那个她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第一次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03李明浩终于醒了。麻药的劲儿过去,断腿的剧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他睁开眼,
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我的身影,第一件事就是愤怒地咆哮。“苏婉呢?!
那个贱人去哪儿了?!”王秀兰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重点突出了我的“冷血无情”和“恶毒宣言”。
“她说……她说让你锯腿……”李明浩的眼睛瞬间红了,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却扯动了腿上的伤口。钻心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冷汗瞬间湿透了额发。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对着床边的父母和张琳琳疯狂地怒吼。“你们是死人吗?!
为什么不交钱?!为什么不拦着她?!”“我养你们有什么用!一群废物!”他的怨恨,
铺天盖地,却唯独没有一丝是给自己的。
李建国和王秀兰哭诉着我的绝情和那高昂到让他们绝望的费用。张琳琳更是吓得缩在一旁,
唯唯诺诺,一句话都不敢说。她彻底被李明浩的怒火和自己窘迫的处境吓蒙了。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被推开。我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一身职业套装、气场全开的林晓雅。我的出现,
让病房里的咒骂声戛然而止。李明浩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苏婉,你还有脸来!”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嚣,只是示意林晓雅开始。
林晓雅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摔在李明浩的床头柜上,发出一声巨响。最上面,
是几张高清的照片。照片上,李明浩和张琳琳在酒店门口拥吻,在餐厅里亲密喂食,
在郊外的花海里相拥而笑。每一张,都像一把利刃,戳破了他“好丈夫”的虚伪面具。
“李明浩先生,”林晓雅的声音冷静而专业,“这些是你婚内出轨的证据,
包括但不限于聊天记录、开房记录、酒店账单和这些照片。”“根据这些,
我的当事人苏婉女士,向你提出离婚。”她翻开文件,开始宣读离婚协议的内容。
“女儿念念的抚养权,归苏婉女士所有。”“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属于婚前财产,
全款由苏婉女士的父母支付,婚后加了你的名字,现在要求你无条件放弃产权。
”“婚内共同存款共计八十万,其中五十万为苏婉女士的个人收入所得,有明确流水。
另外三十万,你作为过错方,苏婉女士要求分得二十万。”“你名下的所有婚内债务,
由你自己承担。”“最后,你需要向苏婉女士支付五十万元的精神损害赔偿金。”每念一条,
李明浩的脸色就白一分。当林晓雅念完最后一条时,他的脸已经变成了死灰色。“你疯了!
苏婉!你简直是疯了!”他不敢置信地瞪着我,“我绝不可能同意!一分钱我都不会给你!
”他试图用过去那种凶狠的眼神来恐吓我,让我屈服。可他不知道,
从我得知他背叛的那一刻起,过去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苏婉,就已经死了。
我冷漠地迎上他的目光,内心平静无波。林晓雅冷笑一声,继续抛出重磅炸弹。“李先生,
你出轨证据确凿,婚内存在严重过错,法院会怎么判,我想你心里应该有数。”“而且,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我们还查到,你在半年前,
私自挪用了夫妻共同财产二十万,给你身边的这位张琳琳小姐,投资了一家花店。这件事,
你并没有告知我的当事人。”“这在法律上,属于恶意转移婚内共同财产。
”“投资”两个字,像一颗惊雷,在张琳琳耳边炸响。她的身体明显一僵,
看向李明浩的目光,瞬间带上了一丝怨恨和警惕。她开始怀疑,
李明浩当初信誓旦旦说的“借钱给她创业”,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我走到病床边,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我曾经爱了整整七年的男人。我的语气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
但每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李明浩,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
现在就签了这份协议,我们好聚散。”“要么,我们就法院见。”“到时候,你失去的,
可就不止是你的这条腿了。还有你的名声,你的事业,以及你身边这位,所谓的‘真爱’。
”我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最脆弱、最在乎的地方。他全身都在颤抖,是气的,也是怕的。
他想反驳,想咒骂,但所有的语言在绝对的证据和冰冷的现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滚!你们都给我滚!”他愤怒地挥手,将床头柜上的水杯扫落在地。玻璃杯应声而碎,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病房里。飞溅的玻璃碎片,像极了他此刻支离破碎的未来。
04被逼到绝境的李明浩,开始了他最后的疯狂。他无法承担高昂的医药费,
更不想失去辛苦攒下的财产和所谓的体面。于是,他选择了最卑劣的方式——反咬一口。
他开始在亲戚朋友的群里散布谣言,说我早就有了外遇,这次他出事,
正好给了我一个抛弃他的借口。他甚至污蔑我,说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拜金女”,
从结婚开始就觊觎他的财产,这次的离婚协议,就是我蓄谋已久的阴谋。一时间,
各种负面舆论像脏水一样泼向我,试图通过网络暴力,将我塑造成一个恶毒、贪婪的女人。
可惜,他低估了我,也低估了林晓雅。林晓雅早就预料到了他会狗急跳墙。
她立刻向法院提交了更有力的证据——我这七年来的详细收入流水和家庭开支账单。
证据清晰地显示,我的年收入是李明浩的两倍还多,家里的房贷、车贷、女儿的教育开销,
绝大部分都是由我在承担。而李明浩的工资,除了他自己的花销,
剩下的都以“孝敬父母”的名义,源源不断地流向了他老家那个无底洞。事实胜于雄辩。
这份证据,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李明浩和他那些信谣传谣的亲戚脸上。
李明浩的父母眼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们开始绕过我,私下联系我的父母,
希望通过他们来给我施加压力。电话里,王秀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儿子有多可怜,
说我有多狠心,希望我爸妈能劝我“回头是岸”。他们甚至恬不知耻地提出,
只要我撤销离婚诉讼,并且支付李明浩的手术费,他们可以对我的“不懂事”既往不咎。
我妈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转达了他们的要求,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和为难。
我平静而坚定地告诉她:“妈,这件事你们不用管,我自己有分寸。”“我的态度很明确,
这个婚,我离定了。他们如果不希望李明浩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并且身败名裂,
就让他老老实实地签了那份离婚协议。”“否则,我绝不退让。”我的父母了解我的性格,
知道我一旦做了决定,就无人可以更改,只能叹着气作罢。另一边,张琳琳的日子也不好过。
李明浩父母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她身上,每天对她非打即骂。而她自己,
也因为“小三”的身份被曝光,承受着巨大的社会压力。更重要的是,
那笔所谓的“投资款”,现在变成了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刀。她终于扛不住了,偷偷联系我,
希望我能帮她澄清,说她和李明浩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那笔钱也只是普通借贷,
试图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干净。我看着她发来的信息,只觉得可笑。我直接拒绝了她的请求,
并且回复她:“你现在最好的选择,
是主动向警方坦白你和李明浩共同挪用并试图转移婚内财产的实情。争取做一个污点证人,
或许还能保住你自己的未来。”“否则,你只会是他用来脱罪的替罪羊。”我的话,
让张琳琳陷入了更深的恐惧和犹豫。李明浩发现无法从我这里打开缺口,
便将所有的怒火和压力都转向了张琳琳。他威胁她,要她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用,
并且让她闭嘴,不准乱说话,否则就把他们之间更多不堪的事情都曝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