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顾西洲五年替身,连床上都得模仿他已故的白月光。
|直到他在拍卖会上为白月光的妹妹一掷千金,却嫌我修复项链太便宜。
|我摘下项链冷笑:顾西洲,你猜我为什么能把她模仿得这么像?
因为从发型、声音到爱好,都是你最讨厌的我,亲手帮她设计的。
|直播镜头突然对准我们,他脸色煞白看着我摔碎白月光的遗物。
|第二天头条:#顾西洲 替身才是真白月光#1香槟塔折射出水晶吊灯过于璀璨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和香水混合的、一种冰冷又昂贵的味道。我挽着顾西洲的手臂,指尖冰凉,
透过薄薄的真丝手套,能感受到他西装布料下传来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温度。林薇薇,
林卿卿的妹妹,正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身柔婉的米白色礼服,颈间空无一物,
眼神却像带了钩子,若有似无地瞟向顾西洲。她看他的眼神,
和她姐姐当年如出一辙——那种需要被精心呵护、被妥善保管的脆弱感。
卖师正在台上用一种抑扬顿挫的语调介绍下一件拍品:“……这条维多利亚时期的钻石项链,
名为‘星辰泪’,由一位匿名女士捐赠,起拍价八十万……”灯光聚焦在那条项链上,
钻石切割得极好,流光溢彩,确实像凝固的眼泪。顾西洲的手臂肌肉微微绷紧。
我不用抬头就知道,他的目光一定牢牢锁在那条项链上,
锁在林薇薇那截空荡荡的、仿佛天生就该被华彩填满的脖颈上。“一百万。”他举牌,
声音不大,却瞬间压过了现场的细微嘈杂。有人跟了一百二十万。“一百五十万。
”顾西洲眼皮都没抬。林薇薇适时地侧过脸,对着我们这个方向,
露出一个微微羞涩又带着点无助的微笑。灯光在她眼睫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最终落槌价,
两百三十万。场内响起礼貌性的掌声。顾西洲签完单,侧过头,声音低沉地落在我耳边,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完美复刻了过去而产生的满足感:“卿卿当年,
也一直想要一条这样的项链。”我的胃里轻轻抽搐了一下。是啊,林卿卿想要的,
天上的星星他都恨不得搭个梯子去摘。而我呢?我脖子上戴着一条极其细小的白金项链,
吊坠是一颗小得可怜的珍珠,款式简单到近乎寒酸。这是林卿卿车祸那天戴着的遗物,
扭曲变形成了可怕的形状,是我一点点亲手把它修复回原样,花了无数个深夜,
对着模糊的照片,用最细的工具小心翼翼地掰直,打磨,填补。就在昨天,
我把修复好的项链捧给他时,他只看了一眼,指尖甚至没有触碰一下,只问:“多少钱?
”我报了一个数字。材料的费用,加上我耗进去的时间,公允市价。他当时皱了眉,
那种嫌弃是发自内心的:“这么便宜?能戴吗?”此刻,在那条天价“星辰泪”的映衬下,
我颈间这点微弱的珠光,更像一个可怜的笑话。林薇薇端着酒杯袅袅娜娜地走过来,
目光在我项链上一扫,唇角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姐姐,这项链……看着真别致。
是西洲送你的吗?”顾西洲淡淡开口:“是她自己修的。卿卿的旧物。
”“哦……”林薇薇拖长了调子,眼神里的怜悯几乎要溢出来,“难怪呢。姐姐的手真巧,
只是……有些东西破了就是破了,再修,也总有痕迹的,配不上的人,终究是配不上的。
你说是不是,西洲哥?”顾西洲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比回答更刺人。他默认了。
默认了我的寒酸,默认了我的不配,默认了我这五年来的扮演和付出,
连同我倾注心血修复的遗物,都只配得到他一句“这么便宜”。
冰凉的香槟酒液似乎顺着喉咙倒流进了血液里,冻得我四肢百骸都发僵。
胸腔里却有一股截然不同的、滚烫的火焰在左冲右突,烧得我指尖都在发颤。2五年。
整整五年。我学她说话的语气,尾音总是微微上扬,带着娇气;我学她走路的姿态,
步子又轻又小,像怕踩死蚂蚁;我吃她喜欢的甜到发腻的马卡龙,
尽管我厌恶那股糖精味;我穿她喜欢的素淡柔婉的衣裙,
掩盖我所有鲜亮的色彩;甚至在床上,在他意乱情迷又或者仅仅是需要发泄的时刻,
我都得模仿她青涩又放不开的反应,发出他想象中她会发出的声音。
我活得像个被抽空了灵魂的影子,活在他对另一个女人病态的迷恋里。而我得到了什么?
是他永无止境的挑剔和比较——“卿卿不会这么笑。”“卿卿的头发更软。
”“你今天的香水味道不对,她用的是另一种。”是他偶尔透过我的眼睛,
凝视另一个幻影时的恍惚。是他在拍卖会上,为白月光的妹妹一掷千金,
却嫌弃我修复的白月光遗物——太便宜。那簇火终于烧穿了冰壳。
我慢慢地、慢慢地松开了挽着顾西洲的手。指尖探向颈后,解开了那根细链的搭扣。
轻微的“咔哒”一声,在宴会厅的背景音乐里几乎微不可闻。顾西洲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动作,
略带不耐地垂眸瞥来:“你又闹什么……”话音在他看到我手中捏着的那条项链时,
戛然而止。我举起那条项链,细链在我指尖垂下,
那颗小珍珠在辉煌灯火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那么可笑。我看着他,
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总是对我写满冷漠和苛求的脸,第一次,没有掩饰我声音里本身的音色,
褪去了所有模仿林卿卿的娇柔,只剩下冰冷的、淬了毒一样的嘲讽。“顾西洲,”我冷笑,
声音清晰得足以让周围几个好奇瞥来视线的人听清,“你猜,我为什么能把她模仿得那么像?
”顾西洲的眉头死死拧紧,像是无法理解我突然的“失态”和“逾越”:“你胡说八道什么?
把项链戴回去!别在这里发疯!”“发疯?”我笑得更深了,眼底却一片荒芜,
“从头发丝的卷度,到说话时尾音该上扬多少,再到她喜欢什么颜色的裙子,
讨厌吃什么食物,甚至……”我顿了一下,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瞬间僵硬的身体,
“……甚至在床上,该怎么反应才最像她最纯洁又最放荡的样子——”“你闭嘴!
”顾西洲脸色猛地沉下去,伸手要来抓我手腕,眼底是骇人的风暴。我猛地后退一步,
避开了他的手。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变大了。有人举起了手机。林薇薇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又看看顾西洲。我知道,有直播镜头正在场内游弋,捕捉着名流们的觥筹交错。
它正朝着这个突然爆发的冲突中心转来。很好。我迎着他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一字一句,
掷地有声,像把钝刀子,慢慢地割开血淋淋的真相:“因为从她的发型、声音、表情、口味,
到她该有什么样的爱好,
西洲痴迷了这么多年、又让我模仿了五年差点真的把自己丢了的鬼东西——”我深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吼出那个积压了五年、腐烂在我心底的秘密:“全都是我!
是你最讨厌的这个替身!亲手帮她设计的!”“她林卿卿,从头到尾,
不过是个偷走别人人生、连人设都是抄袭的赝品!”顾西洲整个人僵在原地,
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像是被一道惊雷直直劈中天灵盖,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崩塌。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而你,
”我的目光最后掠过他惨白如纸的脸,充满了无尽的鄙夷和怜悯,“守着一段偷来的记忆,
把一个假货捧成白月光,又把真正的……”话没说完,也不需要说完了。我猛地扬起手,
在所有惊愕的目光中,在那台终于找准了焦距的直播镜头前,将捏在指尖的那条项链,
狠狠地、决绝地,摔向了光洁坚硬的大理石地面!那声清脆又刺耳的碎裂声,
像是一个休止符,又像是一个开启某种混乱的开关。珍珠迸裂,细小的碎片溅开。
伴随着林薇薇一声夸张的尖叫:“啊!姐姐的遗物!”顾西洲像是被这声音惊醒,
猛地踉跄一下,脸色死白地看着地上那摊残骸,又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混乱、恐慌,以及一种天崩地裂般的茫然。
直播镜头毫不客气地怼在我和他的脸上,记录着他此刻所有的狼狈和破碎。
我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那堆碎片,仿佛也把我过去五年所有的卑微、痴妄、痛苦和挣扎,
都一起摔了个粉身碎骨。然后,我转过身,再没有看那个彻底失控的男人一眼,挺直了脊背,
踩着脚下七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无比平稳地,走向宴会厅出口。身后,
是死寂之后爆发出的巨大喧哗,是镜头闪烁的刺目光芒,是林薇薇做作的哭嚷,
或许还有顾西洲终于崩溃的嘶吼。但这一切,都再也与我无关了。3第二天,
几乎所有社交平台和娱乐媒体的头条,都被同一条爆炸性新闻血洗。
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顾西洲 拍卖会现场失控##替身竟是白月光本体?
##林卿卿人设崩塌##史上最大替身文学反转##顾西洲 眼瞎#热搜前十,
相关词条占了八条。引爆这一切的,是一段三分四十七秒的现场直播录像。
镜头清晰稳定地捕捉了全部过程:我是如何摘下项链,如何冷笑着开口,
顾西洲是如何从不耐到震惊再到骇然失色,以及最后,我摔碎项链,决然离去,
留给他一个天崩地裂的现场。录像的最后几秒,特写镜头给了地上的项链碎片,
然后缓缓上移,定格在顾西洲那张惨白如纸、写满了世界观彻底崩塌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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