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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的春日,秦淮河畔垂柳拂水,画舫如织。城内书香门第季家的深宅大院里,

十七岁的季兰卿正坐在紫藤花架下,捧着一卷《昭明文选》轻声诵读。“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她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念到这一句时却微微顿住,

目光飘向远处粉墙上的斑驳花影。

这句词总让她想起一个人——靖安侯府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少爷,顾云锦。“大小姐,大小姐!

”贴身丫鬟芷儿急匆匆跑来,打断了兰卿的思绪,“前厅来了贵客,夫人让您快些过去呢。

”兰卿放下书卷,微微蹙起那双远山眉:“什么贵客,这样慌张?”芷儿凑近了些,

压低声音:“是靖安侯夫人带着小侯爷来了,说是...说是来商议婚事的。”“什么?

”兰卿猛地站起身,书卷“啪”地落在地上,“顾家?他们怎会突然上门提亲?

”芷儿拾起书,轻轻拂去尘土:“奴婢听说,是侯爷前些日子在诗会上见了大小姐的诗作,

赞不绝口,回去后就...”兰卿脸色微微发白。

金陵城中谁人不知靖安侯府的顾云锦是个纨绔子弟,整日里走马斗鸡,流连秦楼楚馆,

虽有个风雅名字,却与书香二字毫不沾边。她整理了下衣裙,深吸一口气:“走吧,

且去看看。”前厅里,季夫人正与靖安侯夫人相谈甚欢。见兰卿进来,两位夫人都停了话头,

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兰卿今日穿着淡青色素面锦缎褙子,月白百褶裙,

发间只簪一支碧玉簪,简约却不失身份。她规规矩矩行了礼,垂首站在母亲身侧。

“瞧瞧季小姐这通身的气派,真真是书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侯夫人笑着拉过兰卿的手,

“怪不得我们家云锦自从上回在灯会上见过一面,就念念不忘呢。”兰卿心中一惊。

元宵灯会那夜,她确实与闺中密友一同出游,却并不记得见过顾云锦。

季夫人笑道:“侯夫人过奖了。小女不过是读了几本书,略知礼数罢了,

哪里比得上小侯爷年少有为。”兰卿暗自腹诽:母亲这话说得违心,那顾云锦除了家世显赫,

何来“有为”之说?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小厮匆匆进来禀报:“夫人,

顾小侯爷来了,说是来接侯夫人回府。”侯夫人掩口笑道:“这孩子,说是来接我,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话音未落,一个锦衣少年已大步跨入厅中。兰卿抬眼望去,

但见来人面容俊朗,眉目间自带三分风流笑意,一身云纹锦袍衬得身姿挺拔,

若不是早闻其名,倒真像个翩翩公子。顾云锦目光在厅中一转,落在兰卿身上时微微一亮,

随即向两位夫人行礼:“母亲,季夫人。”举止倒是出乎意料的得体。

侯夫人故意问道:“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顾云锦笑道:“忽然想起今日是季大人休沐之日,想来拜会一番。

顺便...”他转向兰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想向季小姐请教一个问题。

”兰卿微微一愣:“小侯爷请讲。

”顾云锦从袖中取出一纸花笺:“日前偶得一句诗‘云中谁寄锦书来’,

却总想不出合适的下一句。听闻季小姐才学出众,特来请教。”兰卿心中微恼。

这分明是故意调侃,谁不知下一句是“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她不动声色,

淡淡道:“小侯爷何不接‘雨里妾送破伞去’?”厅中一时寂静,随即季夫人斥道:“兰卿,

不可无礼!”谁知顾云锦不怒反笑,抚掌道:“妙极!对仗工整,意境...别致!

季小姐果然名不虚传。”侯夫人也笑起来:“两个孩子倒是投缘。季夫人,

您看这婚事...”兰卿心中焦急,暗中扯了扯母亲的衣袖。季夫人会意,

委婉道:“侯夫人厚爱,本不该推辞。只是我们家老爷一向主张婚姻大事需慎重,

还是要等他回来商议...”送走侯府母子后,兰卿迫不及待地对母亲道:“母亲,

我万万不能嫁给那个纨绔子弟!”季夫人叹气道:“兰卿,靖安侯府门第显赫,

是多少人家求之不得的亲事。那顾小侯爷虽说名声不太好,可我瞧着相貌堂堂,

举止也还得体...”“那是装的!”兰卿急道,“金陵城中谁不知他顾云锦斗鸡走狗,

无所不为?女儿宁愿终身不嫁,也不愿与这等人物结为连理。”季夫人屏退左右,

低声道:“我的儿,你当母亲不知你的心思?可你父亲在朝中处境艰难,

近来又因直言上谏惹怒了皇上。靖安侯圣眷正浓,若是能与侯府联姻,

对你父亲也是一大助力啊。”兰卿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她这才明白,

这桩婚事背后竟有如此复杂的利害关系。是夜,季父归来后,兰卿被叫到书房。

季父神色凝重:“兰卿,今日侯府提亲之事,你母亲已与我说了。为父虽在朝中不易,

却也不愿以女儿的终身幸福为代价。你若实在不愿,为父明日便去回绝了这门亲事。

”兰卿看着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心中酸楚。她沉默良久,轻声道:“女儿愿听父亲安排。

”次日,靖安侯府送来厚礼,婚事就此定下。消息传出,金陵城中议论纷纷,

都说季家书香门第的才女配侯府纨绔,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兰卿闭门不出,

整日待在书房中,试图用诗书麻痹自己。这日正在临摹《兰亭序》,忽听窗外一阵喧哗。

她推开窗,见墙外几个锦衣少年骑马而过,为首的不是顾云锦是谁?顾云锦也看见了她,

勒住马,笑道:“季小姐,好巧啊!”兰卿冷着脸正要关窗,

却听他又道:“小姐临的可是《兰亭序》?我瞧着那一捺力道稍欠了些。”兰卿一愣,

没想到这纨绔子弟竟能一眼看出她在临什么帖,还指出了不足。

她不由重新打量起墙外的少年。日光下,顾云锦眉眼含笑,却无轻浮之色,反而有几分认真。

“小侯爷也懂书法?”兰卿语气中带着怀疑。顾云锦笑道:“略知一二。

我府上有本王羲之真迹,小姐若有兴趣,可来鉴赏一番。”这话听着像是轻浮的邀请,

兰卿当即沉下脸:“小侯爷请自重!”说罢“啪”地关上了窗。

窗外传来顾云锦同伴的哄笑声:“云锦兄,碰钉子了吧!”“才女不好招惹啊!

”兰卿靠在窗边,心中疑惑。那顾云锦似乎与传闻中的纨绔子弟不太一样,

可那轻浮态度又着实令人讨厌。婚期定在三个月后。这期间,顾云锦时不时送来些礼物,

有时是新出的诗集,有时是珍贵的墨锭,每次都附上一张花笺,写几句诗评或书法心得,

见解往往独到,不似不学无术之人。兰卿虽仍不愿嫁,

却也不免对这位未婚夫产生了些许好奇。一日,兰卿随母亲去寺庙上香,偶遇侯府女眷。

侯夫人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说话,却不见顾云锦踪影。

侯府二小姐掩口笑道:“哥哥一早就被几个朋友拉去斗鸡了,说是得了只常胜将军,

非要与人比试呢。”兰卿心中刚升起的一点好感顿时烟消云散。果然纨绔就是纨绔,

狗改不了吃屎。上香完毕,兰卿借口观赏寺中海棠,独自往后院走去。经过一处假山时,

忽听山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此事关系重大,务必小心谨慎。”是顾云锦的声音!

兰卿悄悄探头,见顾云锦与一个布衣男子站在假山后,神色凝重,全无平日里的轻浮模样。

那布衣男子道:“公子放心,证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

只是侯爷那边...”顾云锦道:“父亲那里我自有分寸。记住,下次见面还在老地方,

小心别被人跟踪。”兰卿心中一惊,急忙缩回头,快步离开。她心跳如鼓,

顾云锦这是在谋划什么?那布衣男子不像寻常百姓,

倒有几分江湖气...正当她思绪纷乱时,忽然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幸好被一双手扶住。

“季小姐小心。”顾云锦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身后,脸上又挂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莫非是在等我?”兰卿挣脱他的手,冷声道:“小侯爷想多了。

我只是随便走走。”顾云锦凑近些,压低声音:“那刚才...小姐可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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