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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若捏着眉心,看着沙发上那个男人。

男人名叫晏池,是她结婚不到十二小时的合法丈夫。

此刻,他正盘腿坐在纪家客厅那张价值七位数的意大利手工沙发上,怀里抱着一桶家庭装的爆米花,“咔嚓咔嚓”吃得正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里八点档的狗血婆媳剧。

屏幕里,恶婆婆声嘶力竭:“你这个扫把星!我们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晏池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点评了一句:“啧,这老太太印堂发黑,气冲子女宫,骂儿媳妇的样子有点影响她儿子未来三十年的财运了。”

纪若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她,纪若,二十六岁,福布斯U30精英,纪氏集团最年轻的总裁,一个将时间精确到秒、把逻辑奉为圭臬的女人。人生唯一的污点,就是遵从爷爷的遗愿,娶了一个……神棍?不,连神棍都算不上,顶多算个封建迷信爱好者。

“晏池。”她开口,声音像手术刀一样冰冷精准。

晏池“咔嚓”一声咬碎了最后一***米花,这才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电视上挪开,投向他这位新鲜出炉的总裁老婆。

纪若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灰色西装套裙,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眸子,锐利得像是能穿透人心。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用两根手指捏着,仿佛那是什么污染物。

“这是婚后协议,”她言简意赅,“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

晏池接过那叠A4纸,草草翻了两页。

“甲方:纪若。乙方:晏池。”

“夫妻双方财产各自独立,互不干涉。”

“乙方每月可领取五万元生活费,作为零花。”

“乙方需配合甲方在公共场合扮演恩爱夫妻,具体事宜听从甲方助理安排。”

“婚姻期间,双方拥有各自的独立空间,不得干涉对方私生活。”

他看得直点头,对这堪比商业合同的协议非常满意。尤其是最后一条,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没问题,”晏池爽快地说,“笔呢?”

纪若似乎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微微一愣,随即从手包里抽出一支万宝龙钢笔递给他。

晏池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协议推了回去,视线又飘回了电视上。婆媳大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纪若看着那份签好的协议,却没有半分轻松。她深吸一口气,抛出了今晚最核心的问题:“关于房间的安排。”

“哦,这个啊,”晏池头也不回地说,“我睡客房就行。我看东边那间就不错,窗户朝向好,早上能晒到第一缕紫气,有助于养生。”

“紫气?”纪若的嘴角无法抑制地抽动了一下。

“对啊,紫气东来嘛,”晏池说得理所当然,“总裁,你可别小看这口生气,吸饱了,今天签合同都能比别人多签两个亿。”

纪若闭了闭眼,努力把脑子里那套“科学发展观”默念了三遍,才压下把协议甩到他脸上的冲动。

她不想再和他纠缠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直接切入正题:“协议第七条,‘拥有各自独立空间’,也包括卧室。所以,我们分房睡。”

“我同意啊,”晏池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刚才不就说了我睡客房吗?”

纪若:“……”

她预想过无数种情况。他可能会为了纪家的财产,死皮赖脸地要和她同房,甚至会提出一些更过分的要求。她连如何用法律术语和冰冷数据让他知难而退的腹稿都打好了。

结果,他不仅同意了,而且比她还积极?

这让纪若产生了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很好。”纪若强行维持着自己的总裁风度,站起身,“我的房间在二楼尽头,你的房间在你说的‘有紫气’那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要上三楼的书房。家里的佣人会负责你的饮食起居。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直到那“哒哒哒”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晏池才伸了个懒人腰,惬意地瘫倒在沙发上。

“搞定。”他打了个响指,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造型古朴的罗盘。

罗盘的指针正轻轻晃动,指向纪若离开的方向。

“啧啧,天煞孤星的命格,还被人动了手脚,怨气、煞气、晦气……五毒俱全啊。”晏-玄学大师-池撇了撇嘴。

纪家老爷子临终前,不知道从哪里算到他孙女命格奇差,三十岁前必有大劫,只有找到一个命格至阳至刚的男人结婚才能化解。于是,病急乱投医的老爷子通过某个老朋友,找到了早已“金盆洗手”的晏池。

晏池本来是不想管这闲事的,但老爷子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了。

“晏先生,我不要你出手,只要你陪在她身边三年。这期间,纪家保你衣食无忧,绝无人打扰你的清净。三年后,你们离不离婚,全凭自愿。”

衣食无忧,无人打扰。

这八个字,精准地戳中了晏池的死穴。他当即拍板,成交!

至于纪若身上的那些麻烦……

晏池打了个哈欠,随手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对着罗盘的方向轻轻一抛。苹果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精准地砸在了一个青花瓷花瓶上。

“啪”的一声脆响,花瓶应声而碎。

几乎在同一时间,刚走到二楼楼梯口的纪若,脚下的高跟鞋鞋跟突然毫无征兆地断了。她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闪电般伸出,从后面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

是管家福伯。

“小姐,您没事吧?”福伯惊魂未定。

纪若站稳身体,看着脚下那只断跟的高跟鞋,眉头紧锁。这双鞋是意大利顶级品牌定制的,穿了不到三次,怎么会突然断掉?

她惊魂未定地道了谢,回到房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最近这种小意外似乎格外多。

而在楼下,晏池则对着一地碎片,痛心疾首地对闻声而来的佣人说:“哎呀,手滑了。这花瓶挺贵的吧?得从我下个月的零花钱里扣了。”

福伯走下楼,看着一脸无辜的晏池和地上的碎片,再联想到刚才小姐的意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晏池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像个不谙世事的地主家傻儿子。

“福伯,你们家这花瓶摆放的位置不对啊,挡了财路了。碎了是好事,‘岁岁平安’嘛!”

福伯恭敬地低下头:“姑爷说的是。”

这个新来的姑爷,好像……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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