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一锅冒着特殊香气的腊肉被端上饭桌。
我说有毒,一锅全给倒了。
我妈一锅铲把我打到左耳失聪,我弟更是将滚烫的肉汤浇上我的脸。
耳聋眼瞎下我被卖给了五十岁的家暴老棍被活活打死。
再睁眼我回到妈妈给腊肉喷洒敌敌畏的时候。
大锅里正煮着一锅冒着滚滚热气的腊排骨。
“多好的腊肉丢了多可惜,幸亏我提前打上杀虫药,你弟弟最爱吃我做的腊排骨了。”
妈妈一边给喷雾剂里的敌敌畏兑上龙头水,一边忍不住地向我炫耀。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往锅炉洞里添柴火。
我活动活动四肢,确认自己没耳聋没眼瞎,手脚都还能动。
活活打死的疼痛提醒我不是做梦,我重生了。
火塘上方的竹竿上吊着一排排烟熏腊肉,此时正被妈妈翻着面逐一喷洒上刺鼻的杀虫剂。
“死丫头看好肉,我去王婶家再借一瓶药,让我发现你敢偷吃我就打断你的腿。”
妈妈出门前把几瓶空瓶子直接丢到了我面前的锅炉洞里焚烧。
刺鼻的浓烟立刻充斥整个厨房。
上一世我并不知道这是有毒的农药,直到看到用剩的瓶子,才知道一锅腊肉足足用了半斤的敌敌畏。
情急之下被我一锅全给倒了,没想到这直接断送了我的后半生。
这时爸爸和放假回家的弟弟都到家了。
一大锅冒着热气的排骨端上桌,妈妈给每个人都舀了一碗。
弟弟碗里的排骨都要溢出碗来,好东西吃惯了,李家宝扒拉着碗里的肉味嫌弃味道奇怪。
“我不爱吃排骨,我在学校里早就吃腻了。”
妈妈赶紧给他把骨头都挑了出来。
“等过些天风干了味就好了,过几天你生日,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梅菜扣肉。”
李家宝住在寄宿学校,爸妈总怕他吃不好,爸妈种地得到的钱几乎都给了他。
我已经很久没有知道肉味是什么滋味了。
而我的只有一碗汤,里面飘着两块没肉的骨头渣。
爸妈重男轻女严重,我从小习惯了她的偏心,在这家里我更像个下人什么人可以随便欺负我。
我正思考找什么样的理由把碗里的毒肉给倒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