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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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时节,苏州城外枫桥镇,枫叶正红得似血。夜色初降,一弯新月挂在树梢,

清辉洒在青石板路上。镇东头最大的一座宅院前,两盏大红灯笼在夜风中摇曳,

映得门楣上“江府”两个鎏金大字时明时暗。这夜是江南大侠江别鹤四十寿辰,

府内张灯结彩,宾客如云。江南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十有***都到了场。

前厅二十余桌酒席已经坐满,猜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后园书房中,江别鹤却独坐灯下,

眉宇间不见半分喜色。他手中捏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笺,纸上只有十二个字:“月满西楼时,

血债血偿日。”字迹潦草如刀劈斧凿,墨色深浓似血。管家江福轻轻推门进来,

低声道:“老爷,宾客都已到齐,就等您入席了。”江别鹤将信纸在烛火上点燃,

看它化为灰烬,方道:“燕大侠可到了?”“尚未见到燕大侠踪影。”江福迟疑一下,

“不过...方才门房收到一件奇怪的贺礼,是一口小小的铜钟,上面刻着‘丧’字。

”江别鹤面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如常,整了整衣冠:“走吧,莫让客人久等。”前厅中,

见江别鹤出来,众人纷纷起身贺寿。江别鹤面带微笑,一一还礼,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他身形挺拔,面容清癯,三绺长须更添几分儒雅,若不是腰间那柄名震江湖的“流云剑”,

谁也不会想到这位看似文士的中年人,竟是江南武林第一高手。酒过三巡,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黑衣汉子踉跄闯入厅中,胸前一片血污。满座皆惊。

江别鹤抢步上前,扶住那人:“赵兄弟,怎么回事?

”那汉子喘息道:“江大侠...小心...他们来了...”话未说完,头一歪,

已然气绝。厅中顿时大乱。忽然听得屋顶上传来一声长笑,笑声尖锐刺耳,震得烛火摇曳。

但见人影一闪,厅中已多了两人。这两人俱是一身白衣,面蒙白巾,

只露出四只寒星般的眼睛。一人身形高大,一人略显瘦小,并肩而立,宛如鬼魅。

高大白衣人冷冷道:“江别鹤,廿年前的旧账,该清算了吧?

”江别鹤面色不变:“阁下是何人?江某与你有何仇怨?

”瘦小白衣人尖声道:“何必与他废话!”话音未落,已如一道白电射向江别鹤。

厅中武林豪杰岂容他放肆?当即有三人拔刀拦截。但见白光一闪,三柄钢刀齐齐断为两截,

三人咽喉俱现出一道血线,倒地身亡。众人骇然变色。这三人都是江南有名的高手,

竟在一招间同时丧命,来人身手之狠辣,实属罕见。高大白衣人冷笑道:“不相干的快滚!

今日只取江别鹤性命!”一些宾客开始悄悄向外溜走。

但也有七八个与江别鹤交好的武林人士亮出兵刃,护在江别鹤身前。江别鹤推开众人,

踏步上前:“江某行事,自问无愧天地。既然二位指名道姓,江某接着便是!

”流云剑已然出鞘,剑光如水。便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声长啸,声如龙吟:“何方狂徒,

敢来江大哥寿宴撒野!”但见一道灰影掠入厅中,来人四十上下年纪,浓眉大眼,气势非凡。

厅中有人认得,正是江别鹤的结义兄弟,名震河北的“金刀大侠”燕南天。

燕南天与江别鹤并肩而立,金刀已握在手中:“大哥,小弟来迟了。”两个白衣人对视一眼,

突然同时出手。这一战,直杀得天昏地暗。燕南天金刀如霹雳,江别鹤剑似流云,

两个白衣人却如鬼似魅,身形飘忽不定。四人斗到酣处,但见厅中刀光剑影,劲风激荡,

烛火尽灭,唯有月光从门窗透入,照见四条人影倏分倏合。忽然一声闷哼,燕南天踉跄后退,

肩头鲜血淋漓。江别鹤惊呼:“兄弟小心!”流云剑疾刺,逼退攻向燕南天的白衣人。

便在此时,另一个白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江别鹤身后,一掌印在他后心。江别鹤向前扑出,

一口鲜血喷在燕南天身上。燕南天怒吼一声,金刀狂舞,逼开二人,抱起江别鹤向后疾退。

两个白衣人并不追赶,只是冷笑。高大者道:“江别鹤,今日暂且留你性命,

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言罢,二人如白鹤冲天,破屋顶而出,瞬息不见踪影。

燕南天顾不得追赶,急看江别鹤伤势,但见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大哥!撑住!

”燕南天嘶声喊道。江别鹤艰难地睁开眼,嘴唇颤动。燕南天俯耳过去,

只听他断断续续道:“...孩子...夫人她...月奴...救...”话未说完,

头一歪,昏死过去。忽听后院传来女子惊呼之声。燕南天心中一凛,将江别鹤交给身旁之人,

提刀向后院奔去。到得内室,但见丫鬟仆妇倒了一地,江夫人花月奴已然不见踪影,

只有摇篮中一对双生婴儿仍在熟睡。燕南天追出庭院,遥遥见得两个白影消失在夜色中,

一人胁下似乎夹着一人。心知追赶不及,只得返回室内。

这时前厅受伤的宾客也陆续被人扶入后院。燕南天查看江别鹤伤势,

发觉他中了极厉害的内家掌力,心脉受损,虽暂时保住性命,却不知何时能醒。

忽有仆人来报,说在府外树林中发现一辆破碎的马车,车夫和两个护卫俱已毙命,

看情形是要送什么人离开。

:“...孩子...夫人...月奴...救...”心中恍然:必是江夫人见丈夫重伤,

欲带一双孩儿避祸,不料中途遭劫。望着摇篮中两个熟睡的婴儿,燕南天不禁潸然泪下。

他与江别鹤乃是八拜之交,情同手足,如今兄长遭此大难,妻离子散,自己岂能坐视?

当下燕南天将府中事务托付给江别鹤的师弟,自己抱着一双婴儿,发誓道:“大哥,

你安心养伤。我燕南天对天立誓,必寻回嫂夫人,将你孩儿抚养成人,找出仇人,血债血偿!

”月已西沉,燕南天携着两个婴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去,

便是十八年的恩怨情仇;这一双婴儿,将来要掀起怎样的江湖波澜。时光荏苒,

转眼十八年过去。在峨眉山深处一条人迹罕至的幽谷中,一个青衫少年正在瀑布下练剑。

水声轰隆,白练似的瀑布从百尺高处泻下,冲击在潭中,溅起漫天水花。

那少年却立在瀑布正下方一块滑溜的巨石上,身形随波起伏,手中一柄青钢剑舞得风雨不透。

更奇的是,他剑招虽凌厉,却不见丝毫杀气,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自然,

仿佛与这山水融为一体。忽然,少年剑势一变,如潜龙出渊,一剑刺向瀑布。剑尖到处,

那奔流不息的水幕竟被剑气从中分开,现出后面的山岩。

这一分之势持续了足足三次呼吸之久,方才恢复。少年微微一笑,收剑回鞘,身形一晃,

已从瀑布中跃出,轻飘飘落在岸边。但见他约莫十***岁年纪,眉目清秀,

一双眼睛尤其明亮,宛如夜星。“无忌,你的流云剑法已有七分火候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林中传来。被唤作无忌的少年转身行礼:“师父。

”林中走出一位葛衣老者,须发皆白,面色红润,双目开阖间精光闪动,显是内家高手。

这老人正是十八年前携双婴隐居幽谷的燕南天。而少年,便是江别鹤之子江无忌。

燕南天打量着徒弟,眼中满是欣慰之色:“你天资聪颖,更难得的是心性纯良,不骄不躁。

这流云剑法乃你江家祖传,讲究的是意在剑先,心与剑合。你已得其中三昧,

所欠只是火候而已。”无忌躬身道:“全仗师父教诲。”燕南天点点头,

忽又叹息一声:“十八年了...是时候该告诉你一些往事了。”二人来到谷中茅屋前,

在石凳上坐下。燕南天望着远山,缓缓道出十八年前那场变故。无忌听得目瞪口呆,

他自幼随师父在山中学艺,只知自己父母早亡,却不知其中竟有这般惨烈故事。

“...那对白衣人武功极高,来历不明。我这些年来明察暗访,

只知他们与一个叫‘移花宫’的神秘组织有关,却始终查不到更多线索。”燕南天沉声道,

“你还有个双生兄弟,当年与你一同被带出江府,但在途中失散,

不知下落...”无忌怔怔地听着,心中又是悲痛又是茫然。忽然间,

他想起这些年来时常做的一个怪梦:梦中总有一个与自己面貌相似的少年,但气质阴冷,

眼神锐利如刀。“师父,那我母亲...”燕南天摇头叹息:“当日你母亲被掳走,

至今杳无音信。这些年来我多方打探,却如石沉大海。”他拍拍无忌肩膀,

“你如今武功已成,是时候出山了。一则寻访你母亲和兄弟的下落,二则查清仇人来历,

三则...”他顿了顿,“你也该见识见识这江湖了。”三日后,无忌拜别师父,

离开了生活十八年的幽谷。燕南天站在谷口,望着弟子远去的背影,眼中既有欣慰,

也有忧虑。他不知道,与此同时,在江南苏州城中,正发生着一件轰动武林的大事。

苏州城中最繁华的观前街上,新开了一家“聚宝阁”,专营古玩玉器。

店主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姓玉名郎,生得眉目如画,风度翩翩。更难得的是他眼力极高,

什么古物到他手中,真伪立辨,价值立判。不过半月,已是苏州城中有名的鉴宝大家。

这日午后,玉郎正在店中品鉴一块古玉,忽见门外进来三人。为首的是个锦衣青年,

腰悬长剑,神情倨傲;身后跟着两个劲装汉子,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

锦衣青年径直走到柜台前,将一柄带鞘短剑放在桌上:“听说你眼光不错,看看这个值多少。

”玉郎拿起短剑,但见剑鞘古拙,上嵌七颗宝石,排成北斗形状。他轻轻抽出剑身,

只觉寒光扑面,剑刃上隐隐有血纹流动。“好剑!”玉郎赞道,

“这是前朝大师欧阳冶子所铸的‘七星辟邪’,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可惜...”“可惜什么?”锦衣青年问。玉郎将剑归鞘,推了回去:“可惜是赃物。

三个月前,北京城镇远镖局失了一趟重镖,其中便有这柄剑。官府海捕文书已发,

谁接手谁倒霉。”锦衣青年脸色一变,身后两个汉子同时手握刀柄。店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玉郎却恍若未见,自顾自斟了杯茶:“阁下若是聪明人,就该立刻将此剑送往官府,

或许还能得个首告之功。”锦衣青年冷笑一声:“你既认出此剑,就不能留你了!

”话音未落,已拔剑刺向玉郎咽喉。这一剑又快又狠,眼看便要得手,却见玉郎身形微侧,

右手不知怎地已扣住锦衣青年手腕。青年只觉半身酸麻,长剑“当啷”落地。

两个汉子见状拔刀扑上。玉郎左手一扬,两点寒星射出,二人应声而倒,

喉头各插着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锦衣青年骇然变色:“你...你是唐门的人?

”玉郎微笑摇头:“唐门暗器,岂是如此用的?”他松开手,“回去告诉你们主子,

这苏州城不是撒野的地方。滚吧!”锦衣青年抱头鼠窜而去,连剑也顾不得拾取。

玉郎摇摇头,拾起七星剑,忽然向着内室道:“阁下看了这么久,还不现身么?”帘幕掀处,

走出一个青衫少年,正是刚出山不久的江无忌。他奉师命下山查访往事,路过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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