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渊怪谈后续

雾渊怪谈后续

作者: 疏雨打芭蕉

奇幻玄幻连载

书名:《雾渊怪谈后续》本书主角有雾街怀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疏雨打芭蕉”之本书精彩章节:贝克街的浓雾又一次漫过了煤气灯的光将整条街裹进一片粘稠的灰白我攥着口袋里那张泛黄的纸指腹反复摩挲着边缘磨损的字那是半小时前从公寓门缝里塞进来没有署只有几行用炭笔写的规墨迹洇着潮湿的水像某种警告的符“第一雾色漫过煤气灯第三圈光晕必须待在有门牌号的建筑内;第二若听到身后有皮鞋叩击石板路的声切勿回除非你能在十秒内找到挂着铜铃的门;第三永远不要触...

2025-09-15 09:16:47

贝克街的浓雾又一次漫过了煤气灯的光晕,将整条街裹进一片粘稠的灰白里。

我攥着口袋里那张泛黄的纸条,指腹反复摩挲着边缘磨损的字迹,

那是半小时前从公寓门缝里塞进来的,没有署名,只有几行用炭笔写的规则,

墨迹洇着潮湿的水汽,像某种警告的符咒。“第一条,雾色漫过煤气灯第三圈光晕时,

必须待在有门牌号的建筑内;第二条,若听到身后有皮鞋叩击石板路的声响,切勿回头,

除非你能在十秒内找到挂着铜铃的门;第三条,永远不要触碰雾中伸出的手,

无论那只手看起来多像你认识的人;第四条,凌晨三点零七分,雾街会响起钟鸣,

若钟鸣超过三声,待在原地数清脚下石板的数量,直到雾散;第五条,

千万不要试图记住雾街的模样,它每一次出现,都不是同一条街。”我叫艾拉,

是个刚搬到贝克街 22B 附近的自由撰稿人,

原以为能在这里找到些关于福尔摩斯的创作灵感,

却没料到第一天就撞上了这诡异的 “雾街规则”。此刻,我站在 22B 门口,

看着浓雾像活物般涌来,煤气灯的光一圈圈被吞噬,

已经到了第二圈 —— 距离 “必须待在有门牌号建筑内” 的时限,只剩不到一分钟。

身后突然传来 “嗒、嗒、嗒” 的声响,皮鞋跟敲在石板路上,节奏缓慢却精准,

像在一步步丈量着我的恐惧。我猛地想起纸条上的第二条规则,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脚步僵硬地往 22B 的门柄伸去,

指尖却在触碰到冰凉金属的前一秒顿住 —— 这扇门的门牌号,

不知何时变成了模糊的灰色,像是被雾彻底抹去了。“怎么会……” 我咬着牙,

余光瞥见斜前方的雾里隐约露出一角木门,门楣上挂着个铜铃,在雾中晃了晃,

发出微弱的叮铃声。没有时间犹豫,我拔腿就冲,身后的皮鞋声似乎加快了,离我越来越近,

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贴在脖颈后。“叮!” 铜铃被我撞得响了起来,

我扑进木门里,反手关上。门外的皮鞋声停了,过了几秒,又慢慢远去。

我靠在门上大口喘气,抬头打量着眼前的空间 —— 这是一间狭窄的酒馆,

吧台后摆着一排落满灰尘的酒瓶,墙上的挂钟指针正指向凌晨三点零二分,钟面蒙着一层雾,

数字模糊不清。“欢迎来到雾街酒馆。”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吧台后传来,

一个穿着黑色马甲的老人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的脸藏在帽檐下,只能看到嘴角叼着的烟斗,

“看来你遵守了规则,否则现在已经变成雾的一部分了。”“雾的一部分?” 我皱起眉,

“那些规则到底是什么意思?雾街为什么会这样?”老人笑了笑,从吧台里拿出一个玻璃杯,

倒了杯威士忌推给我:“你先别急,喝口酒暖暖身子,接下来的时间,你需要保持清醒。

” 他顿了顿,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还有五分钟,钟鸣会响,记住,无论发生什么,

都不要离开这里,也不要数错石板的数量 —— 虽然你现在在屋里,

但雾街的规则无处不在。”我端起酒杯,却没喝,只是紧紧攥着杯子。凌晨三点零七分,

挂钟突然 “当” 的一声响,钟鸣沉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第一声,第二声,

第三声…… 当第四声钟鸣响起时,我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地板开始晃动,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蠕动。“数石板!” 老人的声音突然提高,“快数你脚下的石板!

”我低头,发现酒馆的地板竟然变成了石板路,和雾街的石板一模一样。

我赶紧开始数:“一、二、三……” 石板的数量在不断变化,刚数到十,

脚下的石板突然裂开一道缝,雾从缝里涌出来,缠上我的脚踝。“别停!继续数!

” 老人冲过来,把烟斗里的灰弹进裂缝里,雾瞬间退了回去。我咬着牙,继续数,

直到钟鸣的第七声落下,脚下的石板才恢复正常,裂缝也消失了。我瘫坐在地上,

冷汗浸湿了衬衫。老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还好你没数错,刚才要是停了,

你就会掉进雾的深渊里,永远也爬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抬头问,

“雾街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是谁?”老人叹了口气,摘下帽檐,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他的左眼是浑浊的白色,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我叫格雷,曾经是雾街的守规则者,

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因为遵守了规则,才能留在雾街。而雾街,其实是一个被诅咒的空间,

它依附在贝克街存在,每当浓雾弥漫时就会出现,吞噬那些不遵守规则的人。”“诅咒?

” 我愣了愣,“是谁下的诅咒?”格雷指了指吧台后的墙壁,墙上挂着一幅画,

画里是一条雾街,街中间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她的脸被雾遮住,手里拿着一把伞。

“是她,雾街的女主人。” 格雷的声音低沉下来,“一百年前,她在这里被爱人背叛,

死在了雾里,临死前她诅咒这条街,让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要遵守她定下的规则,

否则就会变成雾的一部分,永远被困在这里。”我盯着那幅画,

突然觉得画里女人的姿势好像变了,她手里的伞似乎抬了起来,指向我。我赶紧移开目光,

心脏狂跳:“那我们该怎么离开雾街?”“离开?” 格雷笑了笑,带着一丝苦涩,

“除非找到女主人的爱人的遗物,放在她的墓前,才能解开诅咒。但这么多年来,

没人能找到遗物,也没人知道她的墓在哪里 —— 雾街每一次出现,都会改变模样,

连我都不知道下一次会遇到什么。”就在这时,酒馆的门突然被风吹开,雾涌了进来,

墙上的画开始晃动,画里女人的脸慢慢清晰 —— 那是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吓得站起来,后退了几步,撞在吧台上。格雷也愣住了,他看着画,又看着我,

喃喃道:“怎么会…… 难道你就是……”画里的女人突然伸出手,从画里穿了出来,

抓住我的手腕。一股冰冷的气息顺着手腕蔓延到全身,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模糊。

“找到他……” 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找到我的爱人…… 他的怀表…… 在 22B……”话音刚落,

我突然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摔在雾街的石板路上。酒馆消失了,格雷也不见了,

只有眼前的 22B 门牌号清晰可见,门是开着的。我爬起来,踉跄着走进 22B,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怀表,怀表的表面蒙着一层雾,

和格雷的左眼一样浑浊。我走过去,拿起怀表,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 “嗒、嗒、嗒” 的皮鞋声 —— 和之前在雾街听到的一模一样。

我慢慢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的脸藏在雾里,手里拿着一把伞,

和画里女人手里的伞一模一样。“你终于找到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一百年了,

我一直在等有人能把怀表带给她。”“你就是她的爱人?” 我握紧怀表,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男人笑了笑,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慢慢融入雾里:“因为我早就变成了雾的一部分,只有遵守规则的人,

才能带着怀表找到她的墓。”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怀表会指引你,记住,

最后一条规则 —— 不要相信雾里的任何声音,除了怀表的滴答声。”男人消失了,

屋里的雾开始散去。我看着手里的怀表,滴答声清晰而稳定。我知道,接下来的路,

我必须依靠这只怀表,在雾街的规则中找到女主人的墓,否则,

我永远也走不出贝克街的浓雾。雾又开始弥漫,22B 的门慢慢关上,

怀表的滴答声在雾里回荡,像是在为我指引方向,又像是在倒计时。我深吸一口气,

推开房门,重新走进雾街 —— 这一次,我不再是被动遵守规则,

而是要主动揭开雾街的疑云,找到解开诅咒的方法。我握紧冰冷的怀表,

踏出 22B 的门。身后的房门应声关闭,将现实世界彻底隔绝。

眼前的贝克街已经面目全非,街道两旁的建筑扭曲成了怪异的剪影,

煤气灯的光芒被压缩成一团团模糊的鹅黄,仿佛随时会被浓雾吞噬。

怀表的滴答声在死寂中异常清晰,像一颗沉稳的心跳。我尝试着朝左边走了几步,

滴答声的节奏没有变化。我又转向右边,滴答声陡然加快了一拍。看来,它确实能指引方向。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沙哑的声音从我身侧的雾气中传来:“孩子,往这边走,

我看到钟楼了,女主人的墓很可能就在下面!”是格雷!我心中一喜,

下意识地就要朝他声音的方向走去。但就在我抬脚的瞬间,

那句最后的规则如警钟般在脑海中敲响 ——“不要相信雾里的任何声音,

除了怀表的滴答声。”我脚步一顿,目光死死盯住手中的怀表。

只见它的秒针正以一种极不正常的频率疯狂颤动,滴答声急促得几乎连成一片,

像是在对我发出最激烈的警告。那声音见我没动,又催促道:“快点!雾在变浓,

再晚就来不及了!”我猛地一咬牙,非但没有走向他,

反而朝着滴答声最平缓的、与他相反的方向,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去。“你要去哪儿?

那边是死路!” 格雷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气急败坏。我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走了大约十几步,身后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回头瞥了一眼,浓雾翻滚,哪里还有格雷的影子。

而我手中的怀表,滴答声重新恢复了平稳。冷汗从我的额角滑落。刚才那个,不是格雷。

或者说,不是真正的格雷。它是雾模仿出来的诱饵,试图引诱我违反 “最后的规则”。

看来,这趟寻墓之旅,每一步都是陷阱。我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这只神秘的怀表。

我低头看向表盘,在那层浑浊的白色薄雾下,一个模糊的数字 “6” 似乎一闪而过。

第六条规则吗?还是说,这是某种新的提示?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怀表,

继续朝着那未知的、由滴答声指引的命运走去。我不敢回头再看,

那阵阵寒意仿佛还附着在我的后颈。那个 “格雷”,究竟是雾的造物,

还是被雾同化后的格雷本人?我甩甩头,不敢深想。想多了,只会自乱阵脚。

我低头凝视怀表。表盘上那层乳白色的雾气时浓时淡,那个数字 “6” 已经消失不见,

仿佛从未出现。可我确信自己看到了。第六条规则…… 是什么?格雷只说了五条,

最后一条还是临走时匆忙补充的。难道还有隐藏的规则,需要我自己去发现?

怀表的滴答声平稳而规律,像一位沉默的向导。我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它的指引。

每当我偏离方向,滴答声就会变得急促,像是在催我回到正轨。这鬼地方,

它是我唯一的依靠。雾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三米。我只能看到脚下一小片湿漉漉的石板路,

以及旁边模糊的建筑轮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煤灰味,混杂着某种腐朽的甜腻,

让人闻了直犯恶心。我一瘸一拐,走得极其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又像是踏入未知的沼泽。四周死一般寂静,除了我自己的脚步声和怀表的滴答声,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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